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輕不好意思說她是來驗證自己綠沒綠的, 她咳了一聲,“我路過。”


    徐秘書覺得簡直沒眼看,江總在顧南蒔麵前未免也太卑微了, 哪兒有平時訓她們的冷酷無情。


    顧南蒔鬆了口氣,“原來江總你隻是路過啊, 我還以為你是懷疑我呢。”


    江時輕愈發尷尬, 心想她真是腦袋糊塗了, 被徐秘書給慫恿著跑下來, 丟人。


    “你們剛才, 在說什麽。”江時輕就聽到那一句話,心裏還有些不好意思, 但總歸不是她想的那樣,江總是高興的。


    “我和南扶從前就認識。”顧南蒔主動提起她和南扶的關係,“她對我十分關心, 所以這次見麵, 不免多聊了幾句。”


    顧南蒔說著, 目光羞怯地看了一眼江時輕,“南扶問我,江總和我是什麽關係。”


    江時輕頓時明白了,結合顧南蒔剛才的那句話,不難想象她說了什麽。


    其實在她心裏, 顧南蒔隻是她的小情人,並不是戀人。不過偶爾,她也可以縱容小情人撒撒嬌。


    顧南蒔收起手機, 幾步上前挽著江時輕的胳膊,“江總,你怎麽突然路過這裏啊。”


    江時輕正不知該如何解釋,顧南蒔又軟著聲音說道,“是不是有人在你麵前說我的壞話了?”


    她的眼睛睜大,嘴角微微向下,顯出委屈的神色來。


    徐秘書聞言心裏一緊,還能是誰,一直懷疑顧南蒔的,可不就是她嘛。


    可她是真的擔心顧南蒔胡鬧,並不是故意詆毀她,今天這事兒,算是她對不起顧南蒔。


    “對不起,顧小姐,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多嘴了。”


    顧南蒔伸手摟著江時輕的腰,腦袋歪著靠在江時輕的肩膀上,放在江時輕腰側的手指,若有若無地畫著圈。


    “江總,你是不是也懷疑我了?”


    “我沒有。”江時輕絕不可能承認,她瞪了一眼徐秘書,“徐秘書嘴碎,獎金沒了。”


    徐秘書不敢多說什麽,老板總得找個人來背鍋,剛好她又不是那麽無辜,可不是就被推出去了嘛。


    江時輕訓完徐秘書,又拍了拍顧南蒔的腰肢,“好了,大家都看著呢,別撒嬌。”


    “我剛才都被你嚇壞了,走不動路。”顧南蒔賴在她身上不起來,細長的腿輕輕蹭過江時輕的大腿。


    江時輕身體微微僵硬,低著頭同她對視片刻,最終還是由著她抱緊自己,隨手攬過顧南蒔的腰肢。


    “我帶你上去。”


    顧南蒔扭頭衝南扶笑了笑,別有深意,“南扶,我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聊。”


    “好的,江總您也慢走。”


    南扶哪兒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再也不敢不聽她的話。


    剛才聽到開門聲,南扶都要被嚇壞了,沒想到顧南蒔反應那麽快,還裝得有模有樣,絲毫看不出破綻。


    如果不是她也是當事人之一,她都要信了顧南蒔的鬼話。


    其實正兒八經說起來,兩個人確實什麽也沒做。


    但她們的聊天內容,也不是顧南蒔所說的那樣。


    南扶不知道她解釋的那些東西,顧南蒔信了幾分,總之對方沒問,隻讓她看好江時輕,隨時向她匯報江時輕的一舉一動。


    這對南扶來說很容易做到,她的任務不就是撮合顧南蒔和江時輕嘛。


    這邊顧南蒔被江時輕摟著上樓,驚呆了秘書室的眾人。


    江總剛才下去的時候有多急,臉色多難看,她們可沒忘。原本以為顧南蒔肯定要倒大黴了,還有人替她可惜,結果沒想到,這還沒過多久,顧南蒔就和江時輕黏黏糊糊地迴來了。


    徐秘書跟在江總身後,一臉的生無可戀,還衝她們微微搖頭。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顧南蒔臉頰微紅,在江時輕耳邊輕聲說道,“江總,大家為什麽都看著我們啊。”


    江時輕目光冷淡地掃了一眼眾人,大家連忙低下頭,再也不敢亂看。


    江總滿意了,摟著小情人進了辦公室,隻剩徐秘書和嚇壞了的眾人麵麵相覷。


    顧南蒔在公司鬧了一通,徹底讓大家記住了她,也讓大家明白了她的地位。


    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顧南蒔就有些疲憊,不願意再應付江時輕。


    “江總,我好困啊。”


