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沒有人動。


    隨著趕屍匠的離開,村子裏的陰風也驟然的平靜下來,之前還震耳欲聾的狗叫聲,此時已經隻剩下零星半點的聲音。


    偶爾,能聽見一兩聲狗吠。


    天上的烏雲不知道什麽時候散開,露出茭白的月光,明亮的月光投在每一個人的身上,能清楚的看清楚他們臉上的表情。


    抱著老村長的中年男人把老村長放了下來,半眯著眼睛陰冷的盯著辛若陽,冷冷的質問:“你們是誰?剛才驚屍的事情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站在一邊麵無表情的趙默晨微微蹙眉,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證件:“這是我的警官證。”


    一句話,表明了一切。


    圍著辛若陽劍拔弩張的村民們,臉上的神情也一點點的鬆開。


    “你們誰家有煮熟的糯米,趕快去找點!”中年男人喊了一嗓子,就有人挪動了腳步。


    我看著地上的老村長,麵色陰寒,臉上黑青一片,一看就是陰邪之氣入體。


    “哎,這事要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中年男人沉沉的歎氣,語氣裏帶著一股害怕一股恐懼,還有一股無奈。


    趙默晨不虧是警察,敏銳的察覺到村民話裏的異樣,蹙了蹙眉頭問道:“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


    中年男人頹然的坐在地上:“驚屍這倒還是頭一次,算上狗蛋的奶奶我們存在前前後後死了快二十個人了,死狀基本上和狗蛋的奶奶**不離十,每一次死人都會有一具屍體出現!”


    “就是狗蛋奶奶死的時候那具屍體?”趙默晨擰著的眉頭更加的深邃。


    中年男人抬了抬眼皮,又歎氣:“是啊,就是那具屍體,說來也是……”


    中年男人說了一半停了下來不再說,正好有村名端著熱乎乎的糯米過來,辛若陽抓了把糯米,灑在老村長的傷口處。


    就見白色的糯米逐漸的變成黑色,一連敷了好幾次,糯米才沒有變色。


    趙默晨見問不出來什麽了,便招唿著大家把老村長抬到我們暫住的那家。


    他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處理傷口常用的東西,熟練地把村長的傷口處理了。


    一眾人才散開。


    從始至終祝安好和白子念都是真正的看客,兩個人沒有插一下手。


    我和君無邪迴了屋子,其他幾個人也跟著迴了房間。


    躺在被窩裏,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晚上發生的事情,就覺得奇怪,尤其是狗蛋奶奶和趕屍匠露出來的陰森笑容。


    “你覺不覺得,今天的事情好像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我仰頭問著君無邪。


    君無邪輕哼了一聲,摸著黑把我圈進了他的懷裏,冰冷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我的後背。


    “無量能騙過我的眼睛,還能一直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做事,就足以證明他的圓滑狡詐,我們三番兩次的傷了他,你又狠狠的羞辱了他幾次,你覺得他會讓我我們輕易地拿迴白子念的**嗎?”


    他反問著我,聲音淡淡的,輕輕的。


    一說話,就會帶出一股清淡的而又讓我心安的檀香味。


    我轉眼一想,不正常才是對的,無量是靈蛇王,依著他的性子,一定會一路上給我們製造出不少的麻煩,要是正常了那才真的有問題。


    “可是……”


    “念念,我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那個了?”君無邪躍躍欲試的眼睛看向我。


    深邃的眼眸流轉著瑰麗的神色,讓我騰地一下紅了臉頰。


    這老色鬼,明明我們出發前才把我給吃幹抹淨,此刻我身體上的烙印都還沒有消散。


    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們很長時間沒有親親了。


    海藍色的深眸變成了桃花大眼,一朵朵鮮紅的桃花在他的瑰麗的眸子裏綻放著。


    灼灼而又炙熱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


    而我就像是沒有穿衣服一樣,在他的眼裏無所遁形。


    目光不經意的對上他的眼睛,差一點就給跌了進去,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懊惱的歎氣,秀眉微蹙。


    心裏暗自惱火,我對君無邪是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隻是不小心對上了他的深眸,就被他撩撥的有了感覺。


    君無邪見我臉紅,嗤笑了一聲,捏了捏我的臉頰,好看的手指輕輕的抬起我的下巴,故意對我唿了一口氣,又問我:“念念,你的臉怎麽這麽燙,是不是發燒了?”


    我敢篤定,這廝絕逼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要看我出糗。


    我一把拍掉君無邪的手,羞惱的瞪他一眼,拉過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個大粽子,驢打滾似得滾到了炕頭的另一邊。


    黑夜中,君無邪嗤笑的聲音聽的很是明顯。


    我的身體也跟著發燙了起來,躲在被子裏,被子也隨著身體顫抖了起來。


    君無邪這萬年老鬼見我都這樣了,竟然還不放過我。


    滾了過來,故意在我頭頂上吹著熱氣:“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你還這麽害羞,那我們怎麽生猴子?你可是還答應過要給我生猴子的!”


