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清淡的嗯了一聲,墨鏡下的藍眸似乎沒有反應。


    都是女人,我怎麽看不出來空乘小姐對君無邪的那點意思,心裏突然冒起了酸泡泡,撩了一下眼皮子,伸手就把空姐手裏的毛毯拿了過來,蓋在自己的身上:“謝謝,不過我朋友比較怕熱,他蓋著會不舒服!”


    年輕美麗的空姐小姐當即投給我一個哀怨毒辣的眼神,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好像是我搶了她的男人一樣。


    直接把我給刺激到,忘記了和君無邪的不愉快,雙手直接就挽上了君無邪的胳膊,宣誓領土一樣瞪著空姐。


    “小姐,我口渴了,麻煩給我一杯橙汁,謝謝!”


    空乘小姐的臉瞬間變成了調色盤,憤憤不已的瞪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騷包!”


    空姐一走,我就鬆開了手,斜著眼睛看著君無邪,嘀咕了一句。


    這男人天生就是撩女人的高手,之前的林月如,李薇薇,還有這個空姐。


    我覺得和這樣一個成天被別的女人惦記的男人在一起,真的很沒安全感。


    現在還好,因為我對他沒有多少感情,可是萬一以後有了孩子,他嫌我人老珠黃,一腳把我給踹了,那我連翻盤的機會都沒了。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後,想了想,我側著身體,很認真很認真的對君無邪道:“那個,我們兩個把冥婚解除了如何?”


    此話一出,我就感覺周遭的氣壓驟然下降,壓迫的我幾乎要喘不過氣。


    墨鏡下的眼睛朝著我瞪了過來,冰冷駭人。


    我連忙賠笑解釋:“那個,我真的覺得我們兩個不合適,你是鬼王, 喜歡你的女人那麽多,萬一哪天你不高興了,直接把我打入冷宮,我豈不是虧了!”


    第162章心意相通


    第162章   心意相通


    “既然你這麽想去地府走一遭,那今天晚上本王就帶你去幽冥鬼殿走一遭,讓你嚐嚐萬千年孤獨,萬年孤寂是何種滋味!”


    君無邪皮笑肉不笑的說著,明明是很溫和的聲音,可是聽到耳朵裏卻無比滲人,差點都讓我的牙大咯咯的響了起來。


    心有不甘的瞅了瞅他,收迴了我的視線。


    算了,在我還沒有和他可以抗衡的能力之前,解除冥婚這個念頭我還是自己想想就行了。


    君無邪今天似乎很不高興,一路上都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我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偷瞄的看他,後來迷迷糊糊的就給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剛好下機。


    外麵豔陽高照,出了機艙,我迫不及待的仰頭深唿吸,感受著這個城市的味道。


    真好!


    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


    從機場出來後自然是各迴各家了,我以為君無邪會跟著老道他們走,誰成想,這家夥要跟著我去找二姨。


    還說有事情要和二姨當麵談,把我給詫異的。


    我怕二姨還沒迴來,我們迴去她不在,所以半路的時候我就給二姨打了電話,二姨說她在家,還在準備過年的東西,聽的我心裏暖烘烘的。


    終於要過年了!


    等我們迴去,二姨就在廚房裏忙活,一邊收拾衛生一邊煮著我喜歡吃的一些東西。


    看到我帶著君無邪迴來,眼皮子撩了兩下,眼裏一閃而過的詫異被我捕捉到。


    “二姨,你給我的盒子我打開了!”我興衝衝的把青玉笛拿了出來,獻寶似得給二姨看,二姨一點都不意外,反倒欣慰的笑了笑:“嗯,打開就好!”


    “二姨,您先別忙,我想和你說說這次去西北的事情!”


    這是臨近門之前君無邪給我說的,他讓我這麽問但是沒告訴我原因,我也沒多想,反正我也要問。


    二姨停下手中的活計,把手洗幹淨,帶著我和君無邪去了另一個屋子。


    端正的坐在主屋的椅子上,問我:“想說什麽就說吧!”


    “二姨,我們這次去西北,本來我就是打醬油去的,沒想到竟然發現了上一世的的墓地,青玉笛就是在那裏打開的,可是棺材裏沒有我的屍體!”


    “嗯。”二姨給我了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個反應,不得不讓我心裏起了疑惑。


    為什麽每次二姨都會給我胸有成竹,好像什麽事情都很清楚的感覺。


    這次也不例外,而且那種洞察全局的感覺比以往幾次都要強烈。


    “我給你的譜子會了嗎?”二姨突然問了我這麽一句。


    我怔了一下,連忙點頭:“都會了,譜子已經刻在了我的腦海裏!”


    “你手中的這個笛子叫青玉笛,那曲子是安魂曲,至於你手中金絲軟鞭那是梵靈捲鞭!”


    二姨氣定神閑的說著,我的心裏已經是驚濤駭浪,詫異不已的看著二姨。


    真的,原來二姨真的知道所有的一切!


    心裏些許的急迫,我盯著二姨有些質問的口吻道:“二姨,你什麽都知道是吧?發生在我身上所有的事情,還有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你全部都清楚是吧!”


    “念念,不要再問了,二姨什麽都不會告訴你!至於你……”二姨凜然的神色朝著我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君無邪看了過去,盯了那麽幾秒接著道:“你和他冥婚一定,無法解除,這一切都是你的命!因果循環,你不可以抗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


    就在二姨的話音落下,我的腦海裏跳出來這句我曾經說過的話,狂妄而又霸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難道曾經也有人像二姨對我說過這樣的話,為什麽我會感覺這麽熟悉?而且這句話好像就是我自己說的一樣。


    君無邪身上不經意彌漫出來的鬼氣,冰冷的讓我意識迴了神,淡藍色深邃的眼眸悠遠而又深沉的盯著二姨。


    似乎是在捕捉二姨眼睛裏的那雙眼睛,片刻後,緊抿的薄唇起開:“我和祝安好是什麽關係?”


