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被強製送迴了雍城, 坐在迴雍城的馬車上, 整個人都氣得不行, 嘴裏不停的在罵趙政, 語言十分的難聽, 趙姬在趙國的時候,要躲避趙王的追捕, 即使她是富豪人家的女兒, 為了把她和趙政藏起來, 也隻能把他們送去貧苦百姓的居所,在那裏, 她學了不少粗俗之語,如今, 她罵趙政的話,也十分的難聽和粗俗。


    “我迴來了”趙姬進入屋子,就看到嫪毐情緒低落, 整個人頹廢異常, 他一個人呆呆的坐在窗邊,看著窗外入神。


    嫪毐聽到趙姬的聲音, 呆呆的扭過頭來, 眼睛中布滿紅血絲, 沙啞著聲音道:“我以為你不要我們父子三個了”。


    趙姬聽聞,隻覺得自己心都碎了,她快速的跑到嫪毐身邊,將嫪毐的腦袋抱在自己的懷中, 柔聲道:“你這冤家,這是要心疼死我啊,哀家怎可能不要你們,你們是我最愛的人啊”。


    “可是,我們是你的汙點,隻要沒了我們,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太後,沒了我們,你也能和趙政母子情深,隻要沒了我們”嫪毐低沉沙啞的聲音悶悶的從趙姬的懷中傳了出來,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十分的不安,獨自舔舐傷口。


    “快別提那個不孝子,你們才是我的命啊”趙姬連忙安穩道。


    嫪毐將自己腦袋埋得更深,並且伸出手,攔住趙姬的腰,力氣很大,似乎要把自己融入趙姬身體裏一樣。“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除了你,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別怕,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和我們的孩子的”趙姬發現嫪毐在發抖,她連忙也加重力氣,緊緊的抱住嫪毐,保證道。


    “恩”嫪毐在著急的懷中點了點頭,在趙姬看不見的地方,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危險的笑意。


    他知道的,太後此次去鹹陽一定會一無所獲,他太了解太後和趙政之間的關係了,趙政是怎樣的人,趙政是秦國的秦王,王室中人,有幾個是看重血脈親情的,父子相殘,兄弟相爭,冷酷無情早就刻在他們的血脈中了,至於太後,一次又一次,她借著和趙政的母子之情給他謀權的時候,這種感情一步一步的在消亡,當然,這也是他算計的結果,他想要秦王的權利,自然要借著王太後,王太後隻有和趙政母子反目,她才會下定決心的幫他,不是麽?


    嫪毐將頭埋在趙姬懷中一會兒,漸漸,他的身體不發抖了,他這才輕輕的從趙姬懷中抬起頭來,含情脈脈的仰視著趙姬的臉。


    “怎麽了?”趙姬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問道。


    嫪毐沒有迴答,他突然站了起來,直接將趙姬打橫抱了起來,然後放在了榻上,他自己整個人壓了上去,他的眼睛對著趙姬的眼睛,真情實感的對趙姬說道:“你知道嗎?我心悅你,不是因為你是太後,而是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趙姬的臉紅了,她情不自禁的抬手,抱住了嫪毐的脖子,嘴唇迎上了嫪毐的嘴唇,很快,榻上傳來男女呻吟的聲音,一旁伺候的宮人早已經將榻簾拉了下來,將聲音,隔絕在榻上。


    第二日,趙姬比嫪毐先醒,她看著嫪毐的睡顏,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想起昨晚的事情,明白了什麽叫抵死纏綿,她都已經求饒了,可是這個冤家卻不讓,可是,她卻生不起氣來,她喜歡這種抵死纏綿,她喜歡這個冤家,她看著嫪毐,情不自禁的在嫪毐嘴上親了一口。


    趙姬剛離開嫪毐的嘴唇,嫪毐的眼睛就睜開了,他露出一個笑容,沙啞著聲音道:“一大早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吻醒,是一天最開心的事情了”。


    “你醒了?”趙姬看著嫪毐,眼睛一亮。


    嫪毐笑了笑,也親了趙姬一口,柔聲道:“若日後日日都能抱著你入睡,早晨被你親吻而醒,該是世界上多麽美妙的事情,可惜,這樣的日子沒有幾日了”,說著,嫪毐的情緒又低落下來,他將趙姬緊緊抱住。


    “我們會天長地久的”趙姬連忙安慰他。


    嫪毐搖了搖頭,“不會的,趙政不會放過我的,你不知道,我被褫奪封號幽禁在府隻是一個開始,朝中還有其他的人在參我,這些年來,我想著給我們的孩子存一份家業,確實做了很多錯事,那麽多把柄,我再怎麽打掃尾巴也打掃不幹淨,我隻希望,我死了,他能放過你們母子三人,有什麽事情,衝我來就好,我一條賤命,死不足惜,我就怕殃及我們的孩子,還有你,你本來就是高貴的太後,如若不是我,你們母子的感情依舊深刻”。


