好在阿梨還是有幾分道德底線的, 俗話說的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家縹緲宗再富裕跟他沒啥關係,人家又沒惹他, 他憑什麽去搶人家。


    想清楚後, 阿梨有些鬱悶了。入寶山而空迴的感覺真不好,他倒是希望弗音真人能夠膽子大點, 真對他們做點什麽就好了。


    弗音真人領著二人到了山門口後, 便收到了無數異樣的目光。


    “這位師兄, 請出示一下弟子令。”一個穿著縹緲宗弟子跑到了他們麵前,攔住了他們。


    弗音真人掏出弟子令,扔給了他,“快給我登記一下,我要帶兩位前輩去我的洞府做客。”


    那人接過弟子令一看, 高聲道, 原來是弗音師兄啊, 我這就幫您登記。”


    弗音真人:“……”


    你可以再大聲點, 生怕別人聽不到是不是。歪,那邊那幾個偷笑的,別以為他看不見。記仇,通通記仇!


    小弟子也知道自己理虧, 手腳麻利的將弗音真人的弟子令錄入玉簡, 而後激活留影石,錄入幾人的樣貌,就將弟子令還給了弗音真人。


    “已經登記好了, 師兄請便,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便撒開腳丫子跑了。


    “讓二位前輩見笑了。”弗音真人笑道。


    “你要不,先把臉上的傷治治?”阿梨說道。


    弗音真人義正言辭,“不可,這些傷是對我錯誤的懲罰,我要好好留著,提醒自己不可再犯。”


    開玩笑,要治早治了,不過就是點皮外傷,一顆丹藥就能治好,何必留到現在。


    他娘最近幾天就要從芙蓉城迴宗門來了,他要不留著這傷,怎麽朝他老娘求情。麵子算什麽,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揍成豬頭,不就是丟點臉嘛,又不會少塊肉,他早就習慣了。


    弗音真人掏出飛舟,將其變大,對阿梨他們道,“此處離我居住的雲竹峰還有些距離,二位請上寶船。”


    縹緲宗位於烏蒙山,宗裏山頭很多,所有的峰主都是元嬰修士。至於元嬰境界之上者,皆為宗內長老,不再參與宗門內務,全都要卸下峰主之位,搬到縹緲宗的後山禁地之中修行。


    雲竹峰現任的峰主是弗音真人的母親,清淮夫人。清淮夫人的丈夫是芙蓉城的七公子,與她是同門。二人成婚後,因為芙蓉城內的俗務比較多,所以這夫妻倆經常不在縹緲宗。


    清淮夫人的資質很好,比她丈夫厲害多了,是曾經縹緲宗眾多男修的夢中情人。隻因她的師父是七公子的親爹,被七公子近水樓台先得月,最後花落芙蓉城,傷了不知多少人的心。


    聽說她原本應該是她那一輩有望最先入化神境界之人,可惜懷了孕,為了生弗音真人傷了身體,境界倒退一大截,差點沒跌下元嬰。養幾百年,身體也沒大好,如今隻是元嬰中期。


    七公子能娶到女神自然寶貝的很,有人傷害了他老婆,他肯定忍不了,哪怕這個人是他親兒子。


    他將弗音真人扔給了自己的親爹天一長老撫養,並揚言不許他迴芙蓉城,也不來縹緲宗見他。


    老人都喜歡寵孫子,再加上宗裏的其他長輩也都了解他的情況,隻要他不犯大錯,基本上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才讓弗音真人混成了縹緲宗一霸。


    清淮夫人自生下弗音真人元氣大傷,連抱都沒來的及抱他一下,就急匆匆的閉關穩定境界了。等她出關,已經過了十幾年了,她麵對的就是一個長歪了的兒子。還能咋滴,隻能打唄,她就不信她一個竹子精的娃還能扳不迴來。


    強勢的母親用著強勢的教育方式,硬生生教出了一個“孝子”出來,弗音真人就怕的就是她了。


    到了雲竹峰,弗音真人先問的就是自己老娘迴來沒。得了仆從迴報,七夫人的座駕還未到達的消息後,他立馬就安心了。


    “今日我要招待貴客,你快去準備一下。”弗音真人對著仆從說道。


    “是,主人。”不需要弗音真人說如何安排,仆人就退下了,看樣子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


