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托皮亞大陸--大陸東部隔海島國--都城


    餘下的兩天空閑裏,羽奈一直呆在居城區域,聽白漪講故事,聽朔月講參賽心得,還有適應九十四夜所謂的運用靈力的戰鬥。


    跟瑪娜術發動時會改變自然界的瑪娜流向產生瑪娜波動不一樣,常識外的能力並不會有這種對於自然環境下瑪娜流動的幹涉,所以羽奈最初才發覺不了襲擊自己的麵罩人都是沙子構成的。為了不吃這種暗虧,羽奈需要的僅僅是習慣。


    九十四夜扇了一下扇子,一陣強風襲向羽奈,羽奈用土黃邊的絲帶成球狀包著自己抵抗強風。


    九十四夜又扇了一下扇子,一股高壓的水柱從地麵噴射而出,羽奈輕輕一躍,淺紫邊的絲帶化成鑽頭狀直擊地麵的水源,小規模的衝突爆炸響起。


    九十四夜再次扇動扇子,淨炎從地麵一路迫近羽奈,羽奈直接掛在旁邊的樹上攤攤手。


    “為什麽不反擊。”九十四夜感覺自己被娛樂了,心生不滿。


    羽奈保持沉默,絲帶組合成一個箭頭狀指了指旁邊散發著氣場的朔月。


    “……”九十四夜無言而對。


    “吾可不想白白挨一刀,而且你也還沒有使用所謂的體係外攻擊手段呢,元素攻擊在瑪娜體係裏可是見怪不怪哦。”羽奈收起了開玩笑一樣的表情。


    “那麽,恕妾身得罪了。”九十四夜原地邁起了簡單的舞步,5秒過後,在一個姿勢那停了下來。“推!”


    “!”一種透明的存在衝散了羽奈故意散布出去的暗元素,直指羽奈本體飛撞而來。羽奈輕輕一躍迴到地麵,樹枝被撞斷了。


    “剛剛的是?”並沒有瑪娜的波動。


    “結界術。”


    “拿來砸人的結界?”


    “正是。”


    “…….好吧,以為結界隻能守護用,是吾膚淺了。”


    “誒……?外來人能認識結界這種知識已經很了不起了吧?”九十四夜稍稍疑惑了一下。


    “不用在意細節。”羽奈打著哈哈混了過去。


    “那麽,接下來可能會稍稍粗暴一點。”九十四夜輕輕一躍,站在了離地半碼高的地方。


    “……結界當踏板,有趣。”羽奈依然不打算出手。


    九十四夜幾次蜻蜓點水過後,已經站在兩層樓高的高度了。“壓!”


    “!!”羽奈雙膝觸地,感覺自己好像被看不到的東西往下壓


    “……嘖。”羽奈保持跪地的姿勢用黑絲帶對著九十四夜一掃,九十四夜往旁邊一躍,躲開了這次掃擊,壓下來的結界也隨著這次移動消失了,羽奈重新站起來。


    “看不到,暫時也感覺不到的東西,應對起來挺麻煩。”羽奈老實吐槽。


    “可是,你也很快找到破解之策。”九十四夜老實讚許。


    “雖然這麽說有點失禮,吾可是跟朔月以上水平的對手交戰過,還不止1位。”


    (“噗噗,阿格蘭特先不提,仆人羽奈被羅爾弄出陰影了ww。”)


    (沒辦法,越是玩命修煉,就越能發覺跟羅爾的真實距離。)


    “哦……那羽奈居然還活著,好堅強。”九十四夜張開了扇子。


    “不巧,吾可是有無論怎麽都不想死的理由。”羽奈的笑臉很慘白。


    (“ww又是羅爾的錯。)


    藍天下的居城修煉場,常識內跟體係外的能力交鋒還在繼續。


    祭典當天,九十四夜跟朔月一早就出門了,留下一張紙條鼓勵羽奈努力代表扶桑家撐一下門麵。隨手詢問居城裏的小巫女乃至隱衛,無人知道家主去向。


    “啊,真是討厭的預感滿滿啊。怎麽跟老大契約後每次出門都不能輕鬆公費旅行呢。”


    (“這個,隻能怪仆人羽奈太貪心了。”)娜娜一發正中要害。


    “……欲望果然是惹麻煩的源泉,嘛,難得的第三條生命,就彌補一下上輩子那些沒有勇氣跟實力實現的想法吧。”


    (“真好,仆人羽奈上輩子肯定活在一個很和平的世界。”)


    “大概……吧。”


