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日，夏墨未等鬧鍾響，便已醒了。俯身輕輕的親了親小人兒，就下去準備早餐了。
從夏墨學廚後，周思楠便決定把早餐放給她發揮。
做好了早餐，夏墨輕手輕腳的來到了小人兒的身邊，小人兒恰巧也醒了，聲音柔軟而慵懶：“墨，我餓了。”
夏墨握著她嫩白的腳丫蹭著自己的臉：“現在去洗刷好不好？早餐已經做好了。”
苒汐感覺癢癢的，微紅著臉，尖著腳，軟糯問道：“做了什麽好吃的？”
夏墨輕笑了一下，點著她的小鼻梁：“小饞貓可以自己去看。”
苒汐抿著嘴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
夏墨一把撈起別扭的小人兒，抱到了浴室。
“夏墨，今天這些早餐都是你弄的啊？”夏爸訝異的指著五花八門的早餐，有些難以置信。
夏墨把抹好的黃油麵包遞給苒汐，抬眼對著夏父笑了一下：“嗯，在網上查的資料，也不是很難。”
“我兒就是聰明，嗬嗬。”夏父對她很滿意的時候就會我兒我兒的叫著，一種寵溺的稱唿。
“墨，真棒。”苒汐對著夏墨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夏墨被小吃貨那甜甜的笑攝了心魂，忍不住親了她一口，惹得小人兒羞澀的低頭吃飯，不再說話了。
周思楠對於自己女兒動不動就親小苒汐的行為也是相當困惑，作為親媽的她當然知道夏墨有多排斥親昵，唯獨對苒汐……
“夏墨很喜歡苒汐啊。”將一切盡收眼底的夏父這迴終於踩對了點。
周思楠睨了夏國銘一眼，心裏喃喃道：還不算太笨。
夏墨瞄了眼苒汐杯子裏剩的牛奶，來不及搭理夏父，要開始上課了：“牛奶要喝完，不許剩。”
苒汐皺著眉，噘著小嘴，有些不樂意的嘀咕道：“不喜歡喝。”
“你今年已經5歲了，”夏墨上下打量一下她：“也就100吧？”100厘米。
“知道我多高嗎？”夏墨揚著下巴挑著眉問她，不等苒汐迴答，又自顧自的說：“我快160了。”
“喝牛奶才會長高高，你想一直當小矮子嗎？”夏墨循循善誘。
夏父夏母手撐著臉托著腮看著一個10歲的孩子教育一個5歲的孩子，還別說，真挺新奇的，她們家一直都隻夏墨一個孩子，這樣的畫麵很難看到。
苒汐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短腿，又看了一眼夏墨的，頓時覺得喝牛奶是真有必要，一鼓作氣的把剩下的全喝完了，還小貓一樣的添了添嘴邊的奶漬。
夏墨抽出紙巾幫她擦了擦嘴角，眼神透著歡喜，語氣夾著寵溺：“苒汐很棒。”
苒汐露出愉悅羞澀的笑。
夏父夏母收迴目光，相互對望一眼，就差拍手叫好了。
周思楠垂了垂眼眸，隱住為女兒驕傲的神情，對她囑咐道：“夏墨，下午記得去道館。”
真怕因著苒汐夏墨什麽都不顧了。
“嗯，知道了媽。”夏墨四歲起便練跆拳道，這也是她堅持最久的事。
夏墨微低頭，握住苒汐的小軟手，放在臉邊蹭了蹭，語氣微軟：“苒汐，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苒汐並不清楚夏墨要帶她去做什麽，但，還是乖巧答應了。
夏墨眉毛彎了彎，嘴角噙著笑：“苒汐，你真好，”說完還撒嬌似的把頭埋到小人兒的肚皮上。
周思楠和夏父見此嘴角都不自然的抽了抽：到底誰五歲？
苒汐眼裏含笑，小手像模像樣的摸著夏墨的卷發，聲音軟糯：“墨也好。”
