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維多利亞
[綜英美]請停止你的小醜行為！ 作者：姿禾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甜心。”
狂笑之蝠從黑暗中走出來，側頭躲過克拉克的攻擊, 氪石蝙蝠鏢劃過他肩膀：“原來是在這個可憐的氪星人這裏。”
克拉克肩膀的傷口不斷的流出血, 染紅了他身上幹淨的t恤, 他皺著眉把愛麗絲拉到身後, 把她擋得嚴嚴實實：“布魯斯,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愛麗絲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紮坦娜留下的魔法道具：‘小二, 那手鏈有什麽用啊？’
【...那個是留給你躲太陽神的, 是傳送。】
因為克拉克如今的精神不穩定，紮坦娜擔心她一個人在這會出事, 就給她留了傳送。
這樣至少還可以跑掉。
係統233看著她突然亮起來的眼睛, 沉默了下：【你決定了嗎？】
它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別擔心, 我們可以讀檔。’她安慰道。
狂笑之蝠看著克拉克警惕的表情, 笑著：“可是甜心好像不這麽認為呢。”
克拉克側頭, 手腕上突然被扣了一條帶著涼意的手鏈。
愛麗絲看著他被送走，鬆了一口氣, 看著狂笑之蝠意料之中的笑容略帶尷尬的咳了咳：“嗨...布魯斯？”
他笑容燦爛的靠近她，愛麗絲下意識後退一步撞到床沿, 幹脆直接蹦上了床然後撿起枕頭一臉警惕的攔著站在床邊的狂笑之蝠：“你聽我解釋, 我沒跑, 我是無辜的，真的！”
她覺得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
他慢悠悠的掃過那隻無辜的枕頭，愛麗絲扣著枕頭的手用力到泛白，看起來很是緊張。
狂笑之蝠轉身坐在沙發上，把地上的糖罐子撿起來打開看了下, 捏著紙條隨口說道：“好啊，那你解釋吧。”
愛麗絲見他拉開了距離，把枕頭收迴來抱在懷裏，琢磨措辭：該怎麽說？你粉絲把我綁架走的？
這真的很扯淡。
她沉默了下：“...我是被你的粉絲綁架的。”再扯淡也得說啊。
狂笑之蝠抬手撐著頭笑著給她挖坑：“我的粉絲不是甜心嗎？所以你是自己跑的？”
愛麗絲：“我要能跑昨晚上就跑了，還用等到今天嗎？”
“看來甜心的確有這樣的想法。”他抓住了重點。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可惜她果斷的否認三連隻換來了狂笑之蝠熟悉的笑容，在她以為要翻車的時候卻突然反轉了。
他說：“好吧，那我相信你了。”
愛麗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麽好說話看起來不像正常的笑笑啊。
狂笑之蝠看著她鬆開的眉頭，笑容加深：“甜心不下來嗎？”
她把枕頭放迴去，磨磨蹭蹭的從床上下來，然後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看著他。
他手放下來隨意的搭在旁邊：“你站那麽遠幹什麽？”
愛麗絲：“...距離產生美。”她慫。
狂笑之蝠慢悠悠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步靠近她：“你把克拉克送走了，考慮過你自己留下來的下場嗎？”
他伸出手將她臉上淩亂的發絲勾到耳後，愛麗絲下意識側臉躲開：“我...”
她抬手扒拉掐在脖子上的手：“...布魯斯。”
剛才還溫柔似水的狂笑之蝠說變就變，掐著她脖子的手越來越緊，笑容燦爛的欣賞她瀕死掙紮的模樣。見她真的要死了突然鬆開手，看著她跌在地上不停的喘息。
“甜心，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吧？”他蹲下身：“你卻一直謊話連篇。”
她低著頭捂住脖子咳了下：“...你想殺了我？”
狂笑之蝠輕笑：“我不會殺你。”
愛麗絲抬頭看著他：“...什麽意思？”
“甜心不明白嗎？沒關係，你等會就明白了。”他抬頭看向她身後的人，“紮坦娜，好久不見。”
紮坦娜目光掃過縮在角落十分狼狽的愛麗絲：“...你殺人了。”
狂笑之蝠伸手把愛麗絲拎起來，語氣十分冷淡：“甜心你不是好奇為什麽我不殺你嗎？那你要感謝這位魔術師小姐留下的懷表了。”
他把懷表摸出來對著她晃了晃，係統233掃描了好幾次才捕捉到難以察覺的魔法氣息，這是一個很完美的時間魔法道具。
【小愛...】
愛麗絲閉了閉眼：‘我們翻車了。’
紮坦娜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愛麗絲，再看了眼笑容歡喜的狂笑之蝠，隻覺得這幅畫麵十分可怕：什麽時候蝙蝠俠變成了這個樣子？
狂笑之蝠打開懷表看了眼時間：“敘舊時間到了。”
話音落下，一道金色的長影突然出現纏住紮坦娜的腰間，把她從窗口處拉了出去。
黑團推開門走進來，看著他們倆：“康斯坦丁被關進了黑暗多元宇宙。”
愛麗絲看著和她一模一樣的黑團，冷笑一聲：“虛偽的布魯斯。”
腦殘粉和愛豆都搭上了，還好意思來問她？
而且這弱智還知道係統233的存在，難怪狂笑之蝠現在絲毫不急。
想起暸望塔他說的秘密，這下可算是被他徹底確認了。
真他媽糟心。
她突然想起稻草人臨死前那個眼神，裏麵的無奈和絕望，她現在算是懂了。
愛麗絲深深的看了一眼黑團，等讀檔迴去第一件事就把它幹掉。
‘小二，準備讀檔，記得數據封閉意識空間。’
【ok，我準備好了。】
綠色的數據流將她意識空間包裹起來，準備迴去殺掉黑團。
她看了一眼腳邊的氪石蝙蝠鏢，蹲下身撿起來捏在手裏。
狂笑之蝠看著她，笑了笑：“甜心想用這個殺了我嗎？”
愛麗絲彎了彎紅眸，輕聲反問他：“你配嗎？”
她毫不猶豫的用蝙蝠鏢自殺了。
狂笑之蝠臉上笑容微滯，看著她倒下去的身體，伸手接住她，把手裏的試劑注射進她的體內。
黑團拿出盒子，安靜的看著盒子裏的銀白色閃電把他們倆包裹起來，兩人直接原地消失了。
她微微側頭看著沙發上那張紙條，身影被風吹散。
******
時間靜止，星河倒轉。
【讀檔失敗——狂笑之蝠世界時間清零】
係統233看著愛麗絲在空中突然出現，掉進河裏，沉了下去。
它很著急。
然而意識區域封閉起來後，除非她自己打開，否則它是沒辦法和她聯係上的。
‘我是誰？’
———維多利亞。
‘你是誰？’
———布魯斯韋恩。
‘我的主人。’
———好女孩。
哥譚黑沉沉的河裏，溫暖的陽光透過波光粼粼的河麵，女孩的白發從發尾漸漸變成燦金色，蒼白的皮膚慢慢變得更健康，白裏透紅的皮膚讓她看起來充滿活力。
她睜開眼睛，清透漂亮的藍眸帶著初醒的茫然，看清自己是在哪過後，連忙從河裏遊上去，從河裏出來後，看著這個陌生的廢棄公園，她拉了拉身上濕漉漉的衣服。
我該幹什麽？
是了，該去找主人。
係統233看著她從白發紅眼變成金發藍眼的模樣，兔臉懵逼：搞...什麽？
默默開啟掃描：【宿主精神狀況正常，異常能量已被清除，記憶封閉倒計時48小時。】
係統233：......fuck ba、不對，他試劑清楚了小愛體內的變異？
他想搞什麽東西？！
愛麗絲看著被藤蔓保護送來的紅發女人，歪了歪頭：“你沒事吧？”
滿身是血狼狽不堪的毒藤女警惕的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等看清她的臉過後，微微眯起翠綠的眸子：“是你？”
她有些疑惑：“你認識我嗎？”
毒藤女讓藤蔓編織出一個輪椅，她坐在上麵看著她：“你不記得我了嗎？”
愛麗絲：“我隻記得我的名字了。”
“你叫什麽？”
“維多利亞。”
毒藤女不著痕跡的觀察她的表情，沒有撒謊。
“維多利亞，勝利女神嗎？真是一個好名字。”她笑著邀請：“我認識一個醫生，或許能幫到你？”
不知道為什麽，愛麗絲覺得自己一定認識這個醫生，而且這個醫生還和她有仇。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預感，倒是挺想去看看的，但是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隻好禮貌拒絕：“不用了。”
毒藤女沒有強留，可惜的笑了笑：“好吧，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藤蔓簇擁著她離開了。
愛麗絲遊蕩著，從公園裏離開後來到了哥譚的街道，掃了眼旁邊那個滿身開滿玫瑰的屍體，下意識繞開她。
她確認了，自己還害怕玫瑰。
站在街口，看著路邊那輛開著門很是炫酷的車子，微微眯眼，向車子走去。
愛麗絲站在車邊突然停住了，移開腳看著那個掉在地上破碎的懷表，它從外表看起來就很昂貴。
她彎腰把懷表撿起來，撥開表盤上的玻璃渣，看著還在轉動的時針，小聲喃喃：“這東西質量挺好啊...”
