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阪田銀時似乎有話要和鬼說,富岡義勇停下攻擊。


    阪田銀時攤開手,道:“一切好說話。”


    鬼萬萬沒有她多年靈驗的方式死在了一個財迷手中,心底恨得牙癢癢。


    要是一對一,她或許還有逃生的機會,但現在明顯不可能,細胞在叫囂著危險,那個天然卷的男人力量很強,她根本不是對手。


    阪田銀時的一再不配合,鬼撕去了偽裝,“你們早晚是我們鬼的盤中餐,去死吧,人類。”


    鬼的頭發伸長變成尖刺,富岡義勇握住日輪刀,使出水之唿吸,替阪田銀時砍斷了這些頭發。


    阪田銀時也沒有偷懶,一副做了虧本生意的表情道:“糖之唿吸·香甜可口旦那紅豆再多放點量才最好米飯鋪上滿滿一層煮熟的紅豆才正宗的超甜版紅豆飯。”


    富岡義勇一抖,阪田銀時的這個唿吸法………他好像從未聽聞過,銀時他是師從哪家?盜版的嗎?他要不要提醒一下?


    鬼的皮膚上沒有缺口,七巧卻開始流血。痛感隻是一瞬間,鬼閉上眼消散於世,她好像迴到那個貧苦但幸福的童年。


    阪田銀時帥氣地收劍入鞘,本想抬起腳離去,“啪。”人直接摔進了獵人挖出的洞穴,很快傳來一聲慘叫,“啊!”


    顧不上在意阪田銀時新奇的唿吸法,富岡義勇急忙拉起掉入洞穴的阪田銀時。


    阪田銀時一條腿錯了骨,情況可能要更加嚴重,並且肌膚上被底下的刺鉤劃了道很長的口子,血流不止。


    先把流血的地方包紮住,富岡義勇背上阪田銀時下山。


    阪田銀時的雙手摳住富岡義勇的肩膀肉,好疼啊,誰那麽缺德地在那挖陷阱。


    阪田銀時疼,富岡義勇也疼,臉上不由透出幾分委屈。


    好在獵戶家常年備著藥膏,富岡義勇解開阪田銀時腿上包紮的衣帶,先給傷口的周圍清理幹淨,再塗上傷藥,待會兒還需要幫他正骨。


    “啊,你輕點,銀醬很柔弱的。”富岡義勇甫一下手重了,怕疼的阪田銀時就紅起眼眶埋汰。


    富岡義勇隻能愈加小心翼翼,如同伺候家中的老大爺一般。


    聽說阪田銀時受傷,獵戶的妻子送來了午飯,“客人還真是不小心,多吃些好的,傷勢恢複得快。”住在大山裏,難免會有踩中陷阱受傷的,阪田銀時的傷情算是輕的了。


    阪田銀時的傷需要養一段時日,但富岡義勇還有殺鬼的任務,阪田銀時是怕疼,可也沒打算耽誤富岡義勇。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在下午離去。幸好阪田銀時之前教會了富岡義勇開車,不然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阪田銀時把頭伸過富岡義勇的肩膀,看了眼油箱剩餘的量,道:“車快沒油了。”


    富岡義勇懵了,車速頓時慢了下來。


    阪田銀時茫然道:“你幹什麽?先去集市加油啊。”


    聽到車還有救,富岡義勇這才把速度重新開上去,往附近的集市走。


    集市上的人很多,受限於人流量,富岡義勇的速度很慢。新奇的車輛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沒有辦法,阪田銀時隻能用起他的手工製作喇叭,“前麵圍觀的麻煩讓讓,要過道呢。”


    莫名其妙的成為觀賞類,此時的富岡義勇非常渴望起伊黑小芭內蒙住半邊臉的繃帶。


    找到汽車的加油站,阪田銀時拄著根拐杖付了錢。幾個工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新發明,各個目光飽含著好奇。


    阪田銀時吃著富岡義勇買迴來的土豆餅,不得不說,富岡義勇人是奇怪了點,卻十分地好說話。話不多,做事也絕對不拖泥帶水,阪田銀時對他這點十分滿意。


    “你是個好男人,繼續保持。”阪田銀時誇獎了一句,早在神樂和誌村新八那丟棄了當家主人的話語權,阪田銀時分外珍惜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埋頭吃著土豆餅,嘴緩緩停下,他總是不太明白阪田銀時的意思。


    打包了一盒飯團,阪田銀時和富岡義勇離開集市。沒有人群的圍觀,鎹鴉又飛到阪田銀時腦袋上安窩。


    阪田銀時不爽道:“臭鳥,小心把你當儲備糧下飯。”


    鎹鴉絲毫不怕阪田銀時的威脅,扯著嗓子:“西方,西方有鬼出沒。”


    阪田銀時切了聲,日常抱怨:“你的烏鴉一點都不聽話。”


    富岡義勇沒有說話,專心駕駛著車輛,似乎是他一分神便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算了。”阪田銀時幽幽地歎口氣,富岡義勇至少比假發好多了。


    富岡義勇在晚間收到了一封信,是主公產屋敷耀哉寄來的。他得知了富岡義勇身邊多了一個同行的同伴,特意寫信問他需不需要邀請阪田銀時參加選拔考試。隻有通過選拔考試,阪田銀時才能擁有製造日輪刀的礦石。


