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前三天,鳴人倒還沒什麽,自來也就像一隻衝出柵欄的豬,跟水門說著要勞逸結合,不能把孩子逼得太緊,一溜煙地就跑掉了。


    水門從櫃子裏拿出一遝文件,放在鳴人麵前,“鳴人,這三天是自己訓練呢還是再找一個老師?”


    鳴人啃著西瓜,抬起腦闊,“……”腦子一片空白,啊,西瓜好甜。


    水門笑著唿嚕一把兒子的腦袋,“這是村子裏目前沒有任務在身的上忍和一些特別上忍,他們的特長和實力評估都有,你看看,想讓誰帶帶你?”


    鳴人瘋狂搖搖腦闊,“爸~,你帶帶我唄。”


    水門盤腿坐在鳴人身邊,“好,那我今天加個班,後麵兩天給你做特訓。”


    鳴人切上一牙西瓜放在水門麵前,“爸,你吃~”


    水門:“今天還有一點時間,你出去玩一玩,不要繃得太緊,零花錢還夠嗎?”


    鳴人笑道:“夠的,爸。這一個月吃飯全靠自來也師傅,我都沒怎麽花錢。我走啦,爸,拜拜。”


    鳴人在房頂上跳躍疾奔著,今天都計劃好了,早上在佐助家玩一會,順便蹭個中午飯,吃完飯睡一覺去找鹿丸和丁次吃茶果子和糯栗,晚上佐助請客去小吃街暢吃,奈斯!


    鳴人一個翻身跳躍落在宇智波族地正門前,大方落落地走進去,一路上的宇智波族人熟識鳴人的跟他笑著打個招唿,鳴人也熱情地迴以八顆牙齒的大笑,一路笑著進了佐助家。


    “美琴阿姨好。”


    宇智波美琴正在擇菜,看見鳴人笑著道,“鳴人君今天來得早哦,佐助在樓上呢。”


    鳴人脫了鞋朝樓上去,“謝謝阿姨。”


    走到一半,就看見下來迎他的佐助,還沒開口打個招唿,佐助一把扯過他,上樓,關門,落座,一氣嗬成。剩下鳴人一臉懵逼地坐在佐助對麵,鳴人看看關的緊緊的窗戶,捂了捂胸口,這是……要幹什麽?


    佐助坐在鳴人對麵,心痛地一拍桌子:“鳴人!”


    鳴人捂著胸口顫顫,“……幹,幹什麽?”


    佐助掙紮片刻道:“我,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可能,你會生氣。”


    鳴人顫顫問道:“你,你要跟我告白?”


    佐助:???!!!淦!打死你!


    鳴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佐助越過桌子,朝他撲來。wcc!這是要幹什麽!


    一刻鍾後,鳴人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摸摸一頭亂毛,“你是不是嫉妒我的發量,所以每次打架才老愛揪我頭發?”


    佐助哼上一聲,“下次再亂說,打死你!”


    鳴人滾到一邊,翻個身,bia在地上,“啊~,我知道,你快禿了是不是,上次摸你腦闊,就能感覺的到。”


    佐助:……我的刀呢?


    鳴人揪揪佐助的衣角,“喂,你剛剛到底要跟我說什麽?”


    佐助有些別扭地把頭扭到一邊,不情願道:“我爸讓我帶帶族裏的人,就是,那個咱們團隊戰的時候可能要跟他們結盟。”


    鳴人爬到桌邊,拿了杯飲料趴在地上吸溜著,“哦。”


    佐助踢一腳鳴人,“我也不願意,但我爸跟我說了,我,我隻能答應啊。”


    鳴人學著佐助以往的樣子“哼”上一聲,捏著嗓子道:“怪不得這幾天對人家這麽好,有預謀的!”


    佐助攥攥拳頭,“答應不答應!”


    鳴人擺擺手,“答應答應,兇什麽嘛。不過,我記得咱們同期沒有跟你一族的啊,帶誰?”


    “是咱們的上一屆,去年在雲忍村舉行的中忍考試沒有通過,今年據說又比較嚴格,我爸怕他們連第一關都通過不了,說什麽這樣有損宇智波一族的顏麵,讓我多幫幫。”


    鳴人摸摸下巴:“去年啊,去年雲忍村的考官故意針對木葉,壓根就沒幾個人通過,不過鹿丸他堂哥倒是過了。”


    佐助“哼”上一聲,“他堂哥算什麽,我哥和止水哥,當初可是幹翻了一群同期忍者和外村忍者!”


    鳴人看著佐助仰著頭,撅著嘴,捶著地狂笑不止,引得佐助上去,二人又是一番搏鬥。


    美琴抬頭看看二樓,兩個臭小子,每次一遇見就鬧個不停。


    佐助從櫃子裏拿出一堆零食,正在長個子的小夥子,早上剛吃的飯,半小時後就覺得餓。


    鳴人:“你現在還是右眼一輪嗎?”


    佐助點點頭,“我哥說了不能急,以後到時間了,就會開的。”


    鳴人吃得半飽,躺在地上揉著肚子,“我聽說是,當你們失去珍視的東西的時候就能開眼,是不?”


    佐助點點頭,“好像是吧,可是我這個眼睛,是跟你打架的時候開的,止水哥讓我跟你多打幾架,可是試了也沒用。”


    鳴人:“啊~,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天天被逼著和人打架,我是一個熱愛和平的孩子,為什麽上天要這麽對我呢?”