踩成這樣了還能轉悠呢。
突然，有人扣住了她的手，愛麗絲茫然迴頭：...？
戴著恐怖刺甲頭盔的狂笑之蝠把懷表收起來，對她露出笑容，意識空間裏的係統233看著這個熟悉的笑容，炸毛了，恨不得捏住愛麗絲的肩膀使勁搖：快他媽跑啊！你號要沒了！
似乎是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傳給了她，愛麗絲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你是誰？”
係統233絕望的捂住臉：艸
狂笑之蝠笑容越加燦爛：“布魯斯，布魯斯韋恩。”
愛麗絲仔細打量他：“布魯斯韋恩...我的主人嗎？”
他笑著點頭：“是的。”
見她滿臉不可思議，狂笑之蝠摸了摸她的頭發：“甜心不相信我嗎？”
“萬一你騙我呢？”
愛麗絲理直氣壯的看著他，這是合理猜測。
她是在找主人，可是也不能什麽人都來冒充主人吧？主人叫她好女孩，這說明主人也是個好人。
這個從外表看起來就很反派的‘布魯斯韋恩’，真的是她的主人嗎？
不會是個騙子吧。
愛麗絲看著他的藍眸不由得帶上了懷疑。
係統233沉默了下：很好，這個腦迴路很小愛。
看起來似乎沒傻。
狂笑之蝠笑容不變，顯然十分了解她是怎麽想的：“我從不騙人的。”
他把藏在身後的手露出來，一個精致的糖罐子放在他手上，裏麵裝滿了五顏六色的糖果。
罐子上漂亮的花體字母優雅大氣。
‘給維多利亞的禮物’
愛麗絲伸手把糖罐拿在手裏，手指輕輕劃過上麵的名字，記憶裏她低頭認真篆刻‘布魯斯韋恩’的畫麵一閃而過。
她忍不住彎了彎唇，一模一樣的字體，就連尾筆習慣的弧度都那麽相似。
“謝謝主人。”
狂笑之蝠打開糖罐，放在最上麵的那顆糖是她最喜歡的櫻桃味，他把糖剝開塞進她嘴裏，嘴角含笑：“叫我布魯斯。”
愛麗絲咬著糖乖乖點頭：“好，布魯斯。”
剛剛才誇獎過她的係統233再次捂住了臉：艸
狂笑之蝠看著她身上濕透的衣服，心情很好的把披風脫下來蓋在她身上，伸手把她貼在臉上的金發撥開：“我帶你去換一身衣服。”
愛麗絲跟著他去了商店，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商場：“這家店不用做生意嗎？大白天都沒人？”
狂笑之蝠淡定推開一家店鋪的門：“這個商場是我的。”
“哇哦？布魯斯你真厲害呀。你是世界上最棒的主人！”她美滋滋的給他吹了一波彩虹屁。
走進店裏，亮晶晶的藍眸掃過一排排漂亮的衣服，把身上的披風丟開，糖罐放在他手上，歡唿著撲向那些漂亮衣服。
狂笑之蝠：......
他突然懷疑把她帶過來到底對不對了，掃了眼被丟在沙發上的披風，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雜誌坐在外麵等她出來。
“布魯斯！這件好看嗎？”
翻看雜誌的狂笑之蝠抬頭看了眼，愛麗絲把頭發吹幹了，紮著利落的馬尾，穿著一身幹練的黑色小西裝看起來十分帥氣。
“換一套，不好看。”
愛麗絲看了他一眼，轉身迴到試衣間，小聲叭叭了一句：“這什麽審美啊，明明我那麽帥。”
“這個呢？”
簡約大方的白色襯衫和牛仔褲，金發隨意披在肩上。
“換。”
“那這個呢？”
黑紅交錯的嘻哈套裝，黑色的棒球帽讓她看起來很hippop。
“換。”
三個小時後———
愛麗絲麵無表情的提著淡黃色的長裙站在他麵前。
狂笑之蝠笑著告訴她：“其實我覺得第一套不錯。”
係統233沒忍住笑出了聲：這一看就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眼他，高跟鞋踩的噠噠響，拍上試衣間的門，找出第二套襯衫牛仔褲換上。
“走吧走吧。”
愛麗絲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個店鋪，她都要對換衣服產生心理陰影了。
狂笑之蝠把披風甩在她身上，不緊不慢的跟著她離開店鋪：“甜心你餓不餓？”
她拉著披風迴頭看了他一眼：“餓呀，那我們去吃飯？可是看起來這個城市，外麵也不像是有飯店開門的。”
“外麵有超市。”
狂笑之蝠帶著她來到外麵的超市裏：“想吃什麽隨便拿。”
愛麗絲看著貨架上的麵包，伸手拿下來：“就這個吧。”
她準備撕開包裝，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帶錢了嗎？”
狂笑之蝠陷入了可疑的沉默：“你吃就是了。”
愛麗絲看了他一眼，把麵包放迴貨架上，低頭揪了揪自己的衣服：“你剛說商場是你的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她滿臉的懷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覺得他會騙自己，但是她相信直覺。
腦子壞掉的哥譚首富難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你覺得我會買不起一個麵包嗎？”
他心想：她要敢說是，我就直接上手揍她。
愛麗絲看著他的表情背後一涼，昧著良心說：“你不是這樣的人。”
她總覺得自己這波操作以前做過很多次。
布魯斯這麽難哄的嗎？
狂笑之蝠這才露出笑容：“那你把麵包吃了。”
她歎了口氣，苦口婆心：“要給錢才能拿東西啊。”這怎麽就不聽勸呢。
他不耐煩了，直接把包裝撕開，把麵包塞她嘴裏，然後拖著她離開了超市。
愛麗絲咬著麵包被他拖了一個踉蹌，抬手接住麵包：“慢點！布魯斯！”
狂笑之蝠嫌棄的看了眼她：“麻煩精。”
她抽了抽嘴角：這個昵稱也很耳熟。
係統233安靜的看著狂笑之蝠把她帶到韋恩酒店來，看著這個達成了同歸於盡成就的地方，它幽幽的歎了口氣：害...
