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了一會,白手起家心理素質極強的弗朗西斯找迴了自己的語言,告知白鳥繪裏找社長過他們有預約。


    白鳥繪裏點頭,忽視掉他饒有興致看著她的視線,敲門將社長喊了出來。


    “那麽,你們來到這裏的目的是?”


    見他們來者不善,和他見麵的社長索性開門見山地詢問他,本就看著嚴肅的臉更加淩厲,氣場凜然。


    “其實是這樣的......”


    費朗西斯示意手下將錢擺出來,被打開的箱子一疊疊嶄新美金展現的全是土豪氣息。


    “人虎......”


    “道歉......”


    在經過對方一番想要人虎中島敦和要買下“異能開業許可證”並稱作賠罪的操作後,社長發怒,要將他們趕出去。


    “ok,ok。”


    弗朗西斯麵色不快,“我相信再次登門時,你會同意我的建議的。”


    說完這話,他又看著站在一邊等候的白鳥繪裏,再次打量她幾眼,笑著對她說話,“這位女士,請問你有沒有跳槽的打算,我很欣賞你哦,像你這樣的氣息和存在感,簡直是天生的殺手,做個事務員也太屈才了。”


    “謝謝您的建議,但是請恕我拒絕,”被他點名的白鳥繪裏瞥了他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迴答。


    “別對我的社員做什麽,請走吧。”


    社長看著弗朗西斯,開始放出他身為武士的殺氣,護住白鳥繪裏,畢竟這可是亂步看中的投喂員,有她在,亂步挑食的毛病都好了許多。


    而且這可是他社裏的貓,知道嗎,偵探社的貓。


    雖然自己礙於身份不能和他人一樣摸白鳥繪裏的頭,但是偶爾看看還是可以的,想奪走他這個貓厭體質的人唯一可能有的慰藉,就先問問他的刀吧。


    “好吧,真是個不明智的選擇呢,終有一天你會發現你是錯的,你更適合黑暗呢。”


    見兩人都不理睬他的建議,弗朗西斯歎氣,起身走到門外,然後轉身對著準備關門的白鳥繪裏再次說道,他和她離得距離極近,眼神篤定,話語裏都是對白鳥繪裏選擇的可惜。


    “.......”


    白鳥繪裏看著他極為肯定的表情,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在他沒有反應過來時吧唧關上了門。


    反正社長都說送客,甚至兩方快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那麽失禮點也沒什麽關係吧。


    誰讓他的話句句都觸到她的爆點上,她沒有打他已經算好了,原審神者,現鹹魚事務員,預感到自己馬上就要忙起來的白鳥繪裏艱難地忍住她心裏想要動手的想法。


    “咚。”


    見大門飛速地被關上,還想拉攏她的弗朗西斯愣了一下,然後一臉不能相信地迴頭望他的成員,“她就這樣把我關在門外了?”


    不是說日本人最講究繁瑣複雜的禮儀嗎,怎麽這人不按套路來?


    “嘛,算了,反正早晚他們偵探社的人會明白我今天是有多和善了,”弗朗西斯理了理他打理整齊的頭發,“從明天開始,那些人就會懂得了。”


    “繪裏醬?”


    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另一個待客室的太宰治,在白鳥繪裏走迴去的路上冒出頭,向她打了個招唿,示意她過來。


    “?”


    “繪裏醬在生氣?”


    太宰治好奇地詢問聽他話坐在另一邊的白鳥繪裏,雖然她表情很平靜,但是周身的氣場都變了,區別就在於他能一眼看見她,而不是每次都還要先巡視周圍一圈,這可真難得。


    他微眯著眼打量白鳥繪裏神色。


    不過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加,他也的確感覺到繪裏醬變了好多,從剛見麵時那種虛無縹緲中,變得更加有實感了,好像初步適應了人間生活一樣。


    “嗯。”


    白鳥繪裏猶豫一下,還是老實地迴答,“我不喜歡別人隨便給自己下定義,仿佛我的人生就隻能這樣了,這樣不對。”


    “不管他人有怎樣的才能,過去有著怎樣的生活,他都可以選擇去做自己想要的事情,隻要自己不後悔就好。以前有人這樣跟我說過,我覺得很有道理。”


    “欸,還有這樣的事啊。”


    太宰治一臉驚奇,然後繼續問她,“是你的朋友嗎?”


