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咂了砸嘴,惡趣味的說:“嘖嘖,打跑了一個,現在換我上場了。”


    說著,我假裝吞了吞口水,再搓了挫手掌,欲欲上前的樣子。


    阿珠根本不信,我會把她怎樣,像是很了解我一樣,悻悻的道:“如果你要我們姐妹倆身子,我們當然樂意給你。”


    額!我隻是嘴賤想調侃下而已,誰知道這丫頭竟然反過來調-戲-了我。


    我這人嘴笨,學人耍一次嘴皮子都被弄的語塞不會接話了!


    誰知,阿珠見我不吭聲,眼裏盛滿了淚光,懇求的語氣說:“小帥哥身手不凡,身上又有閻君法寶,隻求小帥哥救下我們阿爹,還有寨子裏上百個寨民,我們姐妹兩身子,小帥哥隨意索取。”


    隨意索取?我想問下這是真的嗎?我有點汙。


    身手不凡?這是說剛才嗎?


    那隻是妙靈姐在我體內而已,救寨民是什麽意思?這兩女人我完全不貪求,滿身毒-物,我也不敢貪求,純屬好奇的問了一句。


    看她紅眼的樣子,我有點不忍心的道歉道:“對不起,我剛才隻是開玩笑的,隻是這事跟寨民有什麽關係?”


    我好奇道。雖說我找她,隻想讓她們給我解了情人蠱,但是那麽大個寨子會有什麽變故能導致她們沮喪的不惜犧牲身體呢,聽她這麽一說,我當然好奇。


    “一言難盡,我先救醒阿姐,再給你細說。”阿珠一邊歎氣著迴應我,一邊去撿起桌上陳阿四落下的黑匣子,並沒有像個都市裏的小女生,哭鬧著在意她們的狼狽遭遇。


    隻有滿臉的惆悵,和擔憂,這倒讓我對她高看了幾分!


    我見她要打開黑匣子,心裏有點緊張,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兩步,黑匣子裏可是有厲害毒蠱的。


    “小帥哥不用擔心,這個匣子隻是陳阿四裝毒蠱的器皿,我用它裏麵的毒氣引出姐姐身上的幻蠱。”阿珠看我緊張隨即給我解釋道。


    然後又輕輕拉開了黑匣子一個縫隙,像陳阿四的手法一樣,一絲絲的黑氣從匣子裏飄了出來,阿珠輕輕遞到了床角的阿小,鼻子跟前,黑氣鑽進了她鼻子。


    不足片刻,一條跟先前一模一樣的黑紅交錯的細蟲子爬了出來,從匣子的縫隙裏飛了進去。


    去!看得我頭皮直發麻。


    由於衣服在山上,焚燒血蠱時候脫了,阿小醒來後,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看到我光著膀子站在屋裏,羞紅著臉怒斥我怎麽在這裏。


    阿珠附在她耳朵上細聲的給她說了幾句我聽不見的話,阿小臉色馬上變的更為羞怯。


    想到身體裏有兩隻蟲子,我有點急迫,單刀直入的說:“我已經兩次救了你們姐妹,知恩圖報,我也不指望,你們總得先把我身上的情人蠱解了吧。”


    阿珠不好意思的內疚道:“自然是應該的,上次在墓穴裏,是我們不對,我們姐妹倆給你鄭重道歉。我們這就替你解了情人蠱。”


    說完又猶豫了下:“但是我有個懇求,希望小帥哥能幫下我們……”


    我很不喜歡這種懇求的方式,立即無感道:“這算威逼?”


    阿珠見我誤會,立即紅著臉解釋道:“不是,不是,如果小帥哥不願意幫我們,我們也會替你解蠱,送你出寨子,隻是希望小帥哥留下來幫下我們寨民抵抗外敵,我們姐妹倆必定說話算數,不管結果如何,身子任由小帥哥予取予求。”


    那就是利誘咯?


