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越來越操蛋了,剛剛才發現明明修改了章節,但是卻隻有章節名變了,隨後幾次修改都沒有任何反應,因此我還是直接發在新章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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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麽,隻是我剛才……”


    心中有事兒的南希今天實在是沒有再去戲弄自己姐姐的心思,便想要將話題岔開,卻沒想到走進屋來的蒂娜的鼻翼抽動了幾下似乎在聞著什麽,隨即便柳眉一挑,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蛛絲馬跡。


    “這個略帶些腥香氣息的汗味,絕對是他沒錯!剛剛我就懷疑有人偷偷從我房門前路過,果然不是我的錯覺。”


    看起來很是有些憤憤不平的蒂娜,邊在嘴中抱怨著,邊快步走到窗前,向外張望了一番,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不由得再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四下張望了一番依舊沒有任何收獲後,不免麵帶疑惑的將目光投向了稍稍退開一步給她讓開了窗邊空隙的妹妹。


    “你別看了,他從這裏直接跳下去後連停都沒停的就跑遠了,看來他每天早晚的鍛煉確實有些門道,這身體素質都能夠同那些低級職業者相比了,不過你來的正好,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說——”


    對此事並不在意的南希,隨口便將那個越窗而逃的“蠢蛋”揭發後,便起身向自己的桌前走去。


    彎腰從藏在桌角下方的一個小箱子拿了起來放在了桌麵上,打開後,隻見裏麵的軟墊上,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枚晶瑩剔透的足有腦袋一般大小的水晶球——在水晶球上摸索了一番後,隻見一道水盈盈的波光從水晶球上漫溢而出,將整個房間都籠罩起來後,逐漸隱去消失,南希這才神色鄭重的轉迴了頭來。


    “我剛剛從芭芭拉女巫那裏迴來,因此獲知了一件事情,想要參詳一下你的意見——據稱自從剿滅了那個地下神殿後,本來通過拷問後得知他們共凝聚出五枚已經基本穩定、被封印入水晶中的弱等神格,其中兩枚被用來引走了騎士團的主力,但是即使後來攻破了那些神秘教派高層的秘密逃生通道,也隻發現了其中那枚老鼠領域的主神格,其他的兩枚不知所蹤,其中就包括了神性最強的瘟疫,以及神格最為完整的轉生,很多人推測是被提前就被轉移去了位於野外的幾處備用神廟,不過芭芭拉女巫他們後來幾經占卜也沒有結果,甚至就連周圍的很多異族和邪教在趁勢痛打落水狗時,四下出擊攻破了許多那個教派的外圍據點也沒有任何發現。”


    因為從芭芭拉女巫那裏聽到了很多秘聞的緣故,南希對這裏麵的很多事情還是比較了解的,此刻也就趁機說出來整理一下思路。


    雖然蒂娜也不是很清楚她到底想要說些什麽,不過南希此刻既然是在征求她的意見,所以也準備將她所了解的秘聞告知妹妹讓她有個大概的了解。


    “說起來,據我了解到的情報,那個教派並不算是邪神崇拜,不過是一個出身利齒派係的德魯伊因為推崇齧齒類動物,結果在遭到了利爪學派的那幫拜貓教徒的迫害,隨後就隱入陰影之中,吸收了大量鼠人作為教徒,但是依舊算作是變形德魯伊一脈,雖然一直蓄謀複興、並計劃反攻利爪森林,但是主流勢力對他們的小動作卻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少去打壓和幹預,不過貌似在過去二三十年的潛伏中已經快要耗盡了他們的耐心,這幫人近十年來變得急功近利,竟然喪心病狂的大肆散播瘟疫用以掠奪靈魂和命運之力,並憑借製造恐懼和死亡來發展教徒,並憑此強行凝聚神格而不理會可能存在的後果和隱患,才使得他們被周邊勢力聯合起來攻擊。”


    安靜的將蒂娜的一番話聽完的同時,南希走到窗邊向外張望了一番,便即把窗戶關了上,重新扭過頭來。


    “這我知道,前段時間拜貓教的名聲掃地,以及同愛犬黨的撕逼大戰,貌似就是這幫齧齒教徒在暗中攛掇的,在那之後他們貌似沒了顧忌,很多事情都做得有點太過於膽大妄為,就連無辜的格萊斯先生都被牽連到,丟失了他花費了大力氣托人培養的三隻小貓,當然也正是因為他們因為處事過於張揚漏了行跡,甚至聽說還有那個邪教的核心成員叛逃後告發了教主瑪塔的算計和陰謀,這才被早就盯著這群混蛋的占星師們成功定位,然後引發了那場遍及全城的大行動——不過從後來行動的諸多不順來看,若是沒有最後幸運的發現他們的秘密逃生暗道,以及及時衝進了位於暗道後側的機關室,製止了這些齧齒學派的混蛋發動自毀機關,這個城市的戰力絕對會受到極大的打擊,差點就讓他們趁勢崛起了。”