    “二位請隨我來。”弗音真人領著二人入了洞府。


    說是洞府,其實也不是真的在洞裏,這隻是個稱唿罷了。據說是以前的妖怪都喜歡獨居,又害怕別人偷家,所以會將住處安排在不起眼的山洞裏,洞府一詞就這麽來的。不過他們縹緲宗可是個大宗大派,沒被偷家的顧慮,房子自然是想怎麽蓋,就怎麽蓋。


    弗音真人的洞府就像是凡間富人們居住的園林一樣,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假山流水,竹林片片,美不勝收。


    弗音真人領著二人在園林中轉了一圈,來到了一個水榭之中。


    仆人們早就在水榭中擺了三個矮桌,準備好了美酒佳肴。


    弗音真人道,“二位前輩請入座。”


    “我原先以為,你這等欺男霸女之輩一定是所不可耐之人,沒想到你這裏布置的還挺風雅的。”阿梨挑了個座位坐下,拿起桌上的靈果在手裏。


    前輩誤會了,我家中有祖訓,不到元嬰不可成親,也不可失元陽。我雖喜收集美人,卻不是好~色之輩。”弗音真人道。


    “哦,那你收集那麽多美人是做什麽?”


    “前輩請稍等。”弗音真人對著身旁的仆人說了什麽,讓他退下。


    過了一會兒,水榭對麵的歌台走出許多的手拿樂器的男女。他們穿著同樣的衣服,雖各有千秋,卻無一不是美人。


    樂師們朝著水榭微微行禮之後,便一一落座,而後絲竹管弦之聲響起,眾多的樂器和諧交織,共奏出一曲優美的音樂。


    “晚輩喜樂,故而家祖為我起的道號為弗音。這些美人都是我從其他人那裏或買或交換迴來的奴隸,他們作為奴隸,有如此容貌,定然是命途坎坷。我給他們自由之身,換他們給我做百年的樂師,前輩認為如何?”


    “妙極,妙極。”阿梨叫道。


    阿梨再看弗音真人的豬頭臉,也不覺得討厭了,簡直像是在看一個大寶藏。這麽好的點子怎麽想出來的,他也想養一大堆美人天天給他唱歌。哪怕唱的不好聽也沒關係,隻要養眼就成。


    阿梨摩拳擦掌,打算與弗音真人好好交流一番,一個方臉大漢拎著靈劍突然飛了過來。


    “孫兒不要怕,爺爺來救你了!”天一長老大叫著,持劍斬向了黑狐。


    黑狐隻來的及揮出一把狐火,天一長老劍勢不停,將狐火斬開,火後的黑狐不見了,迎了上來的是拿著根木棍的阿梨。


    弗音真人手中端著酒,還沒反應過來,阿梨的位置上的人就變成了黑狐。他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水榭外,阿梨與他祖父打的難舍難分呢。


    “怎麽打起來了?”弗音真人一臉懵逼。


    “此人是誰?”黑狐問道。


    這人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若非阿梨反應夠快,自己怕是躲不過,非得挨上那麽一劍了。不過,他為什麽一上來的目標就是自己,難不成又是一個隻看穿衣打扮的以貌取人之輩?


    “那是我祖父天一長老啊。”


    “原來是他啊。”黑狐慢悠悠的倒了杯酒,“估計是你的那些仆人或者同門,見你被我二人打成這樣,就跑去與你祖父告狀了吧。”


    “應該是這樣,我這就阻止他們。”弗音真人放下酒杯,渾身充滿了使命感。


    結果還沒等他站起來,天一長老就被扔進了水榭,落到了他的腳邊。


    弗音真人覺得有些夢幻,假的吧,他爺爺可是合體期的大能,怎麽會敗在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美人手裏?


    天一長老從地上爬了起來,大笑道,“痛快,好久都沒有打的那麽痛快了。”


    阿梨迴到水榭裏,將手裏的棍子收了起來,冷漠道,“痛快什麽啊,你又打不過我。”


    阿梨怕破壞地方壓根就沒敢使全力,可天一長老還是在被阿梨單方麵毒打,也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麽。


    天一長老搖了搖頭,沒有解釋,隻是問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我姓梨。”


    “原來是梨道友,幸會幸會。我孫兒年紀還小,若有什麽不敬之處,還請您多多包涵。”天一長老拱手道。


    “我與你孫子已經和好了,剛剛他正請我吃飯呢,你就將我等的飯桌砸了。”阿梨道。


    原來弗音真人那打不過立馬就服軟的做法是從他這裏學來的啊。隻是這家夥長的也太醜了些,跟弗音真人站在一起真看不出是爺孫倆。


    “原來是我的過錯,我給您賠個不是。我這就讓人重備一桌酒席,多有得罪之處,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天一長老道。


    “看在弗音真人的麵子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阿梨大肚道。


    水榭被天一長老的劍劈壞了幾處地方,眾人就將宴席挪到了花廳中。


    “不知二位從哪裏來,要到何處去啊?”天一長老問道。


    “我們從八荒來,要去奕秋書院。”阿梨說道。


    “奕秋書院?莫非你們打算參加一個月之後奕秋書院的招生嗎?”


