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葉嵐獨自一人去追任蕭,那邊午藏丁兄弟五個押著童潛往道家而去,這些事情都被一雙眼睛看在眼裏。


    童潛被兩個人押著走在小路上,午藏丁走在最前麵,提防著四周說道:“大家小心,我們還不能確定他還有沒有其餘的同夥,一定要把他帶迴去交給離師叔!”其餘四人提高了警惕,童潛見周圍的植被越來越茂盛,然後索性閉上了眼睛。突然從周圍的密林中飛出來數十把劍,午藏丁一麵格擋這些飛劍,一麵提醒大家道:“看好童潛!別讓他跑了!”


    但是當他攔下所有的飛劍之後,迴頭再看時,卯藏己四人已經全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且童潛也不見了蹤影。午藏丁急忙來到師弟們身旁,他扶起卯藏己一查看,發現竟然是被人封住了穴道,而且這種手法正是道家的拿手好戲。


    午藏丁急忙將師弟們解開穴道,然後問道:“剛才怎麽迴事?”卯藏己調理了一下唿吸,才緩緩說道:“太快了,隻能看到一個黑影!”


    “能看出來是誰嗎?”午藏丁問道。師弟卯藏己努力迴憶了一番,說道:“手法是我們道家的,但是這個身影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是誰!”


    既然沒有線索午藏丁隻好帶著師弟們急忙趕迴了道家向離永旭稟報此事。


    另一邊,任蕭也發現了有人正緊追自己,況且身上那條龍的印記也越來越淡。當那條龍的印記完全消失之後,任蕭也發現自己的腳步慢了下來,於此同時,隻聽一聲大喝,葉嵐從後麵一躍而起翻身到了任蕭的前麵,攔住了他的去路。


    “葉嵐?”任蕭好奇為什麽葉嵐會追自己。隻見葉嵐拉開架勢,右手舉起釋放出一個“氣卦斬”,口中說道:“任蕭,沒想到偷《五千言》的竟然是你,是我看錯人了!”任蕭急忙解釋道:“葉嵐,你誤會了,這東西不是我偷的,是童潛讓我在一棵樹下麵刨出來的!”


    葉嵐冷笑一聲道:“哼,你不是想說那棵樹成精了,敢在我們道家偷東西?”任蕭從懷裏掏出《五千言》說道:“葉嵐,真的是誤會,難道你連我都不相信了嗎?”葉嵐左手在眼前豎起雙指,隻見那“氣卦斬”變大了一圈,同時嘴裏說道:“相信?你我之間的關係已經在你偷東西的那一刻不複存在!”


    任蕭想要把卷軸還給任蕭以證清白,但是又想到童潛囑咐過自己,不能把卷軸交給任何人。一邊是來自兄弟的誤會,另一邊是前輩的囑托,任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就在任蕭猶豫的一刹那,葉嵐直接朝他甩出了手中的“氣卦斬”。


    任蕭急忙拔出清風落葉單手去格擋,但是葉嵐的內力是何等級別,豈是任蕭一隻手就能攔得住,也多虧這把清風落葉是道家的寶刀,雖然任蕭被撞在了一塊巨石上麵,但是好在有清風落葉擋在他和“氣卦斬”之間,才讓他免受開膛破肚之苦。


    任蕭開始體力不支,手上沒了


    力氣,他自知不是葉嵐的對手,便急忙說道:“葉嵐,我把這卷軸還給你就是!”


    本以為葉嵐會拿了卷軸後會放過自己,沒想到葉嵐卻說:“想用假的騙我,你未免太天真了!”


    眼看任蕭就要被“氣卦斬”切成兩半的時候,突然一陣簫聲傳入了二人的耳朵,接著葉嵐的“氣卦斬”便被粉碎消失。任蕭得以脫身之後蹲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說道:“葉嵐,你究竟是怎麽了?為何對我下死手?”


    葉嵐知道有人過來,腳下一跺,“九宮八卦!”


