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宰前輩, 還記得我們之前在東京的時候,醫院裏那場對話嗎”


    見太宰治沒有迴答, 隻是以一副不否認也不承認的態度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白鳥繪裏也毫不停頓地說出來下文,“當時我就說過了吧, 太宰前輩是不是想起過很重要的人”


    “雖然人類因為自身的複雜性和善變,導致每個人在麵對同樣的情況發生時, 會作出不同的情緒迴應方式。但是啊, 據我觀察,在麵對很重要的人或事失去時, 人類無論如何遮掩,內心都是痛苦的。”


    “所以在那刻我就隱隱約約感覺到,太宰前輩和我一樣, 都是失去過很重要的事物的人, 那種懷念是怎麽做也擋不住的。”


    “甚至我還覺得,從見第一次麵開始,太宰前輩就一直有意無意在試探我, 似乎是想看看我和你在意的人到底是否在某些地方真的相似”


    “我說的對嗎,太宰前輩”


    在白鳥繪裏平和毫無指責,隻是實誠說出想法的話裏, 太宰治漸漸不笑了。


    他隻是依舊保持懶散的姿勢不變,眼神裏卻十分複雜。鳶色的眼睛裏像是湧現出什麽絕對不可被放出的東西,使得他眸色極黑,似乎在居高臨下地探究白鳥繪裏的內心。


    “繪裏醬, 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嗎還是說,”太宰治似笑非笑,“從一開始你就因為這種想法,在暗中防備我呢”


    你的做法都是為了應對我而假意表現出來的嗎


    他沒有說出口的話被白鳥繪裏準確接收到,讓她詫異地看他幾眼。不知道怎麽迴事,太宰治感覺這一刻,白鳥繪裏似乎在無形中懷疑了他的智商。


    接下來白鳥繪裏的話立刻證明了他的感覺並不是錯覺。


    “太宰前輩是在不相信你自己嗎你那麽聰明,又擅於從蛛絲馬跡中分離出線索,應該能看出來我是否防備過你吧”


    白鳥繪裏心平氣和地說完這話,隨即話音一轉,再度迴歸到之前的問題,“我這樣說太宰前輩,是因為我和你一樣啊。都在失去過重要的事物之後,再度遇見過與它相似的存在,也忍不住心生期待過,會不會有轉機呢”


    “雖然最後隻是深刻理解到,失去的東西,就再也不會迴來了。”


    說到最後,白鳥繪裏的聲音漸低,“死亡是一道隔絕生人與死靈,永遠無法跨過的分界線。”


    “即使活著的人再悲傷再痛苦,那種情緒再也無法被那些人感受到。因為他們已經徹底從世上消失了啊。”


    “所以在感覺到太宰前輩之前情緒的那刻,我就仿佛生了共鳴般,因為你而想起我的事情。”


    “那是還活著的人對永遠不會出現之人的懷念,以及一些更複雜難言的東西。各人有各人的想法,這點我


    就不多提了。但是”


    說到這裏,白鳥繪裏站起身,對著一直沒開口隻是冷淡看著她的太宰治說了最後一段話。


    “正因為自己這般,我深知失去重要事物的人會有多麽痛苦,亂步桑要是因為這次事件失去社長,恐怕立刻就會達到我們之前那種地步了吧”


    “所以在自己有能力化解那個異能的情況下,我不想讓他也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僅此而已。那麽受點傷也不算什麽事了。”


    “是嗎”


    像是終於對視累了一樣,太宰治垂下眼,任由白鳥繪裏直接往門外走出去,低聲意味不明地說話,“繪裏醬還真是”


    未盡之語被他自己給沉默在唇齒之間。


    “哦。對了,”快要走到門口的白鳥繪裏突然想起來她剛才結印壓製異能時感受到的東西,再次迴頭對著太宰治補充一些東西。


    “太宰前輩,剛才我第一次沒能製住那個異能,是因為這個異能好像是個雙向的鏈接。不知道還有誰也中招了,單方的克製隻會激起它的反彈,所以第一次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


    “不過現在就好了,另一個人應該也醒過來了。我感覺能和福澤社長一起中招,對方身份應該也不低,希望這個消息對你有作用。祝你早日解決這場偵探社的危機。”


    見太宰治若有所思,白鳥繪裏露出一個溫柔平和的微笑,“既然太宰前輩給我請假了,那麽我就先迴家了。”


    “迴見,太宰前輩。”


    她向他告別離開,在走出房門時,白鳥繪裏聽見太宰治對她的迴應,“迴見,繪裏醬。”