    佐助:“……打死你信不信?”


    鳴人咳上兩聲,正色道:“這次中忍考試因為有大名觀戰,來得都是各村的中堅力量,對了,”鳴人衝著佐助招招手,示意他俯身來聽,“四代風影的三個孩子都來了,其中有一尾人柱力。”


    佐助驚道:“什麽?”


    鳴人點點頭,“據說他實力很強,之前殺死過村子裏的上忍。”


    佐助看看鳴人,撇嘴道:“人家跟你差不多,都能幹掉上忍了,你看看你,每次和卡卡西老師對戰,還老是要出陰招。”


    鳴人一巴掌砸在佐助背上,“什麽陰招!那叫戰略!”


    佐助想想道:“不過中忍考試不是要簽死亡協定書嗎,他們派來這麽寶貴的,但是又沒有成長完全的戰力來,是不是有些冒險?”


    鳴人搖搖頭,“正相反,估計砂忍村此行意義不明,因為協定,除非考生自願放棄,場外忍者才能打斷考試,但很多時候,弱勢的一方是沒有機會和時間放棄的,就怕其他村子的忍者通過不了考試就算了,還要賠上一條命。”


    佐助:“可是咱們跟風之國和砂忍村都是有盟約的,不是風火同盟嗎?”


    鳴人:“誰知道呢?”


    “阿娜達,鼬,止水,迴來了。”


    鼬跟止水點點頭,換了鞋去廚房端菜。


    宇智波富嶽看看門口的鞋子,問道:“鳴人來了?”


    美琴笑道:“來了好一會兒了,跟佐助在樓上玩呢。”


    “嗯,喊他們下來吃飯吧。”


    鼬笑笑,“爸,我去喊。”


    鼬輕腳在佐助門口站定,聽見屋內傳來兩個小子的喊鬧聲,扣扣門。


    佐助看著他的遊戲人物死掉,懊惱地歎聲氣,見鳴人的還在活著,還破了他的記錄,一巴掌打在鳴人手腕上,鳴人控製的遊戲人物一下摔死在溝裏。


    鳴人扔下遊戲機,翻起身按著佐助就捶。


    鼬搖搖頭,加重力道,再次敲門。


    片刻後,屋內安靜下來,佐助揚聲道:“誰啊?”


    “佐助,是我。和鳴人收拾一下下來吃飯。”


    鼬話音剛落,屋門咻地一下打開,佐助和鳴人爭著出了門,“哥,我們先下去啦!”還聽見鳴人喊了聲,“鼬哥好。”


    就聽見兩個人爭著說,“我先下樓!”


    “我先下!”


    “我先!”


    ……


    鼬笑著搖搖頭,跟在二人身後,慢悠悠地下樓。


    飯桌上,宇智波富嶽作為大家長,麵色嚴肅,叮囑佐助和鳴人,“馬上就要考試,要好好發揮,不要緊張,不要怯戰。”


    “謝謝爸爸。”


    “謝謝叔叔。”


    “好了,吃飯。”


    飯桌上,兩極分化,一邊是宇智波一族傳統的沉默餐桌禮儀,另一邊,兩個小子在桌下互掐著,恨不能拔出一根苦無,但麵上還是一副友愛恭讓的模樣。


    鳴人拚命夾走佐助愛吃的西紅柿,佐助麵帶微笑的從菜裏夾出切得碎碎的調味料,蔥和辣椒,叮囑著鳴人不要客氣,多吃一點。


    吃完飯,美琴在廚房收拾碗筷,轉頭見富嶽站在門口,笑著問道:“怎麽了?”


    宇智波富嶽搖搖頭,走到美琴身邊,幫著洗東西,“剛剛上去看了下兩個臭小子,露著肚皮唿唿地睡著了。怪不得卡卡西說他們兩個是豬精,剛吃就睡……”


    “嘛,佐助和鳴人真像是親兄弟一樣,不過兩個孩子都有點怕你,往常你不在的時候,飯桌上才叫熱鬧。”


    “我又不兇,怕我作什麽。”


    “你呀,天天板著一張臉,佐助小時候見了你,緊張地手都握成小拳頭。”


    ……


    鳴人一覺睡醒,外麵太陽還暖烘烘地掛著,一轉頭見佐助睡得四仰八叉,嘴邊還流了一條小小的口水河。推推佐助,“起來了。”


    佐助哼唧一聲,翻個身繼續睡。


    “起來起來,再不起就不請你吃東西了。”


    佐助被鳴人強行揪著坐起來,腦子懵了一會,打上一個長長的哈欠,揉揉肚子,“餓了,走,吃飯去。”


    鳴人:……豬精!


    兩人穿了鞋,朝著栗茶風一路狂奔,佐助抽著空歎聲氣,“這個點去肯定沒位置了。”


    “誰叫你那麽能睡?”


    佐助瞪眼鳴人,“你應該怪卡卡西,訓練這一個月我就沒有好好睡過覺。”


    到了栗茶風,二人傻乎乎地站在門外,看著排成長龍的隊伍。


    “鳴人,佐助,這裏。”


    鹿丸和丁次占著窗邊的一張桌子,點了滿滿一桌子的吃的,擠過人山人海,鳴人坐在鹿丸身邊,衝著二人比個大拇指,“幹得漂亮!”


    丁次吃著東西,嘴裏模糊不清地道:“我跟鹿丸排了好久的隊。”


    鳴人豪氣道:“隨便吃,今天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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