    “不……”阿梨剛想說不是,就被黑狐給打斷了。


    “正是,我們就是為了此事。”


    阿梨:“???”


    他們不是要去奕秋書院找地圖嗎?怎麽變成去參加招生考試了?


    黑狐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阿梨閉上了嘴巴,決定相信黑狐,任由他表演。


    “那你們可要趕緊了,時間可不多了。”天一長老說道。


    “我們也想快些趕去,隻是我們剛從八荒而來,進入這烏蒙山脈之中,人生地不熟的,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走,不知長老可否為我們指個方向?”黑狐說道。


    他雖然出生在六合,可六合那麽大,他也不可能什麽地方都來過。以前他也隻是聽說過縹緲宗在東合,至於具體的方位,他也不知道。


    “這有何難,這就是六合的地圖。”天一長老拿出一個玉簡,推到了他麵前,“雖然這張地圖比較粗略,但大致的地方都標的清清楚楚。靠著這張地圖,你們定能順利找到地方的。”


    黑狐的神識侵入玉簡之中看了看,天一長老說的沒錯,這地圖確實挺簡略,不過也足夠了,應該能支持他們走到奕秋書院。


    “多謝長老慷慨相助。”黑狐說道,無論在哪,大型的地圖都是種奢侈品。畢竟這個時候又沒衛星,畫一張圖著實不容易。


    “不必客氣,小事,小事而已。”


    “我想再向你長老打聽一件事情。”


    “您請說。”


    “我聽聞芙蓉城的城主在縹緲宗修行,不知可否為我二人引薦一下。”黑狐說道。


    阿梨疑惑,“芙蓉城是何地?”


    不等黑狐迴答,天一長老便道,“芙蓉城隻是一座城池罷了,隻是城中的拍賣行出名了一些而已。我就是芙蓉城的城主,隻是早就已經不過問城中之事了。二位若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隻要我力所能及,定不會推辭。”


    “長老不必緊張,我二人隻是想向你打聽些東西罷了,並不需要您做什麽。”


    “哦,你們要打聽什麽?”


    這題他會答,阿梨搶答道,“靈脈,我們需要一條靈脈。”


    “對,靈脈。”黑狐道。


    “這真是巧了,我確實知道關於靈脈的消息。”


    “還請城主細說。”


    “也沒什麽好說的,有人拿著一條靈脈找上了我,想讓我幫忙放到芙蓉城拍賣,我就答應了。”


    “那現在靈脈可在你這裏?”


    天一長老搖了搖頭,“那東西我並未留在身邊,我早就將它送迴了芙蓉城了。每隔十年我們芙蓉城要舉行一場大型的拍賣會,下一次大型拍賣會正好就在兩年之後,那條靈脈應該會在那個時候進行拍賣。若是兩位有興趣,等清淮到了,我讓她給二位一張拍賣會的邀請函。”


    “多謝長老。”黑狐拱手道。


    阿梨想了想,對著天一長老問道,“你有經驗,你看那靈脈要多少錢才能拍到手?”


    “這個不好說,這種東西一般都是有市無價的。像一些大宗大派,宗門就不止有一條靈脈。畢竟靈脈不僅可以提高靈氣的濃度,而且還能養出靈石礦。所以它的價錢叫成什麽價格都不稀奇,這個完全取決於買家。”


    “那就是說,會很貴?”


    “是的,不知道友是打算以個人的名義買還是以某個勢力的名義買呢?”


    “有區別嗎?”


    “自然是有的,你們可知靈脈從何而來?”


