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所謂兄弟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英女迴到家已經傍晚了,他剛和妹妹講完三身術的原理,就有家仆來請兩人去用餐。


    等到入座,他才發現旁邊的位置空空如也,正想詢問父親,卻聽見宇智波田島低沉的聲線,“去訓練場和他房間找過,都沒有人,問了守門的族人,說是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哪裏了。”


    宇智波英女將口中的魚丸咽下,似有所感地放下筷子左手握拳敲擊在右手手心,“泉奈哥一定是去找我們了,雖說表麵上不冷不熱的,但是他還是很關心我們的啊!”


    她一臉篤定地點點頭,朝著宇智波田島看去,“要我和哥哥去找找看嗎?”


    “無論是什麽理由出門,可到了現在這個時間還不迴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主位上的黑發男子沉吟道。


    “我去找他,英女吃飯。”宇智波斑站了起來,話語中的當事人抬起頭看他,“帶我一起去嘛,這樣快一點。”


    “如果真是遇到什麽危險了,你幫不了一點忙,”宇智波田島摸了摸她的腦袋,“讓斑和火核一起去。”


    想一想自己連最基礎的三身術也不會,宇智波英女垂著頭放棄了,開始默默掃蕩著碗裏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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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宇智波斑對宇智波火核提出分開行動,然後一個人向南賀河走去。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柱間是什麽身份,斑是什麽身份,他們彼此其實都心知肚明,既然已經這樣了,他也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


    找到泉奈的時候他正背靠在一棵樹旁安睡,麵容靜謐,宇智波斑上前彎下腰想要將他喚醒,手臂即將觸到碰到時,少年卻陡然睜開了眼睛,目光森然,觸之令人悚然。


    待看到麵前人的模樣後,宇智波泉奈才放鬆下來,然而他剛才的模樣實在怪異,讓宇智波斑暗自心驚。


    隻是他麵上不顯,依舊平靜地從儲物卷軸中取出繃帶來,“是因為受傷了所以才害怕迴家受到責怪嗎?”


    宇智波泉奈任由他將自己肩上傷口包紮起來,和千手扉間掉下樹時,他的肩膀被劃破了,傷口並不深,隻是扯開衣服看時模樣有些嚇人。


    “你知道我和父親不是那種嚴格的家人啊,”係上結,“這麽晚在外麵可是會讓人……”


    “明明已經知道是千手族的人了,為什麽,為什麽依舊能夠神色如常地和他說笑,甚至是吐露心聲。”


    宇智波泉奈望著他。


    “你忘記了嗎,我們死去的兄弟族人。”


    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垂眸看向宇智波斑時有幾分質問的意味。


    宇智波斑沒有迴答,他隻是沉默地幫少年理好衣服。英女說泉奈是去找自己時,他就已經猜到了會有這樣的局麵,如果隻是英女看到,她並不會多想,但泉奈不一樣,他敏感到違和,一定也能猜到柱間的身份。


    “你喜歡戰爭嗎?”他反問到。


    “不喜歡。這個問題沒有絲毫意義。”


    “為什麽沒有意義?”


    “無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都無法改變結局不是嗎。”他想到這次失敗的阻止,心下澀然,難道是因為這個世界是專為宇智波英女的劇本,所以劇情不可逆嗎?


    “改變不了?”宇智波斑輕笑出聲,他的眉眼間升騰起幾分輕蔑,“沒有什麽東西改變不了。”


    宇智波泉奈說不出這是對自己的輕蔑還是對世界的。


    總之他的哥哥不認可他所說的話。


    可是不過幾日之後,他就不會這樣說了,他與千手柱間是無法阻止戰爭的,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


    “包紮完了嗎?現在可以迴去了吧。”


    宇智波斑站了起來,伸出手想要扶他起來。


    宇智波泉奈推開了他的手,“讓我靜一靜。”


    “那你早點迴去,不然父親和英女會擔心的。”他沒有生氣,隻是囑咐了一句,就離開了。


    “不要再和千手柱間來往了。”宇智波泉奈望著他的背影。


    他的背影頓了頓,但依舊沒有迴頭。


    宇智波泉奈垂眸,感覺到莫名的寒意。


    放在以往,他是不會對斑做出這樣無禮的動作的,隻是實在是心裏憋了一口氣,推開後他就後悔了,即使宇智波斑並沒有生氣。


    他和英女比起來,肯定是英女比較重要吧。


    自己現在還沒有恢複力氣,隻能嗯等到明天下午再迴去,失去力氣這種事情太匪夷所思,所以決不能夠透露半分。


    宇智波泉奈望向墨藍色的蒼穹,周圍很靜,隻有風過來時,才能聽見樹葉的沙沙聲,“神代利世”坐在他的身邊。


    “你不喜歡英女嗎?”她的目光柔和,在這種環境下一點也不突兀。


    “不喜歡,”黑發少年沉悶地迴答道,“也,不算討厭。我隻是嫉妒,嫉妒她比自己受歡迎。”


    “像女孩子一樣吃醋了啊,其實你像這樣坦率一點,也會很讓人喜歡的。”


