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該做的事與該去的地方
文豪銀毛天然卷的日常[綜] 作者：百脈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織田作之助喘著粗氣邁步奔跑在一條海邊的公路上，拚盡全力調動全身的力量前進著。
快一點，快一點——
腦中隻剩下這個念頭，已達極限的身體卻執行不了主人內心深處的祈願。織田作之助肺裏麵像是燃燒著一團火焰，兩腿也像是灌了鉛一般僅僅隻是機械地運動著。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停下來。
自從幾個小時前，在孩子們藏身的事務所門口眼睜睜看著綁架他們的車從自己麵前開走，從那時開始，織田作之助便被恐慌占據。
恐慌催促著他追上去，追在了麵包車的後麵，可是那車越開越快，僅憑兩條腿怎能跑得過為趕路而生的機器？他反射性摸向腰間，才想起今天出門時並未帶槍。
此時後悔已毫無益處，織田作之助咬咬牙接著向前跑，腦中努力迴想著這周圍的地形，計算著怎樣抄近路才能不被對方甩掉。若是在這裏被甩掉了，那就再也無法追上了。
直到他看見一輛鳴著警笛的小轎車追了過來，副駕駛的車窗裏鑽出了銀發紅眸的少年。
心中的恐懼忽的被撫平一部分，織田作之助停了下來。他努力平息著自己的唿吸，給太宰治打了一個電話說明情況，而後再次啟程，向手機裏不斷更新的位置趕去。
而在半個小時前，由阪田銀時手機上的定位軟件發來的信號中斷，最後一次信號停留在了海邊一條筆直的公路上。
拒絕思考其中的深意，織田作之助隻是往那個地點跑著。總算的，他到達了那個位置。
事件的中心已被拉上了警戒線，警方的人員正在那裏麵調查取證，周圍還圍上了一群圍觀的民眾。
原本晴朗的天空已被烏雲遮蔽，四周的空氣沉悶得讓人窒息。
他清楚地看見了，被調查、被圍觀的，是一輛與他追逐的麵包車有著相似輪廓的爆炸後的殘骸。
“織田作。”早在此處等著他的太宰治走到了他背後。
“孩子們呢？阪田呢？”他等不及地問到。
迴話的太宰治看著他，露出了一個似有似無的微弱笑容，柔聲道：“有四個孩子被救了下來，隻是失去意識，剛才已送往了醫院。阪田和剩下那個孩子就在那輛爆炸的車裏。”
“織田作，”太宰治提議，“我們先去醫院吧。”
xxx
山崎退開著在槍林彈雨中走過一遭的可憐轎車，載著土方十四郎好不容易來到了港口，海中小船上屬於大人物的交易已經開始。
“發生什麽事了？山崎，十四？”帶隊的近藤勳關心地問到。
“來的路上遇見mimic的人綁架了5個小鬼。”土方吸了口煙，任由山崎退向近藤補充幾人的具體行動。
想到他讓白夜叉將車開到筆直的海邊公路上，固定好方向盤，再將車上的孩子一個個扔到自己這邊的車上，卻被麵包車上的炸1彈擺了一道。他看見白夜叉收繳了mimic士兵手中的遙控，卻沒想到那炸1彈恐怕還設置了不在一定時間內做某件事就會爆炸的機關。
可即便對方就在自己眼前被卷入了爆炸，土方十四郎也並未產生白夜叉會死在此處的認知——在不與對方接觸時，土方的思維不再受到那人滿身槽點的迷惑，反而記起那份文件裏的內容，以及這次他不經意表現出來的東西。
“近藤老大，白夜叉就在橫濱。”他下結論道。
近藤勳皺了皺眉頭，“白夜叉已經失蹤兩個多月，沒想到在這種時候來到了橫濱，還和mimic有所牽扯……”
“會不會和高杉、桂他們最近的行動有所牽扯？”山崎退問到。
“有這個可能，特別是高杉。桂因其異能可以帶著部下自由逃竄，要抓捕他非常困難。鬼兵隊行動比桂一派多的多，但目前出現在外的隻有幾個戰鬥力強的幹部，其餘人躲在哪裏還沒探明。”土方十四郎分析到，而後冷哼一聲，“不管他們打算什麽，隻要將他們一切企圖破壞掉就可以了。”
“沒錯，破壞那些叛亂分子的活動，保護市民安全正是我等職責。”近藤勳總結到。
——因為政府的無能而向港口黑手黨求助也是嗎？土方十四郎諷刺的想著，卻沒有出聲。
近藤勳卻像是察覺了什麽一樣向他看去，寬解道：“港口黑手黨也是在以維護裏世界的平衡而保護者表世界居民的和平生活啊。”
近藤勳就是這樣一個老好人，不管是好事、壞事他都能真誠的向好的一麵思考而非滿懷警惕地揣測。但對方的這一部分結成了如今的羈絆，更是自己會追隨他的原因之一。
