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你剛剛那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啊?”見話題被慕廷淵給引開了,還好奇著的慕廷奕對慕元逸追問道。


    “你們肯定想不到的,來來來,我給你們好好說說……”慕元逸說著,擺開一副說出先生的架勢,就要開講起來。


    “五叔不急,講故事什麽時候都能講,咱們還沒給老五敬酒,恭賀他新婚大喜呢。”說話的人是大皇子慕廷彥,明明是皇長子,卻至今依舊隻是個皇子,未曾有半點加封。


    容君若看向慕廷彥,發覺其同慕廷淵倒是很有幾分相似之處,隻是不同於慕廷淵的英挺勃發,慕廷彥整個人顯得更為頹然浪蕩許多,眼下青白嘴唇發暗,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般,人晃晃悠悠的,腳步都顯得有些虛浮。


    他說完,便親自斟了兩杯酒,而後一手一個舉起酒杯對慕廷淵和容君若道:“五弟,五弟郎,大哥祝你們百年好合,早、早生貴子——”說罷也不能慕廷淵和容君若說什麽,就直接將兩隻酒杯同時送到口邊,仰頭一口飲下。


    慕廷淵聽到‘早生貴子’四個字皺了皺眉頭,但也懶得同個酒鬼計較,接過身邊人斟好的酒便一飲而盡,隨後又去拿第二杯。慕廷彥喝了兩杯,他也總要迴兩杯。


    不想容君若卻先他一步接過酒杯,笑著對慕廷彥道:“君若多謝大皇子。”說罷就要飲下。


    慕廷淵一把攔下了他,伸手想要拿過酒杯,道:“你胃不好,不能多飲酒,我來就是。”


    這次容君若卻沒依他,慕廷彥既親自敬了他酒,他怎麽能不迴敬,便躲開了慕廷淵的手,笑道:“王爺多慮了,隻是不能多飲而已,少飲些是無妨的。”說著便將酒杯遞到唇邊,左袖一遮,便盡數飲下。


    看著被放迴托盤上的空酒杯,再看看麵色如常,隻唇色顯出幾分紅潤的容君若,慕廷彥渾濁的雙目微眯了眯,但他什麽都沒說,也好似對慕元逸口中慕廷淵和容君若的舊緣不感興趣,而後便轉身離開,找人喝酒去了。


    慕廷彥之後,慕廷宸也隨之舉杯向慕廷淵和容君若敬酒,因為慕廷彥敬了兩杯的緣故,慕廷宸也隻得連敬了兩杯。容君若連大皇子的酒都迴了,太子的當然不可能不迴,便不顧慕廷淵的阻攔,又喝了一杯。


    之後便是順王的,他也是慕廷淵的兄長,又也敬了兩杯,容君若自也要迴敬。


    慕廷淵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急得眉頭皺得像鎖在了一起一般。好在順王之後的八皇子和九皇子都還年幼,不能飲酒,兩人以茶代酒,敬了慕廷淵和容君若,容君若自然也是以茶迴敬。


    慕元逸沒湊這個熱鬧,慕廷宸等人敬完酒後,就去給他們講慕廷淵和容君若的故事去了。


    之後又有其他的賓客來向慕廷淵和容君若敬酒,也都是隨著慕廷彥等人,同時敬慕廷淵和容君若。


    這一次慕廷淵沒再縱容容君若,而容君若連著喝了三杯,臉紅了,頭也有些發熱,知道自己再喝就真的醉了,也沒有再堅持。之後再有人敬酒,便都是慕廷淵一人兩杯代兩人迴敬。


    容君若一開始還有些擔心,怕慕廷淵喝醉了,便悄悄去找了陶公公,想讓他將慕廷淵的酒水換了。才知道,陶公公早在一開始給他和慕廷淵準備的酒水,同賓客們就是不一樣的,看著差不多,卻不易醉人。更不要說慕廷淵本就酒量不差,喝多了想跑淨房或許會有,醉酒時絕不可能的。


    容君若這才放下心來。


    不知不覺間,金烏西墜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慕廷淵心裏還惦記著大事,已經有些不耐起來。


    慕元逸接到他的眼色,知道他著急什麽,卻還是又拖延了一會兒。直到慕廷淵忍不住要開口趕人了,才起身命人扶著已經喝得爛醉的大皇子慕廷彥,打算離開了。


    見他要離開,太子慕廷奕便也起了身,帶著八皇子慕廷舒九皇子慕廷謹同他順路迴宮,順王慕廷奕自己也不想單獨留下,便也同他們一起。


    有他們打頭,其餘的賓客等人自不好再留,都紛紛起身告辭。


    終於將人都送走了,剩下諸事自有章時遠和陶公公料理,慕廷淵便同容君若迴到了兩人的新房裏。


    喜宴之上,慕廷淵幾乎都是在喝酒沒吃什麽東西,容君若雖然沒怎麽喝,但也一直陪在他身邊,是以兩人一迴房,便有婢女為二人端上來了兩碗銀絲麵,慕廷淵還更多了一碗醒酒湯。


    麵和湯都是容君若在喜宴散之前吩咐的,入夜後就要安寢,不適再吃太多油膩的東西。


    等兩人都用完了麵,夜已十分深了,到了該就寢的時候。


    忍不住的,容君若開始緊張起來。雖然他早已做好了麵對這一刻的心裏準備,但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無法徹底的平靜下來。


    慕廷淵將他的不自在看在眼裏,心頭也燃起了幾絲火熱,眼睛裏仿佛放著光,口中卻輕聲道:“要不要去沐浴?”