愛麗絲站在這座豪華的酒店門口，眨了眨眼睛，沉思了一會兒：“你是不是想說這個酒店也是你的啊？”
狂笑之蝠：“...這本來就是我的。”
她痛心疾首的看了眼他：“這酒店上寫你名字了嗎？”
他要不要告訴甜心，這個酒店的牌子是被他給炸掉的呢。
係統233趴在沙發上笑得發抖：太強了小愛。
狂笑之蝠若無其事的略過這個話題：“馬上晚上了，你身體不好，先去休息吧。”
愛麗絲跟著他進去酒店，路過女廁所的時候瞥了眼，腦中一閃而過女鬼小姐姐，她突然沉默。
女廁所有女鬼她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麽女鬼小姐姐和布魯斯一個造型？
“到了，去休息吧。”他掃開房門，把她推進去。
關門前狂笑之蝠壓低聲音告訴她：“不要給陌生人開門，也不要出來哦。”
見她想說什麽，他笑著補充一句：“套房裏有衛生間。”
愛麗絲看著房門啪的關上：......
她有些困惑的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些安靜，似乎少了誰？
還在哥譚街道上找禮物的蝙蝠家族在一家咖啡館裏蹲著。
提姆看著聯絡器上阿福發來的消息：“他們和超人集合了，還找到了傑森。”
“那我們去找他們吧。”
迪克看了一圈突然問道：“達米安呢？”
提姆和芭芭拉二臉懵逼，搖頭：“他剛說去找情報但是好像還沒迴來。”
“發信息叫他會和。”
“嗯。”
另一邊的傑森拉了拉紅頭罩，遮住差點露出去的臉，看了一眼克拉克，輕咳一聲：“超人，可以拜托你幫我找個人嗎？”
正在安撫露易絲的克拉克轉頭，溫暖寬和的藍眸帶著些許疑惑看著他：“你想找誰？”
“愛麗絲...她之前是金發藍眼，現在是白發紅眼。看起來傻乎乎的就絕對是她沒錯了。”
趴在韋恩酒店大床上的愛麗絲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阿啾！誰在想我嗎？”
克拉克除了不能透視看見的地方，整個哥譚都看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傑森說的那個人。
傑森若有所思：“她之前去過暸望塔，你記得她的心跳嗎？”
“我試試。”
克拉克閉上眼睛，傾聽心跳。
良久，他睜開眼睛，失望的搖了搖頭。
傑森心裏咯噔一下：小麻煩精不會把自己玩完了吧。
哥譚夜色降臨，他們迴到了之前臨時搭建起來的安全屋，分散救人的正聯成員也都迴來了。
戴安娜看了眼他們：“男孩們，今天感覺怎麽樣？”
她伸手把露易絲扶過來：“你沒事吧？”
露易絲下意識摸了摸肚子：“...還好沒事。”
戴安娜看了眼克拉克，他輕輕點頭。
“那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吧，晚上還有的忙呢。”她和芭芭拉把露易絲扶進去讓她好好休息，孕婦受驚可不是小事。
阿福和巴裏跟著哈爾一起迴來了，管家先生看了一圈蝙蝠家族，微微眯眼：“達米安少爺呢？”
被管家先生盯上的達米安蹲在韋恩酒店裏呢。
係統233看著地圖上那個孤身奮戰的小綠點，眼皮一跳：這孩子膽子是真的大。
愛麗絲躺在床上，藍眸幽幽的盯著酒店的天花板。
好無聊啊。
她以前這個時候是在幹什麽呢？
想要兩個人...
兩個...
一個名字突然在她腦中出現，愛麗絲順從自己的內心念出這個名字：‘小二？’
意識空間封閉的數據流褪去，係統233的聲音忍不住帶上了泣音：【小愛...差點以為再也見不了你了。】
‘小愛是誰？你不是小二嗎？第二人格？’
愛麗絲好奇的追問它。
係統233沉默了下，突然嚎啕大哭：【你怎麽真的傻了啊？！】
愛麗絲：...？
她皺著眉等它哭完：‘你現在可以好好說了嘛？’
係統233深吸一口氣，開始扯劇本：【...我就是你的第二人格，我叫小愛，但你一直叫我小二。】
【我很柔弱，所以你一直在保護我。】
可不能讓她告訴了狂笑之蝠。
愛麗絲翻了個身，藍眸看著落地窗外的夜色：‘這樣啊...’
氣氛一時間安靜下來，她揉了揉眼睛：‘晚安小愛。’
係統233：【...晚安。】
它實在沒法叫出那個名字。
夜間安靜的韋恩酒店突然傳來腳步聲——
狂笑之蝠淡定的推開套間的門，側頭躲過長刀，反手抓住他的手，用力捏斷他手腕：“你就是這樣歡迎父親的嗎？”
達米安麵無表情：“嗬嗬。”
他猛烈的攻擊不斷襲向狂笑之蝠，右手沒了還有左手，雙手沒了還有雙腳。
羅賓的多米諾麵具打碎掉在地上，達米安四肢扭曲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製服染上了血，狂笑之蝠輕笑著：“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會是第一個送給甜心的禮物。”
他看了眼外麵的夜色：“希望我迴來的時候你沒有死，不然送個屍體給甜心可不夠誠意。”
狂笑之蝠推開門離開這裏，隻留下滿身是血狼狽的羅賓躺在套間的地毯上。
從額頭上留下來的血沁入了眼睛，眼前的畫麵模糊不清，充滿了紅色。
聯絡器的碎片就在不遠處，達米安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他慢慢疲倦的閉上了眼睛，胸口微弱的起伏著。
愛麗絲這一覺從晚上睡到了第二天晚上，她睜開眼睛坐起來，看著外麵依然漆黑的天色：‘看來我的身體是真的很不好啊...’
係統233看著麵板上的報告：【記憶封閉倒計時8時】
它衷心希望不要發生什麽例外的事情。
迴到了韋恩酒店的狂笑之蝠推開套間的門，看著裏麵還有虛弱唿吸的少年羅賓，嘖了一聲：“還活著呢？”
勉強可以當作禮物。
愛麗絲在床上發呆了倆小時，迴過神來下床把房間的燈打開，暖色調的燈光落在她金色的發絲上，燦爛耀眼。她洗漱完了後安靜的坐在窗邊椅子上看著窗外看不見星星的夜空，抬手揉了揉額頭。
剛才她似乎看見了一閃而過的蝙蝠燈。
愛麗絲突然側頭，看向門口。
狂笑之蝠拖著達米安走進來，血跡染紅了幹淨的地磚。
房間裏暖色調的燈光照在狼狽的羅賓臉上，他惡狠狠的眼神就像是個狼崽子。
“布魯斯...這是誰？”
狂笑之蝠不著急迴答她的問題，而是把羅賓丟在地毯上，走到旁邊的酒櫃旁拿出一瓶紅酒。
“你的禮物。”他一邊倒酒，一邊隨意的迴答她。
愛麗絲愣了下：“我的禮物嗎...”
達米安昏昏沉沉了許久，意識都不太清醒了，但是他還是倔強的發出了一句嘲諷：“嗬...變態。”
兩個變態湊一堆能是什麽好東西。
愛麗絲蹲下身看著他，發現這是一個才十五六歲的少年，他身上穿著被鮮血染紅的羅賓製服，他的四肢扭曲的不成原樣。
這隻是個少年。
狂笑之蝠不嫌事大的靠在酒櫃邊問她：“甜心你該怎麽做呢？”
“...你希望我怎麽做？”
他抿了一口紅酒，語氣愉悅：“殺了他。”
甜心的話屬實合他心意。
狂笑之蝠把達米安的長刀丟給她：“死在自己的武器下或許是個好結局？”
愛麗絲看著地上還沾著血跡的刀：“......”
