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係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她對自己身上的傷也有一定的了解,但當她一睜開眼,還是被額頭上的刺痛給刺.激得皺起了眉頭。


    “嘶…”


    江時輕趴在她的手邊, 閉著眼睛休息,一聽見她的聲音, 立馬直起了身子。


    “南蒔, 你醒了, 我去叫醫生。”


    江時輕手足無措, 說完就站起來往外跑, 壓根兒忘記了床頭有唿叫鈴。


    顧南蒔也沒提醒她,趁著病房裏暫時沒有別人, 她抬了抬手,感覺了一下身體的受傷程度。


    從表麵上來看,她隻不過是額頭擦傷了一小塊, 實際上內裏已經逐漸衰弱了, 隻不過這種衰弱是力量枯竭帶來的, 用儀器根本檢測不出來。


    係統希望她能借助江時輕的力量來恢複自己,雖然說顧南蒔願意冒著受傷的風險去救江時輕,但不代表她現在就能和江時輕做些親密的事情。


    哪怕已經過了一個世界,以前發生的種種事情,都還在她的腦海裏浮現, 很難忘懷。


    係統不知道,顧南蒔嘴上說的好好的,其實心裏根本沒有要恢複的意願。


    江時輕帶著一群醫生護士匆匆迴到病房, 顧南蒔正半坐著,臉色蒼白地看著她。


    “你怎麽坐起來了,快躺下好好休息。”


    江時輕是關心則亂,把顧南蒔當成了易碎的瓷娃娃,恨不得給她塞迴被窩裏,嚴嚴實實地蓋著。


    “你別擔心,我沒事,隻不過是額頭上擦傷了一塊,身上有些沒力氣罷了。”顧南蒔拉著江時輕的手,示意她冷靜下來。


    江時輕深吸了一口氣,給醫生讓出了位置。


    一群人緊緊地盯著顧南蒔,醫生問了好些問題,才讓她好好休息。


    “顧小姐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我建議,還是在醫院多觀察兩天。”


    “謝謝您。”


    江時輕把人給送走,迴來就緊拉著顧南蒔的手,“你把我嚇壞了。”


    “別說我了,你呢,沒有受傷吧。”


    “你把我保護得很好。”江時輕小心翼翼地伸手,將顧南蒔圈進懷裏。她的下巴抵著顧南蒔的頭頂,感受到對方的溫暖,一直緊緊吊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去。


    “你怎麽就那麽傻,不好好保護自己也就罷了,還替我擋住了那些衝擊。”江時輕這些天來,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顧南蒔滿臉鮮血的樣子。


    她從前隻是把顧南蒔當成一個小情人,感興趣時留在身邊逗逗樂,膩了就分手。


    可經過這幾天她才知道,顧南蒔並非沒有在她心裏留下位置,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什麽時候就把這個人放在了心裏。


    或許從第一次見麵,她對顧南時一直縱容忍讓時,她就隱約已經預料到了現在的結局。


    “我不是也沒受傷嗎。”


    顧南蒔抱著她的腰,軟聲撒嬌,“好了,你就別訓我了,我的頭好痛啊。”


    江時輕一聽這話,心裏又著急起來,“那你快別坐著了,先躺下好好休息,有什麽話,等你好了以後咱們再說。”


    顧南蒔表現得特別聽話,江時輕怎麽說,她就怎麽做。


    留在醫院觀察了兩天,盡管她的臉色看上去還有些蒼白,體檢結果卻是好的。


    江時輕一直在醫院照顧她,除非有必須要離開的事情,才會讓木清留下來照顧。


    出院那天,木清在旁邊收拾東西,江時輕則是拉著顧南蒔的手,猶豫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南蒔,我最近工作可能有些忙,來不及照顧你。老宅那邊有很多傭人,要不你搬到那邊去吧?”


    顧南蒔睫毛輕顫,“你的父母應該也住在那邊吧,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我已經跟她們說過了。”江時輕揉了揉她的頭頂,“南蒔,他們想見你。”


    顧南蒔垂眸,“好啊。”


    江家的老宅位置略有些偏僻,不過風景很好,占地麵積很廣。


    “待會兒見到他們,你也不用擔心,你現在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江時輕怕顧南蒔緊張,低聲安慰道。


    其實父母一開始對她養小情人的行為不支持,也不反對,出了車禍以後,江時輕才算是理清了自己的心意,也有人要和顧南蒔共度一生的念頭。


    江家父母反對過,被江時輕堵了迴去。


    她堅定要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夠改變她的決定。


    所以江母才提出來,想見顧南蒔一麵。


    因為江時輕對顧南蒔很是維護,在見麵之前,江母沒得到半點兒顧南蒔的信息。


    見了麵之後,她覺得顧南蒔和她想象的略微有些不同。


    在她心裏,能把她這個工作大於天的女兒都給哄得想要安定下來的人,應該是一個極其有心機的女人。


    沒想到跟在江時輕身邊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眼睛大而有神,麵容精致動人,隻是臉色略微有些蒼白,額頭上還帶著傷。


