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遇忽的睜大了眼睛, 而昨晚殘餘的記憶, 也紛紛亂亂的擁入了腦海裏。


    斷斷續續的畫麵,讓他的眼睛越睜越大, 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雖沒有全部想起來,但依稀記起了一部分。


    他還從沒幹過那麽丟臉的事,作為太子伴讀, 他一向安分守禮,規規矩矩, 怎麽會做出那種事。


    蘇遇瞥了楚澤放在他太陽穴那側的手臂,臉色漲紅,支支吾吾道“殿下的手還好嗎”


    說完就去拉楚澤的衣袖, 隔了一夜, 上麵那排牙印還有些清晰。


    而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一時間真是又窘迫, 又心疼。


    因為這幾日睡前, 楚澤都會幫蘇遇抹藥, 所以那藥膏就放在枕頭下麵, 他將手伸到旁邊的軟枕下摸了摸, 拿出那盒上好的白玉膏。


    抿著唇默默幫楚澤上了藥, 動作小心翼翼,又帶著幾分忐忑。


    楚澤目光漸漸柔和, 想起昨日蘇遇在他懷中哭的模樣,忍不住用拇指摩挲了下他的眼尾。


    “今晚換孤咬迴來。”


    屋外雀鳥不時啼叫,蘇遇原本低著頭擦藥, 卻因為楚澤的話,腦子嗡的一下轉為空白。


    隻餘下今晚兩個字。


    因為這兩個字兩字,蘇遇整個上午,都處於神遊太虛的狀態,偶爾抬頭偷偷看幾眼楚澤,在思考是不是又會錯意了。


    除了那日在行宮,楚澤孟浪了些,之後每日雖抱著他睡,但除了親親他的額頭,就沒有其他更進一步的行動。


    兩相對比之下,倒是他自己總想著些有的沒的。


    蘇遇站在床邊,望著客棧內中的竹子,深深唿了一口氣後,又搖了搖頭,拚命甩掉那些不斷蹦出來的猜想。


    他轉身看了一眼內室,楚澤正在桌邊看書。


    用過飯後,楚澤獨自看起了書,他不敢過去打擾,可總覺得心緒亂得狠。


    為了平複心情,蘇遇拿了紙筆鋪在外麵的桌上,隨後在紙上畫起了畫。


    楚澤從內室走出來時,蘇遇已經畫了大半,畫中一男子坐在馬背上,鮮衣怒馬,在夕陽餘暉中,看著遠方遼闊的平原。


    “畫的孤”楚澤走過去,黑眸微閃。


    畫中男子雖然看不清麵貌,但氣質卻與他頗為相似,還有那匹馬,也是他慣騎的良駒。


    蘇遇抬頭,他沒想到楚澤會突然出來,捏了下手裏的筆,緩緩點頭道“臣畫技有限,沒能把殿下的英姿呈現在紙上。”


    其實他剛剛動筆前,也未定下確切的內容,隻不過畫著畫著,就想到那日獵場上,楚澤騎在馬上的模樣。


    楚澤走到蘇遇身後,握住他的手,輕笑道“孤幫你補上幾筆。”


    手大掌給包裹住,灼熱的氣息從耳邊拂過,被身後的人牽引著在紙上添了幾筆。


    “好了。”楚澤把蘇遇手裏的筆擱在一旁,環住他,沉著聲笑得更深了些。


    蘇遇迴神望向那張紙,坐於馬上的男子身前多了個人,那人被他緊緊固定在懷中,臉上更是浮現了可疑的紅暈。


    亦如現在的自己,蘇遇胸口微微一顫,將手覆在了腰間的大掌上。


    楚澤捏了捏那隻白皙的手指,聲音有些啞的開口。


    “孤畫得好嗎”


    懷裏的腦袋點了下頭,楚澤高興的笑了笑“那夫君找人幫你裝裱起來,日後掛在太子妃的臥房如何。”


    這一迴,蘇遇並沒有迴答,楚澤不滿的將他給轉了個圈,讓人麵對麵看著自己。


    垂眸望他“不同意不喜歡”


    蘇遇忙搖頭“不是,喜歡的,殿下喜歡,子瑜就喜歡。”


    這已經是蘇遇能說出最坦誠的話,楚澤沒再逼他,把那幅畫放在一旁,又重新攤開了一張紙。


    “子瑜多畫幾幅,以後存放在孤的畫室裏。”楚澤把那支筆放進他手中,捏了捏他的臉,道“以前的就莫要畫了,孤想看你畫那幾日在行宮的事。”


    楚澤留下這句話後,就又進了內室,再出來時,蘇遇已經畫了好幾副。


    他湊過去看了一眼,都是他穿到這副身體之後的事,於是滿意的笑了笑。


    這時外麵有人敲門,蘇遇趕忙借故去開門,門外是位勁裝男子。


    生麵孔,他並未見過。


    那人進門後,就單膝跪地“主子。”


    景瀾已經去調兵,麵前是安伯侯留給他的暗衛戊,這些人並無姓名,是莊家培養出來的死侍。


    之前楚澤就提點過景瀾幾句,出來時便隻帶了幾名信得過的暗衛。


    自己不在楚都的事,想來皇後的那邊已經有人知道,所以昨日楚澤就吩咐了景瀾,需要另尋一處宅邸暫住。


    近幾日來往客商絡繹不絕,楚澤便趁著天黑之前離開了水江鎮,去了城郊的一座別莊。


    吃過飯後,楚澤便去了書房,過了一會,就有人端著浴桶進到屋裏。


    蘇遇看著浴桶出神,之前楚澤說過去書房處理完公事,就會過來,讓他先沐浴更衣。


    雖未明說,但那話裏話外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兩人已同床共枕多日,可事情真到眼前來,蘇遇還是有些緊張,他沐浴完就坐在窗邊的軟塌上,連頭發也未擦幹,望著院內的槐樹,一直在想需要注意什麽。