    南希隨即搭話道,不過明顯可以看出芭芭拉女巫果然沒有得到城內主流群體的認同,就算是一個騎士團的侍從都了解的很多情報,竟然聽起來芭芭拉女巫和南希這裏並無了解,雖然同樣也有些事情是善於觀察和觸碰命運的女巫清楚卻並不告之他人的,不過在信息共享上的短板卻顯現的十分明顯。


    “那麽,你到底是在迷惑什麽事情?抑或是在意些什麽呢?”


    因為此刻已經在重複一些兩人都已經頗為熟悉的情報,並且讓她也覺得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些什麽,所以直言相告,想要首先自己有個概念,也好提供更富有價值的建議。


    “嗯,其實我這就要說到了,我們都知道他們當時是因為突然間氣運衰敗,本來如火如荼一般旺盛的運勢一下子跌到了穀底,才讓他們突然就從穩操勝券變作大敗虧輸,被人找到了那條密道,並且一路殺了進去,但是具體是因為什麽,卻一直都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畢竟這個教派的氣運主體都來自於那些被瘟疫奪走性命的可憐人,貌似就連米爾他們當年遇難的那場瘟疫,也是這幫邪教徒造成的,也不知道猶多少如尼采那麽天資橫溢的人都被其害死,如此來看積攢的命運之力強的簡直難以置信,零星的行動根本不足以動搖這道最為關鍵的氣運主體,而唯一可能關聯到這道氣運的,隻有那兩枚失蹤的神格,或者說,應該是那枚瘟疫神格的失落應該就是這個邪教突然氣運衰敗的原因了——畢竟他們能夠發家正是憑借四處散播瘟疫不是嗎?而且這兩枚神格據稱在騎士團攻破地下神殿、那些邪教高層逃入秘道之前,就被幾個死忠提前帶走了,因此這裏麵的關鍵,或許就在這枚神格的下落上。”


    說到這裏,南希深深地吸了口氣,終於將從別處聽來的信息中最讓她感到不解的部分。


    “那些人離開時被利用過的下水道,貌似都被提前動過了手腳,很多岔路都被用煉金物品製造的填充物堵死了,很明顯有人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和退路,並且在特意在這些通道中提前做好了準備引導他們向著某處而去,但是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裏,那些道路最後並非匯聚到一起、好方便被一網打盡,而是被分散開來,最後都在盡頭被堵死了,但是卻也有意外發生,有一條通路竟然意外連通了地下的暗河,還有一條則貌似因為設計埋伏者的失誤,通往城外的道路並沒有被堵死,而對於可以變身成老鼠的這幫邪教徒來說,隻要有個足夠大的縫隙就能夠成功逃離——至於另外幾條通路我們都派人沿途查看過,雖然最後找到了很多的屍體,但即使包括芭芭拉女巫在內的諸多擅長預言和占卜的巫師出手,也沒能從那些屍體上推導出任何一枚神格的下落,因此我們有理由懷疑,那兩枚神格應該都已經被成功運出了,或者說那個設計了這些埋伏的人也應該撲空了,那兩枚神格應該還在那個邪教的手中,但若是如此的話,他們的氣運就不會出現驟降,你幫我看看這裏麵是有什麽我們沒有想到的?”


    終於聽完了南希所了解的全部情報後,就連蒂娜都陷入了沉思中,在細細思量了片刻後,她覺得這裏麵就算出了問題,多半也出在了那兩條找到了通道離開的人身上,畢竟其他的占星師她不清楚實力如何,但是號稱可以憑借一根頭發就能把其人祖宗八代都給推導出來的芭芭拉女巫的實力還是值得信賴的,因此肯定是他們在安全離開了地下通路後,還是遇到了埋伏或是意外。


    就在蒂娜暗自沉吟,揣測到底問題是出在了那條地下暗河還是那條通往城外的密道之中的時候,本就心中藏著許許多多秘密的南希,此刻一旦開了話頭,根本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傾訴的念頭。


    輕輕歎了口氣的少女,目光突然變得幽怨了起來,一股莫名的憔悴與悲傷的氛圍在她的身邊驟然湧現,甚至就算是蒂娜曾經見過的那些因異怪襲擊而失去了家園,背井離鄉、忍饑挨餓、朝不保夕的難民相較來說都差了些許——她給人感覺是如此的脆弱而無助,以至於讓蒂娜也停止了進一步的思考,默默的來到她的身旁半抱著她消瘦的身軀,靜靜的聽著自己妹妹的傾訴,安慰其疲憊而惶恐的心靈。


    “其實,我知道那兩枚封印有神格的水晶絕對出了問題了,因為,如今已經同我所預見到未來,已經截然不同!”