———‘不行，你和我打完才能去找芭芭拉領糖。’少年抱著刀，一臉傲嬌。
———白發女孩撇了撇嘴，抱著糖罐子溜了。‘不。’
———迴到房間後打開糖罐子，卻發現糖紙裏裹著的是紙條，每張紙條上寫的都是同一句話。
———‘不許偷吃。’少年站在門口笑眯眯看著她，搖了搖手裏的糖罐子：‘小愛姐姐呀，你的糖可都在我這呢。’
———想吃糖？先打架！
———‘達米安老師...’白發女孩哭喪著臉跟上他去了訓練室。
她抬起手揉了揉頭，一閃而過的碎片畫麵，裏麵都是這個少年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調皮搗蛋，陪她一起去廚房拿食材，一起被阿福罰寫萬字檢討。
“甜心不敢嗎？沒關係我教你。”他將剩下的紅酒一口喝光，高腳杯隨手摔碎在地上，繞到她身後。
把刀柄放在她手裏，握著她纖細的手：“就像這樣。”
帶著她將長刀揮下。
紅色溫熱的血濺在她的臉上，從她眼角滑落，藍眸染上了血腥。
狂笑之蝠彎腰將她扶起來，手指輕輕劃開她臉上的血，在嘴角為她勾勒出完美的笑容：“甜心，你不開心嗎？笑～”
他拉扯著她的嘴角，笑得瘋狂。
愛麗絲學著他的表情，扯開嘴角露出笑容，藍眸中卻含著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眼淚，她眨了眨眼睛，眼淚混著臉上的血滴在地上。
甜心果然沒讓他失望。
真是太棒了哈哈哈哈哈！！！
狂笑之蝠攬著她笑得十分開懷。
愛麗絲皺眉低下了頭，感覺自己的頭很疼。
係統233沉默的看著失去氣息的達米安，那個寫小紙條冒充糖果的小孩沒有了。
“哥譚的夜景在深夜的時候是最美的，甜心想去看看嗎？”
她下意識搖頭：“不...唔？”
記憶裏不是這樣的。
記憶裏是什麽樣的？
她不記得了。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你發現你的記憶出現問題了嗎？”
狂笑之蝠一針見血指出她的疑惑：“我帶你去找迴記憶，跟我來。”
係統233冷笑：【他瞎扯，明明失憶是他搞的鬼。】
愛麗絲抿了抿唇：‘你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嗎？’
它看了眼報告：【記憶封閉倒計時2時】
係統233想起之前的截圖和錄屏，翻出來在她腦子裏循環播放。
她看著自己不同膚色發色的自己黑曆史死亡角度截圖，幽暗的小樹林裏戴著黑色兜帽跳大神，對麵的青年尬到沉默不語。
愛麗絲：......？？？
我之前就是這個小智障的樣子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毫不猶豫的否認：‘我覺得你不可信，這一定不是我。’
係統233：你怎麽腦子壞了還這麽沒有樹？
狂笑之蝠帶著她來到正義聯盟的安全屋附近：“甜心，你相信我嗎？”
愛麗絲低頭沉思，沒有理他。
他也不介意，看著出來的正義聯盟和蝙蝠家族，禮貌問好：“夜安，我的朋友們。”
傑森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他旁邊的金發女孩，她變迴去了。
他微微皺眉：小麻煩精看起來不太對勁。
愛麗絲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抬頭和他對視上，看見那個紅頭罩，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又出來了。
———‘打一架？’青年俊美的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輕而易舉的把挑釁他的女孩按在地上打了一頓。
———‘我的牙qaq！！！’幽暗的小樹林裏她捂著嘴要哭不哭，青年躺在旁邊臉色也十分痛苦。
愛麗絲：......
這絕對是有仇吧？
她下意識用舌尖抵了抵牙齒。
狂笑之蝠笑容加深：“甜心想起什麽了嗎？”
“...嗯。”
他伸手拉了拉她身上的黑色披風：“想報仇嗎？”
愛麗絲沉默了下，狂笑之蝠笑著接上話：“差點忘了，甜心身體不好，還是交給我吧。”他臉上的笑容血腥，看著他們身後的安全屋中湧出的黑暗能量。
他笑聲瘋狂：“hahahaha！！！”
克拉克第一時間想衝迴去救露易絲，戴安娜攔著他的動作被他掀到一邊：“克拉克...！”
愛麗絲看著衝進黑暗能量裏的紅披風，皺了皺眉，抬手按住了額頭。
———‘小愛，你看見喬了嗎？’紅披風看著她，藍眼睛裏滿是無奈。
———白發女孩心虛的搖頭：‘不知道。’
———紅披風凝神傾聽她的心跳：‘小愛，你騙不了我。’
———躲在訓練室的喬戳了戳提姆：‘你確定可以攔住維克多先生嗎？’
———‘你放心！’
【記憶封閉倒計時1時】
她從記憶碎片裏迴神，看向旁邊的狂笑之蝠：“布魯斯...”
他微微側頭，食指豎在唇上：“噓，甜心，你這個時候應該和我一起，隻用安靜的享受勝利就好。”
愛麗絲垂下頭。
【記憶封閉倒計時30分】
狂笑之蝠把槍拿出來，他看著巴裏，笑容血腥：“就從你開始吧。”
【記憶封閉倒計時10分】
小倉鼠圖片黑掉、戴安娜圖片黑掉、亞瑟圖片黑掉。
黑暗多元宇宙開啟———
抓住機會跑出來的康斯坦丁看著麵前恐怖的大戰場景，扯了扯風衣的領子：“fuck！”
【記憶封閉倒計時結束】
鋼骨圖片黑掉、阿福圖片黑掉。
愛麗絲記憶迴籠，拉開係統麵板：......
‘我他媽就很服氣。’
她算是明白了，黑團就是犧牲品，用來讓她作繭自縛的誘餌。
‘我的達米安老師…’
係統233看著她恢複記憶了：【你打算怎麽辦？】
‘我沒有辦法了......’