    蘇遇生母死的早,雖然與旁人去過秦樓楚館,但從未實踐過,甚至連小冊子也沒看過,那方麵毫無經驗。


    他所在的窗戶正對麵就是書房,而他原本看向槐樹的目光,也不知不覺瞥向了書房。


    片刻後,書房的窗邊顯出一個人影,那人緩步走到門邊,將門給推開,手裏拿了些東西,距離有些遠,因此蘇遇看得並不清楚。


    直到楚澤走近,蘇遇才發現他手中拿的是一本書,還有兩個瓷瓶。


    楚澤也望向了蘇遇,眼神對上的那一刻,他微皺了下眉,加快了步伐。


    “夜裏寒涼,你頭發未幹,怎可站在窗旁。”楚澤直接過去替他關上窗,然後轉身走到內室,出來時手裏拿了塊毛巾,衝蘇遇招了招手“到孤這來。”


    楚澤坐到椅子上,蘇遇一靠近就將他拉了過去,然後把毛巾罩在他頭上,揉搓了兩下,嚴厲道“下次不準發未幹就站在風口處。”


    “嗯。”


    楚澤將毛巾裹住他的發絲,緩慢又認真的擦起來,眼中一片溫柔。


    蘇遇心裏一暖,就那麽看著楚澤發起呆來,恍惚的迴憶起這段時間,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喜歡孤嗎”楚澤悶笑著揉了揉蘇遇的耳垂,看著那耳垂上的黑痣,眼眸深入黑潭。


    正處於思考中的蘇遇,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


    這副呆呆傻傻的模樣,成功取悅了楚澤,他將毛巾隨手丟在一邊,攔腰將蘇遇抱起,向著床榻而去。


    望著床榻上,臉頰泛著薄紅的人,楚澤喉間發癢,想到了最初見他時,他也是這樣躺在他身下,但那時候他眼底是倔強和妥協,現在卻換成了依戀與渴求。


    他摸了摸蘇遇的眼角,眼中略過與對方一樣的渴求,卻仍舊耐著性子哄道“子瑜別怕,孤會溫柔些。”


    蘇遇仰著頭,手指抓著衣角,強自鎮定的點了下頭,把目光瞥向了一遍,卻正好看到楚澤拿起了枕頭上放著的瓷瓶。


    是剛剛拿進來的那兩瓶,蘇遇瞬間就想到了他們的作用,臉變得較之前更紅了。


    他來不及細想,唇就被人給堵住。


    楚澤細細在唇瓣輾轉吸吮,直到那片粉嫩的唇瓣變得略微紅腫,才轉移了陣地。


    仿佛是真的忍得久了,楚澤在蘇遇白皙的頸側烙下許多紅印後,才平息了一些燥動。


    方才慢下來細細品嚐別處。


    蘇遇羞窘的任由男人擺布,心道明明兩人都是初次,為何楚澤似乎情場老手一般,他不敢對上那雙如狼般的眸子,隻得將視線轉向床幔,企圖分散些注意力。


    但楚澤偏偏不放過頭他,手裏的動作更是讓他無法忽視,冰涼之意襲來,他忍不住往後縮了縮,卻被楚澤牽製住,他探頭來問他,沙啞無比的聲音,引得他渾身戰栗。


    “乖,很快就好。”


    哥兒雖然如女子一樣,可以孕育後代,但終歸是男兒身。


    蘇遇咬著牙等著疼痛來襲,但並非想象中的那麽難受,很快他就被楚澤弄得發出羞人的聲音。


    滾燙,火熱,勢如破竹般的將他擊碎。


    楚澤扣住蘇遇的腰,不讓他逃走,逼他吃得更多。


    在他耳旁不斷叫著他的名字,化成無數愛語敲擊進蘇遇心裏。


    一戰到天明,蘇遇不記得自己昏過去多少次。


    但每次醒來,這位未來的一國之君,都不知疲倦的開疆擴土。


    果然狼餓久了,是會將人拆骨入腹的。


    終於饜足的男人,起身拉開幔帳,披上外袍後,又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少年。


    看著少年微微顫動的睫毛,楚澤俯身吻了下他的額頭,才去走到外間,傳喚了別莊的仆人準備熱水。


    下人們很快就抬了浴桶進屋,然後又識相的退了出去。


    楚澤彎身將蘇遇抱了起來,本就淺眠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水光瀲灩的眸子,迷迷糊糊的在楚澤懷中蹭了一下,沙啞道“幾時了。”


    “醜時剛過,子瑜且睡一下,孤來伺候你。”楚澤將他放進浴桶後,自己也脫去外袍跨了進去。


    下人們準備的浴桶很大,但同時容納兩名男子,還是顯得有些窄小,於是扶著蘇遇背著自己,替他清洗起來。


    聽到楚澤說要伺候自己,蘇遇哪裏還敢睡,但實在被折騰累了,他也隻好睜著眼,默默配合著。


    不同於剛才的兇殘,楚澤的動作很溫柔,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蘇遇的表情,看見他皺眉便放緩了動作,一來二去間,又被勾出了火。


    與他緊挨在一起的蘇遇,自然也感受到了,於是咬著牙紅著臉道“殿下,縱、欲傷身。”


    作者有話要說  拍下蠢蠢欲、動的爪子,用腳趾摳出了一萬字的想象,逼迫自己隻能闡述出兩百字的表皮。


    難受,猶抱琵琶半遮麵,也是極好的,來自和阿江的約定。,,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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