    根據預訂的計劃,在小巫女跟衛兵還有隱衛的“保護”下,羽奈來到了位於都城正中央的祭典專用區域。跟猜想中的鬥技場不一樣,祭典區域更像是在地麵挖出了一個超大的深坑,大小足以容納數千觀眾,挖出來的“體育場”的感覺。


    扶桑家的造勢部隊送羽奈到目的地後馬上就趕迴居城了,三年前朔月也就單人參戰結果結局讓所有人掉眼鏡,城裏各勢力的看法通通理解成充滿傲慢的自信。


    所以,今天的羽奈也很觸目。


    “看到沒,今年扶桑家的代表,連臉都不露。”


    “大白天就一身黑黑的,簡直就是無時無刻散布著危險的信號。”


    “說不定單純就是腦子抽了吧。”


    這點距離的流言自然盡收羽奈耳底。


    (“噗噗噗,仆人羽奈被當成了珍惜物種。”)


    (說到底還不是你們一族的代表色就是黑黑的嘛!)


    (“哪裏,吾族可是很散漫的,隻有撲克臉羅爾才會幫你製造衣服也選黑色。”)


    (……)


    (“誒,一聽到羅爾就沒反應了。”)


    (……在實力差距下是會誕生一種敢怒不敢言的狀態的。)


    (“明明炸毛時候的仆人羽奈多直率。”)


    (請馬上把那些片段通通忘掉,否則偶不介意來一次節食減肥。)


    祭典現場存在專門為都城三勢力劃分的一小片區域,足夠坐下100人的樓梯式座位裏,隻有羽奈一個孤單的身影。相反旁邊其餘兩家,倒是浩浩蕩蕩幾十人,雖然參加祭典的選手也就幾個。意外的是,除了負責監督的冒險者公會跟某些混得還算可以的商人之外,那麽大的祭典現場居然沒有平民來觀戰。


    (明明是免費開放的吧。)


    (“證明誰當國主居民們都覺得沒所謂的樣子。”)


    (這個鎖國下的島國,說不定真的需要一次風暴…….)


    故意坐在觀眾區域最後排的羽奈,光明正大的掃視旁邊另外兩家那幾十人的隊伍。得出結論:果然三家都是使用常識體係之外的知識。


    (這一家,額……說是邪教組織都沒錯了,各種奇怪符號的長袍跟尖帽子,真的不是來拍戲的?另外那家……全體白衣服啊……你是古羅馬還是古埃及的後繼人麽?)


    就在羽奈覺得自己秀一下存在感然後隨便認輸好閃人去查查九十四夜兩人在什麽地方搞秘密活動的時候,第一輪中的某場比賽就差點讓羽奈摔了手中的奶茶。


    那是一場瞬間就結束的戰鬥,某個獨自參賽以冠軍獎勵為目標的巨漢,被前麵矮他一個頭的白色中直發鮮紅眼男子一拳轟在腹部,以難以置信的表情捂著腹部氣絕過去。


    “……阿格蘭特!?”


    這麽獨樹一幟的發色跟瞳色,外加那人間兇器的實力,羽奈絕對不會認錯的。


    (“噗噗噗,仇人見麵,分外……”)


    (cut!根本不是那種關係好不好?)


    (“那冤家路窄,勇者戰魔……”)


    (stop!跑哪去了!)


    (“那仆人羽奈認為是啥?”)


    “最高級別的警戒對象,還有……欽佩吧。”


    (“哦,為啥還有欽佩。”)


    “先不論目的,為了一群處於弱勢的群體孤身一人跟一大隊教團對抗的勇氣跟意誌,偶什麽時候才能到這種境界呢。”


    (“噗噗噗,換成笨蛋仆人幹這種傳說中的勇者才會幹的事怎麽腦補都隻是作死啊。”)


    羽奈拍拍自己的臉蛋提神,是時候上場了。


    踏入最底的鬥技區域,四處環繞著10碼高的牆壁,已經是離地麵30碼深的環境。對手乃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還用白布包著自己的臉,隻露出眼窩的小個子。


    “第一輪比賽之二十八,城東區代表羽奈vs城南區代表納芙。”分部長大叔的聲音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祭典現場每個角落都能清楚聽到。


    “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名為納芙的小個子,就將某些液體灑進地麵,羽奈倒是很淑女地呆著沒有動。


    (“為什麽故意放水?”)


    (任務需求又不是打架,是秀存在感嘛。)


    沒幾秒,一大片地麵被染成了黑色,像沼澤那樣黏糊狀而且冒著泡泡。


    “為什麽不攻過來?”對麵的小個子用童音發問了。


    “對付小孩子還需要先手搶攻?”


