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聽那兩個男子說到最後鄭笑風才得知原來他們出師於金刀門,正是金刀門的少主得了這半卷太陰真經。


    更加重要的是,鄭笑風從他們嘴裏聽到了金蟾幫可能在最近幾天之內會有所行動。


    而他們兩個則一心想著再次迴到金刀門後乘著混亂“渾水摸魚”,來個順手牽羊,把秘籍偷過來。


    烏日西墜,黑夜不期而至,短短的時間內就將一切淹沒了。


    金刀門坐落在小竹峰的半山腰,此時,金刀門燈火光亮,但是這光亮中卻透露出了些許不尋常,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或許就能把光亮熄滅。


    可以說外麵和房屋裏麵都是燈火通明。


    金刀門或許也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門內的很多人都疑神疑鬼,都意識到一場血光之災迫在眉睫,全都害怕不已。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究竟金刀門發生了什麽,想來,金刀門行走江湖也未得罪過什麽人啊?


    怎麽會一夜間就會發生這地府翻天的變化呢,好想要大禍臨頭了一樣。


    聽到金刀門的門主下令最近這幾日要加強戒備,他們可是難以置信,金刀門可從來沒有這樣大刀闊斧的戒嚴過呀。


    看到這幅場景,現在仍有人惴惴不安……


    此時,到處都能看見手持燃著火把的金刀門弟子在山門,莊園內來迴巡視,彼此交接任務。


    即使是蜿蜒曲迴的狹長的山道也站滿了手持大刀的人,放眼望去,有四五百人之多。


    他們神情專注,四下遙望偵查。


    即使是,容易藏人的樹林裏,也會隔三差五的有一兩個人來搜索一番。


    可以說是將整個金刀門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守護的“萬無一失”。


    所有的上山要道通通封死了。


    如今的金刀門可以說守衛森嚴,緊張異常。一隻麻雀也休想飛上來。


    一個師兄模樣的人隱約的看到遠處涼亭裏有歇腳的弟子,還能聽到他們打鬧取笑的聲音。


    男子怒火衝衝,大聲斥罵道:“混蛋,你們幾個竟然敢偷懶”。


    隻見他一走進去就拳打腳上,嚇的幾個弟子唯唯諾諾。”


    其中一個弟子抱怨道:“王師兄,我們幾天未合眼,累極了,還有,你看我們守衛如此森嚴,即使有外敵那也絕對是逃不過我們的法眼”


    “是呀,就是有心懷叵測者,那也絕對是插翅難逃啊。”其餘人附和著。


    “夠了,我是為你們好,擔心你們在睡夢中被人取了腦袋。”


    過了一會兒,男子的氣消了,衝那幾個人嚷嚷道:“你們兩個去巡視一下前莊,一有動靜就吹號角,別再偷懶,不然我就如實稟告掌門讓他定奪。”


    “是,王師兄,我們再也不敢了。”幾人異口同聲的祈求道。


    好了,他又一本正經的道:“你們兩個和我去後山一趟。”不遠處,隱匿在樹叢中的鄭笑風隱隱約約的聽到。


    ‘幸好,他是在他們戒嚴的前一天尾隨著酒館裏那兩人偷偷上山的,不然即使他有翅膀,恐怕也飛不上來呀。”


    鄭笑風架在樹杈上遙望金刀門,隻見所有的房子裏的燈火全都亮著,隻是不知道裏麵有沒有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鄭笑風從日落等到了月升,眼看馬上就要到四更天了。


    “難道那兩個是兄弟的消息有誤,還是說他們說了假話。”鄭笑風心裏輾轉不安。


    ……


    ……


    五更天,已經五更天了。


    突然,叢林裏不知何時多了幾位意外來客,能聽到叢林裏樹葉相互碰撞的簌簌聲,而且還有就是若有若無的輕微的腳步聲,若不仔細聽,是更本聽不到的。


    聽其音,就能知道這幾人動若狡兔,身手敏捷,絕非泛泛之輩,實力絕對有後天之境了。


    不一會兒,這幾個不速之客卻沒有動靜了,鄭笑風清楚他們也駐足了,也在觀察時機。


    幸好相距的甚遠,彼此都沒有發現對方。


    “著火了。”鄭笑風啞然失色,著火的位置正好是後山。


    緊接著,一聲嘹亮的號音刺破了幽深的夜空。


    “有刺客。”