土方十四郎笑了，順著近藤勳的視線向海中的小船看去。
xxx
“呀，還真是比想象中更加髒兮兮的倉庫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船上，一個棕色自然卷的男子舉著望遠鏡向岸邊眺望，岸上的人群分做兩波。
其中一波有不少是以前的同僚，領頭的武市變平太更是和他有過幾次合作的經曆；另一波雖沒接觸過，但其中一些著名人物他早已從照片上見過了，比如現在站在最前方的港口黑手黨元老級成員——廣津柳浪。
但不管是笑聲還是思考都在此時戛然而止，感受到自己胃內容物受到自然感召而不停翻滾攪動著要獲取自由的棕發男子——阪本辰馬，隻得乖乖趴在欄杆上任其迴歸大海。
站在旁邊的副官——陸奧挑眉，“比起倉庫，向被稱為人類母親的大海投擲嘔吐物的你更髒吧！”
“我又不是喜歡才吐的！”阪本辰馬繁忙中抽空為自己辯解道，“我雖然很喜歡船，但也暈船啊。”
暈船到這種程度一般會討厭船的吧，陸奧想到，但是很顯然，普通的常識在身旁這個男人身上從來不起作用，否則他也做不到將這幾艘海盜裝滿被販賣人口的商船從船到商品乃至自己這個前船長都占為己有。
大膽到敢在海上單槍匹馬與海盜為敵的男人，會在這個異能特務科和港口黑手黨極有可能合作的節骨眼上，接下從黑手黨地界帶出躲藏在那裏的反政府份子、鬼兵隊的普通隊員這種可能被兩方圍殺的工作也無可厚非。
隻是，
“你不是在幾個月前就背叛維新黨了嗎？為什麽現在還要專程來救高杉？”
“我會離開隻是發現了比起反政府活動更有意義的東西，談不上背叛。再說，晉助那家夥也不是會求援的人。”阪本辰馬捂著肚子一臉菜色。
“也就是交易？”
“對，異能特務科大部分人被假發、晉助他們吸引住，其高層又在和港口黑手黨老大談判，趁現在將人帶走，既能見到久違的老友一麵，又能賣他一個人情，再說物質上的感謝晉助早晚會拿出來，穩賺不賠啊。”
“為了讓港口黑手黨交出人來偽裝成春雨與其交涉……雖然我家裏確實和春雨有所聯絡，他們一些情況我也知曉，但也不能保證港口黑手黨不會發現。何況在這之前，和政府那邊談判時將鬼兵隊的人賣給異能特務科不也是一種選擇嗎？”
“不對不對，陸奧，一下子對特務科亮出這種炸1彈就做不成生意了，和鬼兵隊的合作隻有藏在陰影裏才能成為一張有用的牌。”
“也就是說，在高杉展示了鬼兵隊實力的現在，港口黑手黨不但不會妨礙，還會幫著我們帶走鬼兵隊的人？”
“嘛，就是這樣，啊哈哈哈哈。”
“那你為什麽還要假裝春雨？”
“快援隊的名號不能用在這裏吧！我們又不是海賊，隻是一介商人。而且也要防止他們鬼迷心竅，給他們一個不能追上來滅口的理由。正好最近有春雨的船在這附近晃悠，隻要小心不碰見那邊就好了。”
“哼，以海賊名義與黑手黨交涉幫助反政府組織偷渡的一介商人嗎？”陸奧嘴角微彎，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黑白通吃才是一個優秀商人的應有手段嘛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嗚哇——”阪本辰馬再次趴迴了欄杆上。
xxx
醫院的走廊上，太宰治倚在牆邊，他雙手抱在胸前，高級西裝的袖子被他不自覺的捏得皺巴巴的。他看著一個個檢查完，確定了孩子們睡得正香而鬆了口氣的織田作之助走出病房。
“織田作——”他張嘴。
“怎麽了，太宰？”織田作之助問到。
他頓了一會，而後努力組織著語言：“……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但是我勸你不要這樣做。想想裏麵的孩子，織田作，就算你那麽做了——”
“就算我那麽做了，優和阪田也不會迴來？”打斷太宰的話，織田作之助陳述到：“隻要我不去，孩子們就會一直處於危險之中。”
太宰治露出了像是被揍了一拳的表情。
“那群人還尚有餘力，而他們的所在地——”
“他們的所在地我已經知道了，我收到了他們的邀請函。”
“聽我說織田作，就在剛才boss出席了秘密會見，對方是異能特務科，這件事裏還有什麽玄機。”
“沒有能改變現狀的玄機啊太宰。”織田作之助直接揭開了兩人之間心知肚明的，針對織田作之助本人的內幕，“孩子們的地址是誰泄露的？有誰能找到你親自藏起來的地點？”
——突然被召喚的最下級夠成員，不該被暴露的地址以及敵方首領匹配到隻能稱之為天意的異能。