愛麗絲抬頭看向天空，破碎的天空一片片散開，這和她曾經的恐懼幻境融合在了一起，狂笑之蝠對著天空張開手笑的十分愉悅：“甜心，我們的遊戲你輸了呢。”
什麽遊戲？
單挑。
她的隊友被他的開掛隊友牽製吊打。
她被他單挑耍的團團轉。
“fuck batn！！！”
直到最後一秒她都在被他欺騙。
維多利亞，這個名字是諷刺她把勝利給了他嗎？
愛麗絲閉眼，不斷迴想，記憶停在圖書館。
———“甜心，你相信我嗎？”
———“...嗯。”
———她的手上，拿著一本古羅馬神話書。
even if i believe there is a lie in the ddle. (即使是相信中間也藏了一個謊言。）
【狂笑之蝠世界墮入黑暗多元宇宙，任務失敗。】
【是否現在迴程？】
‘否。’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本次殺青啦！
笑笑：我玩的很開心！有要簽名的嗎？
小愛自閉退出群聊。
達米安自閉退出群聊。
巴裏（舉手）：我可以多要幾份盒飯嗎！
亞瑟跟著舉手：我還要酒！
係統233把小愛黑曆史數據群發給所有人，孤立笑笑。
嘁，勝利者不屑與你們為伍！笑笑冷漠的走開，迴到房間裏就把鋼骨黑了。
鋼骨自閉退出群聊。
阿福把愛笑的小蝙蝠踢出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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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評論掉落紅包鴨！抱抱一路陪著我到現在的小天使們！我愛你們鴨！！！（超大聲！）
這個世界就到這裏結束啦！接下來進入不義世界之前還會有番外交代一些事，和給後續真正的彩蛋世界（配角欄）搭上橋梁！
“even if i believe there is a lie in the ddle.(即使是相信中間也藏了一個謊言。)”
believe-lie
忘了這句話是在哪裏看見的了，不是我的原創，但是很符合笑笑和小愛之間的遊戲。
如果還有我沒交代清楚的你們提醒我一下奧！熬夜趕完頭禿了qaq 有沒提到的告訴我我會在番外裏補上噠！
小愛堅強的活下來了鴨！
這章還是有很多糖的 （正經臉）
愛心發射biubiubiu————————
狂笑之蝠從黑暗中走出來，側頭躲過克拉克的攻擊, 氪石蝙蝠鏢劃過他肩膀：“原來是在這個可憐的氪星人這裏。”
克拉克肩膀的傷口不斷的流出血, 染紅了他身上幹淨的t恤, 他皺著眉把愛麗絲拉到身後, 把她擋得嚴嚴實實：“布魯斯,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愛麗絲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紮坦娜留下的魔法道具：‘小二, 那手鏈有什麽用啊？’
【...那個是留給你躲太陽神的, 是傳送。】
因為克拉克如今的精神不穩定，紮坦娜擔心她一個人在這會出事, 就給她留了傳送。
這樣至少還可以跑掉。
係統233看著她突然亮起來的眼睛, 沉默了下：【你決定了嗎？】
它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別擔心, 我們可以讀檔。’她安慰道。
狂笑之蝠看著克拉克警惕的表情, 笑著：“可是甜心好像不這麽認為呢。”
克拉克側頭, 手腕上突然被扣了一條帶著涼意的手鏈。
愛麗絲看著他被送走，鬆了一口氣, 看著狂笑之蝠意料之中的笑容略帶尷尬的咳了咳：“嗨...布魯斯？”
他笑容燦爛的靠近她，愛麗絲下意識後退一步撞到床沿, 幹脆直接蹦上了床然後撿起枕頭一臉警惕的攔著站在床邊的狂笑之蝠：“你聽我解釋, 我沒跑, 我是無辜的，真的！”
她覺得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
他慢悠悠的掃過那隻無辜的枕頭，愛麗絲扣著枕頭的手用力到泛白，看起來很是緊張。
狂笑之蝠轉身坐在沙發上，把地上的糖罐子撿起來打開看了下, 捏著紙條隨口說道：“好啊，那你解釋吧。”
愛麗絲見他拉開了距離，把枕頭收迴來抱在懷裏，琢磨措辭：該怎麽說？你粉絲把我綁架走的？
這真的很扯淡。
她沉默了下：“...我是被你的粉絲綁架的。”再扯淡也得說啊。
狂笑之蝠抬手撐著頭笑著給她挖坑：“我的粉絲不是甜心嗎？所以你是自己跑的？”
愛麗絲：“我要能跑昨晚上就跑了，還用等到今天嗎？”
“看來甜心的確有這樣的想法。”他抓住了重點。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可惜她果斷的否認三連隻換來了狂笑之蝠熟悉的笑容，在她以為要翻車的時候卻突然反轉了。
他說：“好吧，那我相信你了。”
愛麗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麽好說話看起來不像正常的笑笑啊。
狂笑之蝠看著她鬆開的眉頭，笑容加深：“甜心不下來嗎？”
她把枕頭放迴去，磨磨蹭蹭的從床上下來，然後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看著他。
他手放下來隨意的搭在旁邊：“你站那麽遠幹什麽？”
愛麗絲：“...距離產生美。”她慫。
狂笑之蝠慢悠悠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步靠近她：“你把克拉克送走了，考慮過你自己留下來的下場嗎？”
他伸出手將她臉上淩亂的發絲勾到耳後，愛麗絲下意識側臉躲開：“我...”
她抬手扒拉掐在脖子上的手：“...布魯斯。”
剛才還溫柔似水的狂笑之蝠說變就變，掐著她脖子的手越來越緊，笑容燦爛的欣賞她瀕死掙紮的模樣。見她真的要死了突然鬆開手，看著她跌在地上不停的喘息。
“甜心，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吧？”他蹲下身：“你卻一直謊話連篇。”
她低著頭捂住脖子咳了下：“...你想殺了我？”
狂笑之蝠輕笑：“我不會殺你。”
愛麗絲抬頭看著他：“...什麽意思？”
“甜心不明白嗎？沒關係，你等會就明白了。”他抬頭看向她身後的人，“紮坦娜，好久不見。”
紮坦娜目光掃過縮在角落十分狼狽的愛麗絲：“...你殺人了。”
狂笑之蝠伸手把愛麗絲拎起來，語氣十分冷淡：“甜心你不是好奇為什麽我不殺你嗎？那你要感謝這位魔術師小姐留下的懷表了。”
他把懷表摸出來對著她晃了晃，係統233掃描了好幾次才捕捉到難以察覺的魔法氣息，這是一個很完美的時間魔法道具。
【小愛...】
愛麗絲閉了閉眼：‘我們翻車了。’
紮坦娜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愛麗絲，再看了眼笑容歡喜的狂笑之蝠，隻覺得這幅畫麵十分可怕：什麽時候蝙蝠俠變成了這個樣子？
狂笑之蝠打開懷表看了眼時間：“敘舊時間到了。”
話音落下，一道金色的長影突然出現纏住紮坦娜的腰間，把她從窗口處拉了出去。
黑團推開門走進來，看著他們倆：“康斯坦丁被關進了黑暗多元宇宙。”
愛麗絲看著和她一模一樣的黑團，冷笑一聲：“虛偽的布魯斯。”
腦殘粉和愛豆都搭上了，還好意思來問她？
而且這弱智還知道係統233的存在，難怪狂笑之蝠現在絲毫不急。
想起暸望塔他說的秘密，這下可算是被他徹底確認了。
真他媽糟心。
她突然想起稻草人臨死前那個眼神，裏麵的無奈和絕望，她現在算是懂了。
愛麗絲深深的看了一眼黑團，等讀檔迴去第一件事就把它幹掉。
‘小二，準備讀檔，記得數據封閉意識空間。’
【ok，我準備好了。】
綠色的數據流將她意識空間包裹起來，準備迴去殺掉黑團。
她看了一眼腳邊的氪石蝙蝠鏢，蹲下身撿起來捏在手裏。
狂笑之蝠看著她，笑了笑：“甜心想用這個殺了我嗎？”
愛麗絲彎了彎紅眸，輕聲反問他：“你配嗎？”
她毫不猶豫的用蝙蝠鏢自殺了。
狂笑之蝠臉上笑容微滯，看著她倒下去的身體，伸手接住她，把手裏的試劑注射進她的體內。
黑團拿出盒子，安靜的看著盒子裏的銀白色閃電把他們倆包裹起來，兩人直接原地消失了。
她微微側頭看著沙發上那張紙條，身影被風吹散。
******
時間靜止，星河倒轉。
【讀檔失敗——狂笑之蝠世界時間清零】
係統233看著愛麗絲在空中突然出現，掉進河裏，沉了下去。
它很著急。
然而意識區域封閉起來後，除非她自己打開，否則它是沒辦法和她聯係上的。
‘我是誰？’
———維多利亞。
‘你是誰？’
———布魯斯韋恩。
‘我的主人。’
———好女孩。
哥譚黑沉沉的河裏，溫暖的陽光透過波光粼粼的河麵，女孩的白發從發尾漸漸變成燦金色，蒼白的皮膚慢慢變得更健康，白裏透紅的皮膚讓她看起來充滿活力。
她睜開眼睛，清透漂亮的藍眸帶著初醒的茫然，看清自己是在哪過後，連忙從河裏遊上去，從河裏出來後，看著這個陌生的廢棄公園，她拉了拉身上濕漉漉的衣服。
我該幹什麽？
是了，該去找主人。
係統233看著她從白發紅眼變成金發藍眼的模樣，兔臉懵逼：搞...什麽？
默默開啟掃描：【宿主精神狀況正常，異常能量已被清除，記憶封閉倒計時48小時。】
係統233：......fuck ba、不對，他試劑清楚了小愛體內的變異？
他想搞什麽東西？！
愛麗絲看著被藤蔓保護送來的紅發女人，歪了歪頭：“你沒事吧？”
滿身是血狼狽不堪的毒藤女警惕的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等看清她的臉過後，微微眯起翠綠的眸子：“是你？”
她有些疑惑：“你認識我嗎？”
毒藤女讓藤蔓編織出一個輪椅，她坐在上麵看著她：“你不記得我了嗎？”
愛麗絲：“我隻記得我的名字了。”
“你叫什麽？”
“維多利亞。”
毒藤女不著痕跡的觀察她的表情，沒有撒謊。
“維多利亞，勝利女神嗎？真是一個好名字。”她笑著邀請：“我認識一個醫生，或許能幫到你？”
不知道為什麽，愛麗絲覺得自己一定認識這個醫生，而且這個醫生還和她有仇。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預感，倒是挺想去看看的，但是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隻好禮貌拒絕：“不用了。”
毒藤女沒有強留，可惜的笑了笑：“好吧，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藤蔓簇擁著她離開了。
愛麗絲遊蕩著，從公園裏離開後來到了哥譚的街道，掃了眼旁邊那個滿身開滿玫瑰的屍體，下意識繞開她。
她確認了，自己還害怕玫瑰。
站在街口，看著路邊那輛開著門很是炫酷的車子，微微眯眼，向車子走去。
愛麗絲站在車邊突然停住了，移開腳看著那個掉在地上破碎的懷表，它從外表看起來就很昂貴。
她彎腰把懷表撿起來，撥開表盤上的玻璃渣，看著還在轉動的時針，小聲喃喃：“這東西質量挺好啊...”
