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修習道炁也不修習巫炁,那眼前這邪物又是從哪裏汲取的能量?


    張坎文把手探進光幕,摸了摸小王勵的腦袋,那種感覺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在安慰重病的兒子,讓人看了不由心疼。


    “唉……不行隻能另想他法了,周易,把這層光幕吸收迴去吧,既然那邪物不能吸收,這些能量反而會加速那邪物的蘇醒。”張坎文出聲提醒道。


    我伸出手,這就打算照做,誠如張坎文所說,這些巫炁如今既然不能被那邪物吸收,留在這裏反倒會適得其反。


    我們兩個人此時都很頹廢,既然做不到壓製小王勵體內那邪物,我們就要做好準備迎接那邪物隨時的蘇醒!


    不過就在我垂頭喪氣的要收迴這些巫炁的時候,縈繞在小王勵身前的光幕發生了一陣波動,就好像平靜的水麵被投進了石子,泛起陣陣漣漪。


    “那邪物感應到了!”我不由出聲。


    小王勵體內的邪物此時正在休眠,不能吸收這些巫炁很正常,可是它卻對這些巫炁有所感應。


    也就是說,那邪物極有可能是修習巫炁的!


    張坎文很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一陣狂喜:“這邪物果然能感應巫炁!”


    忙活了半天,終於看到了一絲勝利的曙光,我不由笑了笑:“張大哥,現在既然知道這邪物會對巫炁有所感應,你可有辦法鎮壓它?”


    張坎文剛才欣喜若狂,都有些失態了,好一會兒這才將情緒穩定下來,點了點頭,確定道:“先祖留下的法訣裏有不少也是對付修習巫炁之人的,現在既然這邪物能感應巫炁,我應該就有辦法鎮壓它!”


    我這才舒了一口氣:“那就有勞張大哥了。”


    張坎文跟小王勵朝夕相處了這麽久,早就有了很深的感情,這會兒根本就不用我說,直接又開始給小王勵作法。


    小王勵身上那層墨綠色的光暈仍舊存在,張坎文拿出陰陽閻羅筆,在這些光暈上畫著鬼畫符一樣的圖案。


    頃刻間,那層墨綠色的光華這就一陣劇烈的波動,像是遭了狂風的海麵,隨後又慢慢變得平穩,最後才化成一道光幕鑽進小王勵的體內,張坎文停止作法,臉上一副欣慰的表情。


    我不由開口詢問:“張大哥,好了嗎?”


    張坎文翻過小王勵的身子,指著原先黑斑凹坑的位置笑道:“應該沒問題了,相信足夠能鎮壓這邪物半年!”


    我順著張坎文的視線看過去,可不,原先拳頭大的黑斑凹坑如今變得隻有一個金桔大小;而且先前看這個凹坑的感覺像是一個天坑,讓人不由有目眩的感覺,而現在看著明顯淺了許多。


    童子花姐在寄身人體之後,越是臨近覺醒,黑斑凹坑就會變得麵積越大越深邃,直到破土而出的那一刻,凹坑會變得有如深不見底的天坑,讓人看著頭暈目眩。


    而如今這黑斑凹坑麵積縮小不少,而且視覺深度也明顯變淺,看來這邪物確實是被壓製住了!


    眼下的情況讓我的心情也不由大好,讚歎道:“張大哥你還真有一手,這邪物果真被你禁錮住了。”


    “可惜我現在手頭沒有艾草,要是能有這東西,我甚至能用秘法將這邪物蘇醒的時間再推遲一年!”張坎文感慨道。


    “艾草?這東西不是滿大街都是嗎?”我疑惑道。


    艾草是一種野生的草藥,加上本就有辟邪驅魔的功效,農村幾乎家家戶戶都會在房門上掛著,尤其在深圳這邊的農村,這東西簡直就是爛大街,要尋艾草那還不容易?


