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慌。”呂清塵一擺手,很自信的說道,“那許揚也不過強弩之末,現在打傷了幾人,不過困獸之鬥罷了,怕什麽。依我看來,再過些時候,他便隻有束手就擒的份了,畢竟醉仙散已經發作,我看他能猖狂到幾時。”


    “哥哥,說的是。”見呂清塵如此淡定,呂柳點了點頭,說道,“如今醉仙散已經發作,且我們有這麽多人,那許揚必然束手就擒。”


    “對,對。二莊主定然料事如神,是小人多慮了。”


    說著,阿三便欲退出院子。


    突然呂清塵冷哼了一聲,一手拿過琴桌上的香爐,朝阿三狠狠扔了過去。


    “啪”


    “哎呀!”一聲慘叫,香爐正中阿三的腦門,雖沒見血,頭上卻腫起了一個大包。


    “二莊主,小人犯了什麽錯?”阿三不解的摸著額頭上腫起的那個大包。


    “哼,我警告過你,再饒我彈琴的興致,那是自己找打。”呂清塵怒道,“你再這般咋咋忽忽的闖進來,除非是帶來什麽好消息,不然可就不是挨打那麽簡單了。”


    “小人知道了,小人知道了。”見呂清塵臉色陰沉,阿三不敢停留,慌忙退了下去。


    阿三走後不久,便聽呂柳躊躇道:“哥,我想了想,還是不妥,隻怕那許揚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妹妹,你多慮了。”呂清塵微微一笑,淡定說道,“山莊內有這麽多截教好手,且那許揚身中醉仙散,你擔心什麽。”


    “可是,那許揚到現在還沒死?”


    “沒死,正常。因為我正是要抓活的。”呂清塵解釋道,“我拿他還要和蚩尤後人做筆交易,現下還不能取他性命。”


    “哦,原是這般。”呂柳鬆了一口氣,這下再也沒什麽疑慮,說道,“如此,請哥哥繼續彈琴,我猜哥哥一曲彈完,阿三便該傳來好消息了。”


    “我看,根本不用一曲的時間。”呂清塵很自信的說道。


    他繼續閉目彈琴,果然那一曲《安塵》臨近尾聲,還未完畢之時,便聽一聲,“二莊主,不好了。”


    “不好了?”呂清塵豁然站起身,怒視著衝進來的阿三,喝問道,“你說不好了,我有沒有聽錯。”


    “沒錯,是不好了。”那下人阿三望了一眼呂清塵的臉色,心中驚懼,忙道,“二莊主,我的意思,是那人不好了。”


    “你說許揚?”呂柳問道。


    “正是,正是。”阿三連連點頭,說道,“正如二莊主所料那般,那許揚已是強弩之末。依小人在院外偷看,他必然是要束手就擒了。”


    “我說什麽來著。”呂清塵得意一笑,“這般結局我早就料到了,你也不用過來稟報了。”


    “是,是,是,二莊主,果然料事如神。”阿三連連點頭,說道,“隻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那許揚都快束手就擒了,還有什麽事不好說的。”呂清塵淡淡一笑。


    “是,是,二柱子所料不錯,那人的卻是要束手就擒了。”阿三抓了抓後腦勺,為難道,“隻是沒有人敢上前拿他。”


    “什麽?”呂清塵一愣,“到底怎麽迴事,快快說來。”


    “我瞧那人腳步虛浮,跌跌撞撞,完全是一副坐以待斃的樣子。不過可能因為之前殺的人太多,眼下也沒有人敢上去拿他?”阿三道。


    “殺了我們的人太多?”呂清塵一皺眉,“殺了我們幾個人?”


    “我看也不多,大概就二三十個吧?”


    “到底是二十個還是三十個?”


    “二十加上三十,差不多有五十多個吧。”阿三尷尬一笑。


    “五十多個?”呂清塵身子一震,險些暈倒,之前他如此自信,卻沒料到許揚身中醉仙散還殺了五十多個截教弟子。


    五十多個,那可是一半的數量啊。


    “好,你個許揚。”呂清塵一咬牙齒,再也淡定不住,“真當我歸塵山莊沒人了嗎?”


