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大的隱患……”


    沉默許久的林九終於開口,憂心忡忡。


    蘇昊點頭道:“確實是天大的隱患”


    “我們難道不能趁他們長眠,殺掉他們?”李發光沒領略過聖人的強大,所以才會這麽問。


    “假如是你昊哥長眠在晶石中,你有多大把握悄無聲息殺掉他?”方浩誌苦笑反問李發光。


    李發光無言以對。


    “大家也不用太擔心,那些聖人已長眠幾千年甚至上萬年,不出意外,還會長眠下去,我們還有時間讓自己不斷變強,等我們強過他們,就不怕他們醒來。”


    蘇昊安慰林九、李發光、方浩誌、劉東陽。


    “昊哥說的對。”


    李發光從不質疑蘇昊的話。


    “力壓聖人的希望,全在你身上。”


    林九言外之意,他和方浩誌、劉東陽、李發光,要超越聖人,很難很難。


    方浩誌、劉東陽並不覺得林九說這話是妄自菲薄,或是在小覷他倆,成為聖人有多難,他倆清楚。


    “我相信,我們都能做到,不然怎麽去報仇?”


    蘇昊提及報仇。


    林九、劉東陽眸光一凝,原本浮現在臉上的自嘲笑意瞬間消失,仇恨激起他們的雄心壯誌。


    “咱們一定能做到。”


    “必須做到!”


    劉東陽、林九先後開口,語氣堅定。


    修為最弱的李發光咬咬牙,大聲道:“我也絕不會拖幾位哥哥的後腿。”


    “有誌者,事竟成。”


    蘇昊話音未落,林九、李發光、方浩誌、劉東陽齊聲喊:“苦心人,天不負!”


    五人說完,放聲大笑,豪邁不羈。


    天坑邊。


    趙川、郭大校等十數名軍官焦急等待。


    龍門血族強者陸續從位於坑底的岩洞走出,趙川忙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深入地下這些強者是否受傷、什麽神情。


    “沒人受傷,有說有笑,蘇少應該是把禍患鏟除了。”舉著望遠鏡的趙川言罷,臉上有了笑意。


    “這位蘇少真厲害,竟能召集這麽多不弱於楚大師的強者。”郭大校感歎,好奇蘇昊的背景與身份。


    趙川放下望遠鏡,道:“確實厲害,我現在終於明白,周鐵峰將軍為什麽說蘇少是神一般的存在。”


    “周將軍真說過這話?”


    郭大校難以置信瞧趙川。


    趙川點頭道:“這話不隻周將軍說過,李公也說過。”


    郭大校又是一驚,想象不到蘇昊是怎樣的存在。


    龍門血族強者脫離天坑沒多久,蘇昊、林九、方浩誌、劉東陽、李發光走出岩洞,飛出天坑。


    “蘇少……”


    “事情已經解決,也算給你的人報了仇。”


    蘇昊知道趙川想說什麽。


    “那我必須替犧牲的戰友感謝蘇少!”


    趙川說完,立正敬禮。


    其他軍人也齊刷刷敬禮。


    這是軍人最崇高最具敬意的禮節。


    蘇昊輕拍趙川肩頭,道:“不用謝,身為炎黃子孫,這是我該做的,接下來,你們得守好這裏,不能讓任何人進入。”


    “是!”


    趙川肅然稱是,他很清楚,眼前這位蘇少的吩咐,必然會成為最高層的命令,傳達下來。


    蘇昊沒再多說。


    事情解決,龍門血族強者撤走。


    楚天也乘坐直升飛機離開營地。


    趙川本想在營地裏招待蘇昊方浩誌等人吃午飯,被蘇昊婉拒。


    …………………


    一行人離開西南邊境。


    蘇昊心血來潮,帶著林九、方浩誌、劉東陽、李發光,去戈壁灘散心,感受華國大西北的蒼涼,尋覓千年前古戰場金戈鐵馬的豪邁。


    華國第一石窟。


    蘇昊等人目睹石窟內壁畫處處遭受剝離的慘狀,同時聽導遊含恨講述世界最大藝術寶庫被異族強盜一次次糟蹋蹂躪的過程。


    “可恨……”


    林九為華國百年前的屈辱遭遇而憤慨。


    我好恨。


    恨我沒早生一個世紀。


    使我能與你對視著站立。


    要麽我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


    要麽你接住我甩過去的劍。


    要麽你我各乘一匹戰馬。


    決勝負於城下。


    這是當代無名青年為這處石窟發出的呐喊,是寫給百年前f國偷盜者的戰書,蘇昊凝望洞窟內失去色彩的斑駁石壁,輕聲呢喃。


    世界最大文化寶庫,曆經五個朝代不斷的修繕雕琢,珍藏數以萬計的無價之寶,最終卻成了華國幾代人難釋懷的痛,是這悠久國度見證曆史屈辱的滴血傷口,本就心情沉重的蘇昊逛一圈,就呆不下去了。


    太壓抑,太令人氣憤。


    甘願為國家尊嚴拋頭顱灑熱血的鏗鏘男兒,實在不願感受聆聽這裏的悲劇。


    打算離去的幾人途經景區門前那幾座塔,塔不高,淡黃色,圍欄隔開遊人,有座塔名為“道士塔”。


    即便不明就裏的人也多半覺得,存放高僧遺骸衣物的塔,冠以道士二字,不倫不類,不合常理。


    蘇昊眼裏,安歇王道士愚昧靈魂的塔,就如嶽武穆廟裏的奸相下跪銅像,罪孽深重,不可饒恕。


    區區幾枚銀幣,就使百年前的王道士,將數以萬計的瑰寶裝滿洋人的大車,而今那些珍藏歐陸各大博物館的文物,哪怕極其微小的一件,拿出來拍賣,價值數千萬上億。


    蘇昊凝視這塔,有些來氣,有些無奈。


    “這種貨色,還整個塔紀念他,推倒得了。”


    站在蘇昊身側的方浩誌憤憤不平,本想在塔前留影的林九,得知塔的故事,也打消留影的念頭。


    林九瞧得出,蘇昊、方浩誌對王道士深惡痛絕。


    “紀念,談不上,保留這塔是想後人記住,他是民族的罪人。”蘇昊淡漠道,不過他覺得隻把愚昧無知隻懂破爛換錢的王道士推向道德製高點批判,有欲蓋彌彰之嫌。


    他腦海浮現一個名字。


    張達千。


    一代大家,聲名卓著。


    就是這樣的學術大宗師,親手剝離石窟裏最寶貴最具代表性的壁畫,隻為自賞自樂,算不算罪人?


    算了,罷了,一切已枉然。


    前人的功與過恰如今人情感糾葛,說不清誰對誰錯。


    “我決定,迴了歐陸,就去幾大博物館,把咱們華國的寶貝都要迴來。”方浩誌冷不丁說這麽一句。


    蘇昊樂了,老方真這麽做,歐陸幾大博物館的館長,乃至一些政要,得焦頭爛額。


    “異想天開的華國人,可笑,可悲。”


    一金發老外說著生硬的華語,鄙夷蘇昊、方浩誌、林九、李東陽、李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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