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這張不知什麽時候織成的大網要網住什麽目標對織田作之助來說毫無意義，因為他的性命將會作為換取成果的祭品成為港口黑手黨所付出的最大代價。
還真是劃算的買賣。織田作之助自嘲道。
“逃吧，織田作，我們和孩子們一起，去哪都好，北海道，衝繩，或者幹脆離開日本，我會幫你，隻要我們想的話……”
“我們兩個人加大叔還有四個孩子？何況大叔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
“那你一個人逃走，織田作，隻要你決意離開，boss也不會特意去找幾個孩子的茬，沒你幫忙他就得自己解決紀德，放心不會拖太久的，boss既然與特務科談好了條件，隻要把孩子們藏好撐一段時間——”
“若是撐不過呢？”
“不要放棄織田作，我還可以想辦法把那條蛞蝓騙迴來，或者——”
“太宰。”織田作之助認真地喚著太宰治的名字，就那麽靜靜地看著對方一言不發。他看著對方咬著下唇強裝平靜的表情變得像是忍受著巨大痛苦，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般。
太宰治數次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麽，最後從嘴裏吐出來的卻是如同這透過窗戶的霞光一般稀薄透明的聲音：“即便如此，也一定是有什麽東西在未來存在的。值得期待的，能成為活下去理由的東西一定是存在的——我正是應為相信這點，才會不停尋找到今天啊。”
“……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最終背過身，向著醫院外麵，走進夕陽的餘暉中去。
“織田作——！！”太宰伸手去夠織田作之助的肩膀，指尖擦著駝色的外套錯過他愣愣地看著熟悉的背影漸漸遠去，他似乎想了很多，又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呆站著，他看見那如血的夕陽中冒出了一小片銀色。
那片銀色攔在了織田作之助麵前，懶散的語調中還帶著點痞氣，道：“你想去哪裏？”
快一點，快一點——
腦中隻剩下這個念頭，已達極限的身體卻執行不了主人內心深處的祈願。織田作之助肺裏麵像是燃燒著一團火焰，兩腿也像是灌了鉛一般僅僅隻是機械地運動著。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停下來。
自從幾個小時前，在孩子們藏身的事務所門口眼睜睜看著綁架他們的車從自己麵前開走，從那時開始，織田作之助便被恐慌占據。
恐慌催促著他追上去，追在了麵包車的後麵，可是那車越開越快，僅憑兩條腿怎能跑得過為趕路而生的機器？他反射性摸向腰間，才想起今天出門時並未帶槍。
此時後悔已毫無益處，織田作之助咬咬牙接著向前跑，腦中努力迴想著這周圍的地形，計算著怎樣抄近路才能不被對方甩掉。若是在這裏被甩掉了，那就再也無法追上了。
直到他看見一輛鳴著警笛的小轎車追了過來，副駕駛的車窗裏鑽出了銀發紅眸的少年。
心中的恐懼忽的被撫平一部分，織田作之助停了下來。他努力平息著自己的唿吸，給太宰治打了一個電話說明情況，而後再次啟程，向手機裏不斷更新的位置趕去。
而在半個小時前，由阪田銀時手機上的定位軟件發來的信號中斷，最後一次信號停留在了海邊一條筆直的公路上。
拒絕思考其中的深意，織田作之助隻是往那個地點跑著。總算的，他到達了那個位置。
事件的中心已被拉上了警戒線，警方的人員正在那裏麵調查取證，周圍還圍上了一群圍觀的民眾。
原本晴朗的天空已被烏雲遮蔽，四周的空氣沉悶得讓人窒息。
他清楚地看見了，被調查、被圍觀的，是一輛與他追逐的麵包車有著相似輪廓的爆炸後的殘骸。
“織田作。”早在此處等著他的太宰治走到了他背後。
“孩子們呢？阪田呢？”他等不及地問到。
迴話的太宰治看著他，露出了一個似有似無的微弱笑容，柔聲道：“有四個孩子被救了下來，隻是失去意識，剛才已送往了醫院。阪田和剩下那個孩子就在那輛爆炸的車裏。”
“織田作，”太宰治提議，“我們先去醫院吧。”
xxx