周思楠突然覺得牙有點酸，不忍看下去了。倒是夏父適應能力極強，這會子竟也咧著嘴欣賞了起來。
飯後，夏墨寫了會作業，又抱著苒汐看了會動漫，午休後就出門了。
騎著車帶著苒汐在老地方等著清源。清源是今年才開始練跆拳道的，主要她爸媽覺得某人周末在家無所事事又忒能折騰，所以讓某人跟著夏墨一起去。
某人一開始也不情願，去了之後，發現一群誌趣相投的人，竟也喜歡上了。
“她也去？”清源微張著嘴訝異問道。還真是走到哪帶到哪。
“嗯，和我們一起。”
清源瞄了一眼趴在夏墨身後小人兒，隨口問道：“你是帶她去玩，還是要幫她報名啊？”
夏墨先是一愣，隨即眼裏閃著光亮，朝著清源露出一個不甚明意的笑，心裏開始了盤算。
路上夏墨和清源解釋了一下沒有按時聯機的事，清源早就釋然了，也就沒再計較。
到了地方，夏墨換了館服後，蹲了下來，握著苒汐的小手，輕聲叮嚀：“一會你就坐在那邊上看，”夏墨手指著一個方向，然後又繼續說：“看看感不感興趣，若是喜歡，以後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學。”
苒汐望了望那方，乖巧點頭。
夏墨又輕輕的撩了撩她的碎發，頭抵在她額前：“有事記得叫我，我就在那。”
“嗯。”苒汐小臉有些微紅。
夏墨三步一迴頭，戀戀不舍的走向場地。
一個與夏墨年齡相仿，紮著馬尾的姑娘，用手肘碰了碰夏墨，語氣帶著疑惑：“她是誰啊？”餘光還打量著苒汐。
“親戚家的孩子。”夏墨做著熱身，隨意應著。
女孩抿著嘴，眉頭微蹙，有些糾結的想問什麽卻沒有問出口。
熱身之後，開始了正式訓練，大約一小時後，哨聲一響，大家四處散開，休息去了。
夏墨的短發浸濕，額頭也沁著汗。
她抹了一把汗，快步朝苒汐走去，苒汐也逆著方向朝她跑來，眼裏閃著光芒。
夏墨停了下來，蹲著，喘著重氣：“怎麽樣？喜歡嗎？”
苒汐捏著紙巾輕輕的幫她擦汗，語氣透著歡喜：“墨，我很喜歡。”
夏墨仰著臉任由小人兒幫她揩汗，眼角帶笑：“喜歡就好。”
苒汐有些羞澀的小聲軟糯道：“我想和墨一起學。”她不好意思說，她是看了墨的姿勢動作後才喜歡的。
夏墨眯著眼笑，片刻又睜開眼，溫柔的刮了下她的小鼻梁：“好，結束後，我帶你去見教練。”
苒汐揚起甜甜的笑，小手也越發起勁的幫她擦汗。
“夏墨，”馬尾女孩洛淼走了過來，彎下腰睨了一眼苒汐，複又去看夏墨：“她叫什麽名字？”
苒汐因著洛淼的出現，擦汗的動作也頓了下來。
夏墨輕輕的握住她的小手，安撫了一下，頭也不抬的答道：“她叫苒汐。”
“苒汐？她姓苒？”不和夏墨一個姓？
夏墨仿若沒有聽到她的疑惑似的，抱著苒汐朝清源走去，並接過清源遞來的水。
洛淼早習慣她這性子，也不理會她的態度，徑直跟了上去。
“清源，夏媽媽姓什麽？”洛淼掃了一眼苒汐又把目光落在清源身上。
正喝水的清源聽了這話，嗆了一下，立刻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夏墨，見夏墨沒什麽反應，才輕咳了一下：“姓周。”怎麽突然問這個？莫名其妙。
“那夏墨怎麽會對她那麽好？”洛淼疑惑的小聲呢喃。她倆應該不是親戚啊。
她認識夏墨好幾年了，一直覺得夏墨很難親近。
清源聳肩攤手，表示不知。
“我們先過去了。”夏墨指了指教練的方向，對著她倆說。
本想下午結束後去找教練......幹脆現在過去得了，反正她也不想搭理洛淼。
夏墨牽著她的手，朝教練走去。
兩人交涉了一番，教練對苒汐很是喜歡，還激動的想摸摸苒汐的發，被夏墨拉著躲開了。
