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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既然你不願意做我的女人!就算毀了你,也是你自尋死路!”四皇子狠狠的一揚手,紫色的袖袍在空氣中如同一把利刃,像是要隔斷什麽讓他煩惱,讓他發怒的東西。轉頭大步走出了殿外,對著宮外的侍衛,揚聲道:“來人啊,將韻寧郡主抓起來!”


    他的態度之囂張,語言之肯定,令雲卿冷笑越甚,四皇子這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旦她不答應,就要直接將她定罪!真是可笑至極!


    外麵的侍衛從宮殿外跑了進來,圍在屋外。瑩妃往後麵退了一步,方才的笑容已經褪去,臉上頓失血色,指著雲卿喊道:“郡主,你再怎麽也不能在我的殿中將古小姐殺了啊……”


    和侍衛一同進來的,還有宮女,首當其衝的就是瑩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彩華,看到瑩妃的模樣時候,麵色驚訝的喊道:“娘娘,你怎麽了?”


    瑩妃一手撐在彩華的手臂上,眼中帶著害怕,卻是看著四皇子,“殿下,郡主讓人給古小姐下毒了。你可要要替我作證啊!”


    雲卿看著她突然變幻的神色,由笑變哭,也不過是一瞬之間,宮中的女人真是個個演戲高手,哭和笑都是信手拈來。隻是用來設計她,這一招就不見得有用了。


    四皇子滿臉的陰鷙,負手道:“將郡主扣押起來!”


    “你們敢!”侍衛聞言後立即衝上來,卻被雲卿淩厲的眼神煞住而不敢行動。望著麵前全副武裝的侍衛,雲卿勾唇冷笑,甩袖道:“四皇子殿下,你雖為皇子,但若是要對我論刑問罪,隻怕還是不夠資格的!”


    四皇子見她此時依舊是不慌不忙,全身散發著一種錚錚的傲氣,竟然使人不能逼視,不由更為惱火,“皇後娘娘馬上就會到來!好好看著郡主!”


    眾人移到了開始招待古晨思的殿中。隻見桌上趴著的古晨思在宮女的攙扶下,躺在了一旁的軟榻之上,鼻眼烏黑,全身發紫,七竅流血,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她是中毒了。


    但是按照規矩,還是有宮女去禦醫院中請了禦醫過來。


    而這段時間,除卻太醫,皇後也到了晶心宮中,進來便看到禦醫正搖頭說道:“毒性太強,已經進入五髒六腑之中,微臣無力迴天。”


    瑩妃被人扶著坐在一旁,一臉受驚的模樣,聽到禦醫的話後,全身一顫,嬌弱似風中的楊柳。


    皇後先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四皇子,隨即將目光移到瑩妃的麵上,眸光裏含著一絲厭惡,“瑩妃,古小姐中毒是怎麽迴事?”


    瑩妃手中捏著帕子,聽到皇後的問話後,在眼角擦了擦,像是迴憶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須臾之後方道:“明日是珍妃的封妃大典,我今日便去未央宮祝賀,半路上遇到了古小姐,便與她一同而去。迴來之後,古小姐要去玉坤宮找魏貴妃,但是不能得見。我見她滿臉愁容,便問她為何?她說以前和韻寧郡主有過口角,想要設下席麵與韻寧郡主道歉,見她如此,我便讓她在我宮中備下也是,同時又可以去邀請韻寧郡主過來一坐。誰知道到了之後,一開始韻寧郡主和古小姐還好,後來因為宮中有點事情,我要離開,結果兩人又起了爭執,我見不好,便讓郡主到另外一個殿中先冷靜一下,她坐了一下之後,便使了人送茶給古小姐喝,最後我宮女見到古小姐喝了茶之後,就大喊腹痛,最後就……”瑩妃將眼睛往古晨思所躺的軟塌上瞟了一眼,身子又抖了抖。


    皇後抬起眼眸,望向雲卿,“郡主可有什麽話要說?”


    雲卿一笑,秀眉微微挑起,反問道:“既然古小姐是來找我求和的,為什麽我還要殺了她呢?而且我還要隨時隨地帶著一包有毒的茶葉在身上,是一開始就準備好下毒了嗎?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隻看瑩妃有沒有了。”


    瑩妃手中握著帕子,似乎被雲卿射來的目光看得害怕,“這些自然就要問郡主你了。你和古小姐素來不和,眾人也都是知道的。你若是報了什麽心思來,也不一定,否則的話,怎麽會和古小姐爭吵起來?”