    他一下惱羞成怒,伸手便欲掀翻琴桌,虧得自己先前那般淡然,奶奶的,什麽料事如神,都他嗎狗屁。


    “二哥,息怒。”一旁的呂柳忽然攔住了他,測過頭盯著阿三,問道,“我且問你,那許揚現在是什麽樣子。”


    “那人臉色慘白,腳步虛浮,看著虛弱的很,那樣子離死也不遠了。”阿三答道。


    “這樣啊。”呂柳想了想,很自信的說道,“二哥,且讓我出手擒了那許揚,讓他見識見識一下我們歸塵山莊的厲害。”


    “妹妹這……”呂清塵一皺眉。


    “哥哥不用擔心。”呂柳很自信的說道,“他人不敢去擒他,那是被那許揚之前殺了這麽多人的舉動給嚇怕了。再說,那些截教門人雖然實力不是泛泛,比起你我二人可是差的遠的。現下有妹妹我出手,還怕拿不住那個許揚。”


    “妹妹說的不錯,以你的實力拿住現在這個許揚實在綽綽有餘啊。”呂清塵點了點頭,“那我就坐等妹妹的好消息了。”


    “坐等,也太無趣了。還是請哥哥繼續彈奏《安塵》。”呂柳傲然一挺胸,自信而道,“待哥哥曲終之刻,便是妹妹我將他拿住之時。”


    說罷,她已縱身向另一個院子而去。


    另一個院子之內,那些截教門人雖將許揚團團圍住,卻沒有一個敢衝上來。


    先前許揚一連殺了五十多人之事,眾人不敢忘記,生怕衝上來又做了一個刀下亡魂。


    隻是身中醉仙散的許揚委實已感到四肢無力的很,甚至眼已經有點花了。


    醉仙散不愧是塵世間最頂級的麻藥,一旁的麒麟大胃早被麻翻了,若非有自己保護,隻怕此刻已經成為他人刀下亡魂。


    自己雖然隻吃了一點點的醉仙散,但也不比它好到哪裏去,體內元氣無法調動,無法開啟八門修羅法中的任何一門。


    便是要逃跑也是腳下無力的很,隻有靠著血煞真功的血煞斬來強撐。


    此刻他臉色慘白,甚至比起那阿三所說還要更虛弱一些。


    躍入院子中的呂柳見許揚現在的摸樣正如阿三所說的那般,不由哈哈大笑。


    “就你現在這幅樣子,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免得吃其他苦頭了。”


    “廢話少說,有什麽招快使出來吧。”虛弱的許揚拿著蟬翼撐著地麵,才沒倒下,但他一口一口喘著粗氣,顯然已經支撐不了多少時候了。


    “到了現在,還嘴硬。”呂柳嘖嘖嘖的搖了搖頭,說道,“你看你現在這幅樣子,隻怕風大一點,你就要倒在地上了。聽我一言,還是自己束手就擒吧,省的受到其他一些痛苦了。”


    “廢話少說,他們我都不怕,還怕你?”許揚一咬牙。


    “哎呦喂,嘴巴挺倔的嗎。”呂柳冷冷一笑,“實話告訴你,我的本事可比他們高出了一大截,就你這幅樣子,要是真動上手來,真不知道你這幅小身板吃得消吃不消。”


    她說這話時,院子內的其他截教門人都默默低下了頭,顯然,呂柳所言非虛。


    “廢話少說,不想死的閃開。”許揚微微一顫身子,現在這幅樣子,對戰介乎於分神和大乘的呂柳實在是非常懸啊。


    隻是身為一個強者,怎可以向他人求饒,尤其那呂柳還不如自己,隻是自己現在這幅摸樣……


    “好大的口氣。”呂柳歎了口氣。“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是不行了。”


    “風塵飛沙掌,吼吼吼。”她冷笑,一掌朝許揚拍來時,漫天塵沙也隨之湧向了許揚。


    “血煞斬。”許揚一咬牙。


    “嘩”淩厲刀芒飛快掠過。


    呂柳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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