    阿梨一臉懵逼,他確實不知道,他隻知道八荒的山神水神所持的靈脈都是始皇給的。


    至於黑狐,他是真沒關注過這個。他出身富貴,從小也沒有為靈氣和靈石發過愁,平日裏除了努力修煉,剩下就隻有爭權了,對靈脈的了解也就止步於,有靈脈的地方必有靈石礦這種常識,旁的他就不知道了。


    天一長老捋了捋胡子,“眾人皆知,有靈脈之地必有靈石礦,靈脈可以養出靈石礦,卻不知,靈脈本就由靈石礦而生。靈石原本就是靈氣侵入頑石生成的,越是靈氣濃鬱之地,越容易生出靈石礦。根據石中蘊含的靈氣密度,我們將靈石化分為了下品,中品,和上品。當靈石中的靈氣突破一定限度之後,便會達到一種質變,這就是我們說的靈晶。靈晶不像靈石,用過之後會變成頑石。靈晶中的靈氣被用光之後,放置一段時間,便會自行吸收靈氣複原。像拍賣行舉行的發型拍賣會,起拍價都是以靈晶為單位的。而靈晶之上,便是靈脈了。靈脈沒有固定的形態,多為動物的模樣,其是一座靈石礦的精魂,不僅能吸引靈氣,還可自行吞吐衍生出靈氣。因而,擁有靈脈的靈石礦,靈石的品質會大幅度提升。有靈脈的地方必有靈石礦,但不是所有的靈石礦都會生出靈脈,所以靈脈才會如此稀少。因為靈脈的特性,隻要將它埋入地下,便可令一地靈氣變得濃鬱,隻要好好養著,假以時日,便可得到一座靈石礦。所以,對靈脈感興趣的買家,多為一些大的宗派或者勢力,若是個人,恐怕達不到那樣的財力。”


    阿梨腦子裏迅速合計了一下儲物袋中的資產,問道,“靈石與靈晶是怎麽兌換的?”


    “一靈晶等於一萬上品靈石。”


    “這麽貴!”阿梨嚇的儲物袋都要掉了,他以為他自己還算小富,結果全部資產加起來還不到一塊靈晶。別說買靈脈了,恐怕摸一下都不夠格。


    貧窮使他卑微。


    “怎麽能說貴呢,靈晶中蘊含的靈氣原本就是上品靈石的數倍。上品靈石隻是一次性的用品,而靈晶卻能循環使用,哪怕是一萬上品靈石兌換一塊靈晶,也不一定能兌換得到。”天一長老氣定神閑道,一看就是個不差錢的。


    阿梨嫉妒了,什麽時候他也能用視金錢如糞土的語氣說靈石啊。


    天一長老看出來了,雖然阿梨的修為很高,可心性卻還似個年輕人。不用應付一個心思深沉的老怪物,他也放鬆了不少,說話也隨便了許多。


    “不知道友要靈脈有什麽用啊?”天一長老道。


    阿梨幽怨道,“我想要靈石礦。”


    “哈哈,道友真是風趣。若是缺靈石,憑道友的境界,去哪個宗門都能做個長老。若是不喜歡拘束,哪怕做個客卿長老什麽的,也會有門派供養,怎麽會缺靈石。”天一長老開始盤算,若是自己將阿梨忽悠成縹緲宗的客卿長老的話,掌門該拿什麽感謝他。


    “當客卿長老有靈晶拿嗎?”


    阿梨的目的是靈脈,但他也想要靈石,沒靈石怎麽買靈脈。


    “這個,各門各派的客卿長老的供奉自有自己的規定,你要知道,客卿長老不需要加入某個門派,而且還可以同時接受數個門派的供奉,同時,客卿長老不需要待在某個門派,平日裏也不需要為宗門做什麽貢獻,唯一所要做的就是在宗門遭遇危機的時候,為門派出一分力罷了。因而,客卿長老的供奉恐怕沒有那麽多。”天一長老說道。


    他就知道,哪有那麽好的事情。阿梨思索片刻,秉著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念頭,問道,“你們門派招客卿長老嗎?”


    “自然。”


    “那你看我們倆行嗎?”阿梨說道。


    黑狐有些意外,“我也要?”


    “當然,人多力量大嘛!”


    阿梨一巴掌拍上黑狐的肩膀,小子,別想跑。蚊子再小也是肉,他怎麽能放過黑狐這個蚊子腿。


    黑狐歎了口氣,“好吧。”


    反正隻是個客卿長老而已,也不是不能接受。


    天一長老見二人商量完,笑眯眯道,“不知兩位都是什麽境界了呢?”


    “他化神期,至於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在你之上就對了。”


    “道友不知自己是什麽境界嗎?”開玩笑吧,他還沒見過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境界的,修煉這麽多年都白修了嗎?