    “有外敵”。


    “有人被殺了”。


    “金蟾幫殺上山了……”


    各種話音,此起彼伏,接連不斷的傳了出了。


    所有的人一時間都往後山一擁而上,場麵混亂,全是廝殺。


    金蟾幫的弟子竟然會從布防最嚴密的後山發起了進攻,著實讓人想不通。


    喊殺聲,驚恐聲,鏗鏘聲,大片的磚瓦房屋瞬間垮塌聲,響徹天地,使人視聽震撼,讓人膽戰心驚。


    火光熊熊,越燃越旺,風助火勢,大火順著房屋朝著金刀門的山門方向燒了過來,滔天火光,把半個天空染成了血色,整個金刀門亦是血染流河。


    金蟾幫的弟子前赴後繼的從陡峭險峻的後山衝上來,一波又一波的連續不斷,有的衝到半山處,就從狹長山道上掉進了深淵。


    金刀門的弟子簡直難以相信,金蟾幫的弟子難道都不怕死嗎,竟然如此生猛,有的金刀門的弟子被直接就嚇死了。


    一夜的驚恐,一夜的火光,一夜的鬼哭狼嚎……


    看著遠處金刀門的戰鬥慘烈,樹林中的其他幾位不速之客卻泰然不動,仍是隔山觀火,至今不打算行動,不知咋等什麽。


    鄭笑風知道他們也是衝著這太陰真經來的,可是卻不是金蟾幫中的人,否則早就動手了。


    鄭笑風眼睛一亮,看見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目光炯炯,目露寒光。


    他的身影閃現在了金刀門的弟子在中。


    他的旁邊還有三位六旬上下的老者也跟著衝了出來。


    鄭笑風想到:“這中年男子莫非就是金刀門的門主。”


    至於樹林中毫無動靜的那幾位黑衣蒙麵的匿藏者也瞬間閃電般的奔了過去。


    一夜之間,原本氣勢宏偉的金刀門被付之一炬了。


    “找到金刀門的門主金一刀了嗎?”一個身披紫色外套的男子緩緩的問。


    這男子一臉冷酷,明媚大眼,神采飛揚,肌膚潔白溫潤如玉,柔軟似棉,彈指可破。可惜卻是男兒身,絕非女兒郎。


    “這,這……”跪在地上的中年人唯唯諾諾,像是不敢說話一樣。


    隨後,他又猛地一轉身纖纖玉指撩起了一縷長發,發火的問向跪在地上的那男子道:“什麽?金刀門的門主金一刀消失無蹤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渾身顫巍巍的說:“楊總史是屬下無能,讓他給跑了。”


    “無事?隻要那半卷太陰真經在就行了。”男子忍住氣道。


    “太陰……太陰真經也不知所蹤了。”那男子哭腔著道。模樣更加的驚恐了。


    “劉副堂主,我是信任你,才將此事交與你,你讓我怎麽給幫主交代,是用你的人頭嗎?”楊總史厲聲道,眼光中露出了某種寒意。


    “楊總史是屬下該死,屬下該死……”那男子邊磕頭邊乞求道。


    “嗬嗬……”楊總史一陣冷笑。“該死,你罪該萬死……”


    話音未落,隻見他一掌就將跪在地上劉副堂主打的暴體而亡,天空中滿是布衣碎屑。


    看到如此駭人之景象,金蟾幫的上千名弟子無不誠惶誠恐,嚇得不敢出聲,跪得更低了,幾乎是匍匐著。


    所有人的嘴裏都喊道:“楊總使,英明神武,奇功蓋世,名震天下,萬載留名……”


    哈哈哈……楊玉大袖一揮樂此不彼。


    浩蕩之音聲聲不息,迴響在天地山間。


    不知過了多久,楊總史才緩過神來,旁邊的一名中年男子道:“左堂主,給你十日光景找出太陰真經,然後活捉這個金一刀以泄我心頭之恨。”


    “是,總使,小人必當不負所托。”


    “知道就好,哼,真掃興,又弄髒衣服了。”楊總使嬌聲的埋怨。


    看了看腳下的厚積的燃燒殆盡的死灰,以及天空中嫋嫋的硝煙,他的表情中透出了一陣厭惡。


    又厲聲道:“不要凡事都等著我出手,那麽還要你們有何用?”


    左堂主愣愣的站著絲毫不敢吱聲,擔心說錯話楊玉讓他效仿了他的手下劉副堂主——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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