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有些大膽,但我仔細想了一下,卻發覺這是極有可能的,老兵的行為在這個墓裏還是有些奇怪,現在迴憶起來的確是有很多的疑點。但我無法知道這家夥到底是去做了什麽,像他這麽厲害的人,想做些什麽小動作是很難察覺的,已經是我無法理解和推測的層次了。


    而老兵說完這話,就閉上了嘴再也不提,大熊讚歎了幾句,也就無話可說。


    顯然,老兵並不想多提之前的細節,如此想來,他一定是在隱瞞些什麽。


    而一想到老兵和其他人在這個墓裏的舉動,我忽然發覺在這個墓裏,還是有許多的事情是我無法掌握的。之前在陝西黑狗墓,我幾乎就是陪著打醬油的,一路走下來,就隻見到了關於黑子的秘密,而其餘人都是各懷鬼胎,我卻完全沒有發覺到。


    而現在在紅巢穀這裏,這樣的狀況卻再一次出現。在這次盜墓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於是每個人的行為都多多少少有些神秘,以至於張三爺的命令在這墓裏,已經不是那麽重要的了。


    我不由得歎口氣,暗道這些煩心事,真的是一般人玩不轉的,我這種腦子笨的,在這裏麵隻算是個小菜鳥。


    身邊的幾個人還在不斷的說著話,各自詢問著對方之前的去向,但是其目的隻是閑聊那麽簡單嗎?


    我晃晃腦袋,決定不再去想這些破事,還是要先管好自己才行。


    而這時候,我們幾個就要走出這個墓室。我不禁迴頭看了一眼,後麵是高高的石台和地上的水渠,以及墓牆上特殊的顏色,一眼看上去隻感覺平凡之極,但這其中卻隱藏著一個悲慘的故事,以及一個化成行屍走肉的皇帝。


    倘若不是我們走入了這裏,那麽這位皇帝會苟延殘喘到什麽時候?會在這裏繼續隱藏多少年?這裏如此荒唐的事情什麽時候才會被挖掘出來?這一切都是無可推測,但仔細想去,卻又十分可悲。


    我心裏忽然有些感觸,就停下了腳步,看著墓室裏麵發起了呆。


    李欣雅忽然叫了我一聲,我反應過來,現在已經不是在這裏感歎的時候了,我趕緊迴過頭來,快步向前走去,跟上前麵的隊伍。


    而那該死的猴子還不知道去了哪裏,要是一個人再跑到了什麽危險的地方,那就麻煩多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趕緊走出主墓室,隻見鐵門外麵依舊是之前的樣子,而猴子卻不在這裏,估計是跑了出去。


    於是我們就順著之前過來的甬道往迴走去,按照刑立所說,他過來的時候,也是從這甬道走過來的,但在路上卻沒有見過猴子。但是猴子出了主墓室,就隻能從這條甬道跑出去,除非他的速度很快,否則應該會遇到刑立的。


    想到這裏,我忽然有些奇怪,猴子在我印象裏並不是如此膽小的人,即便是逃跑起來很溜,但還是一個很理智的家夥,怎麽會慌忙之間跑出這麽遠?


    但當我們走到甬道的一半,火折子可以照到前麵墓門的時候,我忽然發覺猴子就坐在墓室門口,一個人在那裏呆坐著,眼睛看著地上,一言不發。


    我吃了一驚,趕緊走上前問道:“你小子這是怎麽迴事?怎麽一個人跑到了這裏?”


    猴子愣了一會兒,好像是一直在思考著什麽,這時候看著我走過來,突然苦笑了起來,衝我擺擺手,說道:“算我倒黴,我他媽腿傷後遺症犯了,一個人沒法動彈,隻能在這裏坐著。”


    第一百一十三章 矛盾!


    猴子說了一遍大概的經曆,我才明白了什麽意思。


    這家夥當時被嚇到了之後,就一個勁地往外跑,結果一口氣跑到了大殿那邊,才反應到我們都沒過來,但他腿傷的後遺症忽然犯了,往迴走就十分勉強。他一個人磨蹭著走到這裏,就幾乎徹底沒法動彈了,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就隻能坐在這裏發呆,結果還沒注意到我們已經走了過來。


    而我看著猴子一直捂著自己的腿,這家夥之前從石台上跳下去的時候,就明顯有些不適,現在估計是疼痛難忍。但我忽然有些好笑,看著猴子就道:“你小子這是逃跑賣隊友慣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給你個懲罰。”


    “去去去,到這時候還跟我開玩笑。”猴子立刻對我說道。


    而身邊的刑立看著眼前的猴子,忽然說:“對了,我剛才是一路從這裏走過來的,怎麽沒有遇見你?”


