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又雙叒叕地迴到了熟悉的阿卡姆——的病房。


    之後瑞特拉和蝙蝠俠站在阿卡姆門前麵麵相覷。


    瑞特拉努力地把自己折成直角,看著對於他來說和艾菲爾鐵塔一樣高的布魯斯。


    雖然這麽說有點不太好,但他看著布魯斯,突然感覺有些口幹舌燥。


    他感覺渾身的器官都仿佛被壓縮了一般,像是一個人被封在罐子裏抽走了空氣,他的喉嚨緊澀,幾乎唿吸困難。


    看著黑漆漆一臉蝙蝠俠正在把你做成表的表情,瑞特拉心裏一時間惴惴不安。


    他為什麽突然那麽焦躁,他不會喜歡上蝙蝠俠了吧??


    大概過了不安而糾結的兩三分鍾後,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是因為他縮水了。


    原來不是他喜歡蝙蝠俠,瑞特拉這才鬆了口氣。


    瑞特拉艱難地用幹得快變成蝙蝠俠同款喉癌的聲音對蝙蝠俠喊道:“蝙蝠先生,能給我一杯水嗎?”


    “hello……?蝙蝠先生?”


    蝙蝠俠不為所動。


    瑞特拉仔細一想,蝙蝠俠也不會給小醜山寨機買礦泉水,隻好妥協地自己跑到了旁邊的飲料售賣機旁。


    他抬頭望著高不可及的按鈕,發出了人生艱難的感歎。


    他高抬了兩下腿,眼神堅定地一躍而起,衝著按鈕伸出右手——


    “啪!”


    海綿寶寶→海綿寶寶·餅。


    瑞特拉把快碎成渣的自己撐起來,活動了一下,打算再嚐試一下。


    但他還沒來得及表演他左腳踩右腳上天的技能,就感覺一大瓶水從他的頭澆到了他的腳。


    他抬起頭,發現蝙蝠俠正麵無表情(或者有表情他也看不到)地給他澆水。


    真·感覺身體被填滿。


    感覺自己唿吸都順暢了的瑞特拉舒爽地抖了抖水,有一種想給蝙蝠俠寫個錦旗的衝動。


    雖然黑漆漆還很提防他,但還是給他澆了個水——也許他們也不是不能溝通,他們沒準可以互相換取一下情報,早一點解決這件事。


    “謝謝,”瑞特拉搓了搓手,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對蝙蝠俠說道:“蝙蝠先生,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海綿寶寶,這次來哥譚是為了調查你在炸彈裏拿到的t病毒的。”


    t病毒?


    布魯斯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說實話他還沒來得及調查清楚這些病毒的細節,就算是黑市上也沒有明確的流入來源,而對於病毒的資料,除了這種病毒會引起人喪失理智,他並沒有其他確鑿的消息來證明t病毒的危險性。


    但小醜會選擇把炸彈放在下水道,至少可以說明他的目標不是人群,那麽也就是說t病毒對動物可能也有效果。


    瑞特拉見黑漆漆還在思考,自說自話地又接了下去:“t病毒是一種rna病毒,它會讓人失去理智撕咬其他人,被咬到的人同樣會被感染,而且暫時沒有血清哈哈——”


    瑞特拉咽下還沒吐出來的幾個哈哈哈的音節,艱難地補充道:“我說話期間可能會蹦出很多個哈哈哈,你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總之我來哥譚市的目的是尋找t病毒和g病毒,並阻止它的擴散,我希望能和你共享情報。”


    瑞特拉說完後眨眨眼:“蝙蝠先生,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你還知道什麽?”


