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看著在眾人身前埋頭趕路的卡卡西老師,沒有忍住,還是開了口,“卡卡西老師,我們去哪裏?”


    卡卡西沒有迴頭,越靠近這裏,他的內心越發焦灼,像是感受到了數年前那玩弄人的命運一樣。自己答應帶土要保護琳,卻親手殺死了琳,自己在成為鳴人師長的時候,曾向著師傅的墓碑發誓,要好好保護鳴人,指引他成為一個像師傅般的男人,而如今,自己卻要親手了結他。這是什麽?忍者就像是被詛咒的職業,無論是自己的父親,還是師長,同伴,甚至是弟子,都在這個怪圈中掙紮。


    壓住心底的煩躁,卡卡西冷聲道:“據線人的情報,曾在兩國邊境看到過漩渦鳴人,後來在兩國國都出現過疑似他的人,我們現在先趕往草之國國都,再以國都為中心進行地毯式搜尋。草之國臨近土之國,要留意岩忍,記住,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許泄露關於此次任務的任何情報!”


    “嗨。”


    眾人話音落下沒一會兒,前方疾馳的卡卡西忽然停住腳步,看著手心發熱的黑色符印,這是大和的求救信號。卡卡西麵色肅穆,厲聲道:“全體向川之國行進,即刻馳援大和小隊!”


    剛進入川之國邊境的一片叢林,赤丸疑惑地低叫兩聲,蹭了蹭牙的身體,牙隨即朝卡卡西大吼道:“卡卡西老師,赤丸說在這裏聞到了類似鳴人的氣息。”


    卡卡西還未給出迴答,寧次忽然從樹幹上躍下,停在一處地麵上,佐助直接跳到牙身邊,神色激動道:“牙,你確定嗎?是真的嗎?”


    牙撓了撓後腦勺,有些遲疑,道:“赤丸說好像是鳴人的味道,但是氣味痕跡太淺了,不能確定,我·····”話未說完,直接被寧次打斷了。


    “鳴人來過這裏,你們看。”說著,寧次舉起手中帶著泥土的護額鐵片,停下的眾人將視線都轉到了他的手上,佐助瞬身來到寧次身邊,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護額,赤丸也湊到佐助身邊,嗅嗅護額,轉過頭衝著牙嗚咽兩聲,搖搖頭,“寧次,你怎麽確定這就是鳴人的護額,赤丸說,在上麵沒有聞到鳴人的氣息。”


    “鳴人的這塊護額是他升任上忍時,我和他一起去領取的,在護額的左側有一塊淺淺的半月型凹陷,痕跡完全相同,我的眼睛不會出錯,至於氣味,很明顯,這塊護額上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佐助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被劃破的護額,手不自覺地捏緊,這是知道鳴人叛逃後第一次看見他的東西,不過數天,竟讓人有恍如隔世之感。


    卡卡西看著這群神色各異的孩子們,提提聲音道:“繼續趕路,現在首要任務是援助大和小隊。”


    佐助右手仍緊緊地捏住護額,他雙目直視著前方,跟隨著隊伍在林間跳躍,此刻,他們都在急速地成長,也終於感受到了,未來,他們所要承擔的事情,不僅僅是殘酷。


    終於趕到大和小隊所在的地點時,山魈,狸貓,白虎已經負傷,鼬和大和情況也算不上好,當看清對峙的人後,卡卡西也不由驚唿道:“大蛇丸!”


    聽到卡卡西的驚唿聲,大蛇丸轉過頭來,看著卡卡西一行人,似笑非笑道:“好久不見啊,卡卡西君。”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卡卡西拉起護額,露出寫輪眼。


    “可以說是一時興起,也可以說是早有預謀,總之,隨便你們怎麽想都好,派出這麽多的精英,木遁,白眼,嘖,還有寫輪眼,綱手和山田風原那個老家夥還真是舍得啊,為了追捕人柱力還真是舍得本錢,·····”隨手打飛卡卡西射向自己的苦無,大蛇丸繼續道:“還真是心急啊,卡卡西君。這點,比起你的父親來,你可是差得遠了。不過,我沒有興趣跟你打,兜,”將卡卡西刺激地氣息不穩後,大蛇丸欣賞著卡卡西的表情,慢慢勾起嘴角。


    “嗨,大蛇丸大人。”


    “卡卡西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招待。”


    “請大蛇丸大人放心。”


    將已經開始戰鬥的二人放在一邊,大蛇丸看著眼前這群生澀的孩子,眼中露出殘酷的笑意和興奮。“呐,現在到你們了,孩子們,好好享受我送給你們的禮物吧。”


    避開大和的木遁,大蛇丸有條不紊地從口中抽出草薙劍,“你是當年我留給那群高層的禮物吧,是叫天藏嗎?”


    大和繼續攻擊,“我叫大和,不叫天藏!”


    “真是可愛,說起來,要不是我,你可沒有今天,這樣對待恩人可不太好吧。”大和不再說話,和鼬他們配合起來攻擊大蛇丸。


    瀧之國


    一片開闊的草甸上,不遠處是一條瀑布,遠遠地,就可以聽見水聲飛濺,激起的水沫將陽光分散,形成一道小小的彩虹。真美,不過可惜了,鳴人停下腳步,慢慢轉過身。


    “大蛇丸,好久不見啊。咦?”看著顯出身形的三個人,鳴人看著重吾,有些疑惑,隨即又釋然道:“這是你找來的‘仙人’嗎?大蛇丸。”


    大蛇丸看著鳴人的身體,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垂涎之色,如吐著信子的毒蛇,道:“鳴人君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讓我喜歡啊,怎麽不問問我,是怎麽找到你的?”


