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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棄權。”


    張恆說出三字,心神一下放鬆,而他麵上卻現出頹廢之色。入宗七年,廢寢忘食的修煉,期望一朝爭得內門資格,聚氣巔峰境卻擋對方三劍,一時失落萬分。


    寧飛微微一笑,隨張恆棄權,周圍威壓緩緩消散,半空凝形的靈力之劍像失去了目標也隨之散去。


    “張師弟,不必灰心,我觀你境界已在突破臨界,也許要不了幾年,就能憑自己實力晉升內門。到時,宗門必將再添一位精英弟子。”


    張恆聞聽,立時醒悟,曆年來能憑考核進入內門的本就少數,能跨入天罡才是他最終目的。


    剛才因一時挫敗,險先迷失道心。還好寧師兄提醒,原本失落的心境慢慢平複。


    “多謝寧師兄提點。”張恆朝寧飛一拜,轉身離開廣場。


    在張恆離開後,剩餘幾位麵色卻不怎麽好看。


    聽寧飛所言,這張恆已突破在即,這樣的修為境界,都未能接下寧飛三劍,想到自己,一時心涼了半截。


    寧飛環視廣場,有了前車之鑒,剩下八人一時無人上前。


    “諸位師弟,不如你們一起上吧。”


    場中八人,除江墨外,其餘等人臉色皆變,卻並非難堪,而是露出一絲希翼。


    此話若是他人說出,必會引來嘲諷,甚至怒意,這分明是不將他們看在眼裏,赤裸祼的無視。


    而寧飛出口,眾人絲毫不覺得這是狂妄,畢竟眼前這位是天罡強者。


    這讓他們感到了一線機會,對方將修為壓製在天罡以下。若合眾人之力,說不定能從中覓得一絲轉機。


    餘下七人,不消片刻便達成一致,一起登上廣場中心。


    “還請寧師兄指點。”


    對於場內的變化,廣場其餘觀戰的外門弟子,全都露出震驚,同時又隱隱顯得興奮。


    如此陣容,絕對是裕景宗十幾年來最強的對抗。連他們也沒想到,一場外門考核即將令他們看到一場精彩的對決。


    此時對寧飛的敬畏又上升了許多,能將修為壓製在天罡境下,同時對抗七名聚氣巔峰,那得多大的氣魄。


    而看向依然站在廣場邊上的江墨,眾人眼裏已如跳梁小醜般,也許他連一起聯手的膽氣也沒有了。


    江墨本人眼觀鼻,鼻觀心,對廣場上的指指點點置若罔聞。


    寧飛對江墨舉動恍若早有預知,未加詢問。


    “第一劍!”寧飛依然單手向天一指,隨他語出,廣場上空立時出現七道藍芒。不到半息便凝聚劍形,朝七人斬去。


    七人麵對來劍,早有防備,此刻將自身防禦提到極至。


    “呯......”


    一連串的碰撞之音,七劍以迅雷之勢斬在幾人身上。


    七人臉色急變,嘴角抽搐,此刻親身體驗才知靈力之劍蘊含的威力之強。未等他們思索,半空第二道劍又複出現。


    “第二劍!”


    七人感應到劍中更甚的威勢,心中微苦,但卻沒有時間想其它。七道劍芒吞吐著耀眼藍光轉瞬就臨近,急忙運功,將修為全部聚於雙臂抵擋。


    “嘭!......”


    比剛才更為激烈的碰撞之音響徹廣場,淩亂的靈力向周圍四散,露出中間七人。


    此時再看七人,個個臉無血色,口角溢血,身體不停的顫抖。


    他們還是低估了寧飛的實力,天罡境所擁有的靈力之強,並非他們能夠想象。對於同施七劍與一劍,兩則根本沒有區別,七劍之威勢根本沒有消弱半分。


    七人卻自以為能憑眾人之力,搶得一絲先機。此刻他們清楚張恆的無奈,寧飛就算是聚氣巔峰,其所展現的戰力也不是他們能夠相比。


    這便是自己與對方的差距。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冠以天才之名。


    “我們棄權,多謝寧師兄手下留情。”


    廣場響起一片驚唿,望向中央那位挺拔的身影充滿崇拜,這就是裕景宗百年內年紀最輕的天罡弟子。


    寧飛始終掛著淡淡笑意,對於一招擊敗七人,毫無傲氣。而對方隻能接下倆劍而棄權,仿佛在他預料之中。


    “諸位師弟能有今日成就,不必妄自菲薄。不過宗門有宗門的規矩,不能通過考核便隻能等到下次了,希望相互勉勵。最重要的是你們能夠審時度勢,知難而退。修道不易,若知不可力敵,卻強自施為,並非智者。人貴自知,天道漫漫,須知人外有人。木秀與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隻有懂得進退,規避風險,方能行的更遠。”


    “多謝寧師兄言傳身教,我等謹記。”