    “啊?你在這裏呀!”猴子好像才發現了刑立,十分驚訝,立刻解釋道:“那……肯定是我跑的太快,沒能碰到吧。”


    刑立點點頭,說道:“可能是這樣吧,如果當時遇到了,估計我還能幫你一下,但現在還能走嗎?”


    猴子聽到這話,不由得頓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腿,說道:“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要不咱們在這裏休息一會吧,我緩一會兒,應該就能繼續走了。”


    我注意到,猴子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逞強。我忽然明白了這個家夥的意思,他不願意麻煩我們,就打算自己緩過來,然後一個人走出去。


    我想到這裏,不由得有些難受,眼睛一直盯著猴子,他現在已經是比較危險的狀況了,居然還是如此的要強,真的是讓人有些敬佩。


    而且,我之前也考慮過這家夥的腿傷應該會留下後遺症,但沒想到居然如此嚴重,看起來好像比受傷的時候還要嚴重一些。


    現在迴想起來,當時槍管刺進去很長的一塊,已經算是很可怕的傷勢了,不管是身體素質多好的人,傷後恐怕都會受到影響。所以猴子能在墓裏撐到現在,或許都算是很幸運的了。


    於是我看著猴子,就開口說道;“要不……我背著你出去?”


    猴子立刻擺擺手,說:“拉倒吧,就你這小身板,別扯淡了,你們在裏麵坐一會兒,我好了就叫你們。”


    老兵點點頭,就一步走進墓室裏麵,這個墓室是布滿瓦罐的耳室,我們一走進去,就各自找個地方坐了下來。現在,我們每個人都多少有些疲憊,畢竟剛才對付了一個那麽恐怖的怪物,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實在有些勉強。


    而猴子就坐在外麵,一個人抽著煙,他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好像在思考著很重要的事情,完全是神遊其外的狀態。


    但現在,我也沒辦法推測這個家夥在想些什麽,或許是很麻煩的事情,才能讓猴子變得如此認真。


    這時候,我身邊的大熊忽然遞給我一支煙,嘴上說道:“抽一口吧。”


    我點點頭,立刻接過來狠狠的咂了一口,隻感覺渾身舒服,而這家夥繼續說道:“你現在大腦還清醒嗎?”


    我一愣,心說這剛咂上一口煙,怎麽可能不清醒,整個腦子裏都舒服多了,就愣愣的點點頭,這小子卻笑了起來,說道:“那就好,那我睡一會兒,要走的時候你別忘了叫我。”


    說著,這家夥就側身躺了下來,把身邊的瓦罐一踢,頭就放到了我腿上。媽的,這狗日的居然是打了這個算盤,想要把我當枕頭,還他媽提前給我一支煙。


    我立刻有一種被算計了的感覺,心裏罵道這大熊真是個老陰貨。但這家夥一躺下來,沒幾秒鍾就唿唿地睡著了,睡得很香,再加上他還是個傷員,我就隻能大人有大量了。


    而其他的幾人都已經找個地方躺下,都打算眯上一會兒,隻有老兵在安靜地坐著,閉目養神。


    我忽然有些無聊,眼睛看著周圍的瓦罐,裏麵都是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這些雖然隻是殘次品,但是這地方能用到這麽多的瓦罐,也算是很大的消耗。


    等等!有點不對勁!


    我剛才在主墓室裏並沒見到半隻瓦罐,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壁畫上看到的場景,那台子附近是布滿瓦罐的,而我們剛才所去的墓室並沒有!


    而且……那壁畫裏的模樣和剛才我們見到的主墓室也有些不同。


    例如,那壁畫的墓室裏麵並沒有高高的石台,也沒有放著工具的木桌,隻有一個君主躺著的台子,而且那個台子也不確定是不是水晶台,在壁畫中是看不出來的。


    想到這裏,我越發感覺到可怕,不由得繼續思索下去。


    這位君主難不成是在結束儀式之後,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換個布置?但是說不過去呀,這君主進行完儀式就死了呀。再說其他的布置,比如那張千年不腐的木桌,應該是祭祀的時候使用的,那為什麽在壁畫裏祭祀的場景中沒有出現,在這個主墓室裏卻出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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