    “瑩妃不是說你當時不在嗎?你又如何知道我和古小姐在爭吵呢?”雲卿嘴角揚起,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眸中帶著銳光,向是銀針一般刺向瑩妃。


    瑩妃不自在的挪動了一下,“宮中還有其他伺候的宮女在,她們可以作證。”


    雲卿冷笑,“那就讓她們出來作證。就算要定我的罪,也要讓我心服口服才行。”


    皇後在雲卿麵上看了一圈,她此時依舊鎮定,根本就害怕人證物證,經過前麵幾次親眼看著雲卿逆轉場麵,她微有疑慮。不過還是很快的道:“瑩妃,將你殿中當時在伺候的宮女內侍以及送茶葉過去的宮女全部喚過來。使人查清楚。”


    晶心宮中宮女內侍合起來有二十名,當時在殿內伺候的有五名,外加送茶的那一名,一共是六人,整齊的跪在地上。


    米嬤嬤一臉橫肉抖動,對著六人開始盤問。這些宮女開始支支吾吾,眼神閃閃躲躲的往雲卿所站的地方看去,一副害怕的樣子。


    皇後在一旁微微皺眉,目光中微露不耐之色。米嬤嬤立即道:“你們若是一直不說,等會自然有辦法讓你們說的。”


    宮中逼人說實話的法子多不勝數,嚇得幾人連忙磕頭,“奴婢說……奴婢說……”


    其中一個宮女嘴巴最利索,道:“瑩妃娘娘走了之後,韻寧郡主便吩咐奴婢五人離得遠一點,好讓她和古小姐說會貼心話。奴婢們自然是避得遠一些,當時看到郡主和古小姐說話,聲音不大,斷斷續續的,奴婢聽的也不是十分清楚,大概是韻寧郡主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給古小姐,要古小姐把這個給瑩妃喝了,古小姐不肯,韻寧郡主就怒了起來,兩人發生了爭吵。後來瑩妃娘娘就出來了……”


    當時她們的確在殿中,也離雲卿和古晨思很遠。但並不是雲卿吩咐的,而是瑩妃早早就這麽安排好,至於這其中的內容,古晨思已經死了,雲卿自己怎麽辯解,也沒有這五個人說的使人信服。


    瑩妃一臉驚愕道:“你當時可聽到,韻寧郡主是要古小姐讓我喝一樣東西?可是圓圓的一包?”


    宮女迴想了一下,點頭道:“韻寧郡主手中拿著,奴婢瞧不太真切,大概是掌心大心的物品。”


    瑩妃猛然站起來,望著皇後高唿道:“那東西便是郡主讓人給古小姐喝的茶啊……”她往前顫抖的走了一步,麵上掛淚,“皇後,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韻寧郡主這分明就是要古小姐下毒給臣妾,古小姐心心地善良,不肯下手,郡主她便惱羞成怒,將毒給了古小姐喝下用來殺人滅口啊!”


    皇後皺起眉毛,“郡主她進宮幾日,與你未曾見麵,為何要對你起這等心思呢?”聽起來皇後在為雲卿辯解,實際上這話卻讓雲卿覺得,背後還有隱藏的目的。


    瑩妃嬌媚的麵容露出一抹深思,隨即眉間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張口道:“皇後,這,這,我不敢說。”


    “在本宮麵前還有什麽不敢說的!”皇後的下巴揚起,帶起一抹雍容華貴的弧度,眉宇裏帶著威嚴的喝斥道:“你若不說,讓本宮如何斷定古小姐之死究竟是由誰下手?!”


    有了皇後這句話,瑩妃眼中終於滑過了一抹得意之色,道:“我今日到未央宮去,珍妃似乎不怎麽歡迎我。就是我對她示好也不過是冷冷的。韻寧郡主奉了陛下的吩咐,到宮中陪伴珍妃。這東西,也許是珍妃給她的。”


    難怪心高氣傲的瑩妃也去了未央宮,原來是抱了這個目的。瑩妃這些天按兵不動,等到的就是這麽一個機會,一箭雙雕,一次將章瀅和雲卿全部解決。


    皇後聽了這話後,顯得有些猶疑,經過一番思考後,開口道:“珍妃明日就要封妃,瑩妃你如此猜測是不是不太妥當?”


