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力擋住一招,又攻出一招,被林玉馨拆掉一招又拆掉林玉馨一招。就這樣你來我往,兩人已經互拆了上百招,刀劍鳴聲不斷。若不是五派合力布下陣法將高台圍住,傳出來的聲音都能將觀戰的大部分人震得吐血而亡。


    狂刀刀法與禦劍之術的碰撞讓眾人大開眼界。一個狂暴,一個靈動。一個勢大,一個輕躍。都在各自的領域將自己詮釋到極致,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刀無常式,劍無常形,兩人的攻擊都不刻套死板,一招一式都充滿著無盡變化。


    陳大力每發出一式狂刀刀法,騰飛都看的著迷其中。原來狂刀之精髓不僅要以勢壓人,還要懂得變通,也應隨心所欲,不用固定套路。這和禦劍之術的精髓何其相似,看來萬法不離其宗並不是毫無道理。


    騰飛對狂刀刀法和禦劍之術的理解更深,所有的武道至理都在騰飛腦中閃現,演萬法,悟己道。


    兩人的比鬥讓台下的眾人看的是熱血沸騰,恨不得親自上去比試一番。


    “狂刀天降!”


    “禦劍斬天!”


    陳大力聚勢以力劈華山之力,重重劈下。


    林玉馨禦劍橫削,仿似要將天給斬劽。


    台下眾人隻看到一橫一豎兩道光相互碰在一起,一聲巨響傳出,眾人盡皆手捂雙耳,麵露痛苦之色。


    兩道光芒相遇,餘勢不滅,攪動的空氣發生扭曲,天地之間風起雲湧,差點就將五派聯手布下的陣勢個撕裂。但就是如此,也讓刀劍相撞之聲傳出陣勢,使得眾人都受了不小的內傷。


    很多人欲哭無淚,隻是來看看熱鬧而已,竟遭受了無妄之災,沒有三五個月的休養,是別想痊愈了。不過能夠看到這麽精彩的比試場麵,受再重的傷都值,隻要別丟了性命。


    陳大力和林玉馨皆被反噬,震得口角帶血,麵容稍顯憔悴。


    “狂,刀,滅,世!”陳大力一字一頓的念道,狂刀很快便隨著陳大力旋轉。


    “禦劍誅心!”林玉馨不敢怠慢,立即使出了殺招。


    極速旋轉的陳大力突然停下,閉上雙眼,張開胸膛迎上疾馳而來的長劍。


    林玉馨一聲驚唿,奮力禦劍,總算將快要給陳大力開膛破肚的長劍改變方向,擊落了陳大力手中之刀。


    發生如此突然的事情,台下眾人驚唿不已,狂刀門眾人也是冷汗連連。萬劍宗眾人也是捏著一把汗,幸虧林玉馨改變了長劍的方向,不然如何向狂刀門交代啊,畢竟大家都是中原武林的重要力量。兩派若是發生衝突,必給中原武林造成很大的災難。


    “為什麽!”林玉馨貝齒微露,咬著紅唇,一副小女兒家的模樣。


    “我不想繼續在愧疚中活著。你已經不需要我保護了,我可以放心的死去。”


    “不需要!”林玉馨狠狠的甩下一句,轉身走下高台。轉身之後,眼淚再也控製不住,順著俏臉滑落。


    陳大力在台上怔了一會,苦笑著轉身而下。


    台下眾人在陳大力放棄抵抗時早已沸騰,現在達到了極點。


    “我靠,什麽情況?”


    “其中必有隱情。”


    “背後肯定有故事。”


    “美女與蠻獸啊,我喜歡,嘿~”


    騰飛聽著周圍之人的議論,頓時感到渾身不自在。尤其是最後那位的笑聲,讓騰飛有種想將發笑之人狠狠的踹一腳的感覺,太**了。


    比賽還在繼續。


    明行依舊一副悲憫世人的模樣,讓人看了忍不住會將錢財盡數交給他,好讓他拿去救濟苦難之人。所以看到明行,台下很多人都不自覺的將錢袋捂緊,深怕錢袋會讓自己忍不住給交出去。


    百花宗慕容萍,是百花宗的青年第一人,天賦極佳,年方十八的她已經可以和百花宗宗主戰成平手,在江湖上被尊稱為百花仙子。


    慕容萍身穿七色彩衣,邁著輕盈的步伐,緩慢走上高台。彩衣隨風飄蕩,襯托得慕容萍宛如仙女踏虹橋而行,降臨凡塵。


    “百花宗慕容萍,討教金佛高僧的佛法。”聲音慵懶甜膩,姿態雍容華貴,讓人止不住勾起心中的欲望。


    這是由百花宗所修之功造成的,或多或少帶有一絲媚意。但是百花宗之人媚而不妖,不似江湖上的一些邪派,以媚功奪取他人之功。


    也不知騰飛是年紀尚小還是定力深,麵對台上的慕容萍不會生出任何俗念。騰飛隻是覺得台上那位姐姐很漂亮,一會如牡丹貴氣十足,一會如玫瑰嫵媚動人,一會又如百合清麗迷人。


    騰飛不禁小聲咕噥道:“這位姐姐是變戲法的嗎?”


