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和蒙毅剛說完話,那邊的師傅蓋聶就告訴我他對於幾個孩子的看法,其中一個孩子很適合承影,看了看不是我挑的那個稍微有點失望,其他三個孩子蓋聶直接是放下背囊,攤在地上讓他們每人挑選一把適合他們的佩劍,這些劍都不是什麽名劍,但是能被嬴政放在兵閣內的收藏,說他們不是名劍隻是不能和湛盧龍淵赤宵相提並論而已,並不是說這些劍就純粹不入流。試想一個專業古董收藏家會在自己的收藏裏放幾個明明標注有made、in、china的戰國時期的道家老子騎著自行車的收藏嗎。


    四人選擇好了佩劍之後,我也順便留下剩餘的五把佩劍交給蒙毅,告訴他這些劍的來曆也告訴他,惶恐的蒙毅並沒有當即手下,在我一番勸說和婉言之後,才替我轉贈給了剩下的五個人。不過考慮到將要遠行,可能途中也沒有什麽人家可以休息,就在蒙毅府上讓跟著的四位,帶上足夠的幹糧和酒水以備不時之需,這會兒可沒有出租車路上招手就停給錢就上的方便。


    因為我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隻是過客,留戀的和沉迷的都不能帶走,除了止緣和風雪之外,甚至連這個世界的情感牽連都帶不走,也就不存在區區五把劍的割舍問題了。帶著收拾好行裝告別過家人的四個願意跟隨自己的孩子,稍微有點不舍的朝著西方而行,徒步而行出了皇城,看著不遠處沒有路的地方記憶力那裏應該是312國道吧,嗬嗬而此時的這裏還是並未有任何認為改造的痕跡,真真切切的此起彼伏。


    站在鹹陽城大路不遠處,一直路盲的我卻閉上眼睛看到一片熟悉,這裏有曾經第一次打工的地方,有第一次離家出走到過的地方,這裏也有著心中一直的牽掛,睜開眼睛的那一瞬收拾好了心情,滿麵春風的和眾人一起向著西邊而行。第一站的目的地是大秦的穀口縣,上古時期被稱之為寒門而今大秦的穀口縣,也是現在的禮泉縣所在。至於為什麽選擇這裏做為第一站,是因為玉碟在第一次告訴我,每一個我所在的世界中都有一些必須去的地方,修羅道裏必須去的地方就是寒門,以至於我詢問大秦內史官員特意詢問的寒門到底是何地。


    從典客和少府那裏也打聽了一些關於寒門的傳說,這才明白玉碟為何要我在此界必須去寒門。每一界之內都有一個特殊的地方,那裏可能會有一些奇遇和收獲,要去的地方也必然也是當前世界最重要的地方,寒門所在在大秦的天下竟然比鹹陽皇城都重要,因此我肯定更在意這裏了,恰巧的是那裏也是我的故鄉。


    一路上蓋聶一直沉默,借著此刻無事也順便問起來跟出來的四位:“你們為何選擇跟我出來遊曆,蒙大人那裏不好嗎?你們的親人也都在他府上,我們也不熟你們怎麽會想著跟我出來呢?”


    不過交流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順利,跟出來的四個都是悶葫蘆,我的問話他們也隻是互相看一看就隻是簡單的說不想呆在皇城了,既然家人可以放心了就出來走走。唯獨我挑的那個有了不同的迴答:“你給的得迴報,我和妹妹隻能我來報答!”


    看來都是為了家人,想來家中親人也看得出誰輕誰重,就抱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想法,隻有那個和妹妹相依為命的那個跟我很像,一樣有一個妹妹一樣的遇到了收養二人的家,不同的是我不得不去報答,可他卻是必須得去報答。


    一路上沉默感覺都好像跟出遊的心情不搭邊啊,沒趣的四個同齡人或許明白他們處在什麽位置,並不是那麽放的開所以才有所約束,而自己師傅可能是因為很久很久沒有踏出過皇城了,滿心感慨沒空打理我吧,這幫無聊的驢友真不是一條道上的,心情正處於興奮,卻隻能慢慢等帶心情平複。


    此時的沿途真如我所想,荒草黃土地沒什麽人家,遙遙幾座孤墳不知英雄是誰,看著正西方緩緩與自己平視的太陽,不知道這會兒是到了那裏了,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方遠處有些樹木,看了看周圍就讓眾人停下就在此地休息休息過夜吧,明天再繼續走想來此刻已經到了禮泉境內了吧。讓小四拿著佩劍去那邊枯樹的地方弄點柴火迴來,安排小三去準備引火的甘草,小二卻很自覺的在草地上鋪上布匹以供我和蓋聶坐下休息,隻有小一是一直站在身旁,看來蒙毅的教育是按照行軍教育的啊,這幫孩子比我旅遊的時候還敬業,看著幾人都迴來了,小一掏出火石就要引火卻被我拉住。


    指了指太陽:“看見他了嗎?他還沒下去呢你這會兒生火幹嘛?我們又不冷就小四弄的這點柴能燒幾個時辰啊,你們再去多弄點要不然這點木頭支持不到第二天的,此地荒郊野嶺難免有野獸出沒,趁著天還亮著多弄點柴火迴來,不行就把那些枯了的樹整個砍迴來留下樹樁就行了。”


    四人聽了這話話,乖乖的去找柴火去了,留下我和蓋聶在臨時決定休息的地方等著。迴頭問蓋聶:“師傅,你這一天時間都在想什麽?他們四個悶葫蘆不說話,你也不說話弄的我出門遊曆的心情很差勁啊,出門第一天就這樣還說得過去,要是日後還這樣我可受不了了。”


    “沉風(出了皇城就改名了)啊,為師看著這滿目荒涼,想著家鄉是否也如此情景,我很久都沒迴去過了,心中既有期待也有擔憂,當年你父親對趙國的屠戮也是這樣的滿目瘡痍,師傅隻是有點觸景傷情罷了,現在天下一統也就再沒有了各國之間的征戰,本以為百姓們可以好好過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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