    就是明日要正式封妃了,才要搶在之前下手。瑩妃立即跪下,懇求道:“皇後,臣妾差點被人下毒,古小姐已經中毒身亡,這些都是擺在麵前的事實。臣妾這樣說,皇後您必然要顧全大局,左右思考的,然而珍妃還未曾正式入牒,便如此大膽妄為,日後宮中何來太平之說。為了臣妾,也是為了珍妃的清白,臣妾鬥膽請皇後娘娘,趁如今事情剛剛發生,立即派人到珍妃宮中一搜,若是下毒,必然不止一包!”


    搜宮一事,非同小可。皇後轉眸望著雲卿道:“韻寧郡主,此事證人證詞已經全部都指向你。你若是認罪,本宮自然會從輕考慮,甚至珍妃一事,也可以酌情處理。你身為她的好友,做下這等事情,到時候就算她是陛下的寵妃,也不能平息古次輔的悲怒!”


    信你才怪!雲卿心中冷笑,若是她現在承認了真的是她對古晨思下毒的,下一秒皇後就會命人去未央宮搜查,章瀅接下來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她目光冷冷的迎向皇後,寒聲道:“沒有做過的事情,讓我如何承認。”


    瑩妃巴不得雲卿如此說,美目裏閃過一絲陰霾,“皇後,郡主她拒不承認,不如就去搜查未央宮,拿出證據之後,讓她再無話可辯。”


    就在此時,便聽外麵有內侍尖聲高唱:“陛下駕到!”


    這一聲傳來,隨即便看到明帝一身玄色龍袍,身姿筆挺,右手卻是牽著新進的珍妃,一臉和悅的走了進來。


    皇後的臉色微微一變,而瑩妃則從地上趕緊站了起來,飛快的整理著皺了的裙擺,扶了扶鬢間的發簪,四皇子黑眸微眯,看了一眼麵色從容,噙笑而立的雲卿,和眾人一同朝著明帝行禮。


    “平身吧。”明帝進來之時,在看到皇後,四皇子都在晶心宮時,目光微緊。


    “章瀅見過皇後娘娘。”和晌午的時候著裝不同,章瀅此時穿著一襲水藍色的長裙,臉色有點虛白,規規矩矩的對著皇後行個一個禮。


    皇後目光從她的麵上刮過,帶著刀鋒一般的淩厲,很快的掩飾了下去,帶著雍容的笑容,道:“妹妹看起來臉色不大好的樣子,怎麽沒有休息,反而出來吹風了呢?”


    她關懷的笑容使得章瀅臉色也同樣露出了受寵若驚的模樣,“謝謝娘娘關心。”說完,便望著明帝,含笑不語。


    明帝一笑,拉著她的手,對著皇後道:“是朕聽說珍妃身體不適,喊了禦醫一同過去後,沒看到韻寧郡主。聽珍妃說韻寧郡主在晶心宮良久未迴,有些擔憂,便一同過來看看。”說話間,目光在屋內掃了一遍,最後看到了滿臉紫黑的古晨思,深邃的眸子微眯,“那是誰?”


    皇後視線從明帝握著章瀅的手中飛快的掠過,眸中閃過一抹不悅,垂頭道:“陛下,韻寧郡主在瑩妃宮中下毒害死了古次輔的孫女,臣妾接到來報後,正在盤查。”她特意加重了古次輔三個字,明帝的目光沉了沉。


    章瀅微倚著明帝,不勝嬌弱的開口道:“剛才陛下和章瀅見院內的碧玉樹精心別致,賞了一會兒的景。”


    碧玉樹是由翡翠雕刻而成,樹枝,樹葉,花兒,分別由深色,翠色,紅色的美玉做的栩栩如生,瑩妃平日最喜歡炫耀這顆碧玉樹了!


    這然而此時,瑩妃眼中卻是露出了慌亂!碧玉樹就擺在殿門大門左右!陛下已經在門前站了一會兒了!她抓了一下裙擺,又放開了手來,美眸望著明帝,見他沒有露出任何不喜的神色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隨即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有些多餘,有了陛下在這裏,豈不是更好搜查珍妃的宮殿,讓她再也無法辯解,隻有去死!


