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織?我們這裏沒這個人。”


    阪田銀時愣在原地,這是繼墮姬之後,又一個消失的了?


    男人露著討好的笑容:“先生,您還需要其他什麽嗎?這裏的好姑娘有很多。”偶爾會出現幾個慕名而來的客人,他們這些招待的多少都熟悉了。


    阪田銀時退後一步,“不用了。”有美女陪著喝酒是好事,可惜窮之一字令人清醒,又沒有超市星期幾打折優惠。


    鯉夏剛從外麵迴來,手中抱著一隻可愛的折紙動物。轉角瞧見阪田銀時的後腦,本來沒有吸引她的注意,隻是銀色的頭發,不是多見的卷毛映入眼簾。


    “小、小卷子?”鯉夏赧赧道,又有些不確定。


    鯉夏的聲音太小,阪田銀時毫無疑問沒有聽清,道:“既然美織不在這,我去別家問問。”


    聽到自己過去的藝名,鯉夏總算確定了自己沒有認錯人,抬高了音量:“小卷子。”


    阪田銀時轉過身,驚喜萬分:“美代子!”沒想到自己還在找的人,自己就出現了。鯉夏變漂亮了,隻是外貌會變,但聲音還如從前一般。


    “喂,你是故意的吧,剛剛問人的時候,明明叫對了。”鯉夏佯裝生氣。


    阪田銀時攤開手,“這不是差不多嘛,佳美子。”


    “越喊越錯了。”鯉夏無力吐槽,“你先跟我上去說。”她有好多話想對阪田銀時說。


    或許是直覺的問題,鯉夏很早就意識到阪田銀時男人的身份,畢竟當時是她照顧阪田銀時起居,也就是相處時間最多的人。從蛛絲馬跡勘察出來,其實不困難。


    哪怕不明白阪田銀時男扮女裝,鯉夏依舊選擇了沉默,並默默替他保守秘密。


    兩年前,阪田銀時衝進火中去救花魁瓔姬,等火撲滅之後,現場隻留下兩具焦黑的屍體,鯉夏差點以為他是死了。


    “鯉夏小姐,這您帶客人上去——”男人出聲提醒道,鯉夏在店內富有人緣,大家相處地不錯,不想看著她被老板罵。


    “放心,我待會兒會主動和老板說的。”鯉夏安慰道。


    男人張了張嘴,還是任由鯉夏帶著阪田銀時上樓去。


    鯉夏拉著阪田銀時的手腕走進她的房間,從頭到尾還沒發表自己看法的阪田銀時眨了眨眼,顫音:“佳美子,銀醬可一直把你當妹妹看的。”


    “嗯?你說什麽?”確定沒有人在附近,鯉夏關上幛子。


    見鯉夏不在意的模樣,阪田銀時鬆了口氣,“沒、沒什麽。”


    鯉夏沒多留心,先給阪田銀時泡了壺茶,開始給他講起往事。


    菊池屋出事,她被賣到了時任屋,新老板為了教導新來的人,往往會刁難一番。鯉夏扣了頓晚飯,正當饑餓難耐,窗口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自稱是阪田銀時,也就是小卷子的朋友。


    聽到這位朋友,阪田銀時挑了挑眉毛,心中大概有點印象。


    那時鯉夏還不知道阪田銀時活著的消息,聽到阪田銀時的名字,當場掉了眼淚。


    鯉夏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孩,好/色大叔立馬拋下他的裝逼形象去安慰對方。


    信樂不相信阪田銀時的死亡,哪怕沒有事實的證據。找到鯉夏,信樂一是想問那天的目擊者,二是他記得這個小女孩和阪田銀時的關係不錯。


    沒從鯉夏那問出什麽,信樂也沒氣餒,時不時會偷偷遛過去探望,幫她出手解決一些男人的騷/擾。阪田銀時不在,他出於朋友幫個忙是在情理之中。


    “我能在時任屋待得順利,多虧了那位鬥笠大叔。”鯉夏感激道。


    阪田銀時拆台道:“嘛,除了好色和貪酒。”


    鯉夏捂嘴笑了,對信樂的性子很是了解。或許是看著她長大的緣故,信樂對她的態度還算好,但是到了其他女性麵前,性格完全兩樣。


    鯉夏沒有提起阪田銀時當年假死的事,反而詢問他這兩年多過得怎麽樣。


    向來得過且過的阪田銀時幽幽道:“在一群奇葩的人那裏過著,目前還沒有餓死。”


    鯉夏握上阪田銀時的手,道:“萬事小心。”


    阪田銀時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嗯,讓你擔心了。”


    不好在鯉夏的寢室待太久,阪田銀時起身離去,告訴不舍的鯉夏自己以後會再來看她。


    沒走幾步,阪田銀時遇到了一個熟人。


    墮姬站在街道的對麵,燈光浮現出她怡麗的容顏,瞧見阪田銀時起先是一愣,和鯉夏一樣都是看頭發認出了人。


    “你怎麽在這!”墮姬壓低聲音道,瞥了眼四周經過的人群,把他拉進巷子裏,“無慘大人也在這嗎?”