    站在一旁的江墨聞聽寧飛一番話,眉頭一皺,心中冷笑連連。好一個寧飛,果然禍心暗藏。


    此番話語聽在別人耳中,的確是一番誇讚。但對於江墨來說,卻是含沙射影,字字誅心。


    若他心誌不堅,在寧飛強悍實力震懾下,說不定沒了爭勇之誌,知難而退,唯唯諾諾。


    審時度勢,懂得進退,這分明便是在告誡他不是對手。而木秀與林,風必摧之,更有威脅之意。


    寧飛其心之毒,明顯就是在壞他道心。


    江墨雙目精光一閃,此種口誅筆伐的旁門左道怎麽可能憾動他的道心。


    相反,明白寧飛內心之意,使得江墨找到了對方的破綻。若寧飛真是一心向道,不問世事,所言即所行,江墨還真無法尋出應對之法。


    不過此刻,江墨心如明鏡,反而鬆了一口氣。


    “江師弟,你可還要繼續考核?”寧飛見江墨沒有棄退,出口詢問。


    “寧飛師兄難得以天罡境屈尊喂招,師弟也想趁機討教三劍。”想通了各中玄奧,江墨便不再浪費時間。


    廣場千人不曾散去,剛剛接了兩劍的七人仍在廣場中心。


    此時聞聽江墨要繼續考核,尤其是聽對方言中之意是討教三劍,並非兩劍。所有人全都望向這不知進退,狂妄無知的新晉外門弟子。


    雖然聞聽此人曾以一人之力逼退聚氣九階強者,但在場之中,能有如此戰力的就有七人。


    那些邊陲小城的聚氣散修或小世家強者,怎能和大宗弟子相比。這江墨竟敢如此托大,不過聚氣六階而已。


    所有外門弟子除李達幾人,都對江墨自大言語嗤之以鼻。


    就連場邊的趙菲有覺得江墨此事有點冒失,若弄得傷重之身,就算姑姑收為內門,如何應對秘境之行。


    “哦!嗬嗬,江師弟有此信心,倒是令人刮目相看。既然此季外門考核是由我親定,那便應了師弟之請。”


    此時,寧飛一步踏出,場內氣息驟然一變,仿佛四周靈氣隨他身形而動。


    “師弟,小心了。”


    寧飛仍是一付和善笑容,舉手之間,半空之中靈雲滾動,一道劍形剛剛凝實驀然朝江墨斬去。


    江墨不敢大意,以防對方使詐,細細感應,淩厲而來的劍氣與之前一樣,並沒有任何變化。


    丹田靈力早已滾滾翻湧,急行奔馳於全身經脈,將肉身之力提到最佳狀態。


    靈氣所化巨劍近在咫尺,江墨腰身一挺,雙腿向兩側一分,手臂成托舉之狀,迎向巨劍。


    錚!


    場中所有人急忙閉住聽覺,這靈氣之劍與江墨肉身觸碰竟發出一聲刺耳的金鳴之音。


    再看江墨本人,馬步穩若泰山,麵色不改。


    一時倒吸之聲,隨處響起,這江墨竟然如此輕鬆便抗住第一劍,此人好可怕的肉身。


    “好,師弟,接我第二劍。”寧飛一笑,再次踏出一步。


    周身威壓已臨近天罡,更大的一團靈雲轉眼化成藍色巨劍,吞吐著劍芒,恍若實質,明顯比第一劍強過不少。


    “什麽!”


    正當眾人感受到第二劍強大的威勢,紛紛想著第二劍江墨能不能抵擋得住的時候,所有人被江墨的反應嚇了一跳。


    隻見原本站在廣場中心的江墨,在第二劍成形之時,一躍而起,竟是主動迎向巨劍。這分明不是抵禦,而是主動攻擊。


    所有人一時驚的不敢喘息,緊緊盯著那道飛身而上的身影,眼神之中已被震驚充斥。


    你想將外門考核變成立威之地,老子偏偏不讓你如意。江墨心裏暗忖,手上動作不停,淡金色靈氣之芒裹著強勁的肉拳,將麵前空氣都砸出一片虛無。


    小成的金剛拳在此刻發揮極至,拳勢所過,靈氣崩散,發出劈啪之聲。


    “嘣!”


    一道更為響亮的裂金斷石之音,隨巨劍與金色雙拳碰撞,在半空炸開。


    靈氣巨劍崩碎,狂暴的靈力向四方激射,猶如無形劍氣。將廣場玄武岩石板斬得叮咚直響,掀起一篷碎沫煙塵。


    而江墨亦是被巨力橫推數丈,在空中翻了幾個身形,跌落在地。腳步踉蹌後退十餘步,步步踩得石板崩裂,才卸去慣力,堪堪站穩。


    江墨眉間第一次露出凝重,第二劍雖然順利挺過,不過寧飛實力的確恐怖。感受到拳掌傳來的陣陣顫動,足見這第二劍威力之強。


    以他妖孽般的肉身,單憑聚氣巔峰實力,絕難撼動分毫。


    而此時,江墨神色一凝,不經意間查覺有股怪力順著雙手經脈向著他的丹田亂竄,急忙運行丹田靈力抵禦。


    卻發現怪力靈活異常,一時拿之毫無辦法,難道是剛剛雙拳接觸靈氣之劍時對方施下的暗勁。


    對於江墨的神色變化,廣場上眾人並沒有注意,此刻早已被他的強悍實力,震憾的無以複加。


    這位簡直就是狠人一名,主動攻擊不說,竟是生生粉碎了第二劍。看他雖顯的狼狽,卻沒有實質性的負傷。


    此時廣場一概人等看向江墨的目光已與之前完全不同,能夠擋下第二劍而不負傷,本就說明了一切。


    外門出現這樣一位怪物,本來應該振奮。而此時,眾人卻神色複雜,剛剛還報以嗤鼻,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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