    黑暗騎士微微低下頭,仍舊是壓迫低沉的喉癌聲,他過了一會又向後拉開了一點距離,身後黑色的披風在阿卡姆門口慘兮兮的白色路燈下拂動著,將身高隻有10cm的瑞特拉覆蓋在蝙蝠·陰影裏。


    瑞特拉不知道他的退後是蝙蝠俠不信任的肢體語言,還是這隻是蝙蝠俠怕距離太近低頭太久會頸椎疼,但那不重要。


    說實話,作為一個曾經買來生化危機隻是為了爽爽,從來不看劇情發展的玩家,他把腦子扔進榨汁機裏也就隻能想起來這點東西了。


    他不得不搬過來係統的百度百科,開始毫無感情地朗讀,他聲情並茂地讀了一段後,抬起頭看了一眼蝙蝠俠。


    “資料給我,”蝙蝠俠沉默了一會,之後堅決果斷地開口,像是怕瑞特拉再次笑出來一樣迅速地接上了後麵的話,“這件事我會處理。


    呸,你那是處理嗎,你那是饞他的情報。


    【想開點,至少他沒有跟你說滾出哥譚。】係統安慰道,【乖。】


    不,他相信蝙蝠俠肯定想讓他滾出哥譚,隻是還沒拿到情報所以沒來得及說。


    但不管怎麽樣,這是他的任務,沒有人能白嫖他的任務資料還不帶他玩,這就像你打遊戲刷材料別人嫖走了你的任務進度獎勵還不分給你是一個道理。


    “蝙蝠先生哈哈哈,我有不得不參加的理由哈哈哈。”


    瑞特拉想給自己安排一個足夠說服世界第一偵探的理由,但他覺得他拿著海綿寶寶不分敵我的降智卡,他現在就和智障沒什麽兩樣,就算是蝙蝠俠給他打了一半的智商稅,他也還是編不出來一個能騙得了50%智商老爺的理由。


    “t病毒一旦擴散,美國政府一定會向哥譚投核彈的哈哈哈哈哈哈,相信我,他們在紐約就那麽做過。”瑞特拉想了想說道,“我相信你已經知道關於複仇者們的事情了。”


    蝙蝠俠肯定也不是那種固執到不接受別人幫忙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加入正義聯盟,他或許隻是在某些事情上堅持自己的方式,簡而言之,這個隊友的金大腿不太好抱。


    瑞特拉決定搬上複仇者們,雖然複仇者們似乎比正義聯盟成立得晚了那麽一點點,但是他相信神奇的蝙蝠俠一定已經掌握了大多數的資料,而且複仇者聯盟裏麵有一個全民偶像美國隊長,他至少不會質疑複仇者聯盟的陣營問題。


    “如果你指的是葫蘆小金剛和那個魔法師。”蝙蝠俠看了他一眼,雖然瑞特拉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感覺到氣氛有那麽一點點不太對勁,“你們是同一個組織的?”他細微地停頓了一下,“或者我該說平行世界?”


    “是的,我們來自同一個組織。”瑞特拉耿直道,幹脆順坡下驢,“同樣來自其他世界,我們每個人來這裏都有固定的任務,我的任務是阻止t病毒流出。”


    “是嗎,”蝙蝠俠對此不置可否,似乎對這個答案沒有感到很意外。過了一小會,他突然扔掉了手裏的礦泉水瓶,瑞特拉很自然地順著那條拋物線看向垃圾桶。


    然後一迴頭,蝙蝠俠就不見了。


    瑞特拉踢了一腳旁邊的飲料機,小聲嘀咕了兩句,過了一會他抬起頭,露出了一個疑惑不解的表情。


    “統子,你聽沒聽到有什麽電流聲。”瑞特拉晃了晃頭,彎下腰尋找聲源,“我為什麽感覺一直有什麽奇怪的聲音。”


    【emmm,我也聽到了,我還以為是網不好,】統子沉默了一會,【拉拉,聲音好像是從你的腦子裏發出來的誒。】


    然後藏在街邊角落裏的布魯斯就這麽看著海綿寶寶把眼珠伸出來,折成了跟潛望鏡一樣的形狀,然後那個白色的長條眼珠子轉了個方向塞進了自己的海綿空隙中,然後咧開了大嘴,還跟他的竊聽器說:


    “蝙蝠先生,你好像不小心把你的竊聽器扔到我的腦子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布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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