    “我是八荒的妖怪,哪知道你們六合的修煉方法。”阿梨說道。


    “原來如此……等等,你確定你沒來過八荒,那你的修為是怎麽來的!”天一長老驚訝道。


    八荒是出了名的荒蕪之地,靈氣稀薄,如何修煉?


    “我是山神。”


    天一長老的聲音微微顫抖,“可是始皇分封的山神?”


    那可都是傳說中的大佬啊,自始皇失蹤後,八千山神八千水神也失蹤了不少,隕落了不少,留下來的也很少在人前露麵。但所有人都相信,那些活到現在的山神水神們肯定都是修為深不可測的老怪物。難道,他今日有幸見到了一個老怪物嗎?天啊,他跟老怪物打了一架,居然還活著,可真是祖宗保佑。


    阿梨可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麽,不然肯定要承認,嚇唬嚇唬他。然而他並沒有讀心術,隻是道,“那倒不是,這山神之位確實是始皇封的不錯,不過我卻不是他封的。我這個山神之位是從老山神那裏繼承而來的。”


    “原來如此。”天一長老鬆了口氣,嚇他一大跳,他就說那些老怪物怎麽會無緣無故來六合玩耍呢,原來不是啊。


    如此倒也說的通了,山神所居之處,地下有靈脈,可自行產出靈氣,自然是不妨礙修煉的。加上他又是上一任山神的繼承者,有著上一任山神的悉心教導,能有這樣的修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麽樣,我二人符合你們縹緲宗客卿長老的要求嗎?”


    “當然,我這就帶你們去見宗主,處理相關事宜。”天一長老說道。


    天一長老帶著阿梨他們二人徑直去了縹緲宗的主峰,找到了宗主。


    縹緲宗的宗主也是一位元嬰修士,道號為君和。他有著張圓圓的包子臉,圓圓的大眼睛,臉上一直帶著笑,就像隻可愛的大貓一樣,樣貌十分討喜。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小子就是一奸商,等你與他談“生意”的時候,你就恨不得拍死這隻貓了。


    天一長老作為介紹人,向君和宗主引薦了阿梨二人。


    君和宗主笑眯眯的眼睛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們一番,熱情道,“原來是梨道友和黑道友,失敬失敬。”


    “宗主客氣了。”


    君和宗主又給他們詳細講了一遍作為縹緲宗的客卿長老的責任與好處,一邊說著相信天一長老介紹來的人,一邊又拐彎抹角的將阿梨二人的來曆又詢問了一遍,確認二人沒問題之後,才開始談待遇問題。


    “我派客卿長老,化神期每月的月例有二十顆中品靈石加上中品迴靈丹十顆,合體期月例為五十顆中品靈石,加上中品迴靈丹五十顆,上品迴靈丹一顆。如果不喜歡丹藥,可以換成等價之物。梨道友的若是不願測試修為,暫定為合體期可好?”


    “怎麽這麽少,阿四是化神後期,我的境界也肯定在合體期之上,我們兩個人一起做客卿長老,不能再加點嗎?”


    君和宗主但笑不語。


    說白了,客卿長老也就是結個善緣罷了。縹緲宗又不可能天天出事,能用得著幾次他們啊。再說了,要真出什麽事,還不一定能找得到他們的人影呢,君和宗主覺得自己這個價錢已經是足夠了。


    看君和宗主完全沒有鬆動的樣子,阿梨非常可惜自己不會砍價,當然,若是他連砍價這種高級技能都會的話,他也不會天天窩在鳳凰山裏當肥宅了。


    “行吧,就這樣吧。不過我們不要丹藥,可否將丹藥全部換成等價的靈石?”阿梨瞪著這個摳門的圓臉小壞蛋,心裏不停壓下搶劫他的念頭說道。


    “可以。”君和宗主笑眯眯的說道。


    “什麽時候開始領月例啊?”


    “這個月例是一季一結的,需要你們留下地址,等到了時間,我宗自然會派人為您送過去。”君和宗主說道。


    “這麽麻煩啊,就不能提前支取嗎?”