    “因果循環,什麽樣的緣什麽樣的孽,他是你自己造成的孽,該是你去還的!”二姨一點都不懼怕君無邪身上的冷意,淡然自若的說著。


    君無邪俊朗的眉頭微微擰在了一起,淡藍色的眸子裏閃過我看不懂的情緒;“為何你會知道馬家溝的道觀?為何你會下去,還能打開那個道觀?棺材裏的到底是什麽?”


    君無邪的話再一次讓我詫異了,那棺材裏不是說是他的屍體嗎?怎麽這家夥突然這麽問?


    難道背地裏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是說君無邪一直沒有告訴我真相?


    “幽冥王,前兩個問題要你自己去找答案,隻有後一個,那裏麵是你的屍體,還有念念的屍體!”


    “你們兩個同生共死,隻有心意相通,彼此之間毫無隱瞞,完全的相信彼此,才可以打開棺材!”


    “二姨,為什麽和他在一起的會是我,牌位上的是祝安好的名字?”


    “念兒,這麽長時間了,你為什麽還不長長心呢,你以為你看到的就是事實嗎?”


    二姨蹙著眉頭一臉的無奈,聽的我稀裏糊塗的,就見二姨朝著裏屋走去,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上次去馬家溝祭拜過的牌位。


    “你好好看看這牌位!”二姨把牌位放在我的手裏。


    我疑惑的看了二姨一眼,把牌位接了過來,牌位的正麵寫著祝安好,而……後麵的觸覺有些不對。


    心裏隱隱猜到什麽,我把牌位迅速的翻了過來,就見後麵寫著的是君無邪三個大字。


    而另一個刻著我名字的牌位,正麵是我的名字,背麵卻是君無邪的名字。


    拿在手裏的牌位如同燙手的山藥一樣,視線下意識的朝著君無邪看了過去,君無邪的臉上露出和我一樣震驚的深情。


    “好了,念念,從今天開始你就和他生活在一起,隻要你想迴來的時候二姨就在!”


    “二姨,你這是要趕我出去嗎?”


    二姨深長的歎了口氣,望著我的眼神要多慈愛有多慈愛:“念念,二姨怎麽會舍得趕你出去,你是二姨一手拉扯大的,二姨怎麽會趕你!隻是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如果你們想早一點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要時時刻刻在一起,明白嗎?”


    “好了,你的東西二姨都已經給你收拾好了,拿上東西走吧!”說完,二姨就進了裏屋,出來的時候拿了很大的一個行李箱,看那樣子幾乎是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裝好了。


    我望著二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不覺得難受,心裏很是平靜。


    直到君無邪一手拖著我,一手拿著行李箱把我拉了出來,都快到了道觀,我才迴了神。


    胸口憋得厲害,眼淚簌簌的往下流著。


    我感覺這一次我和二姨的分開很有很可能是永久的分開,我心裏很是害怕,害怕二姨出事。


    就算她知道所有的事情,就算她不想告訴我,可是她畢竟是養育我長大的二姨,我不希望她發生任何的意外。


    “你二姨不會出事的,就算出事,也有我!”君無邪用他特殊的能力看穿了我的心思,冷淡的安慰我。


    我沒有吭聲,一直流著眼淚到道觀。


    白起和蘇夏月看到我是哭著迴來,還以為君無邪把我怎麽著了,一個個都鼓著眼睛,大有把君無邪打一頓的架勢。


    不過這兩個人也就是做做樣子,哪有那個膽量,看著他們那樣子,我,沒心沒肺的笑了出來。


    跟他們兩個說了我沒事,就跟君無邪去了已經專屬於我的那屋。


    進屋,君無邪就把門從裏麵合上,直接把我給壁咚了,蒼穹一般的深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盯得我都不由得吞口水了,這家夥還是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冰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顎,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心意相通?念如初,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口中冰冷的檀香味隨著他的唿吸朝我撲麵而來,沒出息的我,心跳驟然加快了幾下。


    被他盯得不舒服,想要別過頭,奈何他的手不肯鬆開一點。


    還故意吧鼻息朝著我的臉頰上噴灑著,故意看我出糗的樣子。


    “你先放開我,這樣不能好好說話!”我哆哆嗦嗦的說著,一點不幹正視他的眼睛。


    “念如初,你好像很害怕我?”


    君無邪那張精致妖孽的俊臉,完美的無可挑剔,蒼穹一般的深眸波光漣漣,帶著三分優雅的冷漠,又帶著四分戲虐的光芒。


    君無邪的心情很是愉快。


    心意相通就要時時刻刻都在一起,看來他要盡快著手準備婚禮的事情,婚禮的當天晚上他就能享受他作為一個丈夫的權利。


    他相信在他的夜夜耕耘之下,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她就會懷上他的孩子。


    現在看著她一副害怕的樣子,君無邪就很想知道,如果他真的欺負了她,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光是這樣想著,君無邪就感覺身體的血液在不停的叫囂,燃燒。


    有的女人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而有的女人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很顯然,念如初,屬於後者!


    “沒有,我,我怎麽會拍你呢!”我力圖冷靜,拚命的縮著脖子,想把自己變成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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