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帶土告別迪達拉他們,來到木葉時,時間已過去大半,他跟隨宇智波佐助的鷹隼走在空蕩的街道,秋日的氣息已經盡數褪去了,在冬季的日光下,白茫茫的雪中,舊日時光重新湧入心頭。


    宇智波帶土放慢腳步,向旁邊的空氣、向下遞出手,緩緩攏起手指,就好像牽住了什麽似的。


    在分岔路口久立,直至飄零的細雪漸止,盤旋在高空的鷹催促著他前進,他才慢慢放下冰冷的手,邁開步伐繼續向前走去。


    .


    即使外麵天已大亮,宇智波祠堂下依舊一片昏黑,點燃的兩盆火已接近燃盡,而三代目猿飛日斬的講述也已經到了尾聲。


    “宇智波族的事情過後,他已經沒有可以立足的地方……”


    也許是愧疚,也許是難為情,他歎了口氣,才得以繼續說到。


    “鼬以「叛忍」的身份孤身加入了「曉」,成為木葉的眼睛繼續潛行在黑暗中,為整個村子、也是為忍界監控這個可怕組織的一舉一動。”


    “佐助,當年的情況…就是這樣了。”


    隨著老者的話語落下,黑發少年眼中神光仿佛一閃。


    他說:“我知道了。”


    聲音沒有憤怒,沒有難以接受,他的語氣平靜到隻是接收已經知曉的答案,確認一件明曉的事情。


    在止水那裏就簡略地聽過一遍的事情,他讓猿飛日斬再說一遍的目的,更大程度上隻是傾向於看到別人的態度,而這,是他人所無法理解的。


    堂下所有人都看著他,看著這位宇智波族的遺留物,直至千手族長不合時宜地歎息出聲。


    “這位名為鼬的年輕人,真是個好孩子……”


    小小年紀就可以以影的方式去思考,繼承著火之意誌,並為之做出難以為常人所想的取舍與犧牲,在家族與村子間,他的視線看到了更遠的東西。


    情願為此背負罪孽,遠走他鄉,成為唯一血親眼中的兇手仇敵。


    這可真是……


    他想象這樣一位年輕人的存在,眼前卻不由浮現出另一個孩子的身影。


    隻是,一個是為了大義、為了村子,一個卻是偏執地為著家族的榮譽與存亡。


    兩者沒有高低,殊途同歸,因為到頭說來,都來源於“愛”之一字,來源於宇智波的發自內心的愛。


    對世界的愛,對人的愛。


    隻要還存在這個世界,隻要還有愛著存在,他們就不會是敵人。


    千手柱間是這樣想的。


    他的思路到這裏戛然而止,三代目猿飛日斬已經整理好思路,來到了沉睡著的輝夜少主身前,在剛才對於鼬的事情講解中,他已為人們透露出許多這個孩子的訊息——


    從小寄宿在木葉的輝夜之子,身上隱藏著太多的秘密,他和他背後推動戰爭的宗族,都迷霧遍布,如同漩渦一般,讓人感到神秘的同時,也拖拽著無辜的人墜入其中。


    對於這個孩子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午後,帶著微笑麵具的他、敲開火影辦公室的大門,詢問日斬鳴人的保姆不太會泡牛奶的問題。


    那個時候,猿飛日斬就在想,麵前這個孩子,他的未來會是怎樣呢?


    他沒有答案,他總想看得更遠,看見更多的、像卡卡西,像阿斯瑪他們這樣繼承了火之意誌的孩子們走得更遠,但現實總是不大合人意的。


    沒有感慨的時間,在身旁幾人的關注下,猿飛日斬問道:“藥師兜,請你繼續再說下去,外界情況如何?召喚我們的原因何在?”


    “為什麽,這孩子會變成如今這樣?”