    說著姐妹倆果真對我鞠了躬,我到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反而弄得我有點尷尬起來。


    我撓了下後腦勺,她們說的,害她們和寨民的人,不是陳阿四嗎?這要是陳阿四,我倒是可以再給他來上一掌,順手幫她們一個小忙就能解決。


    隻是這外敵兩個字就沉重了,聽口氣,那可不是一兩個人的樣子。


    我當下疑惑的問道:“抵抗外敵?倭-寇還是契-丹入-侵?這你應該找朝-廷啊。”


    噗!阿珠苦笑了一下:“小帥哥真是幽默,我先替你解蠱,然後帶你去看一個東西,你自然明白了。”


    說罷,阿珠貼了上來,沒等我同意,又直接環住我脖子,咬住了我嘴唇。


    瑩潤香甜的舌頭滑進了我口中,壓在了我的舌根之上,用力的往外吸吮起來。


    我腦海裏瞬間浮現的是,兩個女人在床-上的那幅畫麵,剛泄下去的火氣,噔!的又躥了上來。


    但是,有個細微的力道從腹部一下到了喉嚨,弄得我有種想嘔吐的感覺,一下撐大了我的嘴。


    “啊!”阿珠一聲尖叫,趕緊捂住喉嚨!不是給我解蠱嗎?


    “怎麽迴事?”阿小也在旁邊驚愕道。


    頃刻之間,一道白光從她鼻孔中射出,嗖!的一聲,快如閃電般的反射到了我鼻孔,我隻感覺到鼻孔脹了一下,接著有點酥癢,便什麽感覺都沒有了。


    兩姐妹同時驚唿到:“血蠱怎麽在你身上?”


    看到剛才阿珠痛苦的表情,我忍不住關心道:“這!一言難盡,你沒事吧?我身上的情人蠱解了嗎?”


    阿珠滿臉錯愕:“有血蠱在,你身體裏,哪兒還能容下其他蠱蟲,早就被它吞噬了,我剛才接觸到你舌根的溫度,它立即就醒來把我身體裏的蠱母也吃了飛迴去。”


    我怎麽忘了這兩姐妹是養蠱之人,或許她們知道怎麽取出這東西,想想無緣無故身體裏有隻蟲子是多惡心的事情。


    況且我也怕像老鬼一樣,被它吸到枯竭而死。


    我趕緊問道:“有沒有辦法把它弄出我身體?”


    阿珠搖頭笑了下:“它認定的寄主就不會離開,除非你死了,這是天下養蠱之人都求之不得的東西,你為什麽不要?


    它乃至陰,至毒之物,在你體內不僅可以百毒不侵,還可以強健你體魄百病不侵,天下少有蠱毒是它不能吞噬的,如果你能把它養得強大,連一般厲鬼或者人的魂魄都能直接吞噬,隻是……”


    這麽屌?我好奇道:“隻是什麽?”


    第五十七章 女孩的勇敢


    阿珠繼續解釋道:“隻是它吸食你心頭純陽血為生,卻又特喜陰氣,你不僅要保證自己有足夠的陽血,體內還要時常存留著陰合之氣,二者缺一不可,否則就會被它吸到枯竭而死。”


    這個弊端妙靈姐早已講過了,我並沒有多大的驚訝。


    既然情人蠱已解,血蠱又無論如何取不出我身體,我隻能虛心的請教下,怎麽控製它,否則有天它不高興了咬破我內髒怎麽辦。


    阿珠卻告訴我:“寄生人體的蠱也叫本命蠱,它們是有靈性的,就像阿姐的情人蠱,會在你接近她嘴巴時候,鑽到你的喉嚨一樣,它們都是沒有咒語或者方法來控製的。


    隻能是培養你跟它的溝通,讓它感應到你的想法,否則在身體裏一般就是沉睡狀態。剛才它是感應到我們舌頭的結合,所以想幫你除害,竟然把我身體裏的情人蠱母都吞了。”


    聽阿珠這麽說,想要操控血蠱簡直太難了,還要跟它培養感情,我能跟一隻怪異的蟲子做到心靈相通那就怪了。


    我繼續虛心的諮詢道:“那它要怎麽才能變成你說得那般強大?”


    原本以為她可能不會告訴我,人性本自私,何況她們還是養蠱之人,就像習武的人不願意別人的功夫超越自己一樣。


    誰料想,阿珠反而耐心的給我講解說:“血蠱是至毒之物,如果說吸你的心頭血是寄生,那麽吞噬其他的毒物就是它的大魚大肉,但是它在你的身體裏長期是休眠狀態,不一定能感覺到附近的其他毒物,這個還是必須要你跟它培養溝通,能喚醒它出來覓食,才能促使它變得強大。”


    我孜孜不倦的點點頭!


    既然命運安排它無法離開我的身體,還不如欣然接受,如果真的像她們說得那麽神奇,就如妙靈姐所言,能幫我吸走身上的陰毒,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說到血蠱,我忽然想起一個事,答應過老鬼的事情。


    在寨子外麵主持證婚的人已經說了,阿珠阿小是族長的女兒,那麽身上的東西應該替老鬼交給她爹。


    出於本能的處事謹慎,我還是再問了句:“你們這附近就隻有一個民族嗎?”