踩成這樣了還能轉悠呢。
突然，有人扣住了她的手，愛麗絲茫然迴頭：...？
戴著恐怖刺甲頭盔的狂笑之蝠把懷表收起來，對她露出笑容，意識空間裏的係統233看著這個熟悉的笑容，炸毛了，恨不得捏住愛麗絲的肩膀使勁搖：快他媽跑啊！你號要沒了！
似乎是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傳給了她，愛麗絲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你是誰？”
係統233絕望的捂住臉：艸
狂笑之蝠笑容越加燦爛：“布魯斯，布魯斯韋恩。”
愛麗絲仔細打量他：“布魯斯韋恩...我的主人嗎？”
他笑著點頭：“是的。”
見她滿臉不可思議，狂笑之蝠摸了摸她的頭發：“甜心不相信我嗎？”
“萬一你騙我呢？”
愛麗絲理直氣壯的看著他，這是合理猜測。
她是在找主人，可是也不能什麽人都來冒充主人吧？主人叫她好女孩，這說明主人也是個好人。
這個從外表看起來就很反派的‘布魯斯韋恩’，真的是她的主人嗎？
不會是個騙子吧。
愛麗絲看著他的藍眸不由得帶上了懷疑。
係統233沉默了下：很好，這個腦迴路很小愛。
看起來似乎沒傻。
狂笑之蝠笑容不變，顯然十分了解她是怎麽想的：“我從不騙人的。”
他把藏在身後的手露出來，一個精致的糖罐子放在他手上，裏麵裝滿了五顏六色的糖果。
罐子上漂亮的花體字母優雅大氣。
‘給維多利亞的禮物’
愛麗絲伸手把糖罐拿在手裏，手指輕輕劃過上麵的名字，記憶裏她低頭認真篆刻‘布魯斯韋恩’的畫麵一閃而過。
她忍不住彎了彎唇，一模一樣的字體，就連尾筆習慣的弧度都那麽相似。
“謝謝主人。”
狂笑之蝠打開糖罐，放在最上麵的那顆糖是她最喜歡的櫻桃味，他把糖剝開塞進她嘴裏，嘴角含笑：“叫我布魯斯。”
愛麗絲咬著糖乖乖點頭：“好，布魯斯。”
剛剛才誇獎過她的係統233再次捂住了臉：艸
狂笑之蝠看著她身上濕透的衣服，心情很好的把披風脫下來蓋在她身上，伸手把她貼在臉上的金發撥開：“我帶你去換一身衣服。”
愛麗絲跟著他去了商店，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商場：“這家店不用做生意嗎？大白天都沒人？”
狂笑之蝠淡定推開一家店鋪的門：“這個商場是我的。”
“哇哦？布魯斯你真厲害呀。你是世界上最棒的主人！”她美滋滋的給他吹了一波彩虹屁。
走進店裏，亮晶晶的藍眸掃過一排排漂亮的衣服，把身上的披風丟開，糖罐放在他手上，歡唿著撲向那些漂亮衣服。
狂笑之蝠：......
他突然懷疑把她帶過來到底對不對了，掃了眼被丟在沙發上的披風，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雜誌坐在外麵等她出來。
“布魯斯！這件好看嗎？”
翻看雜誌的狂笑之蝠抬頭看了眼，愛麗絲把頭發吹幹了，紮著利落的馬尾，穿著一身幹練的黑色小西裝看起來十分帥氣。
“換一套，不好看。”
愛麗絲看了他一眼，轉身迴到試衣間，小聲叭叭了一句：“這什麽審美啊，明明我那麽帥。”
“這個呢？”
簡約大方的白色襯衫和牛仔褲，金發隨意披在肩上。
“換。”
“那這個呢？”
黑紅交錯的嘻哈套裝，黑色的棒球帽讓她看起來很hippop。
“換。”
三個小時後———
愛麗絲麵無表情的提著淡黃色的長裙站在他麵前。
狂笑之蝠笑著告訴她：“其實我覺得第一套不錯。”
係統233沒忍住笑出了聲：這一看就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眼他，高跟鞋踩的噠噠響，拍上試衣間的門，找出第二套襯衫牛仔褲換上。
“走吧走吧。”
愛麗絲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個店鋪，她都要對換衣服產生心理陰影了。
狂笑之蝠把披風甩在她身上，不緊不慢的跟著她離開店鋪：“甜心你餓不餓？”
她拉著披風迴頭看了他一眼：“餓呀，那我們去吃飯？可是看起來這個城市，外麵也不像是有飯店開門的。”
“外麵有超市。”
狂笑之蝠帶著她來到外麵的超市裏：“想吃什麽隨便拿。”
愛麗絲看著貨架上的麵包，伸手拿下來：“就這個吧。”
她準備撕開包裝，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帶錢了嗎？”
狂笑之蝠陷入了可疑的沉默：“你吃就是了。”
愛麗絲看了他一眼，把麵包放迴貨架上，低頭揪了揪自己的衣服：“你剛說商場是你的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她滿臉的懷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覺得他會騙自己，但是她相信直覺。
腦子壞掉的哥譚首富難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你覺得我會買不起一個麵包嗎？”
他心想：她要敢說是，我就直接上手揍她。
愛麗絲看著他的表情背後一涼，昧著良心說：“你不是這樣的人。”
她總覺得自己這波操作以前做過很多次。
布魯斯這麽難哄的嗎？
狂笑之蝠這才露出笑容：“那你把麵包吃了。”
她歎了口氣，苦口婆心：“要給錢才能拿東西啊。”這怎麽就不聽勸呢。
他不耐煩了，直接把包裝撕開，把麵包塞她嘴裏，然後拖著她離開了超市。
愛麗絲咬著麵包被他拖了一個踉蹌，抬手接住麵包：“慢點！布魯斯！”
狂笑之蝠嫌棄的看了眼她：“麻煩精。”
她抽了抽嘴角：這個昵稱也很耳熟。
係統233安靜的看著狂笑之蝠把她帶到韋恩酒店來，看著這個達成了同歸於盡成就的地方，它幽幽的歎了口氣：害...
