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經常聽到來自表麵上是鳴人但實際上是四代的叮囑,但實際上冬真對於中忍考試還是沒有太多的緊張感。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隻不過當他得知中忍考試並不是隻能參加一次,不通過的話還可以進行很多次之後,他本來還有的那一點緊張感就徹底消失得無隱無蹤。


    就如同種花家在所有重大考試開始前都會進行得一係列的模擬考試一樣,冬真十分適應良好地在心裏將這次中忍考試當成了模擬考試,而且沒有一點壓力。如果能過當然是最好,不過的話就當積累經驗嘛!


    於是,當一個明顯不是木葉本地人的金發男生在街上攔住了冬真的時候,冬真沒有往其他地方想太多。甚至在聽到對方詢問的內容之後,還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誠懇詢問了一句:


    “會刊還是雜誌?”


    對麵的男生顯然也很懂冬真話裏的深意,迴答得迅速且肯定。


    “會刊。”


    “跟我來吧。”


    兩人如同對接頭暗號一樣對完話後,一邊走著,冬真一邊對身邊的人說了一下女協的情況:


    “會刊的話,規定是會員才可以訂購,不過現在受經費影響,所以入會條件已經放寬很多,甚至你可以用其他名字入會。據我所知,就有很多投稿作者是隻用筆名入會的。”


    當然,這些作者裏麵也包括了鳴人和冬真。


    而有些作者雖然不是用筆名入會,但她們的作品格外出色,筆名在所有女協會員中都十分有名,所以大部分女協的成員也會使用筆名來稱唿這些人。其中的代表就有櫻一很喜歡的倒映空色之水以及之前的森羅萬象。


    不過很可惜的是,冬真還沒在女協的辦公地點遇見過這位他和櫻一都很喜歡的作者。


    聽了冬真的話,身邊的金發男生點了點頭表示了解,接著繼續提問道:“那麽使用其他名字入會的話還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


    “唔……”冬真想了想,覺得可能就那一個問題需要注意,於是說道,“應該是會費的問題吧。”


    “會費?”


    “對啊。之前說了,現在經費似乎有點緊張,所以會費是按人頭計算,如果多個名字入會的話,就是幾個名字算幾次會費。”


    金發男生複雜的表情冬真還是看懂了,這大概是每個來加入女協的人聽見這個規定的時候都會有的那種微妙表情。


    說出來的話大概是夢想破碎和微妙的心疼以及一種佩服吧。


    冬真對於女協這樣的情況,居然還能給出高昂的稿費,也是抹了一把汗。


    兩人在女協的辦公地點—一間並不大的小店麵—裏辦理了入會的相關手續之後,才拿著最新幾期的會刊走了出來。


    “啊,真是麻煩你了,木葉的小弟弟。”對方爽朗的笑了一聲,拍了拍冬真的肩膀。


    “並不算多麻煩,畢竟我現在也沒什麽事情要做了嘛。”冬真倒是還挺適應的。畢竟在木葉這麽長時間,他也不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了。一些來到木葉的外國人不知道在哪裏接觸到了女協的會刊,之後便到處尋找加入的方法。


    因為他們所接觸到的會刊多數都是很多年前女協發行的內容,那個時候女協還沒有開始轉型,大部分內容都是關於知名人物的同人作品,所以一直處於私下傳播的範圍,也沒有提到過相關的聯絡地點。其中很多如同這個少年一樣的男生,自然沒有那麽放的開,冬真已經不止一次在街上被男性抓住詢問女協的事情,最後將帶到女協去的經曆了。


    所以現在女協的一些辦事人員,甚至會開玩笑地說要給冬真一個推廣員的職位。


    不過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從其他國家來的。因為在冬真準備投稿前不久,女協有了另一本會刊,也許是因為裏麵的內容是以原創小說為主,可以進行正式發售,所以現在木葉的人如果感興趣,多數都還是能按著那本會刊的內容找到在木葉的女協據點的。


    身邊的少年翻看了一下這幾本新出的會刊,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這幾本都是原創內容?”


    “啊,算是創收的吧。”冬真的迴複也很走心,“當然這是我個人認為啦!畢竟這些內容可以直接發售,之前的會刊基本上都是私下傳遞,當時女協基本上沒有盈利點,維持的很艱難呢。”


    “就算是這樣的協會,維持起來也很麻煩啊。”


    “是啊,畢竟印書還是有消耗的嘛。”


    兩人說著對視了一眼,頗有一點惺惺相惜之感。


    不過還沒幾分鍾,兩人就同時聽到了前方傳過來的喧嘩聲,隨後就是一個中期十足的吼聲。


    【這個聲音……怎麽好像是鳴人?!】


    冬真一頭霧水的準備往前走幾步看看,結果聽見身邊的少年突然發出了‘嘖’的一聲,然後罵了一句:


    “勘九郎真是的。”


    於是兩人同時轉頭向對方看了過去。


    “……一起去看看?”冬真想了想做了打破沉默的那個人。


    “……好吧。”對麵沉默了一會兒,也選擇了同意。


    於是兩人往前走了幾步,接著在拐角處,冬真一眼看見了明顯火氣有點大的鳴人,和身邊櫻一以及好幾個小孩子,接著就是背對著這邊的一個穿的嚴嚴實實的黑衣人,他手上扶著一個綁著許多繃帶的物體。看清楚對麵的人之後,身邊的金發少年先忍不住了,對著前麵喊了一聲:


    “喂,勘九郎,你在幹什麽。”


    冬真注意到了這邊樹上的佐助,大概也知道了之前衝突是怎麽被製止的,他衝上麵的佐助點了點頭,看向了對麵鳴人和櫻一:“發生了什麽?”