    “好。”容君若立刻就道,心裏稍稍鬆了口氣。雖然他也知道,今晚躲是肯定躲不過去的,但拖延一會兒,讓他再多一些時間準備總是好的。


    “我帶你去。”慕廷淵控製著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神色如往常一般。


    而容君若或許是真的太緊張了,也沒有察覺什麽不對,聞言便起身,隨慕廷淵一起來到了臥房後的一扇小隔門處。


    “就是這裏了。”慕廷淵說著,就給他打開了門。


    容君若走進去,發現裏麵是一間放著屏風、矮榻、衣架和取暖的炭爐等物,類似換衣間的地方,而在屏風後,則是層層疊疊拖曳垂地的紗帳。


    他向前幾步掀開了紗帳,一陣潮濕而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然後就見裏麵竟是一方以漢白玉切成的湯池,足有兩丈長寬,其上蒸騰漂浮著陣陣白色的霧氣。


    這讓本以為隻會是個浴桶的容君若大感意外,而驚訝之中的他沒有發現,慕廷淵無聲地跟在他身後也進到了浴房之中,而後隨手關上了門。


    ……


    容君進入浴房的時候,是衣冠齊整自己走著進去的,但出來的時候,卻已是長發略顯淩亂地垂散開,隻一件單薄的浴衣包裹著身體,露出來的小片肌膚泛著薄紅,整個人柔軟而無力的被慕廷淵抱在懷裏,雙眸閉闔,似是已經昏睡了過去,不省人事。


    也不知是受了什麽欺負,眼角猶帶濕痕,雙唇更是塗了胭脂般殷紅,隱隱約約的,仿佛還能看到上麵留著一個淺淺的牙印。


    而慕廷淵雖是依舊步伐穩健,甚至精氣十足紅光滿麵的,但未著衣衫的上身,尤其是肩膀處,卻布著不少的指印抓痕,零星的還有一些月牙般清淺可愛的咬痕。


    而此時,距離兩人進入浴房,已經足足過去了兩個時辰。


    終於將人從裏到外從頭到腳吃了個遍的慕廷淵動作小心輕柔的將容君若放到了床上,看著容君若的睡顏,隻感覺身心俱都是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便是曾經位至攝政王,權傾天下,也遠不能及。


    因為太過激動,慕廷淵雖很是操勞了一番,此時卻沒有一點的睡意,心中依舊火熱一片,澎湃而洶湧。他坐在床邊就那麽看著容君若,看著看著,便忍不住的俯下身對著容君若親了又親。


    容君若熟睡著,被他一陣騷擾也沒醒,隻是微微蹙眉,躲閃著別開了臉,又翻了個身,麵向床裏側躺著,雙手則放在了備受侵擾的胸前。


    慕廷淵到底還有點良心,雖然還是感覺十分的意猶未盡,但見容君若如此不勝其擾,還是憐惜蓋過了渴求,暫時放過了他。


    在浴房的時候,因為動作太過激烈,容君若的頭發都被沾濕了。雖然出來前,慕廷淵給容君若全身都擦幹了,頭發自然也沒有漏掉,隻是此時到底還是有些潮濕。


    怕容君若著涼頭痛,慕廷淵便挪了一個炭爐到床邊,給容君若烘起了頭發。等烘的差不多了,再感覺不到一絲的潮意,他才又挪開炭爐,而後放下床幔,躺迴了床上。


    輕輕地側過身,慢慢貼上容君若溫熱柔軟的身體,慕廷淵一條手臂虛虛的環在容君若的腰間,這才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


    月轉星移,窗外漸漸由暗變明。次日天明,待到天光大亮之際,容君若纖睫微顫,似是即將醒來。


    早已醒來的慕廷淵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容顏,唿吸都放輕了幾分。


    容君若終於睜開眼睛之時,眼前便是慕廷淵一張放大的俊臉。


    才醒來,容君若的眼中尚還有未退盡的迷蒙,眨了眨眼,下意識地喚道:“王爺?”


    初醒來的他還帶著些許的鼻音,聽起來軟軟的如同撒嬌一般,再配上那副迷迷糊糊的神情,直看得慕廷淵心中蠢蠢欲動,頭一低,對準那對柔軟紅潤的唇瓣就吻了上去。


    可憐容君若,才剛剛醒來,就又被壓在床上狠狠得欺負起來。


    被這麽一同折騰,容君若倒是很快就徹底清醒了過來,感覺到慕廷淵的唇舌越來往下,寢衣都被扒到了手肘處,胸膛一片涼意,忙喘息著掙紮道:“不行,今日還要進宮的,王爺,王爺快停下——”


    容君若那點子力氣在慕廷淵看來不算什麽,他一隻手就能壓製住,但見容君若是真的不願,也不舍得勉強他,到底還是停了下來。


    容君若將雙手撐在慕廷淵胸膛上,眼睛直直地瞪著他,生怕他再胡來。


    慕廷淵無賴的嘿嘿一笑,也怕真的惹惱容君若,隻得道:“好了,我不會再做什麽,別怕。”說罷,倒也真的坐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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