    仿佛看到了本應發生未來的種種景象,再次在自己的麵前重演一般,充滿了仿佛已經燒成灰燼但是依舊餘焰未滅的混沌情緒,諸如仇恨、恐懼、悲痛、憤怒、痛苦、悲傷等等紛繁錯雜的情緒接連浮現難以言表,猶如借體重生的冤魂,即使是看到她目光之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些許微末情緒變化,都能讓人不由得不寒而栗、膽戰心驚!


    “這個神秘教派後來本來是得到了機會發展壯大起來的,不僅地下的突襲沒有找到他們的密道,提前出逃的那些核心教徒也都保住了自己手中的神格水晶,而被誘餌引走的騎士團因為得到了兩枚神格並擊殺了教主瑪塔的替身,因此也以為自己已經大功告成,結果沒想到借機融合了三枚神格的瑪塔隨即變身成了一頭仿佛神話傳說中的傳奇怪物,其所經過之處瘟疫和鼠禍便即四下蔓延無法阻擋,先是讓這座邊境堡壘城市的防守力量元氣大傷,周圍的村鎮十室九空,雖然最後那頭怪物最後被幾位傳奇英雄聯手擊殺,但是在那之前,來自西麵荒原的蠻族、以及從北方山脈之中鑽出來的異怪也趁此機會入侵王國腹地,再加上那些年還持續大旱,原本國內頗為脆弱的農業隨即大規模減產,偏偏東南麵原始森林之中的精靈們也在那個時候鬧出了問題,同從幽暗地域打上來的黑暗精靈殺成了一團,結果那附近的商道全都受到了影響,南方人類王國的物資和糧食無法運到北方支撐戰爭的消耗,最後整個國家都因此陷入了動蕩之中,後來好不容易擊退了蠻族的入侵,還沒等王室騰出手來,王都就隨即接連爆發各種事端,甚至最後國王都被大貴族聯手設計、在了王國慶祝大典前夜被刺殺在了自己的行宮之中……隨後國家徹底分裂,陷入了幾位大公爵和實權伯爵之間的戰爭泥沼,各地還有各種異怪和邪魔四處作亂,總之將從那以後三四十年內,整個國家都是遍地烽煙、民不聊生。”


    語氣淡淡的用近乎於漠然的口吻敘述著的南希,說完之後,整個人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或者說原本被她用冷漠寡言的麵具隱藏起來的某種真容與無意間顯露了出來,就仿佛最為犀利而冰冷的利刃一般,讓人即使看到都會不寒而栗,將她半抱在懷中的蒂娜甚至整個身子都被這種不知名的精神力唱給凍僵了,但是卻依舊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妹妹,甚至比之前還要更加用力了。


    “——南希,你,還好嗎?”


    聽到蒂娜擔憂的詢問聲,在抬頭時見到了自己姐姐那似乎對她感到頗為痛心而憐愛的目光時,原本還臉色蒼白陰冷得如同女鬼一般的南希,神情也不由得振作了起來。


    不過,在那一刻仿佛蛇瞳一般的金色眼眸,以及其中仿佛蘊含著如極北苔原的冰川一般冰冷徹骨、不帶一絲人類情感的冷漠,都深深地刺痛了蒂娜的心,她曾經見過這樣的眼眸,那是失去了容身之所、懷著最後一份希望的人類來到陌生而危險的土地上後,為了在此地開拓出一片能夠容自己及後代生存的土壤,在付出了無數的代價和生命,最終培養出來的最為純粹的殺戮者和保護者的雙眸,那樣的雙眸她不知見到了有多少,本以為她這輩子再也不會有機會看到這樣的存在,卻沒想到卻在自己最最親近的妹妹的身上,重見了這隱藏在她內心最深處的陰影,讓她甚至不禁懷疑這一切是否是命運對她的懲罰!