    “宗內有規矩,不可提前支取。”君和宗主說道。


    為什麽要提前支取,萬一找不到人或者人死了怎麽辦,他們縹緲宗不就賠錢了嘛。


    當然,這個宗規是真的存在的,別說客卿長老了,就連本門派弟子也沒有提前支取月例一說。


    “好吧。”阿梨有些失望道。


    “若是沒什麽問題的話,我便讓門中弟子領著二位去執事堂走一下相關流程吧。”


    “我親自帶他們去。”天一長老主動請纓。


    君和宗主愣了一下,笑道,“那便有勞長老了。”


    “無礙。”天一長老轉頭朝著阿梨他們道,“二位請隨我來。”


    執事堂就是縹緲宗一個處理俗務的地方,比如平日裏發放月例啊,發布宗門任務啊,以及登記宗門中的人事變動什麽的都規他管。


    天一長老領著二人來到執事堂,讓他們登記之後,取了他們一滴血,做成命牌交給執事堂弟子送往弟子堂。而後阿梨他們就領到了兩塊新鮮出爐的客卿長老的令牌了,正式成為了縹緲宗的客卿長老。


    阿梨與黑狐在縹緲宗呆了兩天,本來是想等到那位傳聞中風華絕代的女神清淮夫人迴來再走的。


    聽說弗音真人的爹,那位芙蓉城七公子的長相肖其父。阿梨看著天一長老那張大方臉,就能看出來那位估計長得也不怎麽樣。


    弗音真人能有如此好樣貌,肯定是因為他的母親。至於他爹,不僅不能給他幫助,甚至他還可能還被他的父係血脈拖了後腿。因而,阿梨對這位力挽狂瀾的清淮夫人非常的好奇,不能見她一麵實在是有些不甘心啊。


    可是,天一長老卻不敢留他們。馬上就要到奕秋書院招生的日子了,雖然他不是很理解為什麽兩個修為如此之高的大妖怪要去考奕秋書院,但有一顆向學的心是好事。


    書院是真正教讀書做學問的地方,其中的夫子不會教學子如何修行,隻會教導學生做學問。當然,雖然沒有人教修行,但是豐富的藏書足以彌補這個缺點。每座書院中都會有豐富的藏書,其中的功法典籍甚至連那些大宗大派都眼紅。


    凡是底蘊深厚的書院,入學考試都是非常難的。就算考進去也不能放鬆學習隻顧修煉,因為還有月考年考等著你。幾次不合格者,是要被逐出書院的。凡是能從書院畢業的學生,那都是有大學問的人。


    現在很多的修士都隻重視修行,不重注學習文化知識,甚至連許多常識都不了解。像天一長老自己,平日裏就不喜歡看書,文化水平也就隻是會讀會寫的程度,但他可不敢自稱什麽讀書人,他對真正的讀書人還是很敬畏的。


    既然阿梨他們有信心去考奕秋書院,天一長老還是挺樂意給他們點幫助的。縹緲宗離奕秋書院那麽遠,若是路上再耽擱耽擱,錯過了入學考試的時間,那就要等十年參加下一屆招生考試了。若是考不過也就罷了,可要是因為誤了時間錯過了考試,天一長老都替他們覺得冤枉。


    在天一長老的催促下,阿梨隻好無奈的登上了他友情借給自己的寶船,與黑狐一起去往奕秋書院。


    至於拍賣會的邀請函,天一長老說會托過段時間給他們送月例的弟子幫忙帶過去的。


    寶船不眠不休飛了五天,阿梨二人就到了奕秋書院所在的奕秋山腳下。


    進了山腳下的鎮子,最先吸引阿梨眼球的不是那些青衿的文人,也不是那熱鬧的商鋪,而是那座高大的樓閣。


    阿梨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座木質大樓,扯了扯旁邊的黑狐,“我沒看錯吧,那是藏書樓?”


    “應該不是,這座藏書樓位於書院之外,裏麵的藏書應該都是普通書籍,真正有價值的藏書全都在書院中的那座藏書樓中。”黑狐說道。


    “那這裏會不會有藏寶圖的信息?”


    “不知,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阿梨點了點頭,二人一踏進藏書樓,阿梨便被那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閃瞎了眼,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敬畏感,同手同腳的跟著黑狐走了進去。


    阿梨剛拿出一本出來看,就見兩個金甲侍衛從樓上拖下來一個人。


    那人瘋狂大笑著,“哈哈哈,我背完整座樓的書,我一定可以考中奕秋書院的!”


    “唉,又瘋一個。”旁邊的人搖了搖頭,又繼續埋頭看書去了。


    阿梨:“……”


    總覺得好像來了什麽不得了的地方啊。


    作者有話要說:阿梨:來自學渣的敬畏


    ——


    我今天好不容易把入v章節寫完了,結果也不知道怎麽搞得,全沒了,連雲端保存的都沒了,當時我就瘋了。重新寫了一遍,比較趕時間,感覺跟第一次寫的差別挺大的,沒辦法了,就這樣吧,佛了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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