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能理解了”，我點頭，“巫女為您曾祖放棄了一切，而您的曾祖卻負了她。修煉巫術的人往往心性單純，對一個人好，她可以掏心掏肺，可要是恨起一個人來，那也是什麽都做的出來的。說好聽點，這叫愛憎分明，說難聽點，一人負她，她負天下人……”
“您說道沒錯”，他說，“那巫女就是這種性格，她因為我曾祖負心，於是在我曾祖新婚之夜，闖進了我家老宅，欲屠殺葉家滿門。我曾祖哭著給她跪下，說是我負你，與我家人何幹？你要殺，殺我就是了，不要害我家人……”
他歎了口氣，“那巫女聽了這話，仰天長號，吐血不止……後來，她終究是放下了屠刀，她走到我曾祖麵前，用手按住我曾祖的頭，念了一段咒語，之後就離開了。自那之後，我們這個家族，就被她詛咒了……”
“從您曾祖開始？”，我問。
“是……”，他點頭，“自我曾祖開始，葉家子孫無論男女，婚姻都不順利。我曾祖母生下我祖父不久，上街的時候遇上了驚馬，被撞死了；我祖父一生娶了五房妻妾，全都短命，且都沒有留下子嗣。我祖父為了延續香火，和自己的一個女弟子有了私情，這才生下了我父親。我祖母沒有名分，我祖父怕連累她，因而在她生下我父親之後，就讓她嫁給了別人。後來我祖父去世的時候，我父親隻有十歲，是我祖母把他接過去撫養長大，並教他醫術，葉家的血脈和醫術這才沒有失傳……”
他苦澀的一笑，“我爸爸如法炮製，他先教我媽媽醫術，待她學成之後，和她生下了我，之後倆人就離婚了。我媽媽性情剛烈，沒有再嫁，她一個人行醫，帶發修行，後來跟我去了美國，她這輩子雖然感情上不順利，但好歹保住了這條命，得了個善終。到了我這一輩……嗬嗬，我結了三次婚，都沒有孩子，婷婷的媽媽嫁給了楊天喜，我以為她不用被我連累了，可是到頭來，我還是把她害了……”
靈靈看看我，“這麽說，楊小姐不也是……”
“是”，我點頭。
她略一沉思，問葉成義，“您當初出國的時候，是不是就知道這些？您拋棄楊小姐的媽媽，是不想連累她？”
“我當然可以這麽說，但我的良心不允許……”，他歎了口氣，“我那個時候真的隻是想去留學，想研製出治我家這怪病的藥，至於巫女的詛咒，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因為那時候，我爸爸早就去世了，我媽媽一直沒跟我說這件事，直到五年前她彌留之際，她才把一切告訴了我。從那之後，我就一直想找人破解這個詛咒，為此我找了很多風水高手，可是他們的水平……嗬嗬，我就不說了……”
他喝了口茶，放下茶碗，接著說道，“我也不瞞你們，三年前，我想過找語先生。可是沒等我見到先生，先生就退出江湖了。語先生在清州隱退的時候，我的一個朋友去了，迴來之後他跟我說，你不要再找別人了，你這個事，如果吳家辦不了，別人誰也辦不了。語先生是退了，但他和淩大師的兒子早晚會迴來上京，他讓我耐心的等，等您迴來，說隻要您肯幫我，這個事就穩了……”
“您的朋友？”，我納悶，“我認識麽？”
“您應該認識”，他說，“他姓林，叫林自正……”
“林自正？！”，我和靈靈一愣。
“對！”，他點頭，“他是申城人，和您父親語先生是特別好的朋友，您父親應該和您提過他吧？”
我倆互相看了看。
他不解，“怎麽？沒提過？”
靈靈忍住笑，清清嗓子，“額……提過，提過提過……林叔叔嘛，他有個小女兒，叫林冰，對不？”
葉成義趕緊點頭，“對對對！林冰！”
靈靈看了看我。
我尷尬的咳了咳，“……您接著說。”
葉成義點頭，“林自正跟我說，讓我等您出道，說您肯定可以幫我家破開這個詛咒。我聽了他的話，這三年來就沒再找別人。這次說來也是巧，婷婷在金龍酒樓出事，恰好遇上了您。其實就算沒有這個事，我也準備去找您的——我上個月給林自正打電話，他說您已經來上京了，我說我去找您，他說讓我等兩天，說您好像正在處理什麽事，這會不能分心，他說就連他家的事都得往後等一等，讓我不要著急，說時候到了，他自然會告訴我的。”