    “沒事的,姐姐,說到底我之前所見的不過是未來的夢魘罷了,命運就像是一條川流不息的溪流,雖然很多時候大部分的水流都隻能身不由己的沿著主幹道奔湧向前,但是在那些淺灘之處卻也能夠流淌出各不相同的軌跡,如今我們原本既定的黯淡未來已經出現了第一個變數,並且還是足以讓溪流的走向都為之變化的大改變——如今這個本會掀起大風波的邪教,還沒有正式登上曆史舞台就提前領盒飯走人了,即使想來蠻族的入侵和旱災多半還是難以避免,但是咱們的日後處境應該會好上許多,甚至隻會越來越好,更不用說,這一次我們的身邊有了他在。”


    在說到最後的時候,少女的眼中閃現出了獨特的光輝,就仿佛在無盡的漫漫長夜之中突然看到了光明一般,雖然依舊是那副冷言冷語的樣子,但是原本陰冷而沉鬱的氣質卻驟然為之一邊,整個人都莫名的顯得光彩照人了起來,尤其是那眼波流轉莫名動人的情態,更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了濃濃的希翼之情。


    “……唉,也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麽如此看好那個家夥,甚至不惜將你‘預見到’的未來幻象也毫不隱瞞的告知給了格萊斯先生,寧可承擔因為泄露天機而受到的命運之力的反噬,也要提供一個擁有超凡之力的機會給他,雖然他的表現確實是完美的連我都不由得感到嫉妒,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就那樣平平凡凡的過日子最好不過了,反正你擁有著對日後命運發展的預知能力,我們必然可以擺脫諸多危險而過上安穩日子不是嗎?”


    蒂娜目露憂色,雖然心中十分糾結和迷惑,但是依舊暗帶幾分期待和試探的詢問道。


    “……姐姐,你並沒有見到我所目睹的那番景象,否則就會知道,那不是想避就能避開的。”


    因為自身的天賦和際遇,以及如今所掌握的諸多能力和知識對於命運有著很深了解的南希,無法自欺欺人的像蒂娜那麽樂觀,甚至她隱藏在心中的秘密是如此的沉重,以至於都無法開口告知他人來減輕自己的負擔。


    “…………”


    靜靜的站在沒有點亮任何燈光的昏暗屋內的姐妹倆,默默相對無言,就像以往她們談及那怎麽看都是一片暗淡無光的黑暗未來之時一般,等待著那從四麵八方碾壓而來、似乎連她們的纖細身影也完全吞沒的黑暗精神壓力——不過,此刻的兩人卻不知為何,在默默的靜立許久後,那本應不堪重負的精神壓力卻遲遲不至,以至於還沒等到那種麵對黑暗命運時的“悲愴”露出苗頭,莫名其妙的無聊感反而滋生而出,弄的人心裏毛毛的。


    “……你說咱們這麽默不作聲的站在黑暗的房間中,是不是感覺傻乎乎的?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今天怎麽都找不到過去的那種狀態。“


    蒂娜首先開口,語氣之中頗有幾分古怪。


    “確實,我也覺得今天怎麽都悲傷不起來,而且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探究那兩枚神格水晶到底落在了哪裏也變的無關緊要了,反正如今最壞的那種可能性已經不會發生,我覺得根本不用再去想那許多——其實我反而覺得有點頭昏和惡心,之前喝醉後的酒勁兒好象還沒有過去呢。”


    扶著腦袋**起來的南希,更是沒有了之前那副背負著命運之重的先知的苦悶,反而一副快要虛脫的難受樣子,看起來恨不得立即就躺到床上去大睡一覺才好


    ”唉,真是的,誰讓你明明有蜂蜜酒不喝,非要嘴饞把那瓶盜賊工會的管事送來當禮物的櫻桃酒打開的——哈欠,有點困了,我要迴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即使明天休息,也別太晚起來了。”


    看著自己麵前自作自受的在那裏難受著的妹妹,蒂娜沒好氣的歎了口氣後,隨即便向門口走去,話語中能夠聽出明顯的倦意。


    “嗯,晚安,姐姐,明天見。”


    “明天見,南希,祝你做個好夢。”


    重新躺迴了床上蓋好被子的女孩兒,與正走出門外的少女互道晚安後,隨著房門緩緩合攏,整個大房子隨即陷入到了久違的寧謐之中。


    躺在床上的南希,聽著自己姐姐離去時踩在地板上發出的吱呀輕響,心中充滿了溫馨和充實,一個雖然普通但是背影寬厚的身影隱隱在心頭閃現,隨即一種讓人軟綿綿的安全感伴隨著困意席卷而來,輕輕合上雙眼的少女,就此沉浸入那已經不知闊別多久的甜美夢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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