    “還能怎樣,無非就是通過這個咒印罷了,正好,也是時候解決這個麻煩了。”鳴人放鬆著身體,閑適地站在原地答道。


    “比起第一次見麵時,鳴人君成長地可真快啊,聽說,你打敗了自來也。”


    “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鳴人露出了見到大蛇丸以來的第一個笑,隨即,飛向大蛇丸的苦無,拉開了這場戰鬥的序幕。大蛇丸,你不是自來也,我,沒有放過你的理由!


    小隊先後結束了戰鬥,小櫻處理過隊員們的傷口後,匆匆趕到卡卡西的身邊。


    “卡卡西老師,怎麽樣?”小櫻扶住有些脫力的卡卡西,關切道。


    卡卡西擺擺手,“沒事。”


    大和走到卡卡西身邊,看著正在為卡卡西治療的小櫻,問道:“前輩怎麽樣?”


    “大和隊長,不用擔心,卡卡西老師沒有受傷,隻是查克拉竭盡了。”


    “那個兜重傷逃走了,大和,你們的戰況如何?”


    “前輩,與我們對戰的不是大蛇丸,隻是一個特殊的蛇分/身,實力大概有本體的三分之二,不知道是如何製作出來的。”


    “有人員傷亡嗎?”


    “沒有,但接下來的行動,山魈他們不能再參與了,隻能在原地等候。前輩,我覺得大蛇丸出現在這裏的目的並不單純。”


    卡卡西點點頭,走到白虎身邊,“白虎,還能感知嗎?”


    “剛才迴複了一些,我試試。”


    白虎閉上眼睛開始感知周圍的查克拉,半刻後,撐著樹幹站起身,“卡卡西前輩,逃走的藥師兜的查克拉可以感知到在去往瀧之國的方向,他可能是在找真正的大蛇丸。要不要跟住他?”


    卡卡西沒有迴答,反而看向鹿丸,“鹿丸,你怎麽看?”


    “跟著藥師兜找到鳴人的幾率比我們漫無目的地搜索,可能性更大。剛才在川之國的邊境找到了鳴人的護額,說明鳴人來過這裏,我們的搜尋方向是正確的。而忽然出現的大蛇丸,他的目的更像是在拖延我們的時間,在中忍考試時,他曾經襲擊過鳴人,在鳴人的肩頸上留下了咒印,說明他對鳴人有某種想要達到的目的。假定,那個咒印可以為大蛇丸指引鳴人的方位,那麽就說明他已經找到了鳴人,剛剛我們打敗的是大蛇丸的一個特殊的蛇分/身,那麽,是否可以猜測,大蛇丸的本體此時正在與鳴人戰鬥呢?”


    卡卡西點點頭,“山魈,你和狸貓留在這裏,白虎,繼續感知。其餘人,出發!”


    “嗨!”


    越靠近瀧之國,對於鳴人的查克拉感知就越是清晰。一路上,白虎和井野根據感知到的查克拉不斷修正方向。


    “唿,唿····”鳴人不斷調整著自己的唿吸,在他身後,一片白骨林將平坦的草地破壞殆盡,骨林的中央是失去生機的君麻呂。


    君麻呂死後,這個身體中有著澎湃的自然能量的男人,陷入了癲狂。廢了一些功夫,鳴人才將其壓製住。右手緊緊地掐住重吾的脖子,直到其失去唿吸,不再動彈,鳴人卸下勁來,將重吾的屍體扔到一旁。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大蛇丸。


    “現在,你還有什麽呢?不要讓我失望啊,大蛇丸。”鳴人一步步地走向大蛇丸,這個曾經讓自己恐懼的男人。


    “哈哈哈,鳴人君,不要大意啊。”在鳴人的身後,重吾的屍體漸漸發生變化,慢慢地又有了氣息,身體卻從成年男子的壯碩模樣變成了一個孩童。


    鳴人皺皺眉,頭也不迴,向後擲出四枚苦無,將重吾的四肢釘在地上。


    大蛇丸看著在地上不斷掙紮的重吾,這次是自己低估漩渦鳴人了,重吾不能再用了,□□也已經被解決,雙手到現在使用也不靈活,再不走,木葉的家夥就會趕過來了。


    體內的查克拉還未傳導,大蛇丸不得不止住了身體的一切動作,一根苦無刺穿了他的腹部,一根抵在他的喉間。


    “飛雷神,之術·····”


    鳴人輕笑出聲,在大蛇丸的耳邊輕聲開口,“怎麽,你想走?”


    “哇-----”大蛇丸嘔出一口鮮血,腦中開始思索脫身的辦法。鳴人封住大蛇丸的動作,將左手按在大蛇丸的背上,用自然能量驅動咒印的力量迴到大蛇丸的身上,饒是大蛇丸也忍不住痛唿出聲。


    看著最後一絲咒印查克拉脫離,鳴人露出一個真切的笑來,“其實,我本來想放過你的,可是,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也沒辦法。”言畢,大蛇丸隻見苦無鋒刃一閃,隨後,他看見自己失去頭顱的身體緩緩倒下。


    慢慢合上眼睛,不過,鳴人君,我是不會輕易死去的,這隻是安放我靈魂的一處軀殼罷了。很快,我們就會再次相見。


    鳴人止住微微發抖的雙手,高強度的戰鬥下來,他的衣服上也滿是血跡。感知著越來越近的查克拉,鳴人閉上眼,眼睫輕輕顫抖,卡卡西,佐助,鹿丸,寧次,小櫻,雛田·····同期的都來了啊,果然,還是躲不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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