山崎退開著在槍林彈雨中走過一遭的可憐轎車，載著土方十四郎好不容易來到了港口，海中小船上屬於大人物的交易已經開始。
“發生什麽事了？山崎，十四？”帶隊的近藤勳關心地問到。
“來的路上遇見mimic的人綁架了5個小鬼。”土方吸了口煙，任由山崎退向近藤補充幾人的具體行動。
想到他讓白夜叉將車開到筆直的海邊公路上，固定好方向盤，再將車上的孩子一個個扔到自己這邊的車上，卻被麵包車上的炸1彈擺了一道。他看見白夜叉收繳了mimic士兵手中的遙控，卻沒想到那炸1彈恐怕還設置了不在一定時間內做某件事就會爆炸的機關。
可即便對方就在自己眼前被卷入了爆炸，土方十四郎也並未產生白夜叉會死在此處的認知——在不與對方接觸時，土方的思維不再受到那人滿身槽點的迷惑，反而記起那份文件裏的內容，以及這次他不經意表現出來的東西。
“近藤老大，白夜叉就在橫濱。”他下結論道。
近藤勳皺了皺眉頭，“白夜叉已經失蹤兩個多月，沒想到在這種時候來到了橫濱，還和mimic有所牽扯……”
“會不會和高杉、桂他們最近的行動有所牽扯？”山崎退問到。
“有這個可能，特別是高杉。桂因其異能可以帶著部下自由逃竄，要抓捕他非常困難。鬼兵隊行動比桂一派多的多，但目前出現在外的隻有幾個戰鬥力強的幹部，其餘人躲在哪裏還沒探明。”土方十四郎分析到，而後冷哼一聲，“不管他們打算什麽，隻要將他們一切企圖破壞掉就可以了。”
“沒錯，破壞那些叛亂分子的活動，保護市民安全正是我等職責。”近藤勳總結到。
——因為政府的無能而向港口黑手黨求助也是嗎？土方十四郎諷刺的想著，卻沒有出聲。
近藤勳卻像是察覺了什麽一樣向他看去，寬解道：“港口黑手黨也是在以維護裏世界的平衡而保護者表世界居民的和平生活啊。”
近藤勳就是這樣一個老好人，不管是好事、壞事他都能真誠的向好的一麵思考而非滿懷警惕地揣測。但對方的這一部分結成了如今的羈絆，更是自己會追隨他的原因之一。
土方十四郎笑了，順著近藤勳的視線向海中的小船看去。
xxx
“呀，還真是比想象中更加髒兮兮的倉庫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船上，一個棕色自然卷的男子舉著望遠鏡向岸邊眺望，岸上的人群分做兩波。
其中一波有不少是以前的同僚，領頭的武市變平太更是和他有過幾次合作的經曆；另一波雖沒接觸過，但其中一些著名人物他早已從照片上見過了，比如現在站在最前方的港口黑手黨元老級成員——廣津柳浪。
但不管是笑聲還是思考都在此時戛然而止，感受到自己胃內容物受到自然感召而不停翻滾攪動著要獲取自由的棕發男子——阪本辰馬，隻得乖乖趴在欄杆上任其迴歸大海。
站在旁邊的副官——陸奧挑眉，“比起倉庫，向被稱為人類母親的大海投擲嘔吐物的你更髒吧！”
“我又不是喜歡才吐的！”阪本辰馬繁忙中抽空為自己辯解道，“我雖然很喜歡船，但也暈船啊。”
暈船到這種程度一般會討厭船的吧，陸奧想到，但是很顯然，普通的常識在身旁這個男人身上從來不起作用，否則他也做不到將這幾艘海盜裝滿被販賣人口的商船從船到商品乃至自己這個前船長都占為己有。
大膽到敢在海上單槍匹馬與海盜為敵的男人，會在這個異能特務科和港口黑手黨極有可能合作的節骨眼上，接下從黑手黨地界帶出躲藏在那裏的反政府份子、鬼兵隊的普通隊員這種可能被兩方圍殺的工作也無可厚非。
隻是，
“你不是在幾個月前就背叛維新黨了嗎？為什麽現在還要專程來救高杉？”
“我會離開隻是發現了比起反政府活動更有意義的東西，談不上背叛。再說，晉助那家夥也不是會求援的人。”阪本辰馬捂著肚子一臉菜色。
“也就是交易？”
“對，異能特務科大部分人被假發、晉助他們吸引住，其高層又在和港口黑手黨老大談判，趁現在將人帶走，既能見到久違的老友一麵，又能賣他一個人情，再說物質上的感謝晉助早晚會拿出來，穩賺不賠啊。”
“為了讓港口黑手黨交出人來偽裝成春雨與其交涉……雖然我家裏確實和春雨有所聯絡，他們一些情況我也知曉，但也不能保證港口黑手黨不會發現。何況在這之前，和政府那邊談判時將鬼兵隊的人賣給異能特務科不也是一種選擇嗎？”
“不對不對，陸奧，一下子對特務科亮出這種炸1彈就做不成生意了，和鬼兵隊的合作隻有藏在陰影裏才能成為一張有用的牌。”
“也就是說，在高杉展示了鬼兵隊實力的現在，港口黑手黨不但不會妨礙，還會幫著我們帶走鬼兵隊的人？”
“嘛，就是這樣，啊哈哈哈哈。”