    因為自覺幫上忙,白鳥繪裏心情很好地走在迴家的路上。


    雖然不覺得手裏的傷不是很嚴重,但是既然能放假,她也是偶爾想偷懶的嘛


    隻是在她走到某處時,突然感覺到自己在被人給監視著。


    她心下一凜,一路仿佛遊玩般,慢慢走到很少有人會去的小路上。


    見到她這樣無知無覺,跟蹤她的人似乎一喜,連忙快步跟上來,在白鳥繪裏耳邊傳來的腳步聲越發接近。


    最後在那人伸出手準備從後方捂住白鳥繪裏口鼻時,被她一個淩厲的轉身後踢給重重踢飛了出去。


    直到摔在地上,他才後知後覺地發出哀嚎,連帶著他和他沒相差多久就被打倒在地的同伴一起痛唿。


    “人、販子”


    見他們手裏拿著迷、藥,麻袋,束縛繩一類的東西,白鳥繪裏略微有些驚訝,她這種平常根本不會被人注意到的人,竟然還能被他們盯上


    看到他們似乎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仿佛出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一樣。


    直覺告訴白鳥繪裏,這裏麵肯定有什麽問題存在。


    所以她在他們試圖爬起來逃走時,又挨個稍微使勁給打趴下去,才一臉平靜地問他們,“現在


    可以告訴我一下,我為什麽會被你們注意到盯上的問題了嗎”


    遇到試圖反抗的敵人,不要猶豫,直接打服了他們後再和他們說話


    白鳥繪裏腦海裏閃過時政那些大佬們教過的話,看了一下滿眼都是對她這樣看似嬌弱的女孩子恐懼和不可置信情緒的賊人,心態平和地想,看來自己沒有忘記老師們對自己的教導啊。


    “我們說,我們說,請不要動手了,”本來還試圖反抗的幾個男人看著白鳥繪裏再度舉起的拳頭,立刻求饒,“是,是魔人,我們被他騙了才會對你下手的。”


    “魔人”


    聽到有些熟悉的稱唿,白鳥繪裏皺眉迴想了一下,是不是上次組合戰的時候,她聽到過這個稱唿


    就是那個用著紫色大頭老鼠頭像,在“白鯨墜落”事件裏出現的幕後黑手“死屋之鼠”的成員


    前陣子國木田前輩好像還專門出去查找過他的信息,不過沒聽到後續消息。


    自己怎麽會被他盯上


    按理說她隻是一個偵探社事務員,毫無什麽利用價值才對。


    “是的,就是他。我們在抓到他時,聽見他發表對你的感想,想著你這種特殊的人肯定有大把人感興趣才”


    “對不起是我們眼瞎,是那個會操控人心的魔人誤導了我們,不然我們絕對不敢對您動手的。看在我們說了實話的份上,請放過我們吧。”


    那個說話的男人沒敢說出別再打了的話,隻是把責任都推到魔人身上,在白鳥繪裏沉思的時候眼神亂飄,想要逃跑。


    聽到他這樣說,白鳥繪裏很是不解,“既然你們知道那個魔人是會騙人的,竟然還會相信他說的話,真是有夠矛盾的。不過也是,這種人也是很麻煩,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引入他的陷阱裏。”


    “他被你們抓住了,那麽現在在哪裏呢”


    被問話的男人下意識身體抖了一下,最後才小聲說出口,“港口黑手黨。”


    “我明白了”


    白鳥繪裏點頭,隨即話音一轉。


    “但是我覺得,你們應該在某個地方上騙了我吧”


    “比如說,那個魔人其實是在他被抓後又再次出現在你們麵前,對你們說了什麽,才會讓你們願意過來抓我,對嗎”


    白鳥繪裏心平氣和地問出這話,就看見幾個還在哀嚎的人瞳孔控製不住地縮了一下。


    她慢慢說道,“那人還真是可怕啊,竟然讓你們在被我打到這種地步時,還下意識地隱瞞真相呢。他想要做什麽呢我還真是有點好奇。”


    隨後,白鳥繪裏毫不在意她說出口的話,拿起那些人手裏的繩子。對他們笑笑,很平靜地問,“是你們主動在我監視下去自首呢,還是被我再打一頓後被綁著送過去呢你們自己選一個吧。”


    既然當著她麵前犯罪還整到她頭上,那就麻煩按照現世的法律接受審判吧。


    作者有話要說您看看,這個名字叫做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男人多麽會搞事啊快出來挨打今天留意一下哈,我盡量會寫到揍他那一幕,但因為在改論文,所以有點忙。然後就可以恢複一天一更了,安詳躺下。感謝在20200502 01:54:3120200502 10:41: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霖淩清酒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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