    張坎文擺了擺手,“我說的當然不是普通的艾草,而是艾草中的極品,七星艾草。”


    張坎文解釋道:“七星艾草用來辟邪驅魔最是有奇效,大凡山精鬼怪一類見了七星艾草都會有所忌憚,用這東西來製作捉鬼、拘鬼的法器可事半功倍!現在許多修道之人手中用的就是艾草製作的法器;


    在封建時代,這東西可是會當做嘉禾祥瑞進獻給皇帝的,哪裏那麽容易尋?”


    說著張坎文擺了擺手:“罷了,這東西極為罕見,說了也是白說,不管怎樣,如今小王勵體內的邪物總算被壓製住了,起碼還能給我們半年的時間!”


    我點了點頭,不管如何,起碼那邪物還能安生半年,屆時說不定祭祀惡靈已經出關,能夠幫我解決掉身上的苗疆祖蠱也說不定呢,這事兒也著急不得。


    接連兩次作法已經讓張坎文有些疲累了,我也沒再打擾,囑咐張坎文休息片刻這就出了他的房間。


    忙活了這麽久,總算能鎮壓住那邪物了,我也鬆了口氣,準備迴屋再補個迴籠覺,可我才剛踏出張坎文的房間,電話就響了起來,來電者是代南州。


    先前好像聽王坤說過一次,代南州現在擔任王永軍集團的一個項目經理,在香港那邊拓展業務,成天忙的焦頭爛額,家都難得迴一次,他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我接通電話,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代南州急促的聲音:“周易,你現在是不是在廣州?江湖救急啊,你快到香港來,我這裏快招架不住了!”


    第十一章 赴港


    代南州明顯很急,電話那頭的他說話都有點顫音了。


    這些年代南州跟著王永軍在商場上曆練,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成了一個精明商人,聽王永軍講,他做事也算沉穩幹練,否則也不會放心讓他到香港去拓展業務,現在到底什麽事讓他如此急促,以至於完全失態?


    我安慰道:“別著急,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代南州情緒這才慢慢平穩下來,跟我說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去年的時候代南州就被王永軍任命為集團的項目經理,去香港開拓房地產業務。


    王永軍這幾年經營有方,王氏集團如今也愈發壯大,手下各種產業加起來已經有了上百億的市值,手裏的幾個電子加工廠逐漸拋了出去。到手了大筆資金,開始進軍房地產等產業。如今大陸這邊各種房地產業趨於飽和,而且大陸這邊風氣也不是很好,一般人也很難插足進去,於是他決定去到香港發展,意圖在那邊的房產業分一杯羹。


    這次王氏集團不惜投下重金,聯合香港的房產大鱷李成輝在銅鑼灣繁華的地段開發一處房產,借以在香港打開場麵,可謂是誌在必得。


    一方麵是代南州有了獨當一麵的能力,另一方麵也是王永軍有意培養,就把這個重任交給了代南州,這也是他難得的機會,為此代南州格外珍惜,顛前跑後的忙活了很久,終於在今年四月份的時候這將開發房產的各種手續辦齊,可以破土動工了。


    可就在這時,怪事兒接二連三的發生了。


    破土動工那天代南州和李成輝的代表剛剪完彩,一個工頭就不慎從挖掘機上掉了下來,摔斷了胳膊。


    破土之時就出問題,不是個好兆頭,但工地上出個傷病本來很正常,這麽大的項目也不可能因此停工,於是代南州仍舊下令繼續施工。


    可就在同一天,工地上的十輛挖掘機同時拋錨。而且拋錨的地點都在當初定的破土動工的那個地方!


    代南州焦頭爛額的處理完這些事,本以為可以順利動工了,可不料第二天剛起床,工地上就出現了幾個工人的屍體,屍體平靜的躺在地上,七竅流血,臉上都是一副扭曲的詭異模樣。


    後來經過法醫剖解屍體,這些人死亡的原因都一樣,全部是心肌梗死。


    工地上死了人,別說工人們不敢在這裏幹活了,就連代南州和李成輝也是心頭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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