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過了子時,趙政直接開口道:“寡人乏了,眾位隨意”,說罷,就直接起身離開,一直和長信侯眉來眼去的太後,完全沒有發覺,今日晚宴,除了最開始的請安之外,沒有看過她一眼,甚至,在年宴上,都沒有給她敬一杯酒。


    太後的宮殿自然是沒有人占用的,年宴結束之後,太後和嫪毐迴到了太後的宮中,雖然太後給嫪毐生了一個孩子,如今,肚子裏還揣著另外一個,但是,這都是私底下的,明麵上,長信侯依舊是一個太監,所以,長信侯在太後身邊伺候合情合理。


    “好在是冬天,衣裳厚,不容易看出來,之前說好了,今年在離宮過年,怎生又跑來鹹陽,萬一被別人看出來可怎生是好”太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六七個月了,還這樣折騰。


    “好人兒,我這不是沒辦法嗎,你知道我出身不好,雖然有你幫忙,可是,朝中那麽多大臣還是以呂不韋為尊,我再不露麵,他們還把我放在眼中嗎?”嫪毐連忙安撫太後。


    “我知道,委屈你了,說起來呂不韋也比你高貴不到哪裏去,如若不是攀上了先王,這會兒,他還在趙國當他的商人呢”對呂不韋,趙姬何嚐沒有怨氣,早先把她送給異人,後來又丟下她和政兒在趙國受盡侮辱,來到秦國,倒是對她又起了心思,隨著政兒長大,又害怕政兒怪罪,想把她給丟出去,好的壞的他都做了,憑什麽,真當她是傻子啊,她就要寵著嫪毐,她就要看著呂不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人兒,之前和你說的,讓王把火炕的事情交給我負責的?”嫪毐趁熱打鐵。


    “真是欠了你這個冤孽,明日,我去見政兒”。


    “好人兒,你可真好”嫪毐抱住趙姬,手開始不安分。


    趙姬的身子一下就軟了,她靠在嫪毐懷中,軟軟道:“你慣會欺負我”。


    “難不成好人兒不喜歡?”嫪毐嘴角掛著壞笑。


    “冤孽,哀家特別喜歡”。


    隨後,屋子裏傳來男女喘著粗氣的聲音。


    第二日,趙姬帶著羹湯來到趙政的寢宮,因為過年,自然也不會上朝辦公,趙政呆在寢宮,看一下之前的奏章,又或者鬆快一下,與人下下棋什麽的,趙姬來的時候,趙政正在看書,看的是柳澤提供的那本西遊記,柳澤的空間中最多的是教科書,畢竟是要準備參加高考的,還有一些課外書是增加閱讀量的,寫文章的時候需要。


    “王,王太後來了”陳鵬過來稟報。


    趙政聽聞,他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他把手上的書藏了起來,道:“天寒地凍的,快讓太後進來”。


    “是”陳鵬出去,將太後迎了進來。


    “這一天到晚的,也沒見你出去走走,一個人呆在寢宮,不嫌無趣麽?”太後人還未進來,聲音卻先進來了。


    趙政站了起來,將趙姬迎上坐,然後給趙姬行了一禮,“母後”。


    “哀家給你帶了一些湯羹,這是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看看,母後的手藝可還在?”趙姬打開飯盒,給趙政盛了一碗。


    趙政接過湯羹,小小的喝了一口,或許是記憶裏的太過美味,趙政喝著湯羹,卻再也沒有小時候那樣欣喜了。


    “可還合胃口?”太後問道。


    “和小時候的倒是不一樣了”趙政放下碗道。


    趙姬聽聞趙政的評價,愣了愣,然後道:“或許那時候日子太苦了,一年到頭也難得吃到肉羹,所以,異常美味,今時不同往日,你如今是秦國的王了,衣食無憂,吃食都是最頂尖了,自然也沒有小時候的那種味道了”。


    “在趙國,確實吃了不少苦,多謝母後照顧”趙政垂下眼眸,讓太後無法看清他的眼神,所以,母後是拿小時候的事情來邀功嗎?


    “我是你母親,照顧你是應該的,一晃,你都這麽大了”太後感歎道。


    趙政沒有說話,他等著太後的下文,有幾年了,太後沒有主動來找他了?哦,對了,還是太後和那個男寵有了第一個孩子之後,太後主動來找他,想讓他容下他的‘兄弟’。


    見趙政沒有接話,太後有些尷尬,她看著趙政,抿了抿嘴,心道:果然越大越不貼心,嫪毐說的對,有幾個當王的是真的孝順的,他們想的都是王權,哪有她和嫪毐的兒子貼心,“哎呀”,太後捂著自己的肚子,叫了一聲。


    “母後可還好?要不要叫太醫?”太後都表示自己不舒坦了,趙政自然得有反應。


    “沒事兒,剛剛是你兄弟在我肚子裏鬧騰呢”太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慈愛。“這孩子現在這麽鬧騰,一定是一個調皮的,就和你小時候一樣”。


    他小時候調皮嗎?他不覺得自己調皮,他小時候被那些孩子罵是沒有父親的野種,那些孩子孤立他,追著他打,如若他不狠狠的還擊,那些孩子隻會欺負得更加過分,而他的母親也隻會抱著他,給那些人道歉,哭泣。


    “政兒,你那個火炕的差事,交給長信侯去辦吧”太後終於露出今日過來的原因。


    “寡人還挺好奇,母後今日怎麽會忽然主動來看望兒子,還帶著母後親手做的彈羹,原來是給長信侯謀差事的,昨日年宴,長信侯不是還看不起火炕嗎?今日,怎的又要火炕的差事?”。


    “昨日,他不過是看不過呂相囂張,你也心疼心疼你兩個兄弟,他們的父親在朝中日子不好過,日後,他們也麵上無光,你說是嗎?”。


    “誰人不知,如今朝中,除了呂相就是長信侯,怎麽?還不知足?”。


    “政兒,你這麽說,我生氣了”太後急了。


    “呂相為了先王登基,立下汗馬功勞,而長信侯呢?依靠他身下的那個玩意兒把母後伺候好,得了長信侯的封位還不夠嗎?”。


    趙政剛說完,太後就冷不丁的給了趙政一耳。


    趙政嗤笑一聲,看向太後,“寡人說錯了?”。


    太後氣得渾身發抖。


    “這些賬,寡人一筆一筆的記著呢,陳鵬,送太後迴去”趙政道。


    “太後請”陳鵬恭敬的過來,道。


    “政兒”太後慌張了,叫了一聲。


    “太後請”陳鵬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太後隻能一步一迴頭的離開趙政的寢宮。


    等太後走了之後,趙政滿眼怒火的看著食盒,狠狠一掃,將食盒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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