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學校的最後兩年在每天上課訓練中平平淡淡地過去。鳴人的個子抽了很多,頭發也長長了不少,鳴人自己剪地很是不錯。


    “鳴人,鳴人……”


    “嗯----”鳴人直起身,伸了個懶腰,跳下床換上衣服。今天是畢業考,他昨天晚上練了很多遍結印。睡前跟九喇嘛說了明早喊一下他。


    “謝了,九喇嘛。”


    “嗯,知道就好!”過了許久,九尾像是極不情願般,小聲而快速地道了句,“考試加油。”


    鳴人看著鏡子裏的他,愣了片刻,隨即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吐掉嘴裏的牙膏水沫,避開在暗處監.視的暗部的視線,低頭看著流走的水沫,輕聲道:“謝謝你,九喇嘛。”


    九尾沒有迴話,在精神世界翻了個滾,大腦袋放在交疊的兩支前爪上,咧開大嘴笑得十分猙獰。


    畢業考的順序是按照之前理論考試的成績來排,鳴人是第一個。


    “此次畢業考內容是熟練使用三身術。”伊魯卡看著教室裏滿滿當當的學生,麵上露出一個柔和的笑意,隨即麵色一正肅聲道。


    “畢業考開始!漩渦鳴人!”


    鳴人從最後一排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到教室前方。看著考核的三位老師,伊魯卡,水木,三川。輕輕點頭,“老師,我開始了。”


    伊魯卡點頭示意,眼中帶著鼓勵,“嗯,開始吧。不要緊張。”


    宇智波佐助坐在第一排正中間,揮開朝他身邊湊的春野櫻和山中井野,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的漩渦鳴人。


    鳴人深吸一口氣,開始結印。手指翻飛間,替身術,分.身術,變身術三個術的印迅速結好。三川上前看了眼鳴人變身出的另一個他,細細打量一番,笑著道:“很不錯嘛,結印速度跟中忍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教室裏傳來一陣吸氣聲,女孩子們眼睛發亮,兩頰紅紅的盯著漩渦鳴人,男孩子們羨慕的眼光悄悄落在鳴人身上。


    伊魯卡拍拍鳴人的肩膀,將護額遞給鳴人,“幹得很好,以後也要繼續加油!”


    “嗯。”鳴人彎腰朝三人鞠了一躬,接過護額並沒有像其他孩子立刻戴在頭上,隻是攥在手心裏,隨後神色淡淡地離開教室。


    佐助看著鳴人的背影,神色不忿地撇過頭,“哼!”這家夥考完試就走,也不看看其他人的比賽,真是囂張!結印速度一定要比他快才行!


    “鳴人,你身後有人在惡狠狠地盯著你看呢。”九尾的聲音帶著些許笑意,他一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鳴人腳步未停,“誰?”


    九尾嗤笑一聲,“還能有誰,宇智波。”


    鳴人搖搖頭,不再管,腳下的步子比之前快了些許向訓練場趕去。六年間,鳴人每次考試都穩居第一,把佐助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對於宇智波總是能找到各種各樣的挑釁理由要跟他打架這點,鳴人的確有點害怕。


    中午,鳴人剛從樹林裏出來,腦後忽然一陣冷風襲來。九尾在鳴人腹中大吼,“小心背後!”


    鳴人右手勾住一側樹幹上的枝條,腰部發力側身一轉站在樹幹上,向身後看去。


    冷冷道:“水木老師,你要幹什麽?”


    水木從藏身的樹後慢慢走出,身子一半隱在樹幹後的陰影裏,“幹什麽?當然是殺死你這個禍害。”


    鳴人看向身側,四處都是樹林,沒有他人在。鳴人心髒急速地跳動,右手悄悄探向身後的忍具包。


    “九喇嘛,我身邊監.視的人還在嗎?”


    “在。但鳴人,他好像沒有想出手的意思,那個暗部在水木襲擊你時,向後退了些,正好在可能的戰圈之外。”


    可惡!鳴人緊緊捏住手中的苦無,指節顏色發白,最後,還是沒有人來幫他。既然這樣,那就靠自己。鳴人抬起頭,雙眼緊緊地盯著前方的水木,你一定要去死!