    而那邊冬真帶過來的金發少年已經和那個叫勘九郎的人聊了起來。


    聽名字應該是一個男生……吧?冬真這樣想著,觀察了一下對麵那人,塗著幾抹油彩的臉也看不清楚是男是女,而下一秒對方開口說起話來。


    “啊,歐尼桑,我隻是看見這個小子有點不爽而已……”勘九郎的聲音比較中性,還有點沙啞,加上對方的裝扮,冬真發現自己還是分不清,而勘九郎繼續對這邊的金發男生抱怨道:“而且我根本還沒來得及出手好不好!”


    歐尼桑?


    冬真忍不住看向了對麵的金發少年,發現對方臉上也是有點無奈:“可是你也不能用烏鴉吧?”


    “我就是看不慣他這種張狂的樣子。”勘九郎看了一眼樹上的佐助,一臉不屑地繼續說道,“而且除了那個家夥,木葉下忍的水平也就那樣吧。”


    “勘九郎……”“哈!你這家夥說什麽?”


    聽到勘九郎的話,金發少年頓時顯得很無奈。而聽到這話的鳴人差點又要爆發,還好身旁的櫻一和冬真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不然可以預見又是一場衝突。


    然而下一秒,那邊佐助呆的樹上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


    “住手,勘九郎。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眾人心裏都是一驚。


    【這個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之前我明明沒有發現!】


    所有人都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冬真卻是在看清的一瞬間卻是皺起了眉,有些不適應的往後退了半步。


    倒吊在樹枝上的少年現在看上去除了身後巨大的葫蘆,似乎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但冬真透過靈魂感知的視線看過去,卻能看見他身上纏繞著無數模糊的血色陰影,其中在他身後的葫蘆之上數量尤其之多。


    “我愛羅……”對麵勘九郎和金發少年的表情有點不自在。


    冬真也隻看了幾眼,便忍不住移開了視線。


    【……這些應該都是死去的靈魂?但是又不太一樣,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那個叫我愛羅的少年出現之後,讓冬真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一旁的櫻一似乎發現了冬真的情況,過來詢問了一句:


    “怎麽了嗎?不舒服?”


    “不,沒什麽。”冬真咬了咬嘴唇,“就是這個人,讓我想起了之前波之國的時候……”


    一旁的櫻一聽了冬真的話也忍不住皺起了眉,一臉沉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這邊冬真和櫻一說著,那邊我愛羅和勘九郎也說了幾句話,麵對我愛羅的話,勘九郎明顯有些不服氣,想解釋幾句。但樹上的我愛羅卻顯得十分不耐煩,直接說出了‘小心我殺了你’這樣的話來。


    經曆過波之國的殺手之後,冬真敏銳的察覺到我愛羅話裏的殺意是真實的。


    他們應該隊友吧?關係這麽僵硬嗎?而且還有殺意……


    這邊的冬真和櫻一察覺到我愛羅的這股殺意,互相之間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多說什麽。


    對麵三人聊了幾句,便有了離開的意思,而金發少年還轉過頭來隱晦對冬真使了個眼色,大意是之後再聯絡,讓冬真心裏感慨女協發展出來的友誼真的是跨越陣營的。身邊的櫻一卻是突然站出來發問:


    “等等!看你們護額是砂忍村的吧。雖然我們是同盟國,但是根據條約兩國的忍者是不能隨意跨境的吧?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木葉?”


    雖然櫻一的語氣算是保有餘地,但是內容裏質問的意思很明顯了。


    對麵三人停了下來,金發少年主動站了出來,將一張證件放了出來:“這是我們的通行證。”見冬真他們都看見了,之後表情就變得微妙了起來,“至於為什麽會在這裏,身為木葉下忍的你們不知道嗎?”


    聽見這句話,這邊的冬真忽然腦袋裏靈光一閃,想起了之前被多次叮囑過的那件事,忍不住‘啊’了一聲。


    這一聲叫出來,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對麵的金發少年也笑了起來:“看來還是有明白人嘛。”


    在眾人的視線中,身旁的鳴人問出了這邊木葉幾人的疑惑:


    “等等,到底是什麽事情啊!為什麽冬真你知道我們不知道?!”


    【這個……我該怎麽說呢。】


    一時沒能控製住自己的冬真頓時無語望天。


    那邊的砂忍三人在說清楚他們是來參加中忍考試的,留下了名字之後就離開了。


    而這邊的冬真被三個男人圍堵在牆角,開始了逼問行為。


    “喂!冬真!中忍考試是什麽啊!為什麽你會知道啊。”


    “我想你需要好好解釋一下吧,為什麽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會知道。”


    “冬真,我比較好奇你為什麽會和他們扯上關係,之前你是和對麵那個金發男人一起過來的吧?”“對啊!冬真你什麽時候和他們認識的!”


