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黎大哥口中的接頭人,其實就是你?”鋒尚有些大失所望。木子毅卻說道:“有你們在的話,我們聯手一定可以打敗朱砂鶴!”


    鋒尚歎了一口氣,道:“可能你的計劃要落空了!我們四個人聯手都被一個叫寧荀幻的人輕鬆擊垮,昏迷了整整三天!”木子毅聽完自己也愣住了,說道:“怎麽又出來一個寧荀幻,他是什麽人?”


    就在任蕭他們和木子毅討論彼此遇到的這些人時,一直坐在旁邊樹墩上的將言咳嗽了一聲,引起眾人的注意之後說道:“我提你們說清楚吧!”此言一出任蕭他們迅速聚攏過來,將言慢慢說道:“就先從你們當中木子毅第一個遇到的朱砂鶴說起吧!他是現任西山堂堂主,此人外表風度翩翩猶如雅士,但實則心狠手辣,他之所以會出現在木子毅的視線中,完全是被木子毅的實力吸引,想要拉攏他入夥。其次,被朱砂鶴派出來追殺木子毅,卻又陰差陽錯遇到任蕭的牛冼和避役兩人,是西山堂的成員。最後一己之力擊敗任蕭四人聯手的這個寧荀幻,是西山堂隱藏的高手,此人曾經在於朱砂鶴爭奪堂主之位時敗北,從此便很少再出現!這次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就無從得知了!”將言說完,任蕭他們目瞪口呆,羅雲警惕的問道:“前輩,您為何會對西山堂的事情這麽清楚?”


    將言看著他,笑道:“你不會是懷疑我吧!你多慮了,來!給你看個東西!”說完掀起自己的虎皮圍裙,裏麵露出了一節黑色的腰帶,上麵有非常清楚並且嚴謹的紅色花紋。羅雲沒有看出什麽名堂,見他一臉蒙逼,將言也無奈了,最後隻好說道:“記住這個腰帶,迴去問問黎向日,那小子會告訴你!”


    羅雲更驚訝了,這位其貌不揚的前輩竟然不止認識黎向日,還稱他為小子,想必眼前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如果你不認識這個東西,那我說什麽就都沒有意思了,總之黎向日讓你們來幹什麽,你們就好好幹,有什麽困難盡管來找我就行了!”將言說完便站起來走進了廚房,說道:“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真不明白黎向日這小子為什麽會找你們這些乳臭未幹的小娃娃前來。”


    等將言走了之後,鋒尚急忙對木子毅說道:“你怎麽會和這種奇怪的人待在一起?他知道的太多了,你就不怕他是敵人嗎?”木子毅搖了搖頭,說道:“他肯定不是敵人,如果是敵人我們恐怕就隻能在天堂相見了!而且他知道我敗給了朱砂鶴,又得知我是師父的徒弟之後便主動開始教我劍法,在他的訓練之下,不得不說我的實力現在是突飛猛進,和之前已經大不相同了!”任蕭十分驚喜,問道:“真的嗎?那這麽說來,他可能真的是在幫我們!”


    幾人在討論將言的身份時,羅雲卻一直沒有發表意見,見他遲遲不說話,任蕭主動問道:“羅雲,你怎麽看呢?”羅雲隨口說道:“就目前來看他肯定不


    是敵人,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但是以後了就不好說了!”


    “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以後就不好說了是指什麽?”邱解鼎好奇的問道。羅雲看了一眼門口,接著說道:“他剛才給我看的腰帶,我現在想起來了,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我卻聽義父無意之間提起過。在都城其實存在著兩個令人膽寒的組織,一個是人盡皆知的都城禁衛,而另一個則是影子組織,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身,因為知道他們身份的人,除了國主之外全部都已經死了。他們雖然人數有限,但是能力卻無限大,隻要是都城禁衛們辦不到的事情,他們出手便都會迎刃而解,而且他們永遠隻效忠於國主。”


    “你是說,都城禁衛可能隻是國主表麵上的一支力量,在他的後麵其實還有一支更強大的組織?”任蕭問道。羅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因為他所知道的這些也很有可能隻是一個傳說,道:“我不敢肯定,隻是那條腰帶讓我想起了一個名字!”


