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大人。”鳴人再次走進火影辦公室,心下卻沒多大波動,躬身站立在木桌的正前方。


    綱手放下手中的筆,抬頭溫聲道:“是鳴人啊,過來,坐著吧。”


    “是。”


    綱手扶額輕笑一聲,“鳴人,不要這麽拘謹,鹿丸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我很開心,你能留下來,願意承擔起村子。”


    鳴人沉默地走上前坐下,不說話。


    “鳴人,最近先跟著我熟悉公文,有不會的地方問我和鹿丸都行,我預定的時間是在一年後,那時你就會成為六代目火影。”


    “嗯。”


    “村子上層的不同意見由我來解決,其餘各族族長的支持不用擔心。”


    “大人,請保重身體,我先告辭了。”


    綱手一愣,隨即擺擺手,“去吧。”


    剛出火影辦公室,鹿丸靠在走廊的牆上,雙臂環抱,等待著,看見鳴人,等到鳴人走到自己身前,右腳一磕牆麵,站起身,“走吧,跟我去文件室,熟悉資料。”


    鳴人摸摸鼻子,笑著拉長聲調道:“嗨------,前輩。”


    進了文件室,相對的兩張桌子上擺了厚厚幾遝能把人埋了的資料。鹿丸把其他的年輕忍者請出去,偌大的房間就二人麵對麵坐著。


    右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鹿丸開口道:“豬鹿蝶三族的少族長已經站在你這裏。宇智波一族有宇智波佐助,猿飛一族的繼承人猿飛木葉丸是你的弟子,日向一族分家家主日向寧次也支持你。就是日向宗家,態度有些模棱兩可,日向長女日向雛田好像一直都很喜歡你,鳴人,我們現在的形勢一片大好,你要不要考慮犧牲一下自己換取大局的穩定。”前麵還正經著,說到後麵,鹿丸聲音帶著不正經的戲謔笑意。


    鳴人瞥了眼鹿丸,“少在這裏蒙人,寧次來找過我了,他代表的可是日向全族,他伯父親自授意的。”


    “咳,咳,不過我說的也是實話,我爸媽最近開始催我和砂忍的公主結婚了,你要是現再不結婚,等到當了影就沒時間了。雛田是個好女人,又喜歡了你那麽多年,家世,容貌,實力在村子裏的女忍都是拔尖的,況且你也不討厭她。如果你同意,我的意思是在你正式接任影之前,娶了她。”


    鳴人苦笑著搖搖頭,“鹿丸,我不想結婚。是,雛田是個好女人,可是我不愛她,不能因為看上去兩人互相適合就選擇和她結婚吧。”


    “那你是現在不想結婚,還是一輩子都不想結婚?如果答案是後者,那不可能!”


    “鹿丸,你……”鳴人一手按在額頭上,無奈地看著他。


    “你是有喜歡的其他人嗎?如果有,說出來我聽聽。”


    “不是,鹿丸,你想多了。”


    “鳴人,這麽多年,無論發生了多少事情,雛田對你的心一直都沒變過。再者,我們說了要建立一個不一樣的村子,各大族長的支持必不可少。豬鹿蝶三族還好說,寧次隻能代表處於弱勢的日向分家,又因為籠中鳥,分家是服從於宗家的。雛田雖為長女,但她無法代表她父親,再說宇智波一族,宇智波佐助是次子,繼承宇智波的是他的兄長而不是他!現任族長的態度模棱兩可,還在觀望。這時,日向一族的支持就尤為重要了。”


    “鹿丸,那你想過這樣對雛田公平嗎?她願意接受一個像我這樣的丈夫嗎?”


    “鳴人,你這家夥是一點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心情吧。因為愛一個人是會讓自己的態度卑微到塵土裏的。我知道你是一個怎樣的人,如果真的說讓你自己選一個心地的女人,我想終其一生你都沒辦法遇到這樣的人。你所經曆的一切,所承受過的痛苦,能理解的人太少了。與其這樣,我覺得給你找一個溫柔的伴侶沒什麽不好,你不懂雛田這些年來的心情,以你的品行,隻要承擔了,就不會放下。雛田嫁給你,我也不用擔心你會背叛她什麽的事情。而這,也正是雛田拜托我跟你說的。”


    “雛田?”


    “是的,她昨天一迴村就到我的辦公室來找我,她希望我可以幫她向你轉達她的心情(愛意),但我覺得,她所想讓我幫忙轉達的不隻是她的心情,有時候,你以為的善良就恰恰是對他人的殘忍,雛田想要的就是我剛剛說的。她是一個性格很靦腆的女生,能鼓起勇氣來找我已經是讓我不可思議了。”


    “鹿丸,這是大事,這決定以後很長的一段時光,牽連到很多人,你讓我再想想吧。”


    沿著河邊的街道走了很久,等到停在第三演習場的時候,鳴人靠在昔日訓練用的木樁上,定定地站著不動。


    “鳴人,你怎麽在這裏?”


    “卡卡西老師啊,沒什麽,隨便走走。”


    “看樣子最近煩惱的事情很多啊,有沒有去看看佐助?他最近怎麽樣?”


    鳴人不由失笑,“佐助?他,被父母逼婚,正讓他在族中挑選滿意的女孩子相親約會呢,聽說是等到他一滿十八,立刻結婚。”


    “佐助沒跑到你那裏去躲躲?”


    “還沒到我家,在火影樓剛遇見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讓族裏的止水帶走了。”


    “那你呢?鳴人。”


    “嗯?”鳴人轉過身,看向靠在另一根木樁上的卡卡西。


    “你有過想結婚嗎?你有想過成家嗎?”


    “我,我沒……我不知道。”


    “嘛,嘛,年紀再大一些總會明白答案的,總之,不要錯過就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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