    不過這傷讓她看起來更加柔弱可憐,楚楚動人。


    “這就是南蒔吧?”江母照顧道,“快來坐。”


    “謝謝伯母。”


    江時輕的手攬著顧南蒔的腰肢,順勢跟她坐在了一起,兩個人大腿挨著大腿,十分親密。


    江母若有所思,一旁的江父但笑不語。


    江母是個心思細膩的女人,和顧南蒔聊天時,並不會讓她覺得有壓力。


    顧南蒔細聲細氣地迴答著,江時輕還時不時地插一句嘴,幾個人聊天的氣氛很好。


    不知過了多久,顧南蒔正說著,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隨即響起一道少年的聲音,“伯父伯母,堂姐。”


    “辰辰來了,快過來。”


    江繼辰一走近,就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了顧南蒔好幾眼,不過礙於其他人在場,他的目光並不敢太過放肆,隻是偷偷地打量。


    “辰辰,這位是時輕的女朋友,顧南蒔。南蒔,這是時輕的堂弟,江繼辰。”


    顧南蒔唇邊含笑,正欲同他打招唿,腦海裏突然響起了係統的聲音。


    “宿主,他也是你的攻略目標。”


    顧南蒔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眼睛裏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江繼辰,不僅是江時輕的堂弟,看起來還一副未成年的模樣,係統真是太禽獸了。


    “這樣恐怕不好吧?”


    係統想了想,“你以前不是說,年下小狼狗的滋味也很好嗎?”


    “我覺得你應該是喜歡這樣的。”


    顧南蒔:……


    她是喜歡小狼狗沒錯,可是江繼辰的性別都不對,更何況,就算再是年下小狼狗,好歹也得成年吧,沒成年可是要判刑的。


    顧南蒔微微啟唇,卻又太久沒說話,江時輕捏了捏她的腰,“怎麽了?”


    江父江母的眼神也有些好奇,江繼辰則是有些尷尬。


    他倒是想先打招唿,可是顧南蒔又一副想說話的模樣,弄得他不知道該不該說話。


    顧南蒔迴過神來,連忙抬手在眼睛下麵輕輕擦拭了一下,借著這個動作,她在自己的舌尖狠狠咬了一口。強烈的痛意讓她紅了眼睛,眼眶裏滿是淚水。


    “對不起,是我失態了。江少爺和我從前認識的一個弟弟有些相似,咋一瞧見,我有些出了神。”


    江繼辰這才鬆了口氣,“我是堂姐的弟弟,你是堂姐的女朋友,那我也是你的弟弟。”


    “嗯。”顧南蒔吸了吸鼻子,“對不起。”


    “南蒔不用道歉,就像辰辰說的那樣,你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就可以了。”


    江母這話,其實也算是對顧南蒔身份的一種認同,江時輕本該感到高興,但不知為何,她心裏突然有些說不出的煩躁。


    剛才顧南蒔直勾勾地盯著江繼辰看,那種目光太奇怪了,總覺得不像是看弟弟,更像是瞧見了獵物。


    江時輕有些不悅,可她看著顧南蒔溫柔含笑的臉龐,又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


    也許真的像顧南蒔說的那樣,她隻是把江繼辰當成了一位舊友。


    江時輕說要把顧南蒔帶迴老宅來養傷,江父江母也沒有反對,將顧南蒔安排在了江時輕的房裏。


    顧南蒔留意到,江繼辰也沒走,並且看得出來,他不是第一次留宿這邊。


    晚上迴房,顧南蒔盯著江時輕換衣服,將對方光滑的背部收入眼底,狀似無意地問道,“時輕,辰辰他也住在這裏嗎?”


    江時輕動作一頓,“嗯。”


    辰辰?


    江時輕很清楚,江繼辰是她的堂弟,顧南蒔是她的女朋友,這兩個人今天是第一次見麵。可從顧南蒔嘴裏聽到這樣的稱唿,她還是覺得很不高興。


    “這樣啊…”那她豈不是可以有很多機會接近江繼辰了?


    江時輕轉過身看著她,“你好像很關心他。”


    顧南蒔臉色自然地同她對視,漂亮的杏眼微彎,“我不是說了嗎,他真的很像我以前的一個弟弟,所以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隻是弟弟?”


    顧南蒔笑容淡了一些,“不然呢,你想說什麽?”


    江時輕抿了抿唇,語氣放得溫和了一些,“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你隻顧著問他的事情,都沒有關心我。”


    顧南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是我的女朋友,因為他是你的堂弟,所以我也把他當弟弟。”


    江時輕這才滿意了,“繼辰他父母關係不是很好,因為我們家又隻有我一個女兒,所以我爸媽很疼他,他經常會來這邊住。”


    顧南蒔笑著點頭,“這樣啊。”


    這可真是方便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南蒔:弟弟而已:)


    江總:??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你們怎麽都不給我留評論了呀!是不是要拋棄我了,哭唧唧.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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