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學習雷鋒好榜樣
文豪銀毛天然卷的日常[綜] 作者：百脈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夜晚很好，是黑手黨的時間。”太宰治將手抱在胸前漫步在一條小巷子裏，身旁並肩而行的是被他叫出來的織田作之助。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巷中昏暗的景色再配上巷口的白色路燈為背景，頗讓人有種置身於彌漫霧氣中的感覺——正如同最近一連串事件帶給織田作之助的迷惑一般。
“接下來要去哪裏？”他問到。
“去見某個人。”太宰治微微笑了，“不過還真是災難啊，織田作。剛遇到敵人的老大就被如此熱烈地求愛，照這勢頭是不是周末就要辦婚禮了？”
“我沒有被求愛。”織田作之助更正著，被太宰帶偏的思路反倒開始不確定起來。大概真的沒有吧？總之，“那就是一群為了打仗而打仗的奇怪的家夥。”
“是嗎？不過絞盡腦汁在死法上玩出花樣，我都沒想到這些啊。”太宰治用好像很開心的語調說。
“這場爭鬥要持續到什麽時候呢？”
“mimic的士兵先不說，那個指揮官的異能真的是有夠麻煩。突襲肯定行不通，那麽就需要他們的內部情報——你有什麽思路嗎？”
“隻有安吾。”織田作之助迴到：“這幾年安吾都以黑手黨和mimic雙重間諜的身份在生活，他知道的東西應該比之前告訴我的更多。”
“我之前也這麽認為。但現在，除了安吾，我們還需要去見另一個人——一個慣於掩藏在光亮之下的影子。”太宰治朝織田作之助微笑著，眼眸卻像是穿過他看向某個遙遠的地方，飄忽著不肯落在地上。
“那麽，就讓我們先從見安吾開始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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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傍晚搬家以後又過了兩三天，阪田銀時憑借著一手做甜點的好手藝讓這家本來不提供糕點的餐館幾乎變成了蛋糕店。來往的除了偶然發現小店的食客之外，又多了熱愛甜品的客人——多是些還在上學的學生。因為店麵較小，又無多餘座椅，相比在店裏享用，更多顧客選擇了打包帶走。
短短時間內便小有名氣，若能發展出外賣生意的話，想必能大賺一把吧。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太宰治送出的小箱子裏裝了一把槍、一件防彈衣、還有四個彈夾；他嘴裏透出的隻言片語更是讓阪田銀時心生警惕。即便這幾日的生活風平浪靜毫無漣漪，也隻能讓他覺得那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又是一天下午。每天的這個時候是餐館相對較閑的時候，即非飯點，也不到下班、放學時間。
阪田銀時倚在桌椅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午後的陽光灑身上讓他感覺昏昏欲睡。他的腦袋支在手上一點、一點，然後猛的被餐館老板摁在桌麵上。
“幹什麽啊大叔！”
“對偷懶的家夥實行正義的製裁。”
“說什麽偷懶，現在不根本就一個人都沒有嗎！阿銀我啊，從早上開始一直工作到現在很累的啊，和某個沒賣幾份的咖喱的主廚不一樣……”說著阪田銀時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雙眼盯著西餐館老板宛若月〇習盯著金〇研，琴〇盯著雪〇，“話說老板，現在這家店是我的甜品買得比較多吧？我還兼任跑堂、苦力、保鏢，再不漲工資就說不過去了吧？話說，我上個月工資還沒發呢！”