    “什麽名字?”眾人問道。


    “繡衣使者!”羅雲脫口而出。正在廚房給任蕭他們做飯的將言聽到這四個字之後手突然抖了一下,然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微笑。


    “不管怎麽說,傳言中這個組織都是聽命於國主,那就說明和我們是一夥的,大家可以放心了!”鋒尚鬆了一口氣。羅雲卻搖了搖頭,說道:“你錯了,雖然傳言中繡衣使者聽命於國主,但是據我所知,在之前幾起都城禁衛死亡的案件中,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這個神秘的組織,繡衣使者一時間被稱為是都城禁衛的夢魘。”任蕭聽到這裏似乎想起了什麽,說道:“我明白了,這種情況在史書上出現過,曾經的統治者為了增強自己的地位,都迴設立一個類似都城禁衛這種部門,但是萬一這個部門權利太大的話反過來又會威脅統治者,所以通常這種情況下就會有一群人的出現來壓製該部門的發展!我想這應該就是繡衣使者的任務!”


    在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敵是友的情況下,與對方相處再一起是一件十分糟糕的體驗。聽了他們的對話,將言走了出來,將食物放在任蕭他們的麵前,說道:“沒想到你們這群小鬼懂得還挺多,看開黎向日選你們來還真有一定的道理。”


    任蕭他們看著盤子裏的大魚大肉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動筷子,將言知道他們都在畏懼自己,便說道:“早些年我確實殺過幾名都城禁衛,至於什麽原因我也不知道,因為我隻接任務沒有權利過問原因。”羅雲盯著他的眼睛問道:“那為什麽你如今會在這裏?”


    “問的好,繡衣使者和都城禁衛雖然都聽命於國主,但很多地方還是有所不同,比如說繡衣使者很少有善終的,最後基本都會被同伴殺死!”將言說的時候非常輕鬆,似乎自己知道有一天會被殺死。任蕭在善養堂看過大量的史學記載,其中不乏這類記錄,他也曾經問過祁院長


    ,這位曾經國主的老師告訴他,一個好的領導不僅要有仁慈的治國方針,也要有強硬的手段來維護自己的地位,二者缺一不可。能壓製都城禁衛這種部門的組織,國主自然不會讓其壯大,這個組織必須時刻保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因此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將成員進行一次洗牌。


    “所以,你是為了躲避追殺才藏身於此?”任蕭問道。將言搖了搖手指,說道:“的確有一些繡衣使者為了活下去最後遠離都城以防被殺,但我並不是這類人,我做過兩年的繡衣使者,當我察覺自己的利用價值快要結束的時候,我便主動申請來到這人跡罕至的地方,想必國主也明白我的目的,於是饒了我一命。”邱解鼎聽明白了,說道:“我知道,你的選擇非常明智,不過你的後半生都隻能在這裏度過,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將言看著這群晚輩,說出了自己內心的一句話:“為國家效力,本就是不求迴報的事情,哪裏需要往哪兒頂,當國家不需要的時候,也一定要急流勇退鳥盡弓藏!”


    “前輩,這麽說的話未免有些太傷感了,為都城付出了那麽多,最後卻什麽也沒有落下,不僅如此,還隨時都有被殺的可能。難道這不是愚忠嗎?”這個問題是太史小孟提出來了,從一開始他都仔細的在聽,聽完之後他才發現,原本光鮮亮麗的都城背後原來也有著不為人知得黑暗麵。這讓他為自己之前做出的決定有些動搖,自己究竟實在幫什麽樣一個國家?


    將言看著太史小孟,說道:“有光的地方肯定就會有影子,我們可以決定自己的行為,但是卻不能控製別人的選擇,就想影子一樣根本無法避免。但是如果我們能將影子造成的黑暗牢牢的控製住,那麽即便自己也化身黑暗,也在所不惜!”


    “隻要能控製住黑暗,即使自己化身黑暗也在所不惜!”太史小孟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瞬間他豁然開朗,對自己的定位有了正確的認識,起身拱手對將言道:“多謝前輩提點,晚輩受教了!”將言已經從太史小孟的眼睛中看出了他將要做出的選擇。


    “說了這麽多,總之就是,前輩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對吧?”鋒尚這時候才搞明白。眾人對他很無語,他自己又接著說道:“那接下來就簡單了,有前輩幫我們,我們還怕他們什麽西山堂嗎?直接打過去抓住他們的老大,問清楚他們和天蠶派有沒有關係不就行了!”


    “這樣是不可以的!”將言直接開口拒絕了鋒尚的提議,說道:“我想黎向日讓你們來這裏,更多的是為了磨練你們的能力,如果我幫了你們,那下次遇到強敵的時候誰來幫你們?”任蕭和羅雲還有邱解鼎同時說道:“前輩,你就看好了,我們憑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搞定西山堂!”


    將言欣慰的站了起來,說道:“你們快點吃吧!一會兒我還要對你們進行魔鬼訓練,你們現在的身手實在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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