    ……


    水木掙紮著向後挪動,怎麽會?他怎麽會失敗?鳴人捏緊手中的苦無,無視了正在流血的腰腹,看著水木麵上的懼色,一步步地接近他。


    “鳴人,快些!那個暗部過來了。”


    過來了?怎麽他要被人殺死的時候可以無動於衷,輪到這個兇手就不行了?鳴人腳下加快速度,一定要殺了這個混蛋!下一瞬,鳴人眼前一黑,出手的暗部吹響哨音,通報消息。


    再醒來時,是在醫院,鳴人藏在被子下的雙手不自覺的蜷緊。剛醒來時,三代來看了鳴人,出言安慰幾句,留下一個忍術卷軸後匆匆離開。


    鳴人拿起放在病床邊的卷軸,“a級,影分.身之術。”這是安慰還是封口費,鳴人自嘲地扯扯嘴角,將卷軸收好。


    下午,班上幾個女孩子知道鳴人住院的消息,一起來探望他,給鳴人送了花和便當,幾人一起擠在小小的病房裏。


    站在眾人中間的雛田看著鳴人蒼白的麵色,鼓起勇氣開口:“鳴人君,一定要早點好起來啊。”


    鳴人看著床前臉紅到快冒煙的日向家大小姐,出於禮貌,還是先收起了疑惑,朝雛田笑了一下,答道:“我會的,謝謝你。”鳴人話音剛落,雛田就好像要暈過去一樣,一溜煙跑出了病房。


    病房裏響起了一堆女孩子促狹的笑聲,鳴人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左手撐在床上,右手撓了撓腦後勺,強打起精神和女孩子們說著話。


    “那鳴人君再見啦!”獨屬於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清脆的聲音一同響起,她們在門邊一起揮手向鳴人告別。


    “嗯,再見,謝謝你們。”少年金色的頭發被風吹動,蔚藍的眸子中盈滿笑意,夕陽的光芒在他身後鋪散開來,看得一堆女孩子又是臉紅。還有幾個捂著胸口‘啊’了一聲,一起跑掉。


    等到病房中沒人時,鳴人緩緩躺下,他閉上眼長舒一口氣,一副累極了的模樣。九尾酸裏酸氣的說:“你小子,居然還有女孩子喜歡你,這年頭的女孩子們可真是沒眼光!”


    鳴人沒搭理九尾的促狹話,就算被拉進了九尾的精神世界中他也是閉眼躺著,累極的樣子。他知道九尾想讓他心情好點,但真的是不想開口,應付完那群女孩用盡了他最後的精力。九尾擔心的看著鳴人,等了半天見鳴人還是開始的那個樣子,有些心急,伸出爪子尖扒拉了一下鳴人,聲音罕見地帶了些擔心。


    “喂,鳴人,你不要在意那個人類的話,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幹什麽?你要是真不爽,我以後替你殺了他。”九尾見自己絞盡腦汁的安慰還是沒讓鳴人做出點反應,它心中有些不滿,又戳了一下鳴人。


    “喂,鳴人,我和你說話呢。”


    鳴人身子沒動,把頭轉向九尾,“我都聽見了,九喇嘛,謝謝你。我隻是太累了,想好好睡一覺。”


    九尾懷疑地看向鳴人,“真的?”


    “真的。”鳴人說完對九尾笑了一下,把手放在九尾的指甲蓋上。


    “那行,你睡吧,我替你守著。”


    “嗯。”鳴人說完又把頭轉了迴去,可是一閉上眼,水木充滿恨意和諷刺的麵孔又出現,怎麽也揮不走。


    “你知道你像什麽嗎?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混在人群中,還真以為自己是一個人了,可笑之極!哦,不對,我說錯了,你更像是一隻在人群裏搖尾乞憐的喪家犬,衝著誰都會搖尾巴,就為了別人施舍的可憐的善意。什麽天才,不過是妖狐之子罷了,你還真以為有人會認同你,別做夢了……”


    鳴人低聲喃喃“我從沒渴求過別人的認同,”他抬起右手,覆在眼部,轉了個身。


    他的身邊無論何時總是有暗部守著,水木要殺他時,那些暗部呢?他們在自己身邊,隻是監.視,而不是保護。水木殺他時沒人管,他要殺水木時那些暗部倒出來了。他真的有父母嗎?這是隻存在於他幻想中的人物,他們的名字,模樣.....自己統統都不知道,他們是真的死了,還是活著。可是無論他們是死是活,他們都把自己放在了這種境況裏。


    胡亂地想著,鳴人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再睜眼已是第二日清晨。鳴人起身看向腹部,昨天還猙獰的傷口今天已經變成了一個淺粉色的傷口。鳴人把病床收拾好,朝忍者學校走去,今天是分班儀式,他以後的隊友和指導上忍都會確定下來。


    又向精神世界看了一眼,九喇嘛團著尾巴睡地正香,鳴人低聲朝九尾道了聲謝謝,趕向學校。還好有你,九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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