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澤再次醒來的時候, 趙政已經不在他身邊躺著了, 見他醒來, 落雪連忙過來伺候。


    “公子醒了?”。


    “嗯, 什麽時辰了?”柳澤從榻上坐了起來問道。


    “已經午時了, 公子餓了嗎?奴這就讓人把膳食端過來”落雪將柳澤扶下床,一邊給柳澤更衣, 一邊問道。


    “嗯”柳澤點了點頭, 他又問道:“趙政去哪兒了?”。


    “嫪毐不是逃了嗎?王去處理政事了”落雪迴答道。


    柳澤表示知道了, 直到現在他都還有些不敢迴憶昨天晚上的事情,真正的刀劍相接, 血撒一地,場麵, 比電視中演的慘烈多了。吃完早膳,柳澤便去找了趙政,隻見趙政蘄年宮主殿的王座上, 運籌帷幄, 指點江山,半點不見今日清晨時的模樣, 這個人就是始皇帝啊。


    “柳弟, 你來了?”趙政見柳澤走了出來, 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恩”柳澤迴了趙政一個笑容。


    趙政讓柳澤坐在一旁休息,然後繼續和大臣們等著前線發來的消息。


    呂不韋和大臣們站在一起,他仰著頭看著趙政威嚴自信強大的模樣,內心歎氣, 當初他從趙國接迴來的那個孩子,那個明明十三歲了,卻如同不滿十歲一樣瘦小的孩子,那個目光中帶著膽怯的孩子,終究是長成了一個合格的王,他有了一個王所需要的的氣度、自信與能力,嫪毐事發,會連累到自己嗎?呂不韋不敢肯定,但是,他肯定自己,一定要多做一手準備才行。


    熊啟和熊扉兩兄弟不斷有捷報送來,他們抓住嫪毐的門客、死黨,但是,身受重傷的嫪毐卻沒有擒獲的消息傳過來,隻有嫪毐每日往什麽地方逃竄的消息。


    嫪毐此時情況特別不好,秦王的士兵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明明他已經不敵了,卻依舊露出破綻,讓他逃跑,他身邊的人,慢慢的被秦王的軍隊蠶食,秦王的命令也散發出去了,生擒嫪毐者賜錢百萬,殺死嫪毐者賜錢五十萬,所以,他不敢往百姓中間逃,秦國的百姓現在都想把自己找出來,然後給趙政送去。


    嫪毐是真的絕望了,他也知道,秦軍是在故意戲弄他,可是,每次秦軍露出破綻讓他逃跑,他也依舊會逃,他不想死,明明他離那個位置隻有一步之遙,他不想死,隻要他能逃出秦國,他就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一旦被擒,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兄長,什麽時候把他嫪毐擒住?”熊扉問道。


    “嫪毐什麽時候能到達楚國?”熊啟問道。


    “他這速度還算是快的,十天左右能到楚國邊境”。


    “那就九天之後擒獲,給他看到逃生的希望,卻最終絕望”。


    “是”熊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給他希望又給他絕望,他覺得這樣對那位昔日的長信侯挺好的,想當初,他借著太後,權傾朝野,不可一世的時候,可想過會有今日,貪心不足蛇吞象,居然還攛掇太後謀逆,太後也是一個蠢的,為了這麽一個男人,居然真敢偷王的禦璽,如今,太後也被王厭棄了,誰都保不住這位長信候。


    五日過去,呂不韋聽著士兵過來稟報,嫪毐的門客,死黨基本上都羈押了,但是,嫪毐卻依舊沒有,雖然也有嫪毐的行蹤稟報過來,但是人卻一直沒有擒獲,從嫪毐逃亡的路線可以知道,他是想逃往楚國的,這些日子呂不韋一直在觀察趙政的表情,每次聽到士兵傳來戰報,都沒有擒獲嫪毐的消息,他肯定也知道嫪毐往楚國方向逃去,可是他的表情、目光依舊沒有任何波動,呂不韋便明白,嫪毐逃不走的。