    “狂妄的家夥,後悔去吧!誕生吧,我忠實的下仆。”


    那片黑黑的“沼澤”裏冒出了沙子構成的人形,沒10秒就出現一隊沙子士兵。小個子已經將一種金屬色的液體倒在地麵,液體自動凝結成各種金屬兵器,沙子士兵以比普通人還要靈敏的速度拿起金屬兵器列陣衝鋒。


    “……什麽嘛,又是這招,膩了。”


    羽奈左手揮舞起土黃邊的絲帶360度繞圈擋下了射過來的弩箭,右手揮動淺藍邊的絲帶一個個收割著沙子士兵。


    “誒?”預想外的情況出現了,被絲帶切開的沙子士兵一倒地就從地麵補充了泥土中的沙子重新粘合起來,繼續衝鋒。


    “你的進攻手段雖然少見了點,但是是阻止不了我的下仆的!”對麵的聲音自信滿滿。


    “原來如此,之前來試探的家夥單純比你還弱啊。”


    “居然將我跟下層的棄子相提並論!”小個子很生氣的樣子。


    “不巧的是,下層的棄子因為怕死所以小心翼翼,吾沒有擦覺他的正體。而你,一個召喚師居然大搖大擺出現在人的臉前,這裏要是戰場,你早就身首異處了吧。”維持著左手土黃邊絲帶繞圈的羽奈狠狠挑撥了一下。


    30碼長的淺紫邊緣的絲帶像蛇一樣繞過了沙子兵團直撲小個子。


    “休想!”地麵突然浮起的流沙壁阻擋了羽奈絲帶的前進。


    “你的算盤落空了,乖乖認輸吧!”


    “是麽?”羽奈收起了開玩笑一樣的語氣。


    一條黑色的細線繞了個半圓連接著小個子的左手跟羽奈的右手。


    “什麽時候!?”


    “從裁判說開始後的1秒。”


    “欺詐!這就是所謂的不搶先手?”


    “打架可是沒有固定規則的,小孩子,迴家學會這點再跟成年人玩吧。”羽奈做了個鬼臉吐出舌頭搖啊搖氣氣對手。


    “可惡……”小個子的話被實體化的黑色絲帶打斷了,被抽取了大量體力他馬上倒地,再起不能。沙子軍隊的動作也陷入停頓。


    “倒地10秒不起,城東代表羽奈勝利!”裁判大叔的聲音響徹祭典現場。


    坐迴扶桑家專用觀眾席的羽奈,捕捉到的目光更多了,城南那家幾道想把羽奈活吃的視線特別明顯。


    (“這仇恨拉得有水平ww。”)


    “合同寫著秀存在感就可以了,偶現在也算完成了吧。”


    參加祭典的人不怎麽多,第一輪64人很快就決出32名出線者,在冒險者公會分部4人組的努力下,兩人重傷,10來人輕傷,沒有出現死者。傷者都被急救後及時送去醫生那了。


    很快就是第二輪比賽,羽奈碰上了一名穿得比fff團還搶眼的全黑尖帽人,全身隻露眼睛。


    (“喔,比仆人羽奈還搶眼的裝扮。”)


    (……都是羅爾沒提早說明的錯。)


    (“其實仆人羽奈去拜托守護者的話還是有辦法改變外形的,就跟重塑秘寶時差不多的辦法。”)


    (……欠誰都好千萬別欠老大的人情,偶的靈魂這麽告訴偶。)


    (“也對。”)


    就在羽奈發呆之際,對麵已經準備好了排場,一種水銀色的液體倒在地麵,隨即液體沸騰了起來,變成了一隻史萊姆一樣的家夥,還帶觸手的樣子。


    “……好惡心。”


    (“+1。”)


    “哈哈哈,怕了吧,這就是我研究出來的液體金屬擬態技術,你是絕對沒有……嗚!!”


    “天誅!!”羽奈已經趁著別人廢話時壓低身體高速貼身一拳對準臉揍過去,黑黑的人摔在地麵。


    “竟敢……@#¥%%…………&&!”還想表達自己立場的黑黑的人被深紫邊的絲帶雷成外焦裏嫩。


    “還不如剛剛的小孩子,真是長了狗屎運才進入第二輪。”羽奈消散了絲帶,一臉惡心遠離那一坨一邊狠狠評價。


    最終,頂著想殺人的視線一路過關斬將的羽奈取得4連勝後進入了半決賽,分組名單是城南代表vs城西代表,還有就是城東代表vs流浪的冒險者。


    “額……雖然早就猜到會這樣。”


    “第五輪比賽之一,城東區代表羽奈vs流浪的冒險者阿格蘭特,即將開始,請兩位馬上到指定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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