    趙姬想起趙政的話,一口一個賤種,還說她和嫪毐的孩子不是他的兄弟,他的兄弟隻有成蟜,簡直就怨毒了他那兩個兄弟,趙姬不由得想起宣太後對待義渠王和她的那兩個私生子,嫪毐和趙政都提到過,趙政說了,宣太後最後不也親自殺了義渠王和那兩個兒子,而嫪毐說了,秦王室的人沒有親情可言,若他日,政兒親政,可真能容下嫪毐和他那兩個兄弟,趙姬有些心慌。


    “若、若是我幫你,你會怎麽對政兒?”趙姬咬了咬嘴唇,問道。


    “他到底是你的兒子,我所謀之事,到底是虧欠了他,自然是給他封地,讓他去封地生活,我們生活在鹹陽,互不打擾,你和我,隻羨鴛鴦不羨仙”嫪毐道。


    趙姬仔細考慮了利弊,趙政性格孤拐,親政後必容不下嫪毐,那日,他都說了,朝臣已經有人參了嫪毐,說要把他變成真的宦臣,這怎麽能行,還有她和嫪毐的孩子,一口一個賤種,在他手下討生活,她真的害怕,而政兒失去王位,還有封地,大不了給他一個富饒一些的封地,嫪毐性格善良,必定不會為難政兒。“我幫你,可你日後要多政兒好一些”。


    “這是必然,他雖然不是我的親子,可是,到底也是你的骨肉,我心悅你,所以,我願意好好對待你的兒子”嫪毐臉上露出笑容。


    “嗯”趙姬點了點頭,她相信了嫪毐。


    嫪毐見趙姬答應,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他附在趙姬耳邊輕聲道:“時辰還早,咱們繼續昨天晚上的沒事兒”,說完,他的手便附在趙姬光滑的後背上,很快,床榻上又傳來某種為愛鼓掌的聲音,對於這種聲音,一旁伺候的宮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王,雍城的士兵有調動的跡象”蒙毅過來稟報道。


    “怎麽調動的?”趙政冷漠的問道。


    蒙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如實說了,“用太後的禦璽”。


    趙政點了點頭,“繼續關注,再有兩日,我們就要去雍城了,讓人準備著”。


    “明白”說罷,蒙毅便退下了。


    整個大殿空無一人,趙政喃喃自語道:“母親,你終究沒有選擇寡人”。


    “柳澤公子,在下奉王的命令,接您和公子扶蘇迴鹹陽”王翦道。


    柳澤點了點頭,這件事趙政一早給他傳信說過了,最近他要準備親政的事宜,所以不得空,隻能讓王翦來接他還有扶蘇,讓他跟著王翦會鹹陽就好,而且,給他準備的宅子也準備好了,他到時候可以直接入住。


    柳澤倒是很好奇,趙政給他準備的宅子是什麽樣的,想想在現代的時候,買房子有多難,首先得錢到位,即使是二三線城市的房子都不便宜,三線城市的房子,一百多平的也要大幾十萬,再加上裝修什麽的,最起碼也要一百萬左右,至於一線城市,比如北上廣深,你有錢還不夠,還得買五年的社保才有資格買房。他在秦朝現在居然能擁有一座宅子,這讓柳澤的心情很複雜。


    王翦將柳澤帶去趙政給柳澤準備宅子裏,匾額已經掛了上去,用小篆寫著柳府,進去之後,王翦給柳澤介紹這所宅子。


    “這所是四進的宅子,這裏離宮中比較近,平時上早朝比較方便,伺候你的仆人都是王從宮中挑選的宮人,都是極其有經驗的,落雪你也用習慣了,王說,讓他繼續伺候你就好,前麵這裏是接待客人的,後麵,你可以當書房,還有,日後你有妻子兒女了之後,也可以給他們分一個院落,這些是假山、花圃,你也可以根據自己的喜歡調整,這裏伺候的都有經驗,把你的想法和他們說就好了......”。


    柳澤跟著王翦逛著這所四進的院子,長廊、花園、假山、流水,柳澤覺得自己的心開始犯酸,在現代,他連小區中的一個單元房都買不起,來到這裏了,他居然一個人住這麽大一所宅子,柳澤忽略了妻子兒女。


    “這裏我一個人呢住?是不是太大了?”他怎麽覺得這麽浪費呢。


    “怎麽會,你多生幾個孩子,孩子又要結婚生子,最後,指不定還不夠住呢”王翦迴道。“這所宅子是有哪裏不滿意嗎?”。


    “沒有,很滿意”亭台樓閣,一步一景,這樣的屋子住著還不滿意,他真的要遭天打雷劈了。


    “那行,您先自己熟悉一下環境,後日,我們便要去雍城了,還望公子早做準備”王翦道。


    “好”柳澤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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