“那他告訴您了麽？”，靈靈問。
“告訴了”，他說，“三天前，也就是婷婷在金龍酒樓出事那天，他給我打來電話，說淩少爺現在有空了，你可以去找他了，他還把您的地址告訴了我。我聽到這個消息很高興，讓蘇宇準備了禮物，準備去杭城拜訪您，可還沒等出門，就聽說婷婷在金龍酒樓出事了。後來蘇宇告訴我，說婷婷已經沒事了，但是您好像要去辦事，所以我就多等了兩天。昨天她又跟我說，她的人看到婷婷去找您了，後來你們一起去了婷婷家，下午又去望京，跟梁偉見了一麵。我心想這肯定是婷婷找你們辦事，所以我就又多等了一天。直到今天早上，我看到梁偉出事的新聞，然後蘇宇的人又報告，說昨晚婷婷和淩少爺一起住的，我心說不能再等了，這才聯係的馬金龍，通過他找到了陳大師，然後這才跟您聯係上了……”
“您說林叔叔跟您說過我們的地址”，我不解，“難道他沒告訴您我的電話？”
“告訴了”，他說，“但我覺得，我得先問清楚婷婷的事，如果直接把林自正抬出來，總覺得不太合適。婷婷是在馬金龍那裏出的事，所以我就裝作沒有林自正這層關係，讓蘇宇通過他打聽您的消息。可馬金龍卻說，他沒有您的聯係方式，他說您是陳大師的師侄，讓我通過陳大師聯係您，所以我就請他幫我聯係了陳大師……”
“這麽迴事……”，我明白了。
“繞了這麽大個彎子……”，靈靈看著我，“還真是父女倆，性格都一樣……”
“陳小姐這話，我不太明白……”，葉成義不解。
“我是說您和楊小姐父女倆，性格簡直一模一樣”，靈靈一笑，“太規矩了……”
“哦……”，葉成義點頭，“這正常，我們葉家人都這樣……”
“葉家是杏林世家”，我說，“世代學醫，做人規矩，這是難得的好家風。這一點，楊小姐和您一樣，她隻是沒有學醫而已，如果她也學了醫術，一定是個仁心良醫……”
葉成義連連點頭，“對對對！淩少爺說的對！婷婷這孩子心善，雖然她不認我，可她性格隨我，跟我簡直一模一樣！”
我點了點頭。
“那我們家這個詛咒……”，他看著我，“您能幫我們解開吧？”
“您說道沒錯”，他說，“那巫女就是這種性格，她因為我曾祖負心，於是在我曾祖新婚之夜，闖進了我家老宅，欲屠殺葉家滿門。我曾祖哭著給她跪下，說是我負你，與我家人何幹？你要殺，殺我就是了，不要害我家人……”
他歎了口氣，“那巫女聽了這話，仰天長號，吐血不止……後來，她終究是放下了屠刀，她走到我曾祖麵前，用手按住我曾祖的頭，念了一段咒語，之後就離開了。自那之後，我們這個家族，就被她詛咒了……”
“從您曾祖開始？”，我問。
“是……”，他點頭，“自我曾祖開始，葉家子孫無論男女，婚姻都不順利。我曾祖母生下我祖父不久，上街的時候遇上了驚馬，被撞死了；我祖父一生娶了五房妻妾，全都短命，且都沒有留下子嗣。我祖父為了延續香火，和自己的一個女弟子有了私情，這才生下了我父親。我祖母沒有名分，我祖父怕連累她，因而在她生下我父親之後，就讓她嫁給了別人。後來我祖父去世的時候，我父親隻有十歲，是我祖母把他接過去撫養長大，並教他醫術，葉家的血脈和醫術這才沒有失傳……”
他苦澀的一笑，“我爸爸如法炮製，他先教我媽媽醫術，待她學成之後，和她生下了我，之後倆人就離婚了。我媽媽性情剛烈，沒有再嫁，她一個人行醫，帶發修行，後來跟我去了美國，她這輩子雖然感情上不順利，但好歹保住了這條命，得了個善終。到了我這一輩……嗬嗬，我結了三次婚，都沒有孩子，婷婷的媽媽嫁給了楊天喜，我以為她不用被我連累了，可是到頭來，我還是把她害了……”
靈靈看看我，“這麽說，楊小姐不也是……”
“是”，我點頭。
她略一沉思，問葉成義，“您當初出國的時候，是不是就知道這些？您拋棄楊小姐的媽媽，是不想連累她？”