“你預支的工資已經夠多了吧，而且你哪裏來的上個月啊！”
“誒，沒有嗎？”阪田銀時震驚到。
“裝的再震驚也不可能憑空多一個月出來給你小子的！”餐館老板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預支工資去打小鋼珠就算了，你做過什麽跑堂了？明明這兩天端盤子打包招待客人都是我在做！還有苦力？除了那天晚上給孩子們搬家你還搬過什麽東西？”
“就是因為老是一一計較這些東西，才會被毛根女神甩了吧，禿子大叔！”
“誰禿了啊，不就是毛發稍微稀疏了那麽一點點而已嗎！”
“……麵對現實吧。”
“揍你哦！”
閑適的時光流逝著。
無聊至極又睡不成覺的阪田銀時開始從今天賣出的甜品個數計算著能打多少次小鋼珠，然後因為暫時支不到工資而嘖了一聲，放空著腦袋望著來往的車輛。
遠處一輛麵包車向這邊駛來。與今日溫暖日光形成對調的是那麵包車車內的陰暗，不詳的預感仿若一柄刺穿這悠閑日常的利劍向此處斬來。
阪田銀時眯著眼，透過那越來越近的麵包車的擋風玻璃、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分明是兩個用灰色鬥篷罩住腦袋的可疑份子——
他猛的站起來，拿上藏在桌下的刀，拉著餐館老板便向店外通往二樓的樓梯跑去。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老板有些不明所以。
“我們一直等著的客人總算是上門了，大叔你先在這裏躲一下，千萬不要出來！”說著他將餐館老板推進二樓門內把門關好，迴過身來，麵包車早已停在店門口，車上下來的灰衣人將這樓梯周圍圍了一圈，手上的熱武器對準了自己，樓梯口的兩人試探著一步步走了上來。
一、二、三、四……一共八人。
阪田銀時計著數，“有這麽多客人光顧這種破爛小店還真是讓人高興。不過抱歉啊客人，這前方除了工作人員，”
他拔刀出鞘。
——“閑人免進！”
話音未落他便全力向樓梯下奔跑，幾乎是每往前一步的下一刻，剛才落腳的地方便被打成了篩子。
正對麵上樓的兩個灰衣人反應過來扣下扳機，阪田銀時先他們一步猛的躍起飛撲過去！
在空中躲過直麵而來的彈丸，阪田銀時已到了那兩人身後，那灰衣人的同夥絲毫不顧及隊友的生死，依然不停止射擊——
“啊——！”
銀時扯過一人擋在自己身前，摸出太宰治交給自己的手1槍幾槍將遠處開槍的三人的手射傷，然後把槍放迴懷裏，一腳把麵前的屍體踹向最近的兩人。
他緊了緊手上的刀，在混亂中衝進了人群中間，不過多時便將幾人用刀背打暈過去。
見阪田銀時將最後一人用刀柄擊昏，通過貓眼觀察著外麵情況的西餐館老板拍著胸脯開門出來。
“銀小子，你沒事吧？”老板手上拿著急救箱，似乎是才剛從屋裏翻出來。
剛才那一通操作讓他手臂上中了一槍，擦傷更是不少，但畢竟沒有傷到什麽大血管、神經，也就不算是什麽嚴重問題——什麽大風大浪他沒經曆過？
沒事沒事，和大叔你腦袋上的痛苦不一樣幾天就能好了——
還沒等阪田銀時說出來，他便看見倒在樓梯上、一開始便被同伴子彈射中還以為已經死了的灰衣人緩緩的，將手1槍對準了餐館老板！
“大叔快躲開——！！”
喊叫聲與手中的鋼刀同時飛出，但比那更快的是槍響和那子彈！
“碰——！”
長刀穿過灰衣人的手紮進背後牆壁深處的同時，西餐館老板倒在了血泊裏。
而後轟隆一聲，載著幾名灰衣人來到餐館的麵包車被炸1彈引燃成了一團巨大的火花。
聲嘶力竭的唿喊淹沒在爆炸聲中，那是阪田銀時深入骨髓的無力感。
“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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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十四郎今日本來輪休。