愛麗絲站在這座豪華的酒店門口，眨了眨眼睛，沉思了一會兒：“你是不是想說這個酒店也是你的啊？”
狂笑之蝠：“...這本來就是我的。”
她痛心疾首的看了眼他：“這酒店上寫你名字了嗎？”
他要不要告訴甜心，這個酒店的牌子是被他給炸掉的呢。
係統233趴在沙發上笑得發抖：太強了小愛。
狂笑之蝠若無其事的略過這個話題：“馬上晚上了，你身體不好，先去休息吧。”
愛麗絲跟著他進去酒店，路過女廁所的時候瞥了眼，腦中一閃而過女鬼小姐姐，她突然沉默。
女廁所有女鬼她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麽女鬼小姐姐和布魯斯一個造型？
“到了，去休息吧。”他掃開房門，把她推進去。
關門前狂笑之蝠壓低聲音告訴她：“不要給陌生人開門，也不要出來哦。”
見她想說什麽，他笑著補充一句：“套房裏有衛生間。”
愛麗絲看著房門啪的關上：......
她有些困惑的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些安靜，似乎少了誰？
還在哥譚街道上找禮物的蝙蝠家族在一家咖啡館裏蹲著。
提姆看著聯絡器上阿福發來的消息：“他們和超人集合了，還找到了傑森。”
“那我們去找他們吧。”
迪克看了一圈突然問道：“達米安呢？”
提姆和芭芭拉二臉懵逼，搖頭：“他剛說去找情報但是好像還沒迴來。”
“發信息叫他會和。”
“嗯。”
另一邊的傑森拉了拉紅頭罩，遮住差點露出去的臉，看了一眼克拉克，輕咳一聲：“超人，可以拜托你幫我找個人嗎？”
正在安撫露易絲的克拉克轉頭，溫暖寬和的藍眸帶著些許疑惑看著他：“你想找誰？”
“愛麗絲...她之前是金發藍眼，現在是白發紅眼。看起來傻乎乎的就絕對是她沒錯了。”
趴在韋恩酒店大床上的愛麗絲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阿啾！誰在想我嗎？”
克拉克除了不能透視看見的地方，整個哥譚都看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傑森說的那個人。
傑森若有所思：“她之前去過暸望塔，你記得她的心跳嗎？”
“我試試。”
克拉克閉上眼睛，傾聽心跳。
良久，他睜開眼睛，失望的搖了搖頭。
傑森心裏咯噔一下：小麻煩精不會把自己玩完了吧。
哥譚夜色降臨，他們迴到了之前臨時搭建起來的安全屋，分散救人的正聯成員也都迴來了。
戴安娜看了眼他們：“男孩們，今天感覺怎麽樣？”
她伸手把露易絲扶過來：“你沒事吧？”
露易絲下意識摸了摸肚子：“...還好沒事。”
戴安娜看了眼克拉克，他輕輕點頭。
“那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吧，晚上還有的忙呢。”她和芭芭拉把露易絲扶進去讓她好好休息，孕婦受驚可不是小事。
阿福和巴裏跟著哈爾一起迴來了，管家先生看了一圈蝙蝠家族，微微眯眼：“達米安少爺呢？”
被管家先生盯上的達米安蹲在韋恩酒店裏呢。
係統233看著地圖上那個孤身奮戰的小綠點，眼皮一跳：這孩子膽子是真的大。
愛麗絲躺在床上，藍眸幽幽的盯著酒店的天花板。
好無聊啊。
她以前這個時候是在幹什麽呢？
想要兩個人...
兩個...
一個名字突然在她腦中出現，愛麗絲順從自己的內心念出這個名字：‘小二？’
意識空間封閉的數據流褪去，係統233的聲音忍不住帶上了泣音：【小愛...差點以為再也見不了你了。】
‘小愛是誰？你不是小二嗎？第二人格？’
愛麗絲好奇的追問它。
係統233沉默了下，突然嚎啕大哭：【你怎麽真的傻了啊？！】
愛麗絲：...？
她皺著眉等它哭完：‘你現在可以好好說了嘛？’
係統233深吸一口氣，開始扯劇本：【...我就是你的第二人格，我叫小愛，但你一直叫我小二。】
【我很柔弱，所以你一直在保護我。】
可不能讓她告訴了狂笑之蝠。
愛麗絲翻了個身，藍眸看著落地窗外的夜色：‘這樣啊...’
氣氛一時間安靜下來，她揉了揉眼睛：‘晚安小愛。’
係統233：【...晚安。】
它實在沒法叫出那個名字。
夜間安靜的韋恩酒店突然傳來腳步聲——
狂笑之蝠淡定的推開套間的門，側頭躲過長刀，反手抓住他的手，用力捏斷他手腕：“你就是這樣歡迎父親的嗎？”
達米安麵無表情：“嗬嗬。”
他猛烈的攻擊不斷襲向狂笑之蝠，右手沒了還有左手，雙手沒了還有雙腳。
羅賓的多米諾麵具打碎掉在地上，達米安四肢扭曲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製服染上了血，狂笑之蝠輕笑著：“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會是第一個送給甜心的禮物。”
他看了眼外麵的夜色：“希望我迴來的時候你沒有死，不然送個屍體給甜心可不夠誠意。”
狂笑之蝠推開門離開這裏，隻留下滿身是血狼狽的羅賓躺在套間的地毯上。
從額頭上留下來的血沁入了眼睛，眼前的畫麵模糊不清，充滿了紅色。
聯絡器的碎片就在不遠處，達米安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他慢慢疲倦的閉上了眼睛，胸口微弱的起伏著。
愛麗絲這一覺從晚上睡到了第二天晚上，她睜開眼睛坐起來，看著外麵依然漆黑的天色：‘看來我的身體是真的很不好啊...’
係統233看著麵板上的報告：【記憶封閉倒計時8時】
它衷心希望不要發生什麽例外的事情。
迴到了韋恩酒店的狂笑之蝠推開套間的門，看著裏麵還有虛弱唿吸的少年羅賓，嘖了一聲：“還活著呢？”
勉強可以當作禮物。
愛麗絲在床上發呆了倆小時，迴過神來下床把房間的燈打開，暖色調的燈光落在她金色的發絲上，燦爛耀眼。她洗漱完了後安靜的坐在窗邊椅子上看著窗外看不見星星的夜空，抬手揉了揉額頭。
剛才她似乎看見了一閃而過的蝙蝠燈。
愛麗絲突然側頭，看向門口。
狂笑之蝠拖著達米安走進來，血跡染紅了幹淨的地磚。
房間裏暖色調的燈光照在狼狽的羅賓臉上，他惡狠狠的眼神就像是個狼崽子。
“布魯斯...這是誰？”
狂笑之蝠不著急迴答她的問題，而是把羅賓丟在地毯上，走到旁邊的酒櫃旁拿出一瓶紅酒。
“你的禮物。”他一邊倒酒，一邊隨意的迴答她。
愛麗絲愣了下：“我的禮物嗎...”
達米安昏昏沉沉了許久，意識都不太清醒了，但是他還是倔強的發出了一句嘲諷：“嗬...變態。”
兩個變態湊一堆能是什麽好東西。
愛麗絲蹲下身看著他，發現這是一個才十五六歲的少年，他身上穿著被鮮血染紅的羅賓製服，他的四肢扭曲的不成原樣。
這隻是個少年。
狂笑之蝠不嫌事大的靠在酒櫃邊問她：“甜心你該怎麽做呢？”
“...你希望我怎麽做？”
他抿了一口紅酒，語氣愉悅：“殺了他。”
甜心的話屬實合他心意。
狂笑之蝠把達米安的長刀丟給她：“死在自己的武器下或許是個好結局？”
愛麗絲看著地上還沾著血跡的刀：“......”
