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眨眼而過,再一次踏上未完成的大橋,這一次,是決戰了。


    由於達茲那的孫子伊那利生病,鳴人不得不留下把他安置好,趕到戰場時,佐助被困在麵具少年的冰鏡中,小櫻保護達茲那無法支援,卡卡西正與再不斬苦戰。


    佐助看見冰鏡外的鳴人,精神一提,來得正好!一旁關注戰況的卡卡西和小櫻也鬆了口氣。鳴人在冰鏡外攻擊,裏應外合之下,白受的傷越來越多,行動也愈發遲緩。


    白看向再不斬,再不斬已經陷入困境,被卡卡西的通靈獸控製住了。白隱藏在麵具下的神色一凜,不行,既然說了要成為再不斬大人的工具,那就不能再拖累再不斬大人。


    白爆發出一陣殺意,冰鏡內的佐助忽然覺得後心有些發涼,但身體之前受了傷,又戰鬥了這麽久,早已無力躲閃,不行,他不能放棄,佐助大腦高速運轉,卻怎麽都想不出一個辦法。白疾射出一陣千本,動了殺意的他,千本直指佐助的要害。離開冰鏡前,他看向鳴人,這個和自己有著相同眼神的孩子會怎麽樣呢?下一刻,白心中感到巨大的不安,他聽見卡卡西說“結束了”。


    不,為什麽要說結束?是什麽要結束了?白飛身趕向再不斬身邊,爆發出了從未達到的速度,終於,他護在了再不斬身前,閃爍的雷光沒入他的胸腔。


    白艱難地轉動脖子,看向身後的再不斬,卡卡西的雷沒過身體,切穿過了他的心髒。


    啊,他保護了再不斬大人呢,真好啊,這樣,就可以坦然地去麵對死神了,終於可以,可以離開這個世間了,如果有下一世,讓我做一棵安靜生長的樹吧,白濺滿鮮血的麵頰上顯現出恬靜的笑意。


    冰境外,鳴人看著根根千本從白手中射出,千本運動的軌跡在他的眼中的運動無限地放慢。鳴人頭腦中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他之前在木葉裏裝的那副好少年的樣子並沒有讓他被取信,身邊監.視的人一直都在,如果,他為了救同伴不惜生命。那,能不能是讓村子的人對他徹底放心,他身邊的暗部隻是為了監.視,並不為保護。沒有監.視的人,他和九尾之間的交流能方便很多,而且,宇智波族長的孩子。鳴人閉閉眼睛,贏了,以後會順利很多,輸了,那也不用受什麽苦。不過,他不會輸!


    鳴人一狠心,“九喇嘛,待會靠你了!”


    九尾還沒反應過來,隻看見鳴人的身體爆發出了極快的速度,趕在千本到達前,牢牢地擋在宇智波佐助身前,饒是他一貫冷靜,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他從鳴人出生開始就跟他相處,立刻就明白了這小子打得什麽主意,既然為了獲信於高層和村子,它就不能用妖狐外衣保護鳴人,隻能在瞬間調動溢出的一些查克拉牢牢地護住鳴人的心脈。


    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佐助發疼的眼睛隻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反應過來時,是漩渦鳴人牢牢擋在他身前的背影。


    “嘭!”像是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擋在佐助身前的鳴人,雙膝磕在了地上,身體失去控製地向地麵倒去。


    難道真的要在這裏結束了?世界在他眼中傾斜,地麵緩緩地迎向他,時間好似被放慢了無數倍,鳴人覺得喉間有些血腥味,啊,賭大了。不過為什麽會有這個決定?是因為那一句壞人總是會活得很長嗎?還是因為之前那一個多月的相處,之前的事情走馬觀花般出現在鳴人眼前,原來在第七班自己和他們度過了這麽多嗎?鳴人的眼皮不受控製的墜下,他看見了卡卡西憤怒的麵孔,看見了小櫻的淚水,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血紅的眼睛。在陷入黑暗前,他想,我是壞人,可是活得也不長啊。


    佐助的身體先於意識,在鳴人墜地前接住了他。看著滿身是血的鳴人,好似大腦中一個結點被衝破,佐助感覺眼中一陣濡/濕,眼淚落在鳴人的臉頰上,一滴又一滴,將鳴人臉上的血跡暈開。


    “啊啊啊啊啊------”佐助抱著鳴人,聲音吼到嘶啞,一開口就破了音,“快來人啊,來人救救他啊!”


    小櫻顧不上達茲納,看見佐助和鳴人渾身是血,喉嚨不自覺地吞咽了下,手小心翼翼地伸向鳴人的鼻子下。許久,也沒有感受到氣流,顫抖著聲音道:“鳴,鳴人,好,好像……死了。”


    佐助右眼血紅,裏麵兩顆蒼青色的勾玉旋轉著,衝著小櫻惡狠狠地吼道:“胡說!”感受著鳴人的身體漸漸變得冰冷,眼淚無意識的落下,心中仿似有無數根弦斷掉,“快來人啊,卡卡西老師,快救救他啊!”


    卡卡西顧不上查看再不斬,他想從佐助手中接過鳴人,卻發現弟子的手已經僵住,完全掰不動。


    “夕顏!”隨著卡卡西的喊聲,一個戴著麵具的暗部出現,她向卡卡西點點頭,走到鳴人身邊,雙手覆在心脈上發出柔和的綠光。許久後,在暗部查克拉快支撐不住時,鳴人的生機才恢複了些許。


    “前輩,可以了,現在把他送迴木葉接受治療吧。”


    卡卡西看眼一片狼藉的大橋,拉起麵罩,遮住發疼的左眼,聲音低低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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