    果然,在第九天,前線的戰報再次傳來,已經生擒嫪毐,不日,羈押迴朝。


    呂不韋算了一下時間,按嫪毐逃亡的速度,九天,應該已經到了秦國和楚國的交界,隻要再給他一天時間,他就應該可以逃到楚國,東山再起,可是,這場由秦王控製的遊戲結束了,支撐了九日,明明已經看到希望,最終隻餘下絕望,真的好狠。


    曆時十日,嫪毐一黨全部羈押,如此速度,隻能說從最開始,局麵就在趙政掌控之中。


    陳鵬來到離宮,之間昔日的太後安靜的坐在榻上,懷中還抱著兩個繈褓,繈褓中放著兩件小孩子穿的衣裳,陳鵬一見,不由得嗤笑了一聲,“給太後請安”,依舊是王的母親,即使翻了天大的錯,依舊生了王,還是王的母親,所以,規矩還是要有的。


    趙姬一見陳鵬,快速的向陳鵬衝了過去,雙手抓住陳鵬的衣裳,眼睛憤恨的看著陳鵬。“是那個小畜生叫你來的,你讓他來見我,讓他來見我”。


    “迴稟太後,是王上讓奴過來稟報消息的”陳鵬笑意吟吟的看著趙姬,沒有半點不悅。


    “趙政那個孽障,他要給哀家稟報什麽消息?是嫪毐的消息嗎?他就是一條毒蛇,噬兄噬母,不得好死”趙姬雙目充血,惡毒的詛咒著。


    “王上日後如何?那是日後的事情,不過,奴今日過來確實是稟報太後心上人的消息的”陳鵬笑容不變。


    “嫪毐怎麽樣了,你們把嫪毐怎麽樣了?他還好嗎?”趙姬急切的問道。


    “迴稟太後,嫪毐已經羈押迴朝了,身上的傷挺重的,不過,最後的宣判還沒開始,還不會讓他死的,據說,這位昔日的長信候都已經逃到秦國邊界了,就差那麽一點兒,就能逃到楚國遠走高飛了,可惜啊,運氣不好,還是被擒拿迴朝了,王上本來想親自過來告訴您的,但是想到之前發的誓言,與您死生不複相見,就隻能讓老奴走這一趟了”。


    “孽障、孽障,他就是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我怎麽會生了他,我這麽會生了這麽一個魔鬼”趙姬激動起來,抓住陳鵬的手,指甲都嵌入陳鵬的肉中了。


    陳鵬卻似乎沒有感受到疼一樣,他臉上帶著笑容,然後狠狠將太後的手打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繼續道:“王還聽說,太後思念兒子,整日抱著兩個繈褓,繈褓中還放著兩件孩子的衣裳,真的是讓人聞之落淚,王也深覺太後愛子情深,突然想起過壽辰那日,昔日那位長信候給他送了一樣禮物,覺得特別適合您,來人,把東西抬進來”。


    “是”,從外頭進來幾個太監,吃力的抬著一個東西。


    趙姬向那個東西看去,赫然就是嫪毐送給趙政的生辰禮,母子情深石。


    “王說,這個禮物最適合您了,您愛子情深,這塊石頭,又是母子情深石,最是適合您,您平日就好好的觀賞,相信,您一定會喜歡”說完,陳鵬就打算離去。


    “啊……”趙姬瘋狂的向陳鵬撲了過去,卻被一旁的嬤嬤飛快的製住了,沒有讓趙姬碰到陳鵬的衣角。


    陳鵬轉身,看到趙姬瘋狂的樣子,嗤笑,“太後,等那位長信候處置之後,奴會再來給您報信的”。


    陳鵬走後,趙姬的身體無力的滑了下來,她跪坐在地上,放聲痛哭,伺候她的嬤嬤宮女們也沒管,王說伺候她,隻要管好她的衣食住行就好,不對,如今她被禁足,隻要管好她的衣食住就行,其他的,可不再她們服侍範圍之內,即使是宮女嬤嬤,在聽聞趙姬為了一個男寵,偷了秦王的禦璽謀逆,她們也覺得不齒。