    阪田銀時摳鼻:“銀醬一個人,讓你失望了。”


    墮姬的木屐給了阪田銀時一腳,“你還是一副惱人的德性。”


    阪田銀時吸了口氣,捂著腳齜牙咧嘴道:“話說大家怎麽認為我和你死了?”


    “哥哥負責善後的。”既然要丟棄瓔姬和小卷子的身份,那麽兩個人隻能是以死亡的名義。


    阪田銀時放下腳,“沒事的話,銀醬先走了。”


    盯著阪田銀時腰間的劍,墮姬插手道:“你加入鬼殺隊了沒?”鬼舞辻無慘留著阪田銀時的原因,還是妓夫太郎告訴她的。


    “沒呢。”


    墮姬張大眼,“哈?你都在幹些什麽?沒用的東西,大人要是生氣了,你第一個死。”


    “銀醬在黑死牟那練唿吸法呢。”阪田銀時無奈道。


    聽到黑死牟的名字,墮姬頓時噤聲,十二鬼月中最不好惹的當屬黑死牟。


    烏鴉飛過天空,墮姬緩過神,“我不知道你在這裏的原因,別來妨礙我和哥哥。”


    以目前的狀況,阪田銀時大概率要成為鬼的一方,墮姬先點名她和哥哥妓夫太郎的地盤。


    “嗨嗨嗨,銀醬才不招惹多餘的麻煩。”


    墮姬:“哼。”


    夜晚已深,阪田銀時淒涼地露宿山頭。揪著一棵野草歎氣,肚子好餓,晚上也好冷。


    “喂,聽說了嗎?那邊有舉辦露天酒宴,許多妖怪都聚集在一起。”


    “真的嗎?我們快點過去。”


    草叢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靠坐在樹幹上的阪田銀時丟掉草根,聽到了關鍵詞露天酒宴。


    “咕。”肚子發出饑餓的訊息。


    屈服在饑餓下的阪田銀時跟上方才說話的方向,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一處亮光。荒野之間,這裏應該就是他聽到了酒宴了。


    空氣中彌漫著酒香,阪田銀時走到邊緣處,先抓上一把點心墊肚,沒有在意身邊環境的不同。


    兔頭的妖怪張開鼻孔,“嗯?怎麽有股人類的味道?”


    兔頭的同伴喝得酩酊大醉,紅著臉傻笑:“怎麽可能?人類怎麽會進入我們的結界內,嗝。”


    “可我真的感受到人類——”


    一隻手出現在兔頭妖的背後,兔頭妖怒氣衝衝迴頭,就看到奴良鯉伴俊美的臉,嚇得一聲不吭,哪還顧得上什麽人類氣息。


    奴良鯉伴收迴手,滿意道:“剛剛聽你在講人類,是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都沒有。”奴良鯉伴是比他厲害的大妖,對方都沒感受的到,那一定是他聞錯了。


    “二代目,你嚇小妖怪做什麽?”


    “首無,我明明是在友好地打招唿。”奴良鯉伴說著便看向不遠處覓食的阪田銀時,這頭卷毛想忘記都難。那些妖怪慣會鬧騰,要是阪田銀時真被發現了,說不定會拿去當下酒菜。


    首無幾人順著奴良鯉伴的視線望過去,心頭當即想起了這個人的身份。區區一個人類跑到妖怪的地盤,真不知道膽子是有多大。


    奴良鯉伴懷念地一步步靠近,兩年前他斬殺了藏匿在菊池屋的惡鬼花魁,可阪田銀時隨之失蹤。


    至於菊池屋發現的兩具焦屍,奴良鯉伴自然是不會當真的。鬼死後是不可能有屍體的,哪裏來的兩具屍體。


    “小銀時。”奴良鯉伴沒想到他會在這裏和阪田銀時相遇。


    阪田銀時咽下一塊點心,驚道:“你怎麽在這?”奴良鯉伴容貌未變,阪田銀時沒有忘記這張過於好看的男人臉。


    奴良鯉伴在他身邊席地而坐,“你還真是膽大。”伸手揉了揉阪田銀時的腦袋,小銀時沒事是最好不過的。


    阪田銀時不明所以,嘴裏咀嚼著:“哈?我幹什麽了?”


    愛護小孩的青田坊出聲提醒:“看看你的四周。”


    阪田銀時茫然地抬起頭,他從進來開始光顧著填飽肚子了。


    “!!!”阪田銀時總算發現自己身邊聚集了一些非人之物。


    黒田坊跟著坐下,放下手中的權杖和鬥笠,“吃飽了就離開這裏吧。”他大概明白阪田銀時是因為饑餓而闖進妖怪的世界。


    “切,真是讓人頭大的小鬼。”首無小聲抱怨了一句。


    毛倡妓笑了聲,“擔心人家就直說,首無。”


    首無:“……………”


    這次妖怪宴會的規模很大,本來奴良鯉伴隻是帶著百鬼夜行迴來,突發奇想地來到了這裏,首無幾人不放心,態度強硬地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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