    “陛下,臣妾好怕,剛才韻寧郡主要對臣妾下毒,還毒死了古小姐!”瑩妃嬌怯怯的走到明帝的麵前,抬起自己含著淚水的雙眸,以便讓明帝看清楚她的委屈和害怕。


    明帝道:“朕都聽見了。你懷疑是珍妃使人下毒的。”他的聲音平靜的讓人聽不出喜怒,四皇子卻暗裏皺了皺眉,轉頭去看雲卿。父皇來的時間實在是太巧了,偏偏在說要搜查珍妃宮殿的時候,就走了進來,這樣的姿態,顯然是要保護珍妃。而這個珍妃,也病的太是時候。這一切,不像是一個巧合。做多了這種‘巧合’事情的四皇子,心內已經有些不定。卻在想要開口的時候,看到雲卿投射過來的譏諷笑容,那裏麵的輕嘲和蔑視,都是在笑他今日不可能成功。


    男人的自尊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他設計了如此之久,就為了等到沈雲卿答應嫁給她。但是她不領情,這樣的女人,還留著她做什麽!他還不相信,她真的能聰明到了這樣的極限,自己安排一切事情的時候,可是沒有走漏半點風聲!就連母後都不知道,隻不過是看著自己站在這裏,心中才猜到事情一二。


    “是的。”瑩妃抬頭哭訴道:“臣妾宮中的人都聽到了,當時是韻寧郡主要古小姐對臣妾下毒,古小姐拒絕了,她便將怒火轉移到了古小姐身上。陛下,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明帝淡淡的看了瑩妃一眼,側頭望著章瀅道:“你有讓韻寧郡主對瑩妃下毒嗎?”


    章瀅麵色平靜,手指握緊明帝的手,堅定道:“陛下,章瀅進宮時間尚短,晶心宮也是第一次來。如何會對瑩妃下毒。不過,韻寧郡主本來是陛下怕章瀅在宮中寂寥而吩咐進來陪伴的,若是不洗清章瀅的嫌疑,韻寧郡主的嫌疑也沒辦法洗清。雖然心內不願意,若是瑩妃堅持要的話,章瀅願意讓人一搜以示清白。”


    聽前一句的時候,瑩妃麵色有些發暗,到後麵一句,美眸就露出了一分笑意來,“陛下,既然珍妃都如此說話,還請陛下允許將未央宮搜查一番,以示珍妃的清白。”


    她緊緊咬著清白兩個字,眼中卻是胸有成竹。


    明帝眸中略微猶疑,隨即點頭道:“如此也好,既然珍妃你不介意,朕相信你,便讓人進去搜查吧。”


    章瀅聞言,眼神飛快的與雲卿在半空中接觸而過,雙方眼中閃過一絲明了。


    雲卿笑了笑,在皇後揚手吩咐人員下去搜查之前,道:“陛下,臣女未曾做過這事。搜查未央宮是給臣女和珍妃一個清明。隻是古小姐在晶心宮毒發身亡,最該受到懷疑的應該是瑩妃,不知道瑩妃是不是能也和珍妃一樣大方的讓人搜宮,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呢?”


    瑩妃轉頭,眸子裏泛出一抹輕視,揚起下巴道:“如果韻寧郡主如此說的話,本宮當然也願意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樣的事情不單單隻有珍妃一人能有膽量證明自己的清白的。”


    章瀅無視瑩妃話語裏的挑釁,隻倚靠著明帝,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不時應一聲明帝所說的話。


    皇後隨即派了自己身邊的嬤嬤和宮女,明帝又讓魏寧李元一同隨去檢查未央宮和晶心宮,不讓其他人有機會在裏麵動任何的手腳。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殿中每一個人都在盡力維持著麵上的平靜,偶爾在聽到明帝與章瀅低低的交談聲之後,皇後流露的若有所思的嫉妒眼神,以及雲卿始終優雅的笑容。


    三炷香的時間之後,李元和米嬤嬤帶領的宮女,已經將未央宮搜查完畢,而魏寧同時從晶心宮最後一間殿內走了出來。


    明帝望著他們,道:“搜到了什麽嗎?”


    “是啊,李副總管搜到了東西,就趕緊拿出來吧。”瑩妃眼眸中充滿了得意的望著李元和米嬤嬤,就像已經看到了章瀅和雲卿兩人悲慘的下場了一般,


    李元垂低了頭,恭謹的答道:“迴陛下,奴才和米嬤嬤兩人在未央宮上下搜查了一遍,未曾見到可疑物品。”


    瑩妃愕然,隨即魏寧卻上前一步,臉上帶著一抹懼色,斜乜了一眼瑩妃後,雙手將一樣物品呈上,“陛下,奴才在晶心宮的寢殿中的梳妝台下,發現了這包東西。”


    明帝掃了一眼那土黃色的紙包,轉眸望向禦醫。禦醫上前將紙包接下,一層層打開,看到裏麵的水紅色粉末,他仔細的一看,再放到鼻子下聞了一聞,隨即斬釘截鐵的道:“陛下,這是毒藥――鶴頂紅。和古小姐所中之毒,一模一樣!”