    趙姬哭夠了,拖著酸軟的身體,站了起來,她步履蹣跚的迴到床榻上坐著,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塊母子情深石,直直的對著她,趙姬看著那塊石頭,身體開始顫抖,她快速的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花瓶向石頭砸去,花瓶應聲而破,石頭卻毫發無傷,依舊矗立在那裏,看著趙姬。


    “王,話已經帶到”。


    趙政點了點頭。


    “隻是,太後會不會受不了”。


    “她受不受得了和寡人有什麽關係”。


    “或許,她想不開,會想要去陪那兩個孩子”。


    趙政搖頭,“她不會的,她比天下任何人都要愛自己”,所以,怎麽可能舍得死亡。


    熊啟、熊扉兩兄弟將嫪毐擒獲後立馬帶迴了雍城,等候趙政的發落。


    朝上,趙政宣布了一係列對嫪毐一黨的處罰,嫪毐執行車裂,滅其三族。嫪毐的死黨衛尉竭、內史肆、佐戈竭、中大夫令齊等二十人梟首,追隨嫪毐的賓客舍人罪輕者為供役宗廟的取薪者-鬼薪;罪重者四千餘人奪爵遷蜀,徙役三年。


    柳澤站在朝堂之上,聽著趙政宣布的處罰,覺得趙政算是賞罰分明了,沒有亂殺無辜,隻殺了主謀,隻不過,車裂這種刑罰確實有些不太人道,比起一般的皇帝好了很多,曆史上哪次謀逆,不是血流成河。


    宣布完對嫪毐一黨的處置,這時候,蒙毅站了出來,“嫪毐乃是呂相獻給太後的,如今,嫪毐有如此大的膽量謀逆,呂相就沒有想說的?”。


    “臣實在是不知嫪毐有如此大的膽量,還請王恕罪”呂不韋立馬跪下。


    這時候有大臣站了出來,開始給呂不韋辯解,“呂相也不是完人,也有看漏眼的時候,人心隔肚皮,誰知嫪毐膽量如此之大,居然敢借著太後的寵幸行謀逆之舉,還請陛下看在呂相兢兢業業為了秦國,繞過他這一次”。


    “是啊,這次事件,呂相也是受害者,嫪毐可不僅僅攻擊了蘄年宮,甚至,還攻擊了呂相的住所,如若不是熊啟、熊扉兩位將軍帶兵擊退,呂相也危矣”。


    “呂相兢兢業業輔佐先帝登基,後來去趙國接迴了王上,深受先帝信任,還是輔政大臣,為秦國立下汗馬功勞”。


    “……”。


    趙政看著被大臣力保的呂不韋,趙政便知今日是動不了呂不韋了,如此多大臣力保,他雖然是秦王,也不能一意孤行,會寒了大臣們的心,他如今剛親政,需要大臣們的支持,不過,呂不韋權傾朝野,小辮子一抓便是一大堆,反正也不急。


    趙政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倒是會推卸的責任,先是將嫪毐之過全部推到太後身上,又再點出呂不韋這些年的功勞,即使是他有再大的功勞,不是都已經賞賜過了嗎?輔助他父王登基,他封侯拜相,被他父王臨終托孤,他把持秦國朝政這麽多年,他這個秦王親政一拖再拖,呂家是秦國第一大家族,門客死黨無數,如今,犯了錯,還依舊想要用功勞來抵。“既是如此,卻也難逃失查之罪,罰俸半年,以儆效尤”趙政宣布道。