    懷裏的小情人眼睛含水,睫毛輕顫,可憐巴巴的,讓還想做點兒什麽的江時輕下不去手了。


    “你餓不餓,我讓木助理準備午餐。”


    木清就是江時輕的生活助理,專門負責江時輕的日常起居。


    “好啊。”顧南蒔雙眼微微一亮,嬌憨可人。


    江時輕曲起手指,在她額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你啊…”


    顧南蒔但笑不語,纏著她不讓走,撒嬌本事一流。


    那天過後,公司裏沒人不知道江總的這位小情人,看江總對她的在意程度,說不定以後還有可能是她們未來的老板娘。大家都卯足了勁兒想討好她,可惜顧南蒔再沒去公司。


    江時輕或許是覺得之前的冷淡已經足夠了,最近倒是對她很上心,不僅天天來公寓,還縱容著顧南蒔買買買。


    其實她們晚上什麽也沒做,宿主自己偷偷把身上弄得這兒紅一塊,那兒紅一塊,跟真的一樣,把江時輕哄得心裏飄飄然。


    係統每天早上看到江時輕放輕動作,生怕打擾到顧南蒔睡覺的模樣,就覺得江時輕是真的慘。


    隻恨宿主太會演了,明明睡了個好覺,啥也沒發生,偏偏裝得喉嚨微啞,手臂上帶著紅痕,眼裏還有朦朧的水氣,湊過去找江時輕要抱抱。


    一副事後身嬌體軟,又極其依賴金主的柔弱小情人模樣。


    江時輕被哄得一愣一愣的,臉都快笑爛了。


    顧南蒔是過了段好日子,係統也難得沒有催她,任務目標到現在都還沒出現,顧南蒔和係統是一個比一個不著急。


    這天下午,木助理按照江總的吩咐,給顧南蒔打電話。


    “顧小姐,江總今晚有應酬,可能就不去您那兒了。”


    顧南蒔勾唇輕笑,“你照顧好江總,讓她注意身體。”


    掛了電話,係統就急忙問道,“她是不是膩了?”


    “我哪兒知道。”顧南蒔悠閑地躺著曬太陽,眼睛閉上,睫毛落下一小片陰影。


    “我之前都說了,讓你不要敷衍她,她是不是已經發現了?”


    每晚和小情人蓋著被子唿唿大睡,比什麽都純潔,是個人都會發現不對勁好不好。


    “她如果真的發現了,絕不可能是這種反應。”顧南蒔對自己相當有自信,她偽裝出來的痕跡很真,江時輕根本沒經驗,不會察覺的。


    “那你就真的讓她這樣走了?”


    顧南蒔微微掀開眼皮,從旁邊撈過手機,姿態慵懶地給南扶打電話。


    “江時輕今天晚上要出去應酬,你幫我盯緊她。”


    “我也有工作,況且我不是她的助理,怎麽盯緊她?”南扶以為自己隻需要給顧南蒔提供江時輕的行程,怎麽現在搞得她像偵探一樣,還要跟蹤江時輕。


    “我相信你能做到,當初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南扶咬咬牙,“行吧。”


    江時輕沒騙她,晚上是真的有應酬,參加的都是商界精英,飯桌上不免多喝了些酒。


    木清就跟在不遠處,等江時輕揮揮手,她才快步走上前,“江總。”


    江時輕忍著腦袋的悶疼,“你去幫我倒杯蜂蜜水。”


    來之前,她也沒想過會喝這麽多酒,這個飯局一時半會兒又散不了。


    木清點頭,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江時輕揉了揉太陽穴,身邊坐著的男人微微俯身,低聲問道,“江總,你還好嗎?”


    江時輕認出,他是周家的大少爺,也是周家的繼承人,才掌管公司不久。


    “多謝周總關心,我還好。”


    周悟言點點頭,直起身體,不再多問,他隻是隨口關心一句罷了。江時輕畢竟是女人,喝酒有些吃虧。


    不過對方的酒量還是讓他有些驚訝,一直堅持到現在,也隻是頭有些疼,已經算是很好了。


    等到散場時,江時輕已經嘴得走路都不穩了,不過她還有意識,沒在外人麵前丟人。


    等到和眾人道別以後,江時輕才軟下身體,任由木清扶著她。


    “江總,您還好嗎?”木清聞到她身上濃鬱的酒味,這怕是醉得很厲害。


    “怎麽是你?”江時輕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顧南蒔呢?”