    阿珠點了下頭,剛要說話,木樓下麵傳來“啊!”一聲慘叫。


    “出事了,快走!”說著,兩姐妹已經匆忙縱身到了門口,尋找聲音的地方跑了出去。


    我本不願意參合她們族裏的事情,但是老鬼的小旗子還在手裏,答應過的事情,怎能失信於一個死人呢。


    心下,也跟著追了出去!


    妙靈姐在身體裏道:“小心點,我聞到了血腥味,而且這個寨子裏充滿了陰氣。”


    陰氣?是有鬼怪麽?這麽一說,我反而不想追過去了,我不是天生的劉大膽,幹嘛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可是妙靈姐卻說:“跟上去看看,這個的氣息我感覺特別熟悉,跟你們村子裏遇見的有點相同。”


    什麽意思?我有點沒有聽懂。


    “我也說不上來,這是女人的直覺跟嗅覺。”


    ……我無語,為了直覺去冒險嗎?但是有關村民的死,三叔的失蹤是我心裏的一根刺,為了這個我必定要去冒險。


    阿珠姐妹跑的特別快,我甩開胳膊差點沒追上,就看到她們跑進了幾百米遠的一戶,掛著白色燈籠的人家。


    我跟著她們跑上了小木樓,這是一個兩層的吊腳木樓,樓下沒有住人,房間比較簡陋。


    一個婦女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孩,看我這個陌生的外族人,還光著膀子闖進來,嚇得又是一聲尖叫,我對聲音識別度很高,剛才的慘叫聲同樣是這個婦女發出的。


    阿珠看我跟了過來,欣慰的對我點了下頭,又趕緊對受驚的婦女孩子安撫說:“阿全嫂子你別怕,他是我們的朋友,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婦女聽阿珠這麽說後,才稍微安定了些,戰戰兢兢的指著木屋的窗戶外麵:“我們本來睡了……聽到有人叫娃他爹的名字……他便說出去看看,我有點擔心就打開窗戶看了下……看到娃他爹……”


    說著,說著,婦女哇一聲就嚎啕大哭起來,窗戶在木屋的後麵,我們聞言趕緊跑到窗戶往外看。


    借著月光,赫然發現木樓後麵躺著一個人!


    滿身鮮血淋漓,鮮血一點一點的還在從五官滲出。


    兩個眼眶眼珠被什麽東西掏了出來,一隻掉在腦袋旁邊,一隻握在死者手裏。


    什麽東西這麽殘忍,我看得心裏直發毛,又忍不住憤怒。


    阿珠兩姐妹,雖有震驚之色,比起我卻淡定了很多,似乎她們早猜到了事情,隻是看到死者的樣子,忍不住驚怒。


    轉身對姐姐阿小說了句:“你在這裏守著阿全嫂,我出去巡下,或許那東西還在附近,希望不要再有意外發生。”


    “我也去……”阿小邁步道。


    “不行,你必須留在這裏,如果那東西再迴來怎麽辦。”阿珠伸手攔住了阿小。


    說完,一雙黑的發亮的眸子,望著我停頓了下,卻什麽都沒說,一個人就獨自出去了。


    我不得不佩服她們的勇氣,這種場景下,我作為一個經曆過那麽多事情的男孩,好吧,已經是個20歲的小男人了,我尚且心裏的驚恐不已,巴不得龜縮起來,能躲多遠躲多遠。


    她們姐妹心裏難道沒有恐懼嗎,這顯然不是的。


    什麽樣的情感,讓兩個女孩子麵對這種驚駭人心的恐懼要那麽勇敢的麵對,我猜想應該是她們對保護族人的一種責任心。


    這一秒,我居然覺得自歎不如,或許我介懷她們的恩將仇報實在太心胸狹窄了點。


    我沒有想過自己要做救世主,隻是單純的想幫下她們,這種保護弱小的善意,或許是每個男人心裏的人之常情吧。


    我感懷頗深,咬咬牙,對身旁的阿小說了一句:“我出去幫她,如果這裏發生什麽,你就大叫,我立馬迴來。”


    阿小感激的點了下頭。


    第五十八章 原來是這樣


    其實我心裏有點挺奇怪的,阿珠跟阿小,說是姐妹吧,不僅長的完全不像,性情也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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