“我當然可以這麽說，但我的良心不允許……”，他歎了口氣，“我那個時候真的隻是想去留學，想研製出治我家這怪病的藥，至於巫女的詛咒，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因為那時候，我爸爸早就去世了，我媽媽一直沒跟我說這件事，直到五年前她彌留之際，她才把一切告訴了我。從那之後，我就一直想找人破解這個詛咒，為此我找了很多風水高手，可是他們的水平……嗬嗬，我就不說了……”
他喝了口茶，放下茶碗，接著說道，“我也不瞞你們，三年前，我想過找語先生。可是沒等我見到先生，先生就退出江湖了。語先生在清州隱退的時候，我的一個朋友去了，迴來之後他跟我說，你不要再找別人了，你這個事，如果吳家辦不了，別人誰也辦不了。語先生是退了，但他和淩大師的兒子早晚會迴來上京，他讓我耐心的等，等您迴來，說隻要您肯幫我，這個事就穩了……”
“您的朋友？”，我納悶，“我認識麽？”
“您應該認識”，他說，“他姓林，叫林自正……”
“林自正？！”，我和靈靈一愣。
“對！”，他點頭，“他是申城人，和您父親語先生是特別好的朋友，您父親應該和您提過他吧？”
我倆互相看了看。
他不解，“怎麽？沒提過？”
靈靈忍住笑，清清嗓子，“額……提過，提過提過……林叔叔嘛，他有個小女兒，叫林冰，對不？”
葉成義趕緊點頭，“對對對！林冰！”
靈靈看了看我。
我尷尬的咳了咳，“……您接著說。”
葉成義點頭，“林自正跟我說，讓我等您出道，說您肯定可以幫我家破開這個詛咒。我聽了他的話，這三年來就沒再找別人。這次說來也是巧，婷婷在金龍酒樓出事，恰好遇上了您。其實就算沒有這個事，我也準備去找您的——我上個月給林自正打電話，他說您已經來上京了，我說我去找您，他說讓我等兩天，說您好像正在處理什麽事，這會不能分心，他說就連他家的事都得往後等一等，讓我不要著急，說時候到了，他自然會告訴我的。”
“那他告訴您了麽？”，靈靈問。
“告訴了”，他說，“三天前，也就是婷婷在金龍酒樓出事那天，他給我打來電話，說淩少爺現在有空了，你可以去找他了，他還把您的地址告訴了我。我聽到這個消息很高興，讓蘇宇準備了禮物，準備去杭城拜訪您，可還沒等出門，就聽說婷婷在金龍酒樓出事了。後來蘇宇告訴我，說婷婷已經沒事了，但是您好像要去辦事，所以我就多等了兩天。昨天她又跟我說，她的人看到婷婷去找您了，後來你們一起去了婷婷家，下午又去望京，跟梁偉見了一麵。我心想這肯定是婷婷找你們辦事，所以我就又多等了一天。直到今天早上，我看到梁偉出事的新聞，然後蘇宇的人又報告，說昨晚婷婷和淩少爺一起住的，我心說不能再等了，這才聯係的馬金龍，通過他找到了陳大師，然後這才跟您聯係上了……”
“您說林叔叔跟您說過我們的地址”，我不解，“難道他沒告訴您我的電話？”
“告訴了”，他說，“但我覺得，我得先問清楚婷婷的事，如果直接把林自正抬出來，總覺得不太合適。婷婷是在馬金龍那裏出的事，所以我就裝作沒有林自正這層關係，讓蘇宇通過他打聽您的消息。可馬金龍卻說，他沒有您的聯係方式，他說您是陳大師的師侄，讓我通過陳大師聯係您，所以我就請他幫我聯係了陳大師……”
“這麽迴事……”，我明白了。
“繞了這麽大個彎子……”，靈靈看著我，“還真是父女倆，性格都一樣……”
“陳小姐這話，我不太明白……”，葉成義不解。
“我是說您和楊小姐父女倆，性格簡直一模一樣”，靈靈一笑，“太規矩了……”
“哦……”，葉成義點頭，“這正常，我們葉家人都這樣……”
“葉家是杏林世家”，我說，“世代學醫，做人規矩，這是難得的好家風。這一點，楊小姐和您一樣，她隻是沒有學醫而已，如果她也學了醫術，一定是個仁心良醫……”
葉成義連連點頭，“對對對！淩少爺說的對！婷婷這孩子心善，雖然她不認我，可她性格隨我，跟我簡直一模一樣！”
我點了點頭。
“那我們家這個詛咒……”，他看著我，“您能幫我們解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