“那你為什麽還要假裝春雨？”
“快援隊的名號不能用在這裏吧！我們又不是海賊，隻是一介商人。而且也要防止他們鬼迷心竅，給他們一個不能追上來滅口的理由。正好最近有春雨的船在這附近晃悠，隻要小心不碰見那邊就好了。”
“哼，以海賊名義與黑手黨交涉幫助反政府組織偷渡的一介商人嗎？”陸奧嘴角微彎，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黑白通吃才是一個優秀商人的應有手段嘛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嗚哇——”阪本辰馬再次趴迴了欄杆上。
xxx
醫院的走廊上，太宰治倚在牆邊，他雙手抱在胸前，高級西裝的袖子被他不自覺的捏得皺巴巴的。他看著一個個檢查完，確定了孩子們睡得正香而鬆了口氣的織田作之助走出病房。
“織田作——”他張嘴。
“怎麽了，太宰？”織田作之助問到。
他頓了一會，而後努力組織著語言：“……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但是我勸你不要這樣做。想想裏麵的孩子，織田作，就算你那麽做了——”
“就算我那麽做了，優和阪田也不會迴來？”打斷太宰的話，織田作之助陳述到：“隻要我不去，孩子們就會一直處於危險之中。”
太宰治露出了像是被揍了一拳的表情。
“那群人還尚有餘力，而他們的所在地——”
“他們的所在地我已經知道了，我收到了他們的邀請函。”
“聽我說織田作，就在剛才boss出席了秘密會見，對方是異能特務科，這件事裏還有什麽玄機。”
“沒有能改變現狀的玄機啊太宰。”織田作之助直接揭開了兩人之間心知肚明的，針對織田作之助本人的內幕，“孩子們的地址是誰泄露的？有誰能找到你親自藏起來的地點？”
——突然被召喚的最下級夠成員，不該被暴露的地址以及敵方首領匹配到隻能稱之為天意的異能。
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這張不知什麽時候織成的大網要網住什麽目標對織田作之助來說毫無意義，因為他的性命將會作為換取成果的祭品成為港口黑手黨所付出的最大代價。
還真是劃算的買賣。織田作之助自嘲道。
“逃吧，織田作，我們和孩子們一起，去哪都好，北海道，衝繩，或者幹脆離開日本，我會幫你，隻要我們想的話……”
“我們兩個人加大叔還有四個孩子？何況大叔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
“那你一個人逃走，織田作，隻要你決意離開，boss也不會特意去找幾個孩子的茬，沒你幫忙他就得自己解決紀德，放心不會拖太久的，boss既然與特務科談好了條件，隻要把孩子們藏好撐一段時間——”
“若是撐不過呢？”
“不要放棄織田作，我還可以想辦法把那條蛞蝓騙迴來，或者——”
“太宰。”織田作之助認真地喚著太宰治的名字，就那麽靜靜地看著對方一言不發。他看著對方咬著下唇強裝平靜的表情變得像是忍受著巨大痛苦，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般。
太宰治數次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麽，最後從嘴裏吐出來的卻是如同這透過窗戶的霞光一般稀薄透明的聲音：“即便如此，也一定是有什麽東西在未來存在的。值得期待的，能成為活下去理由的東西一定是存在的——我正是應為相信這點，才會不停尋找到今天啊。”
“……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最終背過身，向著醫院外麵，走進夕陽的餘暉中去。
“織田作——！！”太宰伸手去夠織田作之助的肩膀，指尖擦著駝色的外套錯過他愣愣地看著熟悉的背影漸漸遠去，他似乎想了很多，又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呆站著，他看見那如血的夕陽中冒出了一小片銀色。
那片銀色攔在了織田作之助麵前，懶散的語調中還帶著點痞氣，道：“你想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