    被二代目打斷過後,藥師兜重新整理語言,把猿飛日斬死後,宇智波斑操控的組織「曉」開始收集尾獸的過程簡略帶過,重心落在了輝夜挑撥水之國風之國發動戰爭的事情上。


    在宇智波帶土所挑起的四戰的緊張時期,他們為日向族大小姐日向雛田和君麻呂定下婚契,引誘木葉的小隊前往,將他們扣押、並意欲捕殺九尾(實際是輝夜想殺阿修羅和因陀羅的繼承者鳴人與佐助)。


    “雖然後來失敗了,但輝夜族的主母赫映的最終計劃還是成功了。”


    “從一開始,她將君麻呂派往木葉,就是為了網羅宇智波與日向的血繼,根據我和大蛇丸大人的研究看來……除了這兩個家族與輝夜,還有千手、漩渦,這些家族的血繼,都傳承自一脈。”


    “赫映與背後的輝夜長老團深明這一理念,在漫長的對屍骨脈的探尋中,他們淘汰了宇智波的寫輪眼,用血緣相近的日向的白眼替換了君麻呂的雙目,追溯至遠古,終於得到了仙人的力量,將其塑就成直逼六道仙人的存在,蠱惑他與木葉、忍聯為敵。”


    “如果僅僅如此,也就罷了……”


    “赫映還獻祭了整個家族的人,從月亮上喚醒了一個白發白瞳的妖魔。”


    雨夜中的那一幕,仿佛還曆曆在目,藥師兜陰森道,“包括她自己的兒子在內。”


    “因為這個,君麻呂消失了,為了不讓輝夜赫映得逞,我把他的身體搶走,帶了迴來。”


    他美化了過程,宇智波佐助也並不反駁。


    最終的結局沒有誰勝誰敗,沒有達成目的的雙方損失慘重,想要君麻呂的軀體喚醒輝夜姬的赫映輸了,想要君麻呂活著的木葉忍者們連他的屍體也沒能安全帶迴來。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清晰了,猿飛日斬了解了藥師兜的宿願,也明白如果不幫他解決,他是不會輕易讓他們前往戰場、協助忍者聯軍的。


    在查探了一番銀發少年的情況過後,日斬又詢問了一些問題——他知曉了藥師兜一心要讓君麻呂複活的緣故。


    “你知道,有一種名為靈化之術的忍術嗎?”


    被稱為“忍者博士”,猿飛日斬對於各個領域的忍術都有涉獵,靈化之術、是通過靈化使得靈魂離開身體,達到無視距離擊殺和控製敵人的s級禁術。


    藥師兜的神色振奮一些,“知道,這也正是我想要讓您明曉的。”


    “我沒有挽救的辦法,隻能替你簡單的分析一番,”猿飛日斬道:“他的身體沒有受致命傷,導致死亡的緣故想必你也心知肚明,是因為支撐□□的靈魂被抽走了。”


    “輝夜族用在他身上的術,跟靈化之術、穢土轉生之術有異曲同工之處,也跟靈魂有關。


    目的是強迫性地引導出了他的靈體,空出軀殼,以便自他的身上,複活你口中所提到的那個白色妖魔。”


    他說的一點沒錯,就仿佛穢土轉生需要活人的身體作為載體與祭品一樣,輝夜血祭的目的亦是如此,整個楓林就是羅盤,輝夜君麻呂就是針尖所指。


    “赫映留了他一條生路。”藥師兜沉吟道,“之前在輝夜族,我與他們合作研究屍骨脈,我知道赫映手邊有一個草紮人形,在那之前我就在那上麵感受到了君麻呂的氣息。”


    他說,“如果我猜的沒錯,赫映是打算計劃完成過後、將君麻呂的靈魂引導去其上,三代目火影,無須你給出具體的解除術法的方式,我隻是想讓你找到他靈體的蹤跡。”


    “隻要讓靈魂迴來,君麻呂一定能醒過來。”


    “如果隻是找尋蹤跡的話……老夫可以做到,需要兩樣東西,水晶球,以及君麻呂的查克拉。”