    明行口誦一聲佛號,說道:“昔日我佛拈花一笑,今日再見花,卻已是物是人非,歲月之力無可抗拒。”


    慕容萍臉色微變,盤膝而坐,一把古琴橫於膝上,玉指拂動,“錚錚”之音頓時響起。


    “阿彌陀佛,百花紅塵曲!紅塵俗念,七情六欲,擾我修行,不如斷去。”明行合掌虔誠說道。


    慕容萍不由得加快拂動的節奏,速度越來越快,琴音也有輕柔轉高亢,低訴轉唿喚,像是在大聲掙紮抗拒著什麽。


    明行雙掌合什,眉目低垂,口唇微動,誦著佛經。


    台下眾人被琴音引入到另一幻境之中,有人捶胸頓足,有人掩麵哭泣,亦有人仰天長嘯,還有人醜態百露。


    騰飛聽著琴音,漸漸的迴到了賀州城,發現自己還是一個乞丐,鳥形胎記依然在臉上。


    之前的一幕幕再現,騰飛極度自卑,不敢與人交談,隻能遮掩麵容被動乞討。


    後來遇到神醫,為其除去臉上的胎記,結果卻失敗了。神醫沒有放棄騰飛而去,收留了騰飛,並將一身醫術盡數相傳。幾年後神醫去世,騰飛繼承了神醫的名號行醫江湖。


    起初騰飛因恐自己的樣貌醜陋而墮了神醫之名,一直不敢出手。後來想到,若是不出手救人,神醫在江湖上闖出的名號將會漸漸的被人所忘,這便對不起神醫的栽培了。


    於是騰飛開始壯著膽子四處行醫,專治疑難雜症。


    剛開始騰飛不被人信任,既然專治疑難雜症,怎麽不把自己的樣貌治好,還頂著一個醜陋的麵容。人們對騰飛指指點點,走過之處都能聽到人們小聲的議論。


    騰飛咬牙堅持下來。救了幾位大人物的性命之後,騰飛的神醫之名在江湖上才漸漸傳開,人們對騰飛也不再背後議論,慢慢的對騰飛尊重起來。


    騰飛也由此變得越來越自信,屢屢出手救人,名聲很快傳遍武林,隱隱的成為武林中醫術最高明的存在。


    騰飛誌得意滿,開始靜下心來思考,為什麽會是這樣?前後兩種鮮明的差別,讓騰飛真切的領悟到人生無常。


    而騰飛在晚年的時候才終於明白過來,醜陋的樣貌與艱苦的生活都是外力對自己的磨難,隻要自己堅持本心,必定會有所成就。


    騰飛雙目之中神火沸騰,終於醒轉過來。


    “好可怕的紅塵曲,好強大的煉心道!一首曲子可以讓人體味人生百世,經曆紅塵曆練,隻要能堅守本心,不迷失其中,得到的好處可真大。”騰飛喃喃自語,在紅塵曲中經曆的一切,讓騰飛幼年時種下的陰影消散一空。原本不太自信的騰飛,對未來信心滿滿,所有的困難都不能阻擋騰飛的一顆真心。


    騰飛舉目四望,發現所有人還沉浸在幻境之中。旁邊的胡老爹也在痛哭流涕:“爹,娘,兒子不孝,不聽你們的話,讓你們含恨而終。我真是該死,我該死啊······”胡老爹滿口鮮血,騰飛看著很著急。但卻沒有辦法,隻能靠胡老爹自己走出幻境,外力幹擾會讓胡老爹有生命危險,騰飛不敢輕舉妄動。


    騰飛焦急的望向高台,發現明行和尚渾身發出淡淡的金光,宛如佛陀複生,寶相莊嚴。突然明行睜開雙目,兩道精芒閃射而出。誦了一聲佛號,站起身來,以佛門獅吼功加上禪唱之法道:“三千業火焚己身,七情六欲斬其根。常誦我佛如是聞,明悟自我才是真!”字字聲如雷震,振聾發聵,宛如天音,將沉浸於幻境中的眾人喚醒過來。


    慕容萍的琴音頓時失聲,拂動的琴弦也不知何時斷裂開來,其性命相修的古琴被廢。原本慕容萍應該琴毀人亡的,卻被明行以無上妙法保住了性命。


    慕容萍緩緩的站起身,輕啟朱唇:“你不該救我的。”


    “我佛慈悲,小僧不能見死不救。”明行表情如舊。


    “你救我還不如殺了我。我原本以為我的心魔會是琴,所以我與其性命相修,原來我錯了。我的心魔是你,十年前你去百花宗的時候,我的心魔已經種下。此生要麽我嫁給你,要麽殺了你,不然我此生就此止步,並承受情絲之痛。可是你是佛門高僧,無法娶我,而我又打不過你,所以不如一死。”慕容萍雙眼無神的說著。


    “阿彌陀佛,武道修為有何用?到頭來終是一場空。”


    “不,你不懂。你是大派弟子,而我卻是整個門派崛起的希望,我必須在武道之路上不停前行。”慕容萍堅定的說著。“你小心,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你的。”說完轉身走下高台。


    百花宗之人皆苦澀惆悵,宗門未來的希望就要就此毀去。也沒必要在此待下去了,百花宗擁著慕容萍離開了武林大會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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