    “多謝王上”呂不韋鬆了口氣,不過是發俸半年,橫豎他也不是依靠俸祿生活,對他倒是沒有什麽影響。朝上那麽多官員給他求情,呂不韋覺得自己的布置是有效的,他一早就覺察到王可能要對他出手,趁著王追捕嫪毐的那段時間,他特意拉攏了一些官員在朝中為他說話,權傾朝野的好處就是,手上有不少官員的把柄,再說他也隻是給太後送了一個男寵,大秦的太後有幾個是沒有男寵的,隻不過這個男寵膽子大的敢謀逆,那也隻能怪太後榮寵太過,導致他起了不該起的野心。


    嫪毐行刑的時候,柳澤沒敢去,柳澤沒去,趙政也留在蘄年宮陪著柳澤。


    “害怕了?”趙政問道。


    “有點”他長這麽大,死人都沒有見過一次,更別提看行刑了,他怕歸怕,倒也沒有產生什麽嫪毐可憐的情緒,每個人都要為每個人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他可是親眼見到,嫪毐率領士兵衝進蘄年宮時,那得意洋洋的醜陋嘴臉,他都要殺趙政了,難不成,還得饒他一命,孔子都說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那柳弟可要早些習慣,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少的”趙政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可是,目光卻十分的深邃,他的小神仙,走不了了,他會用盡渾身解數不讓他走的,這樣的溫暖,他隻希望自己一個人擁有。


    “啊?還會有人謀逆?”柳澤吃驚的問道。


    趙政笑了,“這把椅子誰都想要,不僅僅隻有秦國的,還有趙國的、楚國的,齊國的......,太多人想要了”。


    聽到趙政這麽說,柳澤忽然打了一個激靈,他想起了他中學時學過的一篇文章,《荊軻刺秦》,雖然是沒有成功,但是,寫的卻十分的危急,“那啥?萬一昨天我們的士兵沒守住,我們就死翹翹了?”。


    趙政點了點頭,“不過,一切都在寡人的掌握之中,寡人怎麽可能會讓柳弟涉險”。


    柳澤想了想,話雖如此,那還有沒在掌握之中的呢,比如荊軻,他覺得為了自己的小命,可以先把防彈服弄出來,防彈服連子彈都能防住,冷兵器應該也不在話下,現在是有鎧甲的,他有看過蒙毅他們的鎧甲,將軍們的鎧甲基本上都是用皮子和鐵片製成,普通士兵的鎧甲都是用皮子和竹片製成,而不是電視中演的那樣,全部用鐵製成,在古代,鐵很珍貴,其次,鐵很重,對馬匹和人體的負擔很重,再者行動不便。


    “在想什麽?”趙政看著柳澤陷入沉思,問道。


    “在想,有沒有什麽東西,能讓刀槍無法刺穿的”柳澤下意識的迴答道。


    “真有這樣的東西”趙政連忙問道,這可是用於戰場上的神兵利器,有何這種東西,何愁大秦無法一統天下。


    柳澤見趙政如此急切的樣子,下意識的點頭,“有是有,可是,我不會弄啊”,防彈服是什麽東西,軍&a;需,哪裏是普通人能接觸得到的,999或許知道怎麽弄,但是他不會,他就知道款式,但是,具體用什麽材質,這種材質怎麽獲得,他滿頭霧水。


    “可以找工匠去弄”趙政心道,就如同火炕那樣,隻要小神仙說了一個大概,就總能把火炕給弄出來的。


    柳澤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道:“那你能找出一種刀槍不入的東西來嗎?這種東西還得輕便,不是鋼鐵那樣沉重”。


    “這......”真有這種材質,那種鎧甲早就弄出來了。


    “是吧,很難的”柳澤無奈的攤手,心道:999,你什麽時候才能醒來啊,我需要你。


    每日,監管的官員們都會來給趙政稟報行刑的進度,雖然隻殺了主犯,可是,嫪毐家族可是誅三族,嫪毐自從攀上了太後,八竿子打不住的人都來找嫪毐攀關係,就想借著嫪毐的關係往上爬,為了更加讓嫪毐重用,一個個恨不得當嫪毐的兒子,如今出了事兒,自然是要一幹人等都鏟除幹淨。


