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有什麽發現,說來聽聽!”朱砂鶴知道巨日金肯定不會告訴自己一些無聊的事情。巨日金見周圍已經空無一人,說道:“寧荀幻,我認為他最近可能會有一些小動作,因此特地提醒堂主多留意這個人的舉動!”


    朱砂鶴自然知道巨日金這麽說的意思,道:“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說服寧荀幻幫你除掉仇人的!”巨日金實話實說道:“因為我答應他的報酬十分優厚!”朱砂鶴來了興趣,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道。


    巨日金微微一笑,說道:“我答應幫他重迴西山堂堂主之位!”話音剛落,眼前的朱砂鶴連同凳子一起消失。聲音從巨日金的身後傳來,“你的膽子了真不小小哇!不怕我殺了你?”


    “小人如果害怕堂主殺了我,又怎麽會把這件事告訴您呢?”巨日金知道其實朱砂鶴早就想幹掉寧荀幻,隻是苦於沒有機會,必經隻要這個人存在,自己的堂主之位就一刻也坐不安穩。


    “說說你的計劃吧!你不可能隻是來告訴我問題,而沒有解決方法的吧!”朱砂鶴又迴到了原來的位置。巨日金道:“堂主與寧荀幻的往事,小人也已經有所耳聞,如果無緣無故弄死他,恐怕上麵的人會懷疑您,所以必須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朱砂鶴目不轉睛的盯著巨日金,道:“沒想到你知道的東西還不少,既然如此,那你也應該知道,想要弄死寧荀幻又豈是那麽容易。”


    “不管怎麽說,堂主您現在才是西山堂真正意義上的堂主,隻要讓上麵認為寧荀幻蓄意謀反,那麽到時候說不定都用不著您動手,自然會有人來處理他!”巨日金對朱砂鶴說道。後者沉思了一下,反應和之前寧荀幻一模一樣,道:“巨日金,當初我是因為見你有點頭腦,並且還帶著那麽多人,所以才有意收留了你,可是沒想到你剛來沒多久,便已經開始插手我們西山堂的內事,我奉勸你最好不要自作聰明,否則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朱砂鶴拒絕了巨日金的提議。


    當巨日金從朱砂鶴那裏出來之後,他找到了當初跟著自己從天水逃過開的心腹,對他說道:“怎麽樣?事情進展得如何?”心腹點頭說道:“二爺放心,一切都在計劃當中!”


    整個西山堂都籠罩在陰謀當中,大家各懷鬼胎。知道任蕭他們還活著的寧荀幻,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消減朱砂鶴的羽翼,他來到了牛冼和避役的地盤。


    “呦!寧大哥可很少來串門,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牛冼客氣的說道,盡管如今寧荀幻已經不管堂中事物,但作為老一輩的堂主,牛冼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寧荀幻也絲毫不裝大,坐下來說道:“你們二人可了解巨日金?”


    “就是前段日子帶著數百人前來投奔的那小子?”避役不屑的問道。寧荀幻點了點頭


    ,說道:“不知道二位是如何看待這個人的?”牛冼親自端起茶壺給寧荀幻倒上一杯茶,說道:“這小子滿腦子都是陰謀詭計,我看他不是什麽善茬!”避役附和道:“沒錯,他經常蠱惑堂主做這做那,我看他早就想圖謀不軌了!”


    寧荀幻笑了笑,說道:“二位說的不錯,他這個人果真是滿肚子的壞水,你們應該還不知道吧!打傷避役的那群小鬼並沒有被巨日金幹掉,雖說他們與巨日金有仇,但是別忘了,這群人實力非凡,在關西的話遲早會成為我們西山堂的心頭大患,巨日金留著他們的寓意很明顯了!”


    牛冼思考了一下,說道:“寧大哥說的一點也沒錯,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和避役都還蒙在鼓裏,這個巨日金看來真的是想反客為主!”避役更是衝動,直接說道:“不行,我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堂主,不然他還被這混球蒙在鼓裏!”說著就往外走,牛冼一把攔住她,寧荀幻說道:“避役妹子,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個巨日金現在在堂主眼裏可是如日中天,你這麽唐突的過去說這些,堂主會相信你嗎?”


    避役不服氣道:“我不相信堂主會相信一個新人,而不相信我這個跟隨他多年並且一直忠心耿耿的人!”


    “不要去,我們現在並沒有證據,去了不僅會打草驚蛇,說不定還會被蛇反咬一口,隻有我們找到證據了,才能讓堂主站在我們這一邊!”牛冼對避役說道。寧荀幻誇讚道:“牛老弟說的一點也沒錯,而如今能讓堂主信任我們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到那群小鬼並殺了他們,讓堂主知道誰才是真的忠心耿耿!”