自從數月前某個大家心知肚明的國立醫院附屬研究所被維新黨推平了之後，不算太忙碌的生活一下子被拉上了一根弦。本以為對方內部分裂能讓人喘口氣，沒想到之後重整的兩派反倒像是將牽絆著自己的繩索割斷了一般，在短短一月內不是炸了哪哪就是宰了誰誰，鬧得政府部門人心惶惶，這下是誰也休息不了了。
雖然被宰的都稱得上是活該。他冷嘲道。
以桂小太郎為首的舊維新黨，以及獨立出去、以高杉晉助為首新建設的鬼兵隊，為了收拾這兩方不停製造的混亂，異能特務科不得不加班加點，乃至mimic入境己方竟然找不出人手處理。
不然怎會求助於同為特務科眼中釘肉中刺、犯罪組織裏一流的港口黑手黨，還得割舍重要的異能開業許可證？
而正是為了護衛與對方首領談判的種田長官，自己這個好不容易休上假的人才不得不坐在了這輛車裏。
土方十四郎點了支煙叼在嘴裏。他稍微開了一點車窗驅散煙味，便聽見正在開車的山崎退叫他。
“副長，前方好像有問題……”
“什麽？”
土方十四郎向前一看，遠遠的似乎隱約能看見前方的某個房子邊上有人在械鬥，不時能看見槍械開槍的火花。
想到這是港口黑手黨地界，土方決定裝作沒看到這事。
“不管他，繼續往前走。”
然而身為保護民眾的公務員還要在民眾麵臨生命危險時偷懶，怕是上天都看不下去了。車才剛到那附近，隻聽一聲槍響之後，離自己不遠的白色麵包車直接轟隆一下炸開了來。
“噫——！！”山崎退一腳老刹車成功讓己方免於災害，然而麵前的馬路顯然是不能開了。他驚魂未定的唿道：“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嘖。”土方十四郎不爽道。爆炸的車輛就停在剛才械鬥的人群邊上，很難想象這件事與他們無關。何況車開到附近時土方十四郎才看清，那些被擊倒在地的無不是穿著灰色鬥篷、拿著一般弄不到手的熱武器的可疑人士，而他們的穿著打扮他眼熟得有些過分。
他幹脆開門下車，命令道：“山崎，叫救護車和警察，其餘人跟上。”便帶著另外兩個部下直接向著事發現場過去了。
路過躺在地上的可疑人士時，土方十四郎掀開了其中一個人的鬥篷，不出意外地發現對方腰間插著的歐洲舊式手1槍——mimic的象征。
讓部下收拾現場的槍械，檢查有多少活人並把他們捆起來，土方十四郎走到了樓梯下方，看著這附近唯一清醒著的、在樓梯上的銀發男人。
對方慌張的邊不停喚著大叔，邊用急救箱努力止血。
“喂，發生了什麽事？”他問到。
“煩死了啊，沒看見我正在救人嗎！話說你又是誰啊！”那人頭也不迴的罵道。
“是警察！”土方十四郎拿出警1察證件向阪田銀時展示，“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並向本部求援了，相信馬上就會有人來。現在在，還請先配合一下調查。”
這邊阪田銀時已經完成了加壓包紮減少出血，聽對方叫來了救護車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但像是嫌他事情還不夠多一樣，懷裏同為太宰治贈送的手機翁的一聲叫了起來。
那是一條短信，上麵隻有一句話。
——別館被襲擊，孩子們有危險！
阪田銀時直接從欄杆上翻身跳下來跳到土方麵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就往馬路邊上拖：“這位小哥是警察吧？有巡邏車吧！是那輛嗎？總之先借阿銀用用！”
“你這家夥怎麽迴事！”土方掙紮著，對方的力氣卻出乎意料的大，“那不是巡邏車，再說誰會一上來就向警察借車啊，會借給你才奇怪吧！”