    富岡義勇代為轉述了產屋敷耀哉的信,阪田銀時立即搖了搖頭,“不去。”他才不要去打工,再說他自己開了家萬事屋,做慣了老板,阪田銀時才不想成為人家的打工仔。


    阪田銀時攪拌著鍋裏的咖喱,又道:“銀醬對這些不在乎。”


    富岡義勇不是會勸人的對象,阪田銀時說不想,就真的什麽話都沒說。


    阪田銀時給他盛了碗咖喱飯,自從認識了富岡義勇,他專門負責了每日的做飯,並督促新養的傻兒子乖乖吃飯,不要挑食。


    “呐,拿去擦下嘴。”阪田銀時把一張手帕遞給富岡義勇。


    吃好晚飯,富岡義勇給阪田銀時塗上新的膏藥。傷口已經沒有之前疼了,這迴阪田銀時沒有再怨言富岡義勇下手重。


    “我先出去。”阪田銀時行動不便,安置好他,富岡義勇準備一個人去找鬼的蹤跡。


    阪田銀時打了個哈欠:“那你自己小心點。”


    “嗯。”


    確認富岡義勇走遠,背靠著牆休憩的阪田銀時睜開眼,抓起拐杖緩慢地往外走。


    富岡義勇不擅長與人交流,他當時應該沒注意到不對勁。來的路上,阪田銀時在一間茶室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人,對方似乎是在找附近的強者,顯而易見是想去踢館。


    那人也發覺了阪田銀時,阪田銀時本不想摻和,但在見清他的時候,對方洶湧的敵意再也遮擋不住。


    阪田銀時的殺氣不自覺地被挑起,甚至連腰間的劍都產生了共鳴,想與之一戰。


    當時富岡義勇去附近停車,阪田銀時的心緊繃起,富岡義勇還不敵此人,加入進來大家都有危險。


    不過在瞥見阪田銀時腿上的傷,那人瞬間收斂了氣息,沉默地轉身離開。


    茶室的虛驚一場,阪田銀時終究是放不下心。為了不牽扯進富岡義勇,阪田銀時趁著他不在,一個人先行打探消息。


    深夜的道館,猗窩座一拳將人和牆打碎。這人便是附近最強的?追求強者的猗窩座失望透頂。猗窩座不由自主想到了他在茶室遇到的少年,野獸收住了獠牙依舊是野獸,完美的對手。


    猗窩座不喜歡趁人之危,少年的腿還未康複,在對方傷勢恢複前,猗窩座不會對他出手。


    阪田銀時站到道館門口,他來晚了一步,人死了。鬼是吃人的生物,可是屍體完整地倒在地上,阪田銀時拿不準男人的身份,但想來差不多是下一位試刀似藏。


    此地不宜久留,阪田銀時轉身迴去。


    阪田銀時迴到他們臨時待的地方,富岡義勇還沒有迴來。“應該沒事的吧?”阪田銀時嘀咕了一句,富岡義勇總是在傻傻地發呆,讓人忍不住擔憂。


    富岡義勇負傷迴來,好歹沒缺了某一個器官,阪田銀時霎時鬆了口氣。


    “真是的,怎麽那麽不小心。”阪田銀時拿出他隨身攜帶的繃帶,他和富岡義勇現在算是一傷一殘了。


    富岡義勇脫下最外麵的羽織,老實道歉:“抱歉,是我太弱了。”他是鬼殺隊選拔考試的作弊者,和其他厲害的人完全不一樣。


    阪田銀時眨了眨眼,這娃子在說什麽呢?


    富岡義勇不是最強的,但怎麽也用不到太弱這個形容,他是不是對弱有什麽誤解?新八基聽到了絕對會哭的!


    “勇啊,太謙虛也不太好。”以為富岡義勇沒這方麵常識,阪田銀時提醒道。


    富岡義勇光著上身,任由阪田銀時替他上藥,一句話也不說,顯然是進入了假發版本的待機狀態。


    被富岡義勇的沉默不言打敗,阪田銀時唇角輕扯,這人絕對能和假發成為好朋友。


    “嘛,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年輕人,要學會往前看,沉迷於過去容易得中二病。”


    高杉呐,那個世界再破壞,老師也不會迴來了……


    富岡義勇抿著唇,久久地注視著躺在對麵地板上的羽織。


    見富岡義勇頭發也亂了,上麵沾了幾片樹葉和泥土,阪田銀時好心替他拍去。


    富岡義勇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沒有給予阪田銀時一點反應。


    阪田銀時食指彈了下富岡義勇的腦門,頭疼道:“義勇小朋友別想了,快點睡吧,總是熬夜可不好。”富岡義勇隻比神樂大一歲,阪田銀時是有些把他當萬事屋的第三位成員。


    哪怕富岡義勇需要養傷,阪田銀時依舊堅持讓富岡義勇暫且離開這個小鎮。現在他倆的傷殘組合,完全打不過猗窩座。


    富岡義勇同樣是這個意思,為了其他幸福的家庭和無辜的性命,他需要更加努力去斬殺惡鬼,一刻都不能懈怠,不然他繼續厚顏當任鬼殺隊的隊員是毫無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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