    麵對一連串的詢問,冬真額頭冷汗直冒,他哈哈哈的幹笑了幾聲,視線開始飄忽起來,一邊在腦海裏想著對策。


    看見冬真眼神飄忽著遲遲不迴答,因為小時候鳴人和冬真一起做過得那件事情,早就對拷問冬真經驗十分豐富的佐助冷冷地來了一句:“不要想轉移話題。”


    “冬真,不要找借口,不然我是能看出來的哦。”正前方相處時間最久的櫻一笑著捏著拳頭補充。


    站在另一邊的鳴人也顯得很憤憤不平:“就是啊!這麽重要的消息冬真你怎麽可以瞞著我們!如果不是今天從這些砂忍村的忍者嘴裏聽到的話我們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看著對麵虎視眈眈的三個人,冬真感覺自己真是有苦難言,百口莫辯。


    【可是我能說什麽啊!說是你爸爸半夜用你的身體來叮囑我的嗎?而且還拜托我多照顧你一下?】


    因為真相實在是太匪夷所思,冬真隻能十分謹慎的組織著語言說道。


    “中忍考試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隻不過是猜到了而已。”麵對對麵三張雖然不同,但是都是不相信的臉,冬真心裏流著淚繼續胡編,“話說你們就沒有想過嗎?忍者有下中上三種級別,那麽到底是怎麽晉升的呢?下忍怎麽成為中忍呢?”


    “一開始我也隻是想了一下,畢竟我們才成為下忍沒多久,應該不會這麽快就晉升吧?”冬真一邊想著借口,一邊繼續組織語言,“不過後來還是很好奇。你們也知道、額,白現在……?”


    見三人點了點頭,冬真在心裏對替他背鍋的白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說了下去:“所以我就問他知不知道下忍是怎麽晉升為中忍的,他就給我提到過中忍考試。不過我也沒有細問中忍考試的情況,所以一開始我也沒有想到這方麵上麵。”


    “哦!原來是這樣啊!”


    鳴人恍然大悟,明顯被說服了。佐助表情稍微有點鬆動,但是依舊半信半疑,不過因為提到白,他也不好多問。反而是一邊的櫻一挑了挑眉,冬真一瞬間就看懂了他完全沒有相信自己剛才的鬼話。


    冬真一邊在心裏發虛一邊對上櫻一的視線,櫻一隻是迴了他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卻並沒有說什麽。這邊冬真心裏還在虛著,那邊才恍然大悟的鳴人卻是摸著下巴表情有點疑惑,喃喃自語一句:


    “不過白怎麽知道木葉的中忍考試啊……難道那邊也有嗎……”


    聽了鳴人這句自言自語,冬真頭上的冷汗又開始往外冒了。這個時候櫻一卻是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可能吧,不然他們是怎麽從下忍晉升的呢?不過形式會有不同之處吧。”


    “啊,說的也是,反正隻要想升級就得經曆考驗這種事情那裏都是存在的嘛!”鳴人聽了櫻一的話,也沒有多想,反而是順著他的話感慨了一句。這句話反倒是總結的十分到位,就連一旁的佐助也不免點了點頭。


    見到自己的危機被轉移開,冬真決定再給自己上個保險,一邊在心裏給卡卡西老師也道了個歉,他開口說道:


    “既然這樣,要不我們明天問問卡卡西老師這次中忍考試是什麽情況吧!”


    “阿嚏!”


    站在忍者之中的卡卡西突然打了個噴嚏,惹得周圍的忍者們都看向了他,不過他十分不在意的揉了揉鼻子,除了轉身向一邊的挺著肚子的杏道了個歉以外,仿佛這件事沒有發生一樣。身旁的杏也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那麽,就看你們的舉薦吧。”坐在上方的三代大人開口說著,接著看向了這邊還在揉著鼻子的卡卡西說道,“卡卡西先來吧?”


    “啊……”正在揉著鼻子的卡卡西表情嚴肅了起來,一臉正色的看向三代大人,然後說道:


    “我卡卡西的第七班舉薦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出雲冬真三人,以我卡卡西之名參加中忍考試。”


    “我紅的第八班舉薦日向雛田,犬塚雅,油女誌乃三人,以我紅之名參加中忍考試。”


    “我阿斯瑪的第十班舉薦山中井野,奈良鹿丸,秋道丁子三人,以我阿斯瑪之名參加中忍考試。”


    挺著肚子的杏也往前走了一步,說道:


    “我杏的第十一班舉薦春野櫻一,牧野希未,水無月白三人,以我杏之名參加中忍考試。”


    “唔,這樣的決定還真有點出乎意料啊……”三代說了一句,然後看向了那邊的杏,


    “不過十一班嘛,杏,之後我們在討論一下具體情況。”


    杏老師點了點頭笑了起來:


    “好的三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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