    木清清楚地從她眼裏看到了嫌棄,她頓了頓,“江總,您不是吩咐了,不去顧小姐那邊嗎?”


    “誰說的?”江總死不承認自己說過這種話,“我不去找她,還能找誰?”


    木清深知和一個喝醉的女人講道理,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她歎了口氣,“江總,那我打電話給顧小姐,讓她先把醒酒湯備好?”


    “你讓她來接我。”江時輕理直氣壯,“她憑什麽不來?”


    “沒說不來,我這就給顧小姐打電話。”


    木清一隻手扶著她,另一隻手打電話,難免有些力不從心,江時輕身體一歪,竟然就要摔了下去。


    “江總!”


    木清大驚,旁邊突然有人快步走上前,伸手扶住了江時輕的胳膊,“江總,小心。”


    竟然是周悟言。


    木清到了謝,周悟言不在意地笑了笑,“怎麽還不走?”


    木清略微有些尷尬,“在等人。”


    江時輕瞥了她一眼,冷哼道,“顧南蒔不來,我是不會走的。”


    “顧小姐馬上就到了。”


    剛才她打電話過去,顧小姐說自己就在附近,很快就能過來。


    江時輕這樣不太安全,周悟言想著,幹脆送佛送到西,“我陪著你們一起等吧。”


    顧南蒔一到,頓時收到了大家的目光。


    “怎麽站在這兒。”


    木清任由她攬過江時輕的腰,低聲解釋道,“江總要看見您才放心。”


    顧南蒔點頭,轉而看向周悟言,木清又在旁邊替她介紹了幾句。


    “周總,謝謝你幫我照顧時輕。”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叫江時輕,可惜江時輕喝醉了,並未聽清。


    周悟言笑容溫和,“不客氣,那我就先走了。”


    “您稍等。”


    顧南蒔唇邊的笑容加深,漂亮的杏眼微彎,聲音又輕又柔,“我還有話和你說。”


    周悟言也不知怎麽迴事,突然就有些不忍拒絕。其實剛才這個女人一來,他就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像一把小鉤子,勾得他心癢癢。


    況且她用這種水光盈盈的眼神看他,更讓人無法拒絕。


    周悟言站在原地,看著她將江時輕扶進車裏坐好。


    係統對顧南蒔的這種行為,是非常看不上的,“您每次都用這一招,就不會膩嗎?”


    “招不在新,好用就行。”誰讓她的香味這麽好使,既然有現成的方法給她用,為什麽還要為難自己?


    周悟言目光緊緊地跟隨著顧南蒔,看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頰邊的碎發調皮地蹭著她的臉,周悟言有些眼熱,竟然恨不得用自己的手代替那一縷發絲。


    觸感一定很好吧。


    “周總。”顧南蒔站定,露出柔柔的笑容,“剛才扶著時輕,沒來得及鄭重地感謝你。”


    “你不用這樣。”其實他也沒做什麽。


    周悟言欲言又止,卻是舍不得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周總,您有什麽話直說就好。”


    周悟言目光複雜,“你和江總…”


    顧南蒔臉上帶著羞澀的笑,眼睛亮閃閃的,一眨不眨地看著周悟言,“我們在談戀愛。”


    周悟言心裏失望,“那祝你們幸福。”


    “謝謝。”


    旁人聽不見他們的對話,隻能看見兩個人對視著,女人笑容羞澀,男人目光柔和,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


    木清心想要遭,顧南蒔怎麽迴事,居然敢當著江總的麵和別的男人眉目傳情,真是不要命了,幸虧江總還醉著,沒看見這一幕。


    木清這樣想著,扭頭看向後座的江時輕,卻發現江時輕睜著眼,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把顧南蒔和周悟言的互動收入眼中。


    早已不知道看了多久。


    江時輕臉上的表情是木清熟悉的,那一瞬間,她也無法判斷,江總究竟是醉的,還是清醒的。


    木清替顧南蒔著急,又覺得她不懂事。顧南蒔和周悟言素不相識,能有什麽好聊的。


    還好顧南蒔很快就和周悟言告別,麵帶笑容地走了過來。


    木清不敢和她說什麽,心裏緊張得不行。


    顧南蒔倒是鎮定,看見江時輕略微發紅的眼睛時,還愣了一下。


    “江總,您醒了?”


    江時輕神色冷淡地看著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動了動,在顧南蒔毫無察覺的時候,突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將人摁在後座。


    “你和周悟言,是什麽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江總:該醉的時候得醉,該清醒的時候,就必須清醒


    你們猜南蒔要怎麽度過這個修羅場:)


    (以及江總究竟能不能吃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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