    三代目給他迴複,水晶球好拿到,問題是自死去的銀發少年身上,難以得到可以分析出查克拉性質的特殊查克拉,那並不是取得身體的組織,如頭發這種的就可以簡單得到的東西。


    任何禁術都是有限製、有條件的。事情陷入了僵局,最簡單的方式是君麻呂本人親自為他們釋放查克拉已做搜查的引子、樣本,但藥師兜的本來目的可就是為了複活他。


    從源頭上,就走進了死局。


    幽暗的咒印在地上遊走著,風雪的嚴寒一點點沁入肺腑,藥師兜在這一意識下感到輕微的唿吸困難。


    其餘兩位火影,並未催促他立刻作出抉擇。


    「沒有辦法了嗎?」


    這個念頭盤旋在人們的腦海,直至宇智波佐助忽而抬手,從襟口拽出了一根項鏈,黑色的細繩向下,搖晃著細小的慘白的光芒,墜著一枚白色的圓環戒指。


    “用這個,可以嗎?”


    他垂眸,將骨戒擲給了藥師兜。


    “之前還能感受到他的氣息,但是在那天過後,就再也感覺不到了。”


    後者抬手接住,感受到其間所蘊含的符合要求的查克拉,原本的沉鬱之色一掃而空,眼中露出驚訝的神光,頓了頓才結巴道:“有用。”


    白色的骨戒很快被轉交到三代目火影的手中,作為道具的水晶球也很快找到,放置在銀發少年身邊。


    “接下來,我會使用望遠鏡之術,但……這個術範圍有限,兜,你們要做好什麽都看不到的打算。”


    一切都已具備,結印之前,猿飛日斬囑咐道。


    “我明白,三代目大人放心施術吧。”褪去仙人模式,眼鏡也早不知丟到哪裏去了,火光中,白發青年麵容清秀,看起來也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剛成人的少年人。


    然而這樣去除掉笑眯眯偽裝的正經模樣,實在少有,就連作為他老師的大蛇丸也是第一次見。


    “失敗了也沒有關係,我還是會帶幾位大人前往雲隱的忍聯本陣的。”


    他做出保證,一次失敗沒有關係,隻要有三代目在,就有找迴君麻呂的希望。


    得到他的迴答,猿飛日斬便再沒有顧忌了。


    他雙手結印,隨著一陣冷風吹進來,火盆中苟延殘喘中的火苗終於熄滅掉,自宇智波佐助下落的坑洞中,泄漏進一縷天光,斜斜映照在眾人的凝重的容顏上。


    一個深藍色的身影自洞頂穩當落下,銀白短發,朱紅雙瞳,帶來風與亮光的正是去而複返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他神色冷淡,眉間噙著淡淡的失落,然而此刻,已經無人去關注,目光皆落在紅色絨布所盛放著的玻璃球上了。


    與此同時,白發獨眼的宇智波也已經跟著鷹隼抵達了目的地,他感覺到了所要找尋的人的氣息,更明白君麻呂就在此處。


    沒有猶豫,宇智波帶土驅動寫輪眼,身體向下沉沒進荒草遍布的宇智波神社。


    突破一層灰白的岩層,腳下便是一輕,他沒有露出身形,而是保持著半身浸沒的狀態,朝底下的祠堂看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老師燦金色的短發,以及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存在在教科書上的初代目、二代目火影,早就死去的三代目火影,再才是被他們圍在中央的宇智波佐助與藥師兜。


    順著他們的視線,宇智波帶土終於見到了台上仿佛沉睡著的的銀發少年。


    他的眸光微動,卻見猿飛日斬已然結印完畢,在眾人屏息注目下,擺放在其旁的玻璃球由澄清透明的狀態一陣扭曲,最終竟然慢慢顯現出景物來——


    地點離這裏不遠,是附屬於火之國的村莊,街道上行人無幾,鏡頭是俯視向下的,仿佛在尋找著什麽,徑直落了下去。


    “居然不在輝夜……!”這讓藥師兜不由驚訝出聲,“還是說赫映姬此刻就在火之國?”