———‘不行，你和我打完才能去找芭芭拉領糖。’少年抱著刀，一臉傲嬌。
———白發女孩撇了撇嘴，抱著糖罐子溜了。‘不。’
———迴到房間後打開糖罐子，卻發現糖紙裏裹著的是紙條，每張紙條上寫的都是同一句話。
———‘不許偷吃。’少年站在門口笑眯眯看著她，搖了搖手裏的糖罐子：‘小愛姐姐呀，你的糖可都在我這呢。’
———想吃糖？先打架！
———‘達米安老師...’白發女孩哭喪著臉跟上他去了訓練室。
她抬起手揉了揉頭，一閃而過的碎片畫麵，裏麵都是這個少年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調皮搗蛋，陪她一起去廚房拿食材，一起被阿福罰寫萬字檢討。
“甜心不敢嗎？沒關係我教你。”他將剩下的紅酒一口喝光，高腳杯隨手摔碎在地上，繞到她身後。
把刀柄放在她手裏，握著她纖細的手：“就像這樣。”
帶著她將長刀揮下。
紅色溫熱的血濺在她的臉上，從她眼角滑落，藍眸染上了血腥。
狂笑之蝠彎腰將她扶起來，手指輕輕劃開她臉上的血，在嘴角為她勾勒出完美的笑容：“甜心，你不開心嗎？笑～”
他拉扯著她的嘴角，笑得瘋狂。
愛麗絲學著他的表情，扯開嘴角露出笑容，藍眸中卻含著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眼淚，她眨了眨眼睛，眼淚混著臉上的血滴在地上。
甜心果然沒讓他失望。
真是太棒了哈哈哈哈哈！！！
狂笑之蝠攬著她笑得十分開懷。
愛麗絲皺眉低下了頭，感覺自己的頭很疼。
係統233沉默的看著失去氣息的達米安，那個寫小紙條冒充糖果的小孩沒有了。
“哥譚的夜景在深夜的時候是最美的，甜心想去看看嗎？”
她下意識搖頭：“不...唔？”
記憶裏不是這樣的。
記憶裏是什麽樣的？
她不記得了。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你發現你的記憶出現問題了嗎？”
狂笑之蝠一針見血指出她的疑惑：“我帶你去找迴記憶，跟我來。”
係統233冷笑：【他瞎扯，明明失憶是他搞的鬼。】
愛麗絲抿了抿唇：‘你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嗎？’
它看了眼報告：【記憶封閉倒計時2時】
係統233想起之前的截圖和錄屏，翻出來在她腦子裏循環播放。
她看著自己不同膚色發色的自己黑曆史死亡角度截圖，幽暗的小樹林裏戴著黑色兜帽跳大神，對麵的青年尬到沉默不語。
愛麗絲：......？？？
我之前就是這個小智障的樣子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毫不猶豫的否認：‘我覺得你不可信，這一定不是我。’
係統233：你怎麽腦子壞了還這麽沒有樹？
狂笑之蝠帶著她來到正義聯盟的安全屋附近：“甜心，你相信我嗎？”
愛麗絲低頭沉思，沒有理他。
他也不介意，看著出來的正義聯盟和蝙蝠家族，禮貌問好：“夜安，我的朋友們。”
傑森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他旁邊的金發女孩，她變迴去了。
他微微皺眉：小麻煩精看起來不太對勁。
愛麗絲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抬頭和他對視上，看見那個紅頭罩，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又出來了。
———‘打一架？’青年俊美的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輕而易舉的把挑釁他的女孩按在地上打了一頓。
———‘我的牙qaq！！！’幽暗的小樹林裏她捂著嘴要哭不哭，青年躺在旁邊臉色也十分痛苦。
愛麗絲：......
這絕對是有仇吧？
她下意識用舌尖抵了抵牙齒。
狂笑之蝠笑容加深：“甜心想起什麽了嗎？”
“...嗯。”
他伸手拉了拉她身上的黑色披風：“想報仇嗎？”
愛麗絲沉默了下，狂笑之蝠笑著接上話：“差點忘了，甜心身體不好，還是交給我吧。”他臉上的笑容血腥，看著他們身後的安全屋中湧出的黑暗能量。
他笑聲瘋狂：“hahahaha！！！”
克拉克第一時間想衝迴去救露易絲，戴安娜攔著他的動作被他掀到一邊：“克拉克...！”
愛麗絲看著衝進黑暗能量裏的紅披風，皺了皺眉，抬手按住了額頭。
———‘小愛，你看見喬了嗎？’紅披風看著她，藍眼睛裏滿是無奈。
———白發女孩心虛的搖頭：‘不知道。’
———紅披風凝神傾聽她的心跳：‘小愛，你騙不了我。’
———躲在訓練室的喬戳了戳提姆：‘你確定可以攔住維克多先生嗎？’
———‘你放心！’
【記憶封閉倒計時1時】
她從記憶碎片裏迴神，看向旁邊的狂笑之蝠：“布魯斯...”
他微微側頭，食指豎在唇上：“噓，甜心，你這個時候應該和我一起，隻用安靜的享受勝利就好。”
愛麗絲垂下頭。
【記憶封閉倒計時30分】
狂笑之蝠把槍拿出來，他看著巴裏，笑容血腥：“就從你開始吧。”
【記憶封閉倒計時10分】
小倉鼠圖片黑掉、戴安娜圖片黑掉、亞瑟圖片黑掉。
黑暗多元宇宙開啟———
抓住機會跑出來的康斯坦丁看著麵前恐怖的大戰場景，扯了扯風衣的領子：“fuck！”
【記憶封閉倒計時結束】
鋼骨圖片黑掉、阿福圖片黑掉。
愛麗絲記憶迴籠，拉開係統麵板：......
‘我他媽就很服氣。’
她算是明白了，黑團就是犧牲品，用來讓她作繭自縛的誘餌。
‘我的達米安老師…’
係統233看著她恢複記憶了：【你打算怎麽辦？】
‘我沒有辦法了......’
愛麗絲抬頭看向天空，破碎的天空一片片散開，這和她曾經的恐懼幻境融合在了一起，狂笑之蝠對著天空張開手笑的十分愉悅：“甜心，我們的遊戲你輸了呢。”
什麽遊戲？
單挑。
她的隊友被他的開掛隊友牽製吊打。
她被他單挑耍的團團轉。
“fuck batn！！！”
直到最後一秒她都在被他欺騙。
維多利亞，這個名字是諷刺她把勝利給了他嗎？
愛麗絲閉眼，不斷迴想，記憶停在圖書館。
———“甜心，你相信我嗎？”
———“...嗯。”
———她的手上，拿著一本古羅馬神話書。
even if i believe there is a lie in the ddle. (即使是相信中間也藏了一個謊言。）
【狂笑之蝠世界墮入黑暗多元宇宙，任務失敗。】
【是否現在迴程？】
‘否。’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本次殺青啦！
笑笑：我玩的很開心！有要簽名的嗎？
小愛自閉退出群聊。
達米安自閉退出群聊。
巴裏（舉手）：我可以多要幾份盒飯嗎！
亞瑟跟著舉手：我還要酒！
係統233把小愛黑曆史數據群發給所有人，孤立笑笑。
嘁，勝利者不屑與你們為伍！笑笑冷漠的走開，迴到房間裏就把鋼骨黑了。
鋼骨自閉退出群聊。
阿福把愛笑的小蝙蝠踢出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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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評論掉落紅包鴨！抱抱一路陪著我到現在的小天使們！我愛你們鴨！！！（超大聲！）
這個世界就到這裏結束啦！接下來進入不義世界之前還會有番外交代一些事，和給後續真正的彩蛋世界（配角欄）搭上橋梁！
“even if i believe there is a lie in the ddle.(即使是相信中間也藏了一個謊言。)”
believe-lie
忘了這句話是在哪裏看見的了，不是我的原創，但是很符合笑笑和小愛之間的遊戲。
如果還有我沒交代清楚的你們提醒我一下奧！熬夜趕完頭禿了qaq 有沒提到的告訴我我會在番外裏補上噠！
小愛堅強的活下來了鴨！
這章還是有很多糖的 （正經臉）
愛心發射biu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