教練尷尬的收迴手，輕咳了兩聲，內心：這孩子也太護著了。
苒汐水汪汪的大眼睛，加上可愛軟萌的花苞頭，片刻便引來一大群圍觀學員。
苒汐被盯的有些羞怯，拽了拽了夏墨的衣角示意想離開了。
夏墨俯身撈起她，不悅的睨了眾人一眼。
眾人接收到那不友善的眼神後，都識趣的散開了。
夏墨戳了一下她的小臉，嘟著嘴歎氣道：“你說你那麽小，就有那麽多人喜歡，以後可怎麽辦？”
“墨……”苒汐小手捂住她的嘴不許她說了。
夏墨就勢親了親她放在唇邊的手，然後意味深長的說：“可不許輕易喜歡別人。”
苒汐羞澀的拿開手，耳朵泛著紅，眼睛看向別處，小聲別扭道：“嗯。”
又這樣練了兩個小時才結束這天的課程。夏墨牽著苒汐和清源一道離開了。
既然已經和教練說好了，迴去和爸媽說一聲就應該沒問題了，夏墨如是想著。
“要不要吃冰？”清源在一家商店門口停下了車。
夏墨正在想著苒汐的事，聽見清源問，才抬眼去看。
她雙腿撐地平衡後，轉頭去看苒汐，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
“嗯。”小人兒咽下了口水，眼裏的希翼之光都快溢了出來。
夏墨被她這可愛的樣子逗笑了，隨即想到了什麽，收了笑，斂了斂眼眸，看似商量的語氣：“我們倆吃一份怎麽樣？”其實不容拒絕，“吃多了胃會受不住。”
苒汐噘了一下小嘴，有些不樂意，又看了看夏墨堅定的眼神，妥協的點點頭。
清源托腮耐心的等著兩人矯情的談判。
“清源，我們倆要一份就好，”夏墨朝清源伸出個1，“我們在這等你。”
清源收到指令，放好車便去了。
等清源迴來後，夏墨和苒汐調了個姿勢，她自己坐在後座，把苒汐放在前座，雙手環住她，手端著冰激淩。
她挖了一勺先送到苒汐嘴裏，然後又挖了一勺送到自己嘴裏，這動作把清源看得呆了呆：
“不是給你們兩個勺子嘛？”她又不是不會用勺，有必要喂嗎？
苒汐聞言，羞澀拿起另一隻勺子，堅持自己來。
夏墨皺眉，眼神不善的睨了一眼多事的清源，清源感覺到灼熱的視線後，眼觀鼻鼻觀心的望著天空，仿佛剛剛那句話不是她說的。
苒汐喜甜，愛肉，兩者相比更偏愛甜食。
所以現在一心撲在冰激淩，生怕下一秒夏墨就不準她吃了。
夏墨漸漸收迴落在清源的視線，再一低頭，碗裏的奶油耗了大半。
訝異的望了眼小人兒，忙俯身低頭含住那小人本要往她自己嘴裏送的小勺。
小人兒怔了一下，又動作迅速的抽出勺，想要再接再厲，夏墨見此連忙握住小人的手，嚴肅道：“你不許吃了，胃會受不了的。”
小人兒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望著夏墨，顯得楚楚可憐，夏墨忍住心裏的柔軟，堅定道：“不能吃了。”
小人兒弱弱的伸出一根手指，小聲軟糯的撒嬌道：“就再一口？”
夏墨望著那泛著水澤的眸子，心裏的天平已經傾斜了過去。
“墨……”苒汐晃著夏墨的手臂軟聲撒嬌。
“好吧。”夏墨聽到了自己沒出息的妥協。對她的撒嬌……實在是沒有抵抗力……
清源好笑的看著兩人，心思也跟著百轉千迴：苒汐是上天派來治夏墨的吧？
苒汐大力的舀了滿滿一大勺，忙不迭的往嘴裏送，小腮鼓成了山包，眉毛卻笑的彎成了柳條：“唔……好好吃。”軟糯香甜的聲音裏滿是愉悅的喟歎。
夏墨溫柔的親了親她嘴角殘留的奶油，心柔軟的不行：“真是拿你沒辦法。”你怎麽樣我都覺得可愛，要命了。
苒汐月牙的眉毛彎了又彎，不顧羞澀的啵了一下夏墨的臉頰：“墨，你真好。”