    他以為君麻呂的靈體就被輝夜赫映拿在手中,而自從空島被誅殺十尾的轉生爆牽連崩潰之後,赫映就了無蹤跡了。


    在他說話間,水晶球中的畫麵終於穩定下來,沒有想象中的輝夜赫映,更沒有草紮的人形小偶,仿佛微觀世界一般,顯現而出一張陌生卻也熟悉的容顏。


    月夜見尊,子夜星辰,那是一張極古典俊美的麵容,檀黑長發,漆黑雙瞳,難以找到半分銀發少年的蹤跡。


    然而就是這張臉,叫兩位火影片刻失聲——


    “izuna……”


    ·


    漸漸地,外麵的雪已經停了。


    似有所覺的,跋涉在路途中的黑發少年抬眸看來,他仿佛在躲避著什麽恐怖的存在,忍耐著什麽,神色是無波動的寂靜著。


    宇智波帶土還記得他的笑容,記得他在黑夜與淩晨的狹間,在漫天的萩草中站立,仿佛就要消融與那一線之間。


    他們,在剛才還見麵過。


    然後便擦肩而過。


    ————————————————————


    神明與天使的死亡,加速了這個國家崩潰的進度。


    原本就是建立在統治下的廢物國家,一切行動都被規劃好,隻需要好好勞作、過好接受神明保護的每一天就好了。


    .


    宇智波鼬帶著泉奈來到了雨之國。


    他們在偏僻的、漏雨的路邊丸子攤下休整,看著外麵的雨點,與與火之國截然不同的鋼管鐵皮建築風格。


    雨絲連接陰沉的天空與昏暗的地麵,匯入溝渠,就如鼬所說,這的確是一個始終都在哭泣著的國家。


    已經沒有多少人會待在這裏,隨著戰爭的進行,本來就很少的人更加向其他繁榮、強大的國家逃竄出去,這個國家,已經連最基本的運轉也維持不了了。


    在跟他們聊天時,店主說:“已經無法待下去了,根本沒有客人,一直開著店就隻會一直賠錢,因為戰爭,搗亂的叛亂忍者也變多,原先神大人和天使小姐還在的時候,他們還沒有這樣囂張的,可惜……”


    向忍界輻射開去的「曉」的成員,曾經是籠罩在這個世界的陰雲,然而此刻,即使沒有了首領,在這份動蕩中,也難以聚齊,更難以驅使他們。


    被「麵具男」操控的「曉」,在初衷上就已經變質,之後的發展更是朝著恐怖組織的方向一發不可收拾。


    但就是這樣的「akatsuki」,對於雨之國的百姓來說,卻是值得尊敬、愛崇的高層,保護夾在大國中心的雨之國不受傷害,從某一程度上而言,長門與小南,的確做到了。


    “如果要賣掉的話,就請賣給我吧。”


    宇智波鼬說道。


    在雨聲中,泉奈朝他看過去,眼中有淡淡的好奇。


    跟普通的店長交流的時候,也很有禮貌。


    “誒?買下這個國家的店鋪?”


    後者誇張地驚聲道,看著鼬的臉欲言又止的,幾息後,他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您…您好像是…”


    在青年指上戴著的指環也更確定了他心裏的猜測,在「曉」還沒有捕捉尾獸之前,對方還是店裏的常客。


    也許是猜到了什麽,他就沒再勸了,看著鼬的眼中有感慨與尊重,“如果朱雀大人真的要買的話,付一千兩就足夠了。”


    三千萬兩、和平時候黑市中人頭的價格;一千兩,戰亂時候一間不小的店鋪的價格,實在是非常低廉的價位。


    付過買店的錢與這次的餐錢,丸子店就蓋上了宇智波鼬的名字,布置與設施也都算是贈品,店長轉入屋裏去收拾行李,他早已經打算賣出店鋪就也離開這個國家。


    臨走前,將最後一把傘送給了他們。


    “雖然不是很貴重的東西,但您剛迴來這裏,一定很需要這個。”


    泉奈看著他的背影,從他的話語中意識到,“你的名字叫朱雀嗎?還是什麽代號?”