“那什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鬼們都是祖國的花骨朵那就能造更多了，眼下可是有五十個浮屠的大好事等著你做呢，身為警察保護市民不是你們應盡的職責嗎？總之就是這樣趕緊把車子接給我用用啊！”
土方十四郎又嘖了一聲。他一把拉下阪田銀時拽著自己衣領的手，扔掉了還沒抽完的香煙，對自己下屬囑咐道：“你們兩人聯係近藤老大說我這裏有突發狀況需要處理，然後留下來保護現場。”
“是，副長！”接到任務的兩人齊聲迴答。
“山崎，”叮囑完的土方十四郎向站在車邊的山崎退喊到：“準備開車！”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巷中昏暗的景色再配上巷口的白色路燈為背景，頗讓人有種置身於彌漫霧氣中的感覺——正如同最近一連串事件帶給織田作之助的迷惑一般。
“接下來要去哪裏？”他問到。
“去見某個人。”太宰治微微笑了，“不過還真是災難啊，織田作。剛遇到敵人的老大就被如此熱烈地求愛，照這勢頭是不是周末就要辦婚禮了？”
“我沒有被求愛。”織田作之助更正著，被太宰帶偏的思路反倒開始不確定起來。大概真的沒有吧？總之，“那就是一群為了打仗而打仗的奇怪的家夥。”
“是嗎？不過絞盡腦汁在死法上玩出花樣，我都沒想到這些啊。”太宰治用好像很開心的語調說。
“這場爭鬥要持續到什麽時候呢？”
“mimic的士兵先不說，那個指揮官的異能真的是有夠麻煩。突襲肯定行不通，那麽就需要他們的內部情報——你有什麽思路嗎？”
“隻有安吾。”織田作之助迴到：“這幾年安吾都以黑手黨和mimic雙重間諜的身份在生活，他知道的東西應該比之前告訴我的更多。”
“我之前也這麽認為。但現在，除了安吾，我們還需要去見另一個人——一個慣於掩藏在光亮之下的影子。”太宰治朝織田作之助微笑著，眼眸卻像是穿過他看向某個遙遠的地方，飄忽著不肯落在地上。
“那麽，就讓我們先從見安吾開始吧。”他說。
xxx
自那天傍晚搬家以後又過了兩三天，阪田銀時憑借著一手做甜點的好手藝讓這家本來不提供糕點的餐館幾乎變成了蛋糕店。來往的除了偶然發現小店的食客之外，又多了熱愛甜品的客人——多是些還在上學的學生。因為店麵較小，又無多餘座椅，相比在店裏享用，更多顧客選擇了打包帶走。
短短時間內便小有名氣，若能發展出外賣生意的話，想必能大賺一把吧。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太宰治送出的小箱子裏裝了一把槍、一件防彈衣、還有四個彈夾；他嘴裏透出的隻言片語更是讓阪田銀時心生警惕。即便這幾日的生活風平浪靜毫無漣漪，也隻能讓他覺得那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又是一天下午。每天的這個時候是餐館相對較閑的時候，即非飯點，也不到下班、放學時間。
阪田銀時倚在桌椅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午後的陽光灑身上讓他感覺昏昏欲睡。他的腦袋支在手上一點、一點，然後猛的被餐館老板摁在桌麵上。
“幹什麽啊大叔！”
“對偷懶的家夥實行正義的製裁。”
“說什麽偷懶，現在不根本就一個人都沒有嗎！阿銀我啊，從早上開始一直工作到現在很累的啊，和某個沒賣幾份的咖喱的主廚不一樣……”說著阪田銀時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雙眼盯著西餐館老板宛若月〇習盯著金〇研，琴〇盯著雪〇，“話說老板，現在這家店是我的甜品買得比較多吧？我還兼任跑堂、苦力、保鏢，再不漲工資就說不過去了吧？話說，我上個月工資還沒發呢！”
“你預支的工資已經夠多了吧，而且你哪裏來的上個月啊！”
“誒，沒有嗎？”阪田銀時震驚到。
