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一驚,“我……”


    趙欣兒走到他麵前,盯著他,“我姐是學藝術的,大一的時候就做過人體模特,那時候怎麽不見你攔著?!淩少爺讓我給我姐脫衣服,用符水給她驅邪,這怎麽就成了猥褻了?!”


    “這……這不一樣……”,李雲狡辯。


    “有什麽不一樣?!”,趙欣兒怒問,“病人上了手術台,脫了衣服,你能反汙人家醫生猥褻,威脅人家報警嗎?!虧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你是這點常識都沒有,還是你誠心搗亂,怕我姐醒過來?!”


    麵對小姨子的靈魂質問,心虛的李雲臉色蒼白,汗如雨下。


    “我……我怎麽會怕你姐醒過來?我盼著她能早點好起來,可是他們……”,他還想狡辯。


    “你看著我!”


    李雲嚇得一激靈,心虛的看著她,“欣兒,我真的……我……”


    “你是不是怕我姐醒過來?”,趙欣兒一字一句的問,“你是不是怕她醒過來,你和你包養的那個小狐狸精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欣兒你別胡說!”,李雲慌了,“我哪有什麽小狐狸精!”


    “胡美玲,十八線演員,河南信陽人,原名胡美芬,今年二十二歲,上京星圖藝術學院大三學生,大一上半年,也就是我姐出事之前兩個月,就被你秘密包養了,我說的沒錯吧?”,趙欣兒冷笑,“你以為這個胡美玲嘴很嚴是吧?我實話告訴你,你和她的那點破事,她逢人就說,早就不知道告訴多少人了!偏偏她的一個同班同學,後來簽到了我們公司,去年成了我帶的藝人,所以不好意思,你和胡美玲那點事,我早就知道了。”


    “你別聽別人胡說……”


    “我連你金屋藏嬌的地方都知道,需要我說出來麽?”


    李雲徹底慌了,趕緊向老太太解釋,“媽,您聽我解釋……”


    老太太擺了擺手,“不用說了……”


    李雲噗通一聲跪下了,聲淚俱下,“媽……”


    老太太歎了口氣,看了看床上的楊愛,“楊愛變成了這個樣子,你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男人嘛,外麵有點風花雪月,難免的,就是欣兒不說,媽也能猜到,你外麵應該早就有人了。沒什麽的,媽不怪你,起來吧……”


    李雲哭了,抱住了老太太的腿,“媽……”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對趙欣兒說,“你姐夫對你姐有心,什麽狐狸精的事就別再提了。剛才這事……是我糊塗了,你也別生氣了……”


    她轉過來,向我們道歉,“大師,陳小姐,我錯了,你們也別生氣了。我不報警了,我相信你們,請你們繼續吧,救救我女兒。”


    靈靈冷笑。


    趙欣兒歎氣。


    老太太慚愧不已,撥開李雲,給我們跪下了,流著淚祈求,“大師,陳小姐,求求你們……”


    趙欣兒一看,趕緊扶起她,“姨媽……”


    她轉過來,跟著祈求,“淩少爺,陳小姐,你們看我了,救救我姐吧……”


    靈靈看了看我,問我的意思。


    我沉思片刻,問李雲,“李先生,我隻問你一句,這人,救還是不救?”


    李雲抬起頭,剛要說話。


    “想清楚再說”,我看著他。


    他猶豫了。


    “你猶豫什麽?”,趙欣兒皺眉。


    “救!大師!”,老太太流著淚說,“您不用問他,這事我說了算!”


    “您說了不算”,我來到李雲麵前,盯著他,“他是楊愛的老公,他說了才算……”


    老太太一愣,“您這話……什麽意思?”


    她問李雲,“什麽意思?”


    李雲沉默不語。


    “你啞巴了嗎?!”,趙欣兒怒問。


    老太太猛然意識到了什麽,衝過來抓住李雲的衣領,憤怒的問,“是你?!是不是你?!你說!你說!”


    李雲不吭聲,隻是苦笑。


    “你為什麽要害我女兒?!”,老太太瘋了一般,哭著質問,“我女兒哪對不起你?!我哪對不起你了?!你一個農村來的窮學生,我女兒供你吃,供你喝,連學費都是她幫你出了一半啊!後來建了公司,又給了你一半的股份!你說你外麵有人,我不怪你,你為什麽要害我女兒啊!?你不想結婚,你直接說就是了!你為什麽要害她呀?!”


    她哭得撕心裂肺,把李雲頭發都抓爛了。


    李雲一動不動,任她抓,任她打,就是不吭聲。


    “你說話!”,趙欣兒怒吼。


    李雲低著頭,淚如雨下。


    他還是不解釋。


    老太太嚎啕大哭,倒在了趙欣兒懷裏。


    趙欣兒不住地勸,不住地安慰。


    靈靈走過去,幫忙攙著老太太到沙發前坐下,一邊給老太太捋後背順氣,一邊跟著勸,“您明白過來就行了,別再把自己氣過去,那就不值得了……”


    李雲低著頭,依然不吭聲。


    靈靈勸了一會,起身走過來,問他,“怎麽著?還有後手麽?”


    李雲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著我倆,苦澀的一笑,“那天怎麽就沒殺了你們……”


    “承認了是吧?”,靈靈冷笑。


    “我不承認也不行了”,李雲看著我,“那天的事是我不對,我給你們道歉,這樣,我賠償你們一千萬,然後再多加一千萬,這件事,你們就別管了,行麽?”


    “你什麽意思?!”,趙欣兒站起來。


    老太太哭著站起來,怒罵,“你這個畜生!我和你拚了!”


    她說著就要衝過來。.


    趙欣兒趕緊攔住她,“姨媽!”


    “您省省吧”,李雲也不裝了,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輕蔑的看著嶽母,“我這些年,對您也夠意思了,親兒子也不過如此了吧?是,楊愛是我害的,那又怎麽樣?你說你們在歐洲好好待著不就得了,迴來幹什麽?”


    “你說什麽你!”,趙欣兒一指他。


    “我說你!”,李雲冷笑,“狗拿耗子!你多管什麽閑事?!要不是你,她們會迴來嗎?嗬嗬,明告訴你,要不是你姐還不能死,你以為你們能安全的從歐洲迴來?!是,我是包了胡美玲,我還告訴你,我不止她一個,我可以一晚上換一個,一周都不重樣的!你能奈我何?能把我怎麽樣啊?”


    “你個畜生!畜生!”,老太太哭著要衝過來。


    “姨媽您別動!”,趙欣兒氣壞了,四下找東西,要打李雲。


    “我勸你們別動!”,李雲威脅,“真打起來,你們娘倆可不夠我打的……”


    “你!”


    “你試試”,我看著李雲。


    李雲看看我倆,緩和了一下語氣,“咱們……去外麵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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