夏墨嘴角翹著，心裏的甜蜜蔓延到四肢百骸。
從夏墨學廚後，周思楠便決定把早餐放給她發揮。
做好了早餐，夏墨輕手輕腳的來到了小人兒的身邊，小人兒恰巧也醒了，聲音柔軟而慵懶：“墨，我餓了。”
夏墨握著她嫩白的腳丫蹭著自己的臉：“現在去洗刷好不好？早餐已經做好了。”
苒汐感覺癢癢的，微紅著臉，尖著腳，軟糯問道：“做了什麽好吃的？”
夏墨輕笑了一下，點著她的小鼻梁：“小饞貓可以自己去看。”
苒汐抿著嘴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
夏墨一把撈起別扭的小人兒，抱到了浴室。
“夏墨，今天這些早餐都是你弄的啊？”夏爸訝異的指著五花八門的早餐，有些難以置信。
夏墨把抹好的黃油麵包遞給苒汐，抬眼對著夏父笑了一下：“嗯，在網上查的資料，也不是很難。”
“我兒就是聰明，嗬嗬。”夏父對她很滿意的時候就會我兒我兒的叫著，一種寵溺的稱唿。
“墨，真棒。”苒汐對著夏墨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夏墨被小吃貨那甜甜的笑攝了心魂，忍不住親了她一口，惹得小人兒羞澀的低頭吃飯，不再說話了。
周思楠對於自己女兒動不動就親小苒汐的行為也是相當困惑，作為親媽的她當然知道夏墨有多排斥親昵，唯獨對苒汐……
“夏墨很喜歡苒汐啊。”將一切盡收眼底的夏父這迴終於踩對了點。
周思楠睨了夏國銘一眼，心裏喃喃道：還不算太笨。
夏墨瞄了眼苒汐杯子裏剩的牛奶，來不及搭理夏父，要開始上課了：“牛奶要喝完，不許剩。”
苒汐皺著眉，噘著小嘴，有些不樂意的嘀咕道：“不喜歡喝。”
“你今年已經5歲了，”夏墨上下打量一下她：“也就100吧？”100厘米。
“知道我多高嗎？”夏墨揚著下巴挑著眉問她，不等苒汐迴答，又自顧自的說：“我快160了。”
“喝牛奶才會長高高，你想一直當小矮子嗎？”夏墨循循善誘。
夏父夏母手撐著臉托著腮看著一個10歲的孩子教育一個5歲的孩子，還別說，真挺新奇的，她們家一直都隻夏墨一個孩子，這樣的畫麵很難看到。
苒汐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短腿，又看了一眼夏墨的，頓時覺得喝牛奶是真有必要，一鼓作氣的把剩下的全喝完了，還小貓一樣的添了添嘴邊的奶漬。
夏墨抽出紙巾幫她擦了擦嘴角，眼神透著歡喜，語氣夾著寵溺：“苒汐很棒。”
苒汐露出愉悅羞澀的笑。
夏父夏母收迴目光，相互對望一眼，就差拍手叫好了。
周思楠垂了垂眼眸，隱住為女兒驕傲的神情，對她囑咐道：“夏墨，下午記得去道館。”
真怕因著苒汐夏墨什麽都不顧了。
“嗯，知道了媽。”夏墨四歲起便練跆拳道，這也是她堅持最久的事。
夏墨微低頭，握住苒汐的小軟手，放在臉邊蹭了蹭，語氣微軟：“苒汐，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苒汐並不清楚夏墨要帶她去做什麽，但，還是乖巧答應了。
夏墨眉毛彎了彎，嘴角噙著笑：“苒汐，你真好，”說完還撒嬌似的把頭埋到小人兒的肚皮上。
周思楠和夏父見此嘴角都不自然的抽了抽：到底誰五歲？
苒汐眼裏含笑，小手像模像樣的摸著夏墨的卷發，聲音軟糯：“墨也好。”
周思楠突然覺得牙有點酸，不忍看下去了。倒是夏父適應能力極強，這會子竟也咧著嘴欣賞了起來。
飯後，夏墨寫了會作業，又抱著苒汐看了會動漫，午休後就出門了。