    “你胡說!”瑩妃先是聽到在她宮中搜到東西一呆,再聽禦醫所說之後,轉身喝道:“我寢殿裏怎麽可能有這種毒藥!?”


    這位禦醫是現在的副院判,對於毒藥的了解造詣頗深,最容忍不了人指責他。雖然禦醫官階不高,然而因為汶家的原因,頗受皇家的看重,此時被瑩妃指責他對毒藥的判斷,不由也生了氣性,指著藥物道:“鶴頂紅,顧名思義,取自於丹頂鶴的頭頂一抹紅色,經過提煉後為水紅色粉末,無劇烈氣味。喝下此毒後,毒藥迅速的達到人體的筋脈內髒之中,不過半晌便會毒發身亡,死者七竅流血,全身發紫,乃當世三大毒藥之一!”


    古晨思的死相和禦醫說的一模一樣,瑩妃就是想要反駁也不知道如何說。然而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寢宮中為何會有鶴頂紅?她讓人將鶴頂紅藏到未央宮中,怎麽沒搜出來反而到了自己的宮中呢?


    “瑩妃,你怎麽解釋?”明帝雙眉皺起一個深深的川字,雙目中透出了濃濃的不悅。


    瑩妃驚慌失措的對上了明帝深邃的目光,不禁心內發寒,噗通一聲跪在了明帝的腳下,雙眸中淚水如泉湧,“陛下,這鶴頂紅如何會出現在臣妾的宮中,臣妾不知。臣妾和古小姐無冤無仇,為何要陷害她,就算是臣妾要陷害她,也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請她到自己的宮殿之中,還將毒藥藏在寢殿之中,這樣的話,不是自尋死路嗎?”


    有一句話叫做急中生智,此時的瑩妃就是如此。鶴頂紅在自己的宮中搜出,想要一並拉下章瀅是做不到了。她隻有先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才能再有後續的動作。


    明帝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眸,左手食指和拇指不停的搓動著。熟悉明帝這個動作的人都知道,他是在考慮瑩妃說的話,對毒藥的出處有著疑慮。


    章瀅默默的站在他的身邊,任明帝的右手牢牢的拉著她的,垂下的長睫掩蓋了眸中的無奈和厭惡。


    雲卿望著趴在地上的瑩妃,冷冷一笑,“這件東西從瑩妃的宮中搜出來,就是別人陷害。那為何我偏偏就要在古小姐求和的席麵上,喊了瑩妃宮中的宮女來幫我下毒呢?我與她根本就不相識,讓她去做,古小姐一旦毒發,立即會被人察覺。那我這不是存心留著把柄給人抓住嗎?”


    四皇子從鶴頂紅拿出來那一刻開始,就知道情況有變,然而瑩妃這一迴的表現算是不錯,辯解的不錯,至少陛下沒有立刻讓人將她拉下去。此時聽雲卿開口,四皇子古銅色的麵容帶著一抹沉色,徐徐道:“也許郡主你本意就是要推脫在瑩妃的宮中的,你讓瑩妃的宮女去下毒,古小姐又在晶心宮內毒發,如此一來,你就可以將一切都推給了瑩妃,洗清自己的嫌疑了。”


    這麽說,也不是不可以。雲卿蓄意在晶心宮下手,她可以說是瑩妃讓宮女下毒,然後冤枉她的。


    聞言,雲卿唇角微揚,鳳眸波光粼粼如冰花綻開,冷笑道:“四皇子不需再猜測了。既然你沒有看到事情的過程,光靠也許,或許這些字是證明不了什麽的!”她轉過頭來,目光似箭一般射向臉帶淚花的瑩妃,聲如鐵金,鏗鏘有聲,“剛才瑩妃說我一個人賞景小殿中坐著,趁你走了之後,吩咐了宮女前來下毒是不是?”


    瑩妃心內又驚又怕,不知道為什麽?此時被雲卿這般的看著,讓她覺得十分壓迫,有一種迫切想要逃走的想法,她抓著明帝的袍子,視線閃躲,“當然,這一切剛才已經向皇後說明了,不需要再重複。”


    “好!”雲卿非常滿意的點頭,隨後對著明帝道:“陛下,方才瑩妃說臣女一人在小殿中居坐,但是很明顯,瑩妃她也是聽人所說,當時,小殿中除了臣女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此人能證明,臣女當時除了自己,還有其他人在,並且從來未曾吩咐過宮女去送茶給古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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