    宇智波泉奈微窘,白皙的耳尖也因此染上點點粉色,聽了她的安慰,他的心裏的確好受了些。


    “謝謝……”


    雙手抱膝,宇智波泉奈將腦袋埋進手臂間。


    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司枝,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本已經遺忘很久,卻因為這場夢而清晰起來。


    宇智波族後院有一片大荷塘,隻不過後來為了建造訓練場給填平了,宇智波司枝做了一艘小木船,那是他花了兩個星期做好的,瞞著父母把船藏到了院後。在一個傍晚,他把自己拉了過去,大聲告訴自己這是禮物。


    是他五歲生日的禮物。


    真開心啊,那種感覺,說是驚喜也不為過。


    兩人把船推到水裏,懷著興奮踩在船上,現在想起來了那艘船又窄又粗糙,會破也是必然的,隻是當時卻信心滿滿,對司枝的作品十分信任。


    所以腳踩在水中時,突然就哭了出來。


    “我把司枝的船弄壞了……”他抽抽搭搭的,一會兒愧疚,一會兒又覺得要死了而悲傷不已,之所以瞞著父母,就是因為曾經被警告過荷塘裏會淹死人。


    黑發少年手足無措地將自己抱了起來,他穩穩地踩在水麵上,水從木船的縫隙蔓延上來,褐色紋理逐漸沉沒於碧色的湖麵,自己將臉埋在了他並不寬闊的胸膛,隻覺得有種無聲無息的安心,司枝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花香,很淡很淡。但眼淚依舊沒有停止,將少年的衣衫濡濕了一小片。


    司枝無可奈何,彎下腰摘了一朵蓮花塞在了自己手心,“泉奈不哭,不是你的錯,這主意是我出的,父親要罵也隻是罵我的啦。”他絮絮叨叨的,手掌輕撫著小孩的後背。


    司枝並沒有理解自己為何要哭,他隻覺得自己是害怕父親的責罵。


    當時的他並沒有糾正,隻是出神地看著麵前的蓮花,它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手心,螢火蟲與月亮的微光下,皎潔剔透的花瓣舒展,精巧玲瓏,芳香撲鼻,卻又朦朧得如同下一刻便四散而去,消失不見。


    自己小心翼翼地捧著花,向上看去隻見少年仍在張合的唇瓣,臉頰邊烏黑的鬢發,眼角黑痣如一滴盈盈的淚。


    迴到家以後,自然是少不了一頓責怪訓斥,兩人各自垂頭喪氣地分開,那朵蓮花被他放在了床頭的小匣子裏。司枝死的那天他重新將匣子打開,花瓣已經幹枯,灰色的枝葉,蒼白無力。


    那天也是這樣的夜晚。


    夜色涼如水,一直涼到骨子的……


    司枝……


    宇智波泉奈睜開眼,身邊環繞著淡淡的暖香,他心下一驚,才發覺自己卻是以一個尷尬的姿勢被環抱在一個女子懷中。


    自己的警惕性怎麽這麽差,他暗自懊惱,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女子懷中溫熱馨香,讓他不適不安,不知來人打得什麽主意,自己現在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他試著掙紮了一下,隻是細微地動作,那女子卻已經醒了過來。


    “看起來暖和一點了嘛,剛才身上冰涼得好像個死人哦。”女子,或者說少女的手摸了摸他的臉蛋。


    滑膩的肌膚一觸而過,宇智波泉奈隻覺得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他從未有過這樣與女子親昵的接觸,一時之間又惱又羞,隻是手上無力,不然早就推開了。


    “生氣了?”看到少年不悅地皺眉,少女獨自嬉笑起來,她沒有鬆手,反而箍緊了一些。


    “男女授受不親,”宇智波泉奈悶悶地迴答道。“況且還是不認識的人。”


    “一個小孩子怎麽這麽老氣,一點也不可愛。”少女輕嘖了一聲,但還是放開了抱住他的手。


    [支線任務


    不知名者


    1、你遇到了不知名小姐(重要人物),請查探她的身份,並與其成為朋友。


    獎勵:教養《紳士之章一》


    懲罰:無]


    “我已經十五歲了。”黑發少年眸光微閃,低聲說著,“早就可以上戰場的年紀。”


    “戰場啊,”少女豎起小臂撐著臉,“不要提戰場。”


    她似乎很反感這個名詞,蝶翼般的黑睫微壓,在白皙的眼底肌膚上投下點點黛色,宇智波泉奈這時才注意到這個不知名小姐的右眼眼角下有一顆小小的黑痣,沒有絲毫的媚色,反而清麗無邊。


    “你也是忍者?”


    “對啊,一個了不起的醫療忍者。”她又笑起來了,兀自伸出手來貼在少年的額上,“幸好沒有發熱呢,這種天氣若是著涼了,可不好受。肩上的傷口雖然包紮了,但長久待在水邊,水霧打濕了繃帶會感染的。可惜啊,我沒有帶儲物卷軸來,那裏麵有我特製的防水繃帶呢。”


    宇智波泉奈沒有躲開,他平靜地聽完女子的話,隻是在女子收迴手的時候低下了頭。


    “你對誰都這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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