騎著車帶著苒汐在老地方等著清源。清源是今年才開始練跆拳道的，主要她爸媽覺得某人周末在家無所事事又忒能折騰，所以讓某人跟著夏墨一起去。
某人一開始也不情願，去了之後，發現一群誌趣相投的人，竟也喜歡上了。
“她也去？”清源微張著嘴訝異問道。還真是走到哪帶到哪。
“嗯，和我們一起。”
清源瞄了一眼趴在夏墨身後小人兒，隨口問道：“你是帶她去玩，還是要幫她報名啊？”
夏墨先是一愣，隨即眼裏閃著光亮，朝著清源露出一個不甚明意的笑，心裏開始了盤算。
路上夏墨和清源解釋了一下沒有按時聯機的事，清源早就釋然了，也就沒再計較。
到了地方，夏墨換了館服後，蹲了下來，握著苒汐的小手，輕聲叮嚀：“一會你就坐在那邊上看，”夏墨手指著一個方向，然後又繼續說：“看看感不感興趣，若是喜歡，以後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學。”
苒汐望了望那方，乖巧點頭。
夏墨又輕輕的撩了撩她的碎發，頭抵在她額前：“有事記得叫我，我就在那。”
“嗯。”苒汐小臉有些微紅。
夏墨三步一迴頭，戀戀不舍的走向場地。
一個與夏墨年齡相仿，紮著馬尾的姑娘，用手肘碰了碰夏墨，語氣帶著疑惑：“她是誰啊？”餘光還打量著苒汐。
“親戚家的孩子。”夏墨做著熱身，隨意應著。
女孩抿著嘴，眉頭微蹙，有些糾結的想問什麽卻沒有問出口。
熱身之後，開始了正式訓練，大約一小時後，哨聲一響，大家四處散開，休息去了。
夏墨的短發浸濕，額頭也沁著汗。
她抹了一把汗，快步朝苒汐走去，苒汐也逆著方向朝她跑來，眼裏閃著光芒。
夏墨停了下來，蹲著，喘著重氣：“怎麽樣？喜歡嗎？”
苒汐捏著紙巾輕輕的幫她擦汗，語氣透著歡喜：“墨，我很喜歡。”
夏墨仰著臉任由小人兒幫她揩汗，眼角帶笑：“喜歡就好。”
苒汐有些羞澀的小聲軟糯道：“我想和墨一起學。”她不好意思說，她是看了墨的姿勢動作後才喜歡的。
夏墨眯著眼笑，片刻又睜開眼，溫柔的刮了下她的小鼻梁：“好，結束後，我帶你去見教練。”
苒汐揚起甜甜的笑，小手也越發起勁的幫她擦汗。
“夏墨，”馬尾女孩洛淼走了過來，彎下腰睨了一眼苒汐，複又去看夏墨：“她叫什麽名字？”
苒汐因著洛淼的出現，擦汗的動作也頓了下來。
夏墨輕輕的握住她的小手，安撫了一下，頭也不抬的答道：“她叫苒汐。”
“苒汐？她姓苒？”不和夏墨一個姓？
夏墨仿若沒有聽到她的疑惑似的，抱著苒汐朝清源走去，並接過清源遞來的水。
洛淼早習慣她這性子，也不理會她的態度，徑直跟了上去。
“清源，夏媽媽姓什麽？”洛淼掃了一眼苒汐又把目光落在清源身上。
正喝水的清源聽了這話，嗆了一下，立刻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夏墨，見夏墨沒什麽反應，才輕咳了一下：“姓周。”怎麽突然問這個？莫名其妙。
“那夏墨怎麽會對她那麽好？”洛淼疑惑的小聲呢喃。她倆應該不是親戚啊。
她認識夏墨好幾年了，一直覺得夏墨很難親近。
清源聳肩攤手，表示不知。
“我們先過去了。”夏墨指了指教練的方向，對著她倆說。
本想下午結束後去找教練......幹脆現在過去得了，反正她也不想搭理洛淼。
夏墨牽著她的手，朝教練走去。
兩人交涉了一番，教練對苒汐很是喜歡，還激動的想摸摸苒汐的發，被夏墨拉著躲開了。
教練尷尬的收迴手，輕咳了兩聲，內心：這孩子也太護著了。
苒汐水汪汪的大眼睛，加上可愛軟萌的花苞頭，片刻便引來一大群圍觀學員。
