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想笑就笑吧,太宰前輩。”白鳥繪裏望著太宰治明明在笑卻還是裝作拚命捂住嘴的樣子,麵無表情地提議。


    “噗嗤,”太宰治捧腹大笑,“抱歉,其實我一般不會笑的,隻是,哈哈,隻是我沒忍住。”


    “實在太有意思了,繪裏醬一直是這樣嗎?”好不容易停歇笑聲的太宰治已經把所有在偵探社的成員目光吸引過來,他一副毫無察覺的模樣,用手摸著下巴,走到白鳥繪裏身邊,對著她嘖嘖稱奇,還特意伸出另一隻手拈了下她的頭發。


    “不是異能嗎?那就更有意思了。”嘴裏還在誇讚白鳥繪裏,但太宰治的表情收斂起來,就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冷靜銳利,他收迴手,在白鳥繪裏全身掃視一周,發現隻要自己以從她的身邊移開目光,就會很容易忽略掉她。


    若非他本人對周圍的一切事物向來敏感,他也很難察覺出身邊那股若有若無的氣息,這還是白鳥繪裏天生的氣場,倘若她再刻意地隱藏自己,那麽恐怕就無人能在她的暗殺下察覺出來吧。


    天生的殺手嗎?


    太宰治在這一刻突然想起了他那位朋友,他苦笑閉眼,這可真是,哎。


    “異能?”白鳥繪裏提起那個昏迷的少年,把他交到國木田獨步手中,然後好奇地轉頭望向一遍沉思的太宰治,“前輩,那是什麽?”


    被白鳥繪裏的話喚迴世界,太宰治睜開眼,眼裏還有一絲恍惚,然後眨眨眼,語氣裏帶上了驚奇,“繪裏醬不知道異能者嗎?”


    ?


    白鳥繪裏搖搖頭,她真的沒聽說過這個東西,“是像超能力一樣的嗎?比如能剝奪人的五感,製造冰雪世界什麽的。”


    說出這話時的白鳥繪裏很自然地帶入當初她在國中生時期看的幾場網球比賽,直到現在,她還記得自己看比賽時破碎的世界觀。


    原來普通人也能做到這種地步啊,她那時恍恍惚惚地想。在某種程度上也讓她抑鬱的心情緩解不少,大概就是突然發現,哪怕自己有了什麽靈力,成為審神者,好像也是一件特別正常的事情一樣。


    太宰治的表情有些古怪,“我倒是還沒見過這種類型的異能者呢,不過能用冰的異能者應該還是存在的。”


    “所謂異能者呢,我也說不太清楚,隻是知道這個世界少數人天生就會擁有它,包括我們武裝偵探社,也是依托異能和武力來處理一些無法交給政府機構的事情來運轉的,所以我們可不是處理尋找小貓之類的普通偵探社哦。”


    太宰治輕巧地邁步,把白鳥繪裏推到剛把中島敦送進醫務室休養的國木田獨步麵前,指著他說,“我的異能不太好展示,但是國木田君就不一樣了,他的記事本可不僅僅是本子而已。”


    “這是件能隨便展示的事情嗎,給我態度莊重點。”國木田獨步當場又被太宰治的漫不經心的態度引爆。


    “哎呀,國木田君,沒關係的啦,總要滿足可愛的繪裏醬一個小小的心願吧,就當你的入社祝福了。”太宰治站在白鳥繪裏後麵,對國木田獨步笑著點點頭。他蓬鬆的棕色發絲隨著他的動作滑過臉頰,遮得他鳶色的眼睛深邃不少。


    國木田獨步猶豫了一下,又看著白鳥繪裏麵色平淡但眼神有點發亮的樣子,然後咳了一聲,拿出鋼筆,在他寫著理想的本子上刷刷寫了幾個字,然後撕下來紙張捏著,對白鳥繪裏很慎重地說,“我隻演示一次,這是為了讓你更深刻地理解異能者的作用,更好地開展工作,明白了嗎?”


    看他這麽嚴肅,白鳥繪裏也嚴肅得點頭,仿佛自己在交接什麽重要的使命一樣,她直接忽略掉國木田獨步耳朵上的紅色,反正不仔細看也看不太清。


    “那麽,”國木田獨步的眼神認真起來,像是對待畢生信念那般,“獨步吟客,鋼筆。”


    話音落下,原本單薄的紙張就在光芒中變成一隻黑色鋼筆,被國木田獨步握在手中,“把寫在本子上的東西變成實物,這就是我的異能的作用。”


    他耐心地向白鳥繪裏解釋。


    “哦。原來如此。”


    白鳥繪裏瞬間理解了,看來異能也是不符合常理的存在,但是應該有更深刻的限製和作用才對,和動漫裏的超能力的確有異曲同工之妙,比自己的靈力說不定還好用和獨特一些。


    白鳥繪裏思考完畢,又想到跡部景吾那些人打網球時的作風,頓時有點不太確定自己想的是否正確,秉承著不懂就問的想法,她再次向國木田獨步提出一個她很感興趣的問題,“所以前輩,隻要看到有人在出招前大喊自己的異能名字,就能判定他是異能者了,對嗎?”


    仿佛寒風過境,原本一直暗中盯著這邊的偵探社眾人陷入了難以用語言表達的沉默中。


    “......”


    “哈哈哈哈哈。”


    在太宰治快要笑斷氣的同時,國木田獨步哢嚓一下捏斷了他手裏的鋼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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