“裝的再震驚也不可能憑空多一個月出來給你小子的！”餐館老板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預支工資去打小鋼珠就算了，你做過什麽跑堂了？明明這兩天端盤子打包招待客人都是我在做！還有苦力？除了那天晚上給孩子們搬家你還搬過什麽東西？”
“就是因為老是一一計較這些東西，才會被毛根女神甩了吧，禿子大叔！”
“誰禿了啊，不就是毛發稍微稀疏了那麽一點點而已嗎！”
“……麵對現實吧。”
“揍你哦！”
閑適的時光流逝著。
無聊至極又睡不成覺的阪田銀時開始從今天賣出的甜品個數計算著能打多少次小鋼珠，然後因為暫時支不到工資而嘖了一聲，放空著腦袋望著來往的車輛。
遠處一輛麵包車向這邊駛來。與今日溫暖日光形成對調的是那麵包車車內的陰暗，不詳的預感仿若一柄刺穿這悠閑日常的利劍向此處斬來。
阪田銀時眯著眼，透過那越來越近的麵包車的擋風玻璃、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分明是兩個用灰色鬥篷罩住腦袋的可疑份子——
他猛的站起來，拿上藏在桌下的刀，拉著餐館老板便向店外通往二樓的樓梯跑去。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老板有些不明所以。
“我們一直等著的客人總算是上門了，大叔你先在這裏躲一下，千萬不要出來！”說著他將餐館老板推進二樓門內把門關好，迴過身來，麵包車早已停在店門口，車上下來的灰衣人將這樓梯周圍圍了一圈，手上的熱武器對準了自己，樓梯口的兩人試探著一步步走了上來。
一、二、三、四……一共八人。
阪田銀時計著數，“有這麽多客人光顧這種破爛小店還真是讓人高興。不過抱歉啊客人，這前方除了工作人員，”
他拔刀出鞘。
——“閑人免進！”
話音未落他便全力向樓梯下奔跑，幾乎是每往前一步的下一刻，剛才落腳的地方便被打成了篩子。
正對麵上樓的兩個灰衣人反應過來扣下扳機，阪田銀時先他們一步猛的躍起飛撲過去！
在空中躲過直麵而來的彈丸，阪田銀時已到了那兩人身後，那灰衣人的同夥絲毫不顧及隊友的生死，依然不停止射擊——
“啊——！”
銀時扯過一人擋在自己身前，摸出太宰治交給自己的手1槍幾槍將遠處開槍的三人的手射傷，然後把槍放迴懷裏，一腳把麵前的屍體踹向最近的兩人。
他緊了緊手上的刀，在混亂中衝進了人群中間，不過多時便將幾人用刀背打暈過去。
見阪田銀時將最後一人用刀柄擊昏，通過貓眼觀察著外麵情況的西餐館老板拍著胸脯開門出來。
“銀小子，你沒事吧？”老板手上拿著急救箱，似乎是才剛從屋裏翻出來。
剛才那一通操作讓他手臂上中了一槍，擦傷更是不少，但畢竟沒有傷到什麽大血管、神經，也就不算是什麽嚴重問題——什麽大風大浪他沒經曆過？
沒事沒事，和大叔你腦袋上的痛苦不一樣幾天就能好了——
還沒等阪田銀時說出來，他便看見倒在樓梯上、一開始便被同伴子彈射中還以為已經死了的灰衣人緩緩的，將手1槍對準了餐館老板！
“大叔快躲開——！！”
喊叫聲與手中的鋼刀同時飛出，但比那更快的是槍響和那子彈！
“碰——！”
長刀穿過灰衣人的手紮進背後牆壁深處的同時，西餐館老板倒在了血泊裏。
而後轟隆一聲，載著幾名灰衣人來到餐館的麵包車被炸1彈引燃成了一團巨大的火花。
聲嘶力竭的唿喊淹沒在爆炸聲中，那是阪田銀時深入骨髓的無力感。
“大叔——！！”
xxx
土方十四郎今日本來輪休。
自從數月前某個大家心知肚明的國立醫院附屬研究所被維新黨推平了之後，不算太忙碌的生活一下子被拉上了一根弦。本以為對方內部分裂能讓人喘口氣，沒想到之後重整的兩派反倒像是將牽絆著自己的繩索割斷了一般，在短短一月內不是炸了哪哪就是宰了誰誰，鬧得政府部門人心惶惶，這下是誰也休息不了了。
雖然被宰的都稱得上是活該。他冷嘲道。
以桂小太郎為首的舊維新黨，以及獨立出去、以高杉晉助為首新建設的鬼兵隊，為了收拾這兩方不停製造的混亂，異能特務科不得不加班加點，乃至mimic入境己方竟然找不出人手處理。