    哎媽呀,念如初啊念如初,你當初怎麽可以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難道你的節操都被狗吃了?


    現在可好,人家這是**裸的逼你生猴子的節奏啊!


    這簡直就是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流氓!”我憤憤的吐槽了一句。


    話一出口,我得臉燙的不能再燙,明明是生氣,可是說話的聲音簡直嬌媚無比。


    能把人的骨頭都給酥了。


    “你們凡間不是有那麽一句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我流氓你才會更喜歡我!”


    君無邪順溜的接了一句。


    瞬間,我就啞口無言,心裏不住的歎氣。


    這好好的一個正人君子就被墨錦繡給帶的走上了彎路。


    幸好,這墨錦繡已經走了,要不然,指不定得給帶到陰溝裏去。


    君無邪冰冷的手指輕輕一挑,裹在我身上的被子就鬆開,我滾燙的臉頰落在了他的眼裏。


    他壞笑一聲,翻身壓了過來,咬著我的唇瓣,輕輕的撕咬著。


    起初,我還能抵抗,想著外麵有人不敢叫出聲來。


    後來,被被君無邪撩撥的沉淪,隨著他起起伏伏。


    翌日早晨醒來,窗外明媚炙熱的陽光灑了進來,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翻了個身,酸痛的感覺再一次彌漫上來,倒抽了一口冷氣,心裏罵著君無邪這隻禽獸。


    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嗚嗚的哭泣聲傳了進來,我聽了一下是狗蛋的哭聲,還有細碎的說話聲。


    斷斷續續的,聽不太清楚,左右找著君無邪的人,摸著一邊冰涼的被窩擰眉。


    這人,是什麽時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


    在炕上懶洋洋的打了好幾個滾,我才收拾的起床。


    門打開,就見趙默晨和辛若陽,還有中年男人,還有一個中年婦女抱著狗蛋坐在院子裏時不時的唉聲歎氣。


    聽見門響動的聲音,幾個人的眼睛氣齊刷刷的朝我看來,搞得我很是納悶。


    “小念,醒了就過來吃早飯吧!”趙默晨逆著陽光而坐,唇角噙著淡淡的笑容,好看的深邃眼眸含著溫潤的笑容。


    眼底卻是淡淡的憂傷。


    我有些受不了的別開了眼睛,淡淡的嗯了一聲,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左右看了一下沒見到祝安好和白子念,看了看他們的屋子,兩個人好像也不再屋裏。


    辛若陽見我疑惑,出聲道:“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出去了,現在還沒迴來!”


    登時,我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君無邪也不見了,這兩個人該不會是趁著我睡著,約出去大家了吧?


    “姑娘啊,我們在這裏強項僻壤的地方,也沒什麽好東西,就是一些窩窩頭,稀飯小鹹菜你就勉強的吃一點吧!” 質樸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中年婦女笑的很是和善,渾身上下都透著淳樸。


    “嬸子,這已經很好了,是我們冒昧的打攪你了!”


    “哎,說什麽呢,我們這裏,多少年不來一個生人,說實話看見你們幾個人,我們還覺得稀奇呢,不怪昨天孩子們都圍著你們轉!”


    “很多年不來一個生人?”我詫異了的問著。


    嬸子點頭,抬眼望了望身邊的男人,沒敢在說話,催促著我吃飯。


    五雙眼睛看著我吃飯,怎麽能吃的下去,吃了沒兩口我就謊稱自己飽了,幫著嬸子把碗筷都收拾進屋裏。


    偷偷地問著:“嬸子,您剛才說那話是什麽意思啊?”


    第364章邪神像


    第364章  邪神像


    嬸子沒有說話,黝黑的皮膚擰著,黑亮的眼睛裏閃爍著猶豫,望著我好幾次欲言又止,看的我那叫一個心焦火燎。


    “嬸子,您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村子裏已經死了這麽多人了,誰知道,下一次誰家會死人,我們幾個人您大概也知道了身份,有一個是警察,其他幾個人多少懂點,說不定會幫上忙呢?”


    我把嬸子堵在了廚房的門口,一點一點的誘導。


    終於,我聽見嬸子歎氣,拉著我的手朝著廚房裏麵走去,視線盯著門口的方向,不曾挪開過一分。


    “姑娘,這件事情是我們整個明月村的秘密,不準對村子以外的人說!”嬸子說著拉著我的手坐下來:“自打村子出事以來,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麽迴事,沒有人報警,凡是死了的人都會讓趕屍匠帶走!”


    “嬸子,趕屍匠不是把死在外麵的人往迴趕嗎?狗蛋的奶奶難道不是這裏的人?”


    我按耐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嬸子點頭,眼裏閃爍著些許的詫異:“姑娘,你好像還真的知道一點,趕屍匠是把死在外麵的人趕迴家,我們這裏的老人都不是這裏的人,所以他們死了之後要被趕迴去!”


    “不是這裏的人?”我一臉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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