    牛冼和避役點了點頭,寧荀幻繼續說道:“我想那些沒有被巨日金幹掉的小鬼們,現在肯定正想著如何擊敗我們西山堂!”


    “就憑他們幾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娃娃?也敢打西山堂的注意,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避役冷冷的說道。寧荀幻一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多的是,隻不過到時候萬一驚動了堂主,他不但會殺了巨日金,也會怪罪我們警惕不足!”


    牛冼考慮了半天之後,對避役說道:“我看,不如我們主動出擊,如果能夠幹掉他們,堂主或許也不會因為找不到木子毅而大發雷霆!”避役點了點頭,說道:“將功補過是個好主意,不過我們應該去哪裏尋找那群小鬼呢?”


    牛冼倒不擔心無法找到任蕭他們,他所擔心的是,倘若這群小鬼連起手來,自己和避役兩個人還真有點吃緊。寧荀幻看出了他的想法,說道:“二位盡管放心,我會和你們一道同行,隻不過你們在明,我在暗,關鍵時刻我會出手相助的!”有了寧荀幻這句話,牛冼便信心十足道:“真是太感謝寧大哥了!”


    寧荀幻客氣的說道:“牛老弟說的哪裏的話,你我同為西山堂的兄弟,自然都要為西山堂效力


    !”兩人客套完之後,牛冼和避役便開始準備。


    正在擦拭黑色月牙鏜的牛冼被避役從背後突然抱住,他微微一笑牽起避役的手親了一下,問道:“怎麽了?”避役將自己的臉貼在牛冼的背上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心裏有些放心不下!”牛冼轉過身來將她摟在懷裏說道:“沒事的,如果我們不去做這件事,那樣才會出事的!”


    關西的崇山峻嶺當中,任蕭他們走在密林當中,鋒尚問道:“我們已經找了兩天,為什麽還是沒有找到什麽西山堂!”


    羅雲說道:“單單隻是一個樓台山,就有七個峰,想要在這裏找到一個隱藏起來的組織談何容易。”邱解鼎笑著說道:“這時候你是不是就特別希望敵人能夠主動來找上門來,也省了我們到處去找他們!”鋒尚抬手和邱解鼎擊了個掌,說道:“太對了,還是你了解我!”後者笑了笑。


    “看來,不小心被你們一語成讖了!”太史小孟淡淡的說道。任蕭看了他一眼,從眼神中看出來太史小莫一定是發現了什麽。羅雲此刻也感覺到了空氣中有一股涼涼的風意。


    “任蕭!抬頭!”太史小孟耳朵一動,一片樹葉從任蕭的頭頂落了下來,任蕭聽到他的話之後眼睛突然向上一瞟,四目相對的那一刹那,清風落葉出鞘而去,在空中劃過一道亮光。隻見一片樹葉被整齊的切成了三截,避役雖然早有準備及時躲開,但任蕭的刀還是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鮮血流了出來。


    “這次,休想再擊飛我!”鋒尚聽到身後風起,驚雷棍甩手而出,在揮舞的過程當中,驚雷棍迅速變長,而後變化成為了一把擂鼓大錘。“噹!”金屬碰撞的聲音讓眾人產生了耳鳴,鋒尚沒有被撞開兵器也沒有擊飛出去,擂鼓錘在和黑色月牙鏜的碰撞當中絲毫不落下風,這讓牛冼愣住了。這才短短幾天不見,這小子的實力突飛猛進。


    “開什麽玩笑,竟然可以抗住我的月牙鏜?”牛冼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他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因此停下來,月牙鏜高高揚起朝鋒尚的腦袋砸了下來。


    “虎嘯!”羅雲趁機出手,咆哮的白虎撲向了牛冼。後者急忙停下手上的攻擊側身躲開,虎嘯將他身後的一刻百年老樹懶腰衝倒。


    “又是你們兩個,上次僥幸被你逃掉,這次可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鋒尚揮著驚雷棍朝牛冼攻了過去,後者也舉起月牙鏜迎了上來,羅雲自然不會看著鋒尚一人獨占對手,驚龍魂找準時機奔著牛冼的臉頰而去。


    “羅雲,讓我來對付他,上次的一箭之仇,我必須要報!”鋒尚對上來幫忙的羅雲說道。後者停下了手中的驚龍魂,不放心的問道:“你確定可以一個人打敗他?”


    鋒尚給了羅雲一個自信的微笑,道:“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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