苒汐被盯的有些羞怯，拽了拽了夏墨的衣角示意想離開了。
夏墨俯身撈起她，不悅的睨了眾人一眼。
眾人接收到那不友善的眼神後，都識趣的散開了。
夏墨戳了一下她的小臉，嘟著嘴歎氣道：“你說你那麽小，就有那麽多人喜歡，以後可怎麽辦？”
“墨……”苒汐小手捂住她的嘴不許她說了。
夏墨就勢親了親她放在唇邊的手，然後意味深長的說：“可不許輕易喜歡別人。”
苒汐羞澀的拿開手，耳朵泛著紅，眼睛看向別處，小聲別扭道：“嗯。”
又這樣練了兩個小時才結束這天的課程。夏墨牽著苒汐和清源一道離開了。
既然已經和教練說好了，迴去和爸媽說一聲就應該沒問題了，夏墨如是想著。
“要不要吃冰？”清源在一家商店門口停下了車。
夏墨正在想著苒汐的事，聽見清源問，才抬眼去看。
她雙腿撐地平衡後，轉頭去看苒汐，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
“嗯。”小人兒咽下了口水，眼裏的希翼之光都快溢了出來。
夏墨被她這可愛的樣子逗笑了，隨即想到了什麽，收了笑，斂了斂眼眸，看似商量的語氣：“我們倆吃一份怎麽樣？”其實不容拒絕，“吃多了胃會受不住。”
苒汐噘了一下小嘴，有些不樂意，又看了看夏墨堅定的眼神，妥協的點點頭。
清源托腮耐心的等著兩人矯情的談判。
“清源，我們倆要一份就好，”夏墨朝清源伸出個1，“我們在這等你。”
清源收到指令，放好車便去了。
等清源迴來後，夏墨和苒汐調了個姿勢，她自己坐在後座，把苒汐放在前座，雙手環住她，手端著冰激淩。
她挖了一勺先送到苒汐嘴裏，然後又挖了一勺送到自己嘴裏，這動作把清源看得呆了呆：
“不是給你們兩個勺子嘛？”她又不是不會用勺，有必要喂嗎？
苒汐聞言，羞澀拿起另一隻勺子，堅持自己來。
夏墨皺眉，眼神不善的睨了一眼多事的清源，清源感覺到灼熱的視線後，眼觀鼻鼻觀心的望著天空，仿佛剛剛那句話不是她說的。
苒汐喜甜，愛肉，兩者相比更偏愛甜食。
所以現在一心撲在冰激淩，生怕下一秒夏墨就不準她吃了。
夏墨漸漸收迴落在清源的視線，再一低頭，碗裏的奶油耗了大半。
訝異的望了眼小人兒，忙俯身低頭含住那小人本要往她自己嘴裏送的小勺。
小人兒怔了一下，又動作迅速的抽出勺，想要再接再厲，夏墨見此連忙握住小人的手，嚴肅道：“你不許吃了，胃會受不了的。”
小人兒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望著夏墨，顯得楚楚可憐，夏墨忍住心裏的柔軟，堅定道：“不能吃了。”
小人兒弱弱的伸出一根手指，小聲軟糯的撒嬌道：“就再一口？”
夏墨望著那泛著水澤的眸子，心裏的天平已經傾斜了過去。
“墨……”苒汐晃著夏墨的手臂軟聲撒嬌。
“好吧。”夏墨聽到了自己沒出息的妥協。對她的撒嬌……實在是沒有抵抗力……
清源好笑的看著兩人，心思也跟著百轉千迴：苒汐是上天派來治夏墨的吧？
苒汐大力的舀了滿滿一大勺，忙不迭的往嘴裏送，小腮鼓成了山包，眉毛卻笑的彎成了柳條：“唔……好好吃。”軟糯香甜的聲音裏滿是愉悅的喟歎。
夏墨溫柔的親了親她嘴角殘留的奶油，心柔軟的不行：“真是拿你沒辦法。”你怎麽樣我都覺得可愛，要命了。
苒汐月牙的眉毛彎了又彎，不顧羞澀的啵了一下夏墨的臉頰：“墨，你真好。”
夏墨嘴角翹著，心裏的甜蜜蔓延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