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中年男人見狀,急忙向前追去,但是卻被馬飛給攔了下來。


    “你們兩個迴去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自己處理”。


    兩人明顯還是有些畏懼馬飛,聽到馬飛的話立馬停下來腳步。


    “可是,馬少爺,這有點不合規矩啊,按理說,我們得將這具屍體移交到上層機關的,這事本就是我們管轄範圍內的”。


    馬飛聽完這話,嘴角微微上揚,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兩人說道。


    “哦?照你這麽說,那我們就沒啥好談的了?既然你們這麽有原則的話,那我隻能打電話給你們的上司靈姐了,看看她到底是怎麽說的”。


    兩人聽到靈姐兩個字,身體本能的開始抖動,似乎是刻進骨子裏的害怕。


    “別別,馬少爺,我們錯了,是我們的疏忽,我們這就退下,您也不用著急,靈姐那我們自然會給她一個交代的,那沒什麽事,我們就告辭了,有任何需要,歡迎您隨時找我們,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


    說完,兩位中年男人就對著馬飛鞠了個躬,退下了。


    就在他們還在交談的時候,我和田歸海已經追著無頭女屍來到了一處破舊的大院子裏。


    田歸海的手一直放在大刀的刀柄上,隨時做好出手的準備。


    我伸手攔住了他的動作,示意他先等一等。


    這個無頭女屍的行為舉止,似乎並不是詐屍那麽簡單,普通的詐屍,一般來說是沒有任何意識,隻靠著身體的本能在移動,或者根據動物附身的習性來行動,按理說,這無頭女屍是被那隻小貓咪給碰到了,那這詐屍正常來說應該是有貓咪的習性,可是我看這具無頭女屍似乎一直在找什麽東西的樣子。


    無頭女屍沒有頭,可是脖子以下都在左右搖晃,就像是在尋找著什麽東西,我和田歸海就在一旁看著,也不著急馬上動手。


    無頭女屍找了一會,慢慢的開始趴下了身子,就像是一隻蜥蜴一樣,手腳並用,不急不慢的向前爬行。


    院子裏的東西也不多,隻有一些生活中常見的器具和工作用的道具。


    最後,女屍在院子的右側的角落停了下來,肩膀微微向下,對著其中一個位置一直微微抖動,這動作像極了用鼻子在嗅氣味,隻是因為這女屍沒有腦袋,所以看起來有些怪異。


    不對啊,之前我剛看到這女屍的時候,女屍還在流血,為何現在這女屍的樣貌就像是已經死去很久的模樣。


    難道,不是同一具女屍,我仔細的打量著女屍的手腳和全身各處,最後還是確認了,這就是那天在服務區看見的那具女屍。


    當時我看見這具女屍的時候,我留意到這具女屍似乎生前幹了很多農活,所以腳底板有很厚的繭子,如果隻是這個特征的話,還不足以確認。


    唯一不同於別人的是,這具女屍的右腳腳踝處,有一道很長的刀疤,一直延伸到右腳的小腿處。


    這處刀傷還挺明顯的,而且這傷口看著就像是被鐮刀劃過之後留下的,這應該是這女屍生前做農活的時候,不小心割到自己留下的。


    這刀疤,總不可能還有雷同的吧,而且看著女屍的身形和身高,應該就是那天那具女屍了。


    這就很奇怪了。


    “為什麽那天看到的女屍在流血呢?那副模樣就像是剛死去不久的,但是現在這具女屍卻十分的幹癟瘦小,已經慢慢的往幹屍的方向轉化了,難道就這一兩天的時間,變化就這麽大”。


    我忍不住低聲喃喃自語。


    “啥?薑平,你說啥?什麽幹鍋肥腸”。


    田歸海聽到我在自言自語,突然開口問道。


    ··········


    這死胖子,什麽都能聯想到吃的,還幹鍋肥腸,幹鍋人頭還差不多了。


    我正想開口調侃兩句,身後傳來了馬飛的聲音。


    “這是因為,那天你們看到的,並不是女屍真實的樣貌,現在你看到的才是真實的”。


    什麽真實不真實的,這越聽越迷糊。


    “那天你們在服務區,見到的女屍不是這個樣子,是因為有人在這女屍的身上設下了幻陣,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以為這具女屍是剛死去不久的,以此來引起騷動,再將你繩之以法,薑平,這很有可能是針對你的陰謀”。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做了啥,平白無故的針對我,還真是吃飽了撐著,不過馬飛,你說的幻陣,是指可以通過陣法來隱藏真實的陣法”?


    馬飛點了點頭。


    “按你這麽說的話,那你豈不是破壞了別人的好事”?


    我似笑非笑的盯著馬飛,想看看這家夥的反應。


    馬飛倒是無所謂,哈哈大笑道。


    “破壞又如何,再怎麽說,我也不相信你會止步於此,這小小的地方關不住你的,也根本限製不了你”。


    “噓,你們兩個還真是囉嗦啊,什麽時候了,還在那聊天,你們快看,那女屍在做什麽”。


    田歸海及時製止了我倆的談話,伸手指向了那無頭女屍的方向。


    我和馬飛順著田歸海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無頭女屍正在用手拚命的刨著地麵,那地麵已經被她刨出了一個小坑。


    女屍的手指已經被地上的石子給刮得脫了皮肉,那皮肉本就是一層幹巴巴的皮,被這一刮,整個都脫落了下來,隻剩下白花花的骨頭顯露在外。


    可是那女屍卻似乎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還在不停的往下挖去。


    變成白骨的手指,反而挖的更快了,沒一會的功夫,就挖出了一個一米深的大坑。


    仔細看去,在大坑之中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絲綠色。


    女屍觸摸到這一抹綠色,顯得特別激動,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伸出白骨手,一把將這個綠色物體給拉了出來。


    這下,我們才看清了這個綠色物體的本來模樣。


    這是一把綠色的笛子,雖然被埋在土裏很久時間了,但是還是散發出昂貴的氣息,全身碧綠色,泛著微微的亮光,歲月一點都沒有在它身上留下痕跡。


    女屍非常激動,雙手撫摸著這碧綠笛子,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無頭女屍將笛子橫放在脖子往上的位置,雙手按住笛子的孔位,似乎要開始吹奏笛子。


    “那人頭呢?在哪?”。


    我對著馬飛大聲喊道,馬飛直接從身後的包裹裏掏出了一個泡腫脹的人頭,丟向了那無頭女屍。


    無頭女屍明顯愣了一下,然後輕輕將笛子放在地上,撿起了那顆人頭。


    女屍撿起人頭之後,直接將其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那顆人頭竟然真的被接了上去,隻是那模樣就真的有些怪異了。


    身子隻剩下皮包骨了,但是頭顱卻腫的像個豬頭。


    接上人頭的女屍,再次將笛子撿了起來,輕輕的將笛子上的灰塵抖落,放在了嘴唇附近。


    一陣悠揚的音樂,從女屍的嘴角緩緩響起。


    這音樂緩慢悠長,就像是召喚故人的感覺,整個曲子透露出不舍和眷戀,我和田歸海都被這音樂給吸引住了,忍不住發起呆了,隻剩下馬飛臉色大變,朝著我和田歸海的臉就是兩巴掌。


    啪啪。


    “快醒來,這是殤魂曲!召喚陰靈的!你們再不醒來,你們就徹底醒不過來了”。


    !!!!!


    殤魂一響


    魂消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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