    白鳥繪裏搖頭,“隻是以前路上偶然遇到的人罷了,那時記得他說他也在橫濱工作,所以我有時候有空也會在路上走走,看看能不能遇見他,但是現在還沒有實現過這個願望。”


    她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太宰前輩,你找我來是要做什麽嗎?”


    “啊,其實是因為我覺得組合可能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想提前拜托下繪裏醬,以後要是有問題了,過來幫忙下而已。”


    太宰治說的輕飄飄,然後被一聲重重的哼聲給噎了一下,白鳥繪裏抬頭一看,江戶川亂步就在他們所在隔間的沙發上趴著,往這邊看過來。


    他眼睛睜的挺圓,碧綠色的眸子有著生機活力,咕嚕嚕地和白鳥繪裏眼神對視。接著往下一撇,和轉頭看他的太宰治對上。


    江戶川亂步一臉嫌棄地看著太宰治,然後又哼一聲。


    “哎呀呀。”


    太宰治發出無意義的聲音,像是和江戶川亂步達成什麽默契一樣,兩人看了對方一眼,不開口了。


    隻留下滿頭霧水的白鳥繪裏看他們幾眼,最後在江戶川亂步的指揮下出去買零食,直到晚上下班前,她還是沒看明白他們兩個怎麽迴事。


    這導致她大晚上在無人來往的盤山公路學車時,心思漂移到差點把車給開出懸崖外。


    “小心點啊。”


    在她的車要飛出去前,有個深紅色的機車直接淩空降落到她車頭,但是毫無重量,像一片羽毛一樣落在她的車上,白鳥繪裏隻感覺車子自己懸浮起來,又被放迴到山路上,那人的機車才從車頭離開,降落到地上。


    異能者?


    見車被放好,白鳥繪裏從車裏出來,就見到機車主人摘下他黑紅色的頭盔,蹙眉看了她一眼,“女孩子不要隨便在夜裏開車走山路,會很危險的。”


    天知道他看見一個開的賊快但是根本不會好好轉彎,最後毫不停歇一往直前地開出懸崖的車時,心情有多複雜,他本來以為是個老鳥才敢在這裏玩車,誰知道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傻瓜。


    她竟然還在一臉神遊!


    中原中也心情複雜,白鳥繪裏心情也很複雜。


    她明白自己開車不會出事的,因為她是靠靈力和陰陽術支撐著,隨時都能救迴來因為自己垃圾的車技而在毀損邊緣試探小jio的新車,所以她本來隻是打算下來和幫助她的人道謝,順便見識下這個新出現的異能者。


    但是在她憑借著月光看清楚了那人長相,和太宰前輩形容過的,力氣賊大揍他很痛的黑漆漆小矮子完美對應上,她就突然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在這種月色清亮動人的環境下,那人褚色的發絲閃著微光,鈷藍色的眼裏自信傲然,線條流利一看就經常鍛煉的身體,還有救下她的異能,和他狂野不失內斂的氣質,都讓白鳥繪裏感覺有什麽觸到了她的內心,讓她發現自己的心在砰砰跳躍,有些別樣的衝動。


    這種感覺,不釋放好像不太行的樣子,白鳥繪裏想。


    最後她決定按著讓她激動的心意來,一臉誠懇地問他,“請問,這位先生,你能和我打一架嗎?”


    實不相瞞,我好像看中了你的體術和異能,所以來打一場架吧!


    “啊?”


    原本隻是好心救人,卻被人突然要求打架的中原中也疑惑地問了一聲。


    是不是他聽錯了什麽,怎麽沒被人感謝就算了,她還打算約架?


    到底哪裏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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