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則:“哈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表情包嗎?


    肖鈺:“······”好氣哦。


    等陳正則笑夠了,肖鈺羨慕地看著陳正則小麥色的皮膚,哭唧唧地說:“說好的小麥色呢?不是說能曬出來嗎?上帝是給我關了一扇門的同時也把窗給釘死了嗎?”


    陳正則:“······”忍住,千萬要忍住,如果他笑了,肖鈺可能真的會哭。


    最後,陳正則悄悄地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終於忍住了洶湧的笑意。


    肖鈺哭唧唧了半天,然後說:“則則,你給我做碗麵條吧,我覺得心髒有點疼,得補補。”


    肖鈺最喜歡的食物就是麵條,各種麵條,但是他不會做飯,而且創下過無數次做一次飯就燒一次廚房的記錄。後來,陳正則於心不忍,從網上學了幾種麵條的做法,時不時地給他做一次,解解饞。然後,肖鈺就賴上他了。


    客廳裏有一張沙發與廚房的門正對著,陳正則在廚房裏煮麵,肖鈺就坐在那張沙發上從背包裏往外拿他在海南給陳正則買的東西。


    椰子粉,椰子糖,牛肉幹,貝殼和椰子殼做的工藝品整整裝滿了一個大背包。


    肖鈺把給陳正則買迴來的東西放好,又拿起了剛買迴來的兩件t恤。看著那兩件黑色的t恤,心裏不禁想起了自家衣櫃那些顏色鮮豔,樣式騷包的衣服,可是再看看現在手機屏幕裏美顏都拯救不了的自己,肖鈺終於沒忍住,抬手按了按眼角,鹹魚一般攤在了陳正則家的沙發上。


    陳正則端著兩碗麵條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肖鈺生無可戀地攤在沙發上,他心裏覺得好笑,但是也知道肖鈺喜歡臭美的性格,他這是真的上火了,於是說:“你也太上火了,你天生就白,以後肯定會恢複的。等迴去的時候堅持用那套美白的護膚品,平時多吃點含維c的水果,要不就去買一瓶維c,堅持一段時間就白迴來了。”


    “真的嗎?”肖鈺一聽陳正則這麽說,連忙坐直了,目光熱切地看著陳正則。


    “真的。”陳正則說:“作為一個十八厘米成年人,我還能騙你嗎。”


    肖鈺撇了撇嘴,說:“你要不這麽說,我還真就信你了呢。”


    “喂!”陳正則哭笑不得地把裝著麵條的碗塞到肖鈺的手裏,說:“還想不想吃麵條了!”


    自己的命脈被捏在別人的手裏,肖鈺連忙就投降了:“我說錯了,說錯了,你不是十八厘米,你應該是纏在腰上。”


    陳正則:“······”


    一頓插科打諢之後,肖鈺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於是又開始八卦了:“則則,你和那個相親對象怎麽樣了?”


    提起梁硯,陳正則又忍不住了傻笑了起來,他這一上午就一直想笑,但是害怕肖鈺誤會他是在笑他的膚色,這才一直忍著,現在終於可以好好的笑一迴了。


    “我們倆挺好的,”陳正則笑眯眯地說:“你給我發微信的時候我正好從他家出來。”


    “臥槽!”肖鈺大驚道:“你們倆進展這麽快啊!我才走了一個星期,你就住進人家啦!”


    “怎麽可能,”陳正則說:“哪能那麽快,我是今天早上在學校遇見他了,所以就稍微聊了一會兒。後來他說要迴公司開會,我頭腦一熱,就說要送他迴去。但你也知道我,本來自己就沒車,還坐不了車,我也不能說送人家迴家,然後就領著人去坐公交啊”


    “但是,”陳正則眉飛色舞地說:“他居然同意讓我騎車送他迴去!所以我就騎車送他了,而且還知道了他家的地址。你說,他這是不是對我也有點意思?”


    他說完用肩膀撞了撞肖鈺,示意他趕緊迴答。


    肖鈺捧著麵條碗“嗬嗬”了半天,說:“他肯定對你有意思,說不好心裏愛慘了你,隻是不好意思說罷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陳正則把自己碗裏的麵條又給肖鈺撥了一些,豪氣地說:“吃,不夠吃哥再給你做!”


    肖鈺:“······”


    吃完一碗麵條之後,肖鈺也沒有在陳正則家裏待著,管陳正則要了一頂帽子之後就背著包迴家了。


    陳正則送走肖鈺之後就去了廚房洗碗,他站在水槽前機械地擦著手裏的碗,心裏一直在想梁硯之前說的話。


    出過事故,不能坐車?難道說梁硯也出過車禍?還是因為別的事才不敢坐車?


    一時間,陳正則心裏裝滿了好奇。


    在濱市的另一邊,和陳正則一樣,梁硯也在想陳正則,想剛才坐車時胳膊摟著的那段緊繃結實的細腰,想剛才分開時那副依依不舍的表情。


    會議室的展台上,許臨淵已經叨叨叨叨地講了快一個小時了,他們公司這次出品的是一款大型的競技類網絡遊戲,現在雛形已經出來了,正在進行細化。


    現在這種遊戲的前景很好,為了盡快把這款遊戲推進市場,技術組已經連續加班很長時間了,這也是為什麽即便梁硯請假了,許臨淵也一定要把梁硯拉迴來。


    看著下麵的梁硯實在是不買自己的賬,許臨淵隻好提前散了會。


    一聽說散會,梁硯站起來就像走,但是被許臨淵一把給拉住了。


    “哥哥!祖宗!現在正是要緊的時候你總跑什麽!說好的工作狂呢!”看著周圍沒有別人,許臨淵也就摘掉了一直端著的“霸道總裁”範兒,緊緊地拉著梁硯不放手。


    梁硯覺得自己像是魔怔了一樣,現在滿心隻有陳正則,他沉沉地看著許臨淵,說:“哥,我後悔了。”


    許臨淵一聽梁硯叫自己哥,就知道他這是心裏有事了,於是和薑馳打了一聲招唿,然後拉著梁硯去了公司樓下的一家肥牛店,進去之後要了一個包間,隨便點了點東西,要了兩打啤酒。


    大概是不喝酒說不出來話,一打啤酒喝完之後,梁硯終於開口了:“哥,我後悔了。”


    聽著梁硯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許臨淵隻好問:“後悔什麽?後悔離開他了?”


    梁硯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說:“每次一看見他我就想抱他,想吻他,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吃進肚子裏!”


    “可是我不能,”梁硯抬起頭,眼神迷離地看著許臨淵,說:“我還得恪守著那該死的本分,做一個他媽的隻認識了不久的相親對象。”


    那一打啤酒許臨淵隻喝了兩瓶,剩下的全讓梁硯喝了。許臨淵看了看酒瓶子的數量,又聽見梁硯說的話,知道梁硯這是多了,平時的梁硯就像一個鋸嘴葫蘆,話都說不了幾句,何況是說這種露骨的話。


    但是好在梁硯還不算是爛醉,還能聽得進去別人說話。


    許臨淵和他碰了一杯,說:“哥和你說句話你別不願意聽,當初你但凡腦子轉個個兒,多為自己想一點,你們倆也不至於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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