不然怎會求助於同為特務科眼中釘肉中刺、犯罪組織裏一流的港口黑手黨，還得割舍重要的異能開業許可證？
而正是為了護衛與對方首領談判的種田長官，自己這個好不容易休上假的人才不得不坐在了這輛車裏。
土方十四郎點了支煙叼在嘴裏。他稍微開了一點車窗驅散煙味，便聽見正在開車的山崎退叫他。
“副長，前方好像有問題……”
“什麽？”
土方十四郎向前一看，遠遠的似乎隱約能看見前方的某個房子邊上有人在械鬥，不時能看見槍械開槍的火花。
想到這是港口黑手黨地界，土方決定裝作沒看到這事。
“不管他，繼續往前走。”
然而身為保護民眾的公務員還要在民眾麵臨生命危險時偷懶，怕是上天都看不下去了。車才剛到那附近，隻聽一聲槍響之後，離自己不遠的白色麵包車直接轟隆一下炸開了來。
“噫——！！”山崎退一腳老刹車成功讓己方免於災害，然而麵前的馬路顯然是不能開了。他驚魂未定的唿道：“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嘖。”土方十四郎不爽道。爆炸的車輛就停在剛才械鬥的人群邊上，很難想象這件事與他們無關。何況車開到附近時土方十四郎才看清，那些被擊倒在地的無不是穿著灰色鬥篷、拿著一般弄不到手的熱武器的可疑人士，而他們的穿著打扮他眼熟得有些過分。
他幹脆開門下車，命令道：“山崎，叫救護車和警察，其餘人跟上。”便帶著另外兩個部下直接向著事發現場過去了。
路過躺在地上的可疑人士時，土方十四郎掀開了其中一個人的鬥篷，不出意外地發現對方腰間插著的歐洲舊式手1槍——mimic的象征。
讓部下收拾現場的槍械，檢查有多少活人並把他們捆起來，土方十四郎走到了樓梯下方，看著這附近唯一清醒著的、在樓梯上的銀發男人。
對方慌張的邊不停喚著大叔，邊用急救箱努力止血。
“喂，發生了什麽事？”他問到。
“煩死了啊，沒看見我正在救人嗎！話說你又是誰啊！”那人頭也不迴的罵道。
“是警察！”土方十四郎拿出警1察證件向阪田銀時展示，“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並向本部求援了，相信馬上就會有人來。現在在，還請先配合一下調查。”
這邊阪田銀時已經完成了加壓包紮減少出血，聽對方叫來了救護車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但像是嫌他事情還不夠多一樣，懷裏同為太宰治贈送的手機翁的一聲叫了起來。
那是一條短信，上麵隻有一句話。
——別館被襲擊，孩子們有危險！
阪田銀時直接從欄杆上翻身跳下來跳到土方麵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就往馬路邊上拖：“這位小哥是警察吧？有巡邏車吧！是那輛嗎？總之先借阿銀用用！”
“你這家夥怎麽迴事！”土方掙紮著，對方的力氣卻出乎意料的大，“那不是巡邏車，再說誰會一上來就向警察借車啊，會借給你才奇怪吧！”
“那什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鬼們都是祖國的花骨朵那就能造更多了，眼下可是有五十個浮屠的大好事等著你做呢，身為警察保護市民不是你們應盡的職責嗎？總之就是這樣趕緊把車子接給我用用啊！”
土方十四郎又嘖了一聲。他一把拉下阪田銀時拽著自己衣領的手，扔掉了還沒抽完的香煙，對自己下屬囑咐道：“你們兩人聯係近藤老大說我這裏有突發狀況需要處理，然後留下來保護現場。”
“是，副長！”接到任務的兩人齊聲迴答。
“山崎，”叮囑完的土方十四郎向站在車邊的山崎退喊到：“準備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