    “之前的組織裏的代號。”


    “我們以後就待在這裏?如果要開店的話,要考慮很多東西……”他沒有做好停留下來的打算。


    “嗯,暫時就住在這裏。”黑發青年將麵前的甜品碟子推到他的麵前。“慢慢考慮就好。”


    宇智波泉奈沒有脾氣了。


    “盤算很久了,要開甜品店的這件事情嗎?”他拿起一串丸子,想了想還是沒有蘸任何醬地咬在了齒下。“隨隨便便就拿出一千兩,真是嚇了我一跳呢。”


    雖然便宜過頭,但也不是個小數目,他和哥哥在戰國接收各種委托也才能拿到這樣的金額,光是用在忍具上的花銷就已經很大了,一旦發生戰役,靠委托拿到的積蓄完全不夠用。


    所以,即使比平民好上很多,但也過得也很緊巴就是了。


    “待在組織裏的時候就攢了很多錢。”


    “……代號朱雀的時候麽?”


    “嗯,”鼬說著,轉而無意般問道:“不合你口味?”


    “唔,還好,隻是如果吃多了甜的,就總會惦記著……”宇智波泉奈咬著被削得圓鈍的簽子,“不想這樣,就很少吃了。”


    某一天就會死掉的人生,如果念想再多一些,也未免太可憐了一點。


    順著屋簷滴落下來的雨,形成簾幕,圍成一個獨立的小小空間。


    “泉奈。”


    漸漸習慣雨聲、連雨變大也覺得天地依舊還是一片寂靜的時候,鼬突然地念他的名字。


    “嗯。”吃空的碟子擺在身前,宇智波泉奈應了一聲地看過去,潮濕的雨落在地上,濺起的水汽撲濕了擱在高的凳子旁邊的雙腿。


    黑發青年看著他。


    他的睫羽那麽濃密,眼眸漆黑,落下的雨好像都浸在了那雙眼瞳上,才會那樣黢黑與明亮。


    “就留在這裏吧。”


    他說「留在這裏」,又好像是在說留在這片土地上、這個世界上,每一個字,敲扣在人的心房,都在傳達更深的含義。


    自從在這個世界上醒過來,這麽多天的旅行,在這句話中,終於都有了要塵埃落定的預兆。


    看著那雙眼睛,宇智波泉奈一時有些迷茫了,就好像迷路的旅人,從很遠的地方迴來,很久沒見的老朋友出來迎接,跟他說“真是辛苦了”地擁抱住了他。


    自井中蘇醒,泅出水麵那一刻,被光線所照耀時的恍若隔世…全部在這句挽留下、被輕輕抹去了。


    他不明白要怎樣迴應這種事情,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更沒有人教過宇智波泉奈怎麽做。


    宇智波鼬隻是繼續說下去,他緩緩移開視線,看向地麵,沿著櫃台,一隻濕漉漉的黑貓因躲避雨水、慢慢踱步進來,“之後,就將店鋪開成連鎖,無論到什麽地方,都有我們的甜品店。”


    從座位上,他矜持地朝貓伸出手,黑色的貓警惕地甩著尾巴、向後退了幾步。


    “我們…嗎?”


    泉奈重複這幾個音節。


    “嗯,無論吃多少都可以。”黑發青年說,“已經……不會再迴到過去了,也不用害怕喜歡卻得不到地而克製自己。”


    路邊的水窪倒映出他們的倒影,宇智波鼬靜靜看著貓,黑貓也看著他,他們僵持了幾息,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直到貓遲疑地走向他的手,黑發青年就將它撈起來抱在腿上,用手撫摸它的腦袋與下頜,使其發出唿嚕唿嚕的可愛聲音。


    “izuna……”


    在後來,他用低沉的嗓音說了句什麽,宇智波泉奈不太能聽清了,他撐著下巴看著鼬懷中的貓,在雨中發呆。


    .


    天空掛著的那枚白色的繭,無論哪個地方、哪個國家,無論何種天氣,都能夠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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