    雖然隻是誅三族,那也有不少的人,行刑還得講究時辰,隻能在午時進行,過了午時,得等第二天,所以,光是殺這些人,都得花費三天。


    嫪毐被車裂,押送他的馬車經過大街,百姓們紛紛用菜葉子臭雞蛋往囚車上砸過來,對於秦王室,百姓們還是很有好感的,依法治國,對尋常百姓來說,日子就能好過不少,當然,一些貴勳的特權也不是沒有,但是,極大的進行了約束,再加上秦國兵強馬壯,在七國中,是十分強硬的,所以,秦國的百姓比其他六國的百姓更具有安全感。


    百姓自發給嫪毐丟菜葉子臭雞蛋,押送的蒙毅並未阻止,反正都要死了,這人還能從陰曹地府跳上來找他報仇是麽?自己貪心不足,就得承受後果。


    蒙毅坐在一旁等候午時到來,嫪毐也安安靜靜的跪在一旁等著,此刻,沒有人知道嫪毐心中在想什麽,也沒有人願意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


    時間過得很快,快到午時時,嫪毐突然動了,他看了遠處的日晷,很快就指向午時了,他忍不住向蒙毅看去,“蒙將軍,我最後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你說?”問歸問,他也不一定要迴答。


    “我兒可還活著?”嫪毐用極其虛弱的聲音問道。


    蒙毅站了起來,走到嫪毐跟前,道:“沒想到你居然也會舐犢情深,真是難得”。


    “他們到底是我的兒子”。


    “他們死了,撲殺之刑”蒙毅直接迴答。


    “太後沒有保住他們?”嫪毐渾身發抖,太後怎麽沒有保住他們?還是說太後見他兵敗,借著他的那兩個兒子獻給趙政,保住自己。“那個毒婦,那可是她親生的兒子啊,她怎麽能、她怎麽能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就放棄他們呢?他們還那麽小”。


    蒙毅沒太聽懂嫪毐所表達的意思,但是,不妨礙他嘲諷,“王不也是她的兒子?而她不是為了你,盜走了王的禦璽”。


    嫪毐一聽,如受重擊,“我不該太相信她的,她就是毒婦,毒婦”,想到自己僥幸的希望完全破滅,嫪毐不由得悲從中來,他深受重傷沒哭,他明明看到了希望最終又隻能是絕望沒哭,他得知給他全族人的懲罰後沒哭,如今卻再忍不住了,他倒是不恨趙政,畢竟,勝負乃兵家常事,他敗了,收到處罰是應該的,可是,他卻恨上了太後,恨她沒能保護好他們的孩子,撲殺,他那兩個孩子是活生生的被摔死的。


    蒙毅聽到嫪毐罵太後的話,挑了挑眉,可不是是毒婦嗎?不僅毒還蠢,為了嫪毐做了那麽多事,如今,她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如今也罵她毒婦。


    嫪毐哭得傷心極了,那兩個孩子都死了,就證明,他的血脈到此斷了。


    時辰總歸是要到了,蒙毅聽到士兵過來稟報,他退下了,把主場讓給了行刑人員。


    幾個壯漢走了過來,將嫪毐抓了起來,將頭和四隻手,分別綁在五輛車上,將車套上馬匹,讓五匹馬從不同地方拉扯著......。


    嫪毐行刑之後,趙政他們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迴鹹陽了。


    說起迴鹹陽,柳澤還挺開心的,畢竟,你新得了一座宅子,還沒住上兩天,就出來外麵了,怎麽都覺得有些虧,那個宅子他都還沒熟悉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4-16 17:48:18~2020-04-17 17:57: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衛子汐 10瓶;山有一花 5瓶;冰蓋、太苦 3瓶;一頭呆毛、言筱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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