    “不用找了!我在這裏!”


    任蕭和葉嵐聞聲望去,隻見一個人從好處的樹杆上跳了下來,任蕭定眼一看,竟然是酒館老板的女兒,南宮楚言。


    “是你!”二人異口同聲說道。任蕭見葉嵐似乎認識她,便問到:“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南宮楚言將手中的蕭插在了腰帶上,說道:“盜書之事也有我的一半,葉嵐有我在你休想動他一根寒毛!”任蕭一聽更加疑惑了,自己什麽時候和南宮是一夥了?葉嵐看著南宮楚言說道:“你這混飯,難道你的父親沒有告訴你當初你們一家是如何留在玄武山的嗎?現在竟然也敢打道家的主意,真是忘恩負義!”


    南宮笑著說道:“那些事情我根本不記得,想要報恩的話去找我爹呀!”


    葉嵐重新在右手凝聚起一個“氣卦斬”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們兩個全部抓迴去,實在不行殺掉你們也是被允許的!”說著又甩出了手中的“氣卦斬”。


    南宮見狀急忙躲在任蕭的身後,對他說道:“快,你快擋住!”說著手上將任蕭往前一推,任蕭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但是被南宮這麽一推,也沒有辦法,隻能先將卷軸放在懷中,然後雙手握刀,運用起內力,他知道葉嵐的實力,此刻對方明顯是殺心已起,如果自己再不用全力,很有可能真的被殺掉。


    “葉嵐,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但是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麽誤會!”任蕭揮刀擋住了劈過來的“氣卦斬”,高速旋轉的內力和清風落葉碰撞在一起產生了大量的火花,一旁的南宮楚言見狀,知道任蕭不是葉嵐的對手,於是拿出蕭來搭在嘴邊吹出了曲子。


    任蕭雖然不懂音律,但是聽的出這曲子熱血激昂,猶如驚濤拍岸又好似雄兵百萬,瞬間隻覺得自己內力大增,清風落葉外麵的紅色霧氣不知什麽時候起竟多了一道藍光,任蕭再一用力,竟然將葉嵐的“氣卦斬”一刀劈開。


    葉嵐自然發現了這是南宮楚言在搞鬼,於是豎起雙指腳下一跺,“陰陽界!”


    這一招任蕭和南宮楚言都知道,任蕭知道這下無處可逃了,於是孤注一擲準備在葉嵐下手之前先打敗他,便不顧一切的朝葉嵐衝了過去。南宮楚言雖然知道這一招的威力,但是她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害怕,而是改變了曲調,


    從驚濤拍岸瞬間轉變成了花田月下,婉轉動聽的音樂卻讓葉嵐無法集中精神,好似有萬千螞蟻在自己的腦袋中爬來爬去。


    “這個南宮楚言,下手真狠,若不能先遏製住她,恐怕我真的就得敗在他們兩個的手裏了!”葉嵐一邊穩住思緒,另一邊釋放出內力與南宮楚言的音樂對抗。


    任蕭見葉嵐露出了破綻一刀劈向了他的肩膀,由於葉嵐剛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南宮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任蕭已經殺到了他的身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壞了!”


    葉嵐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任蕭的橫刀卻停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是好兄弟,在沒有搞清楚情況之前我不會傷害我的兄弟!”任蕭手軟了,但是葉嵐卻不領情,一掌打在了任蕭的胸口,隻震得他五髒六腑傷了一半。


    南宮楚言見狀,急忙釋放出大量的內力,壓的葉嵐一時半會竟然無法完全站立起來,隻能半蹲在地上。趁此機會南宮扶起任蕭離開了玄武山。


    三天之後,當任蕭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一張床上,這感覺像極了當初被寅虎打傷後在藝木珂家醒來。這是這次他的身邊不是鋒尚,而是僅僅隻認識了一天的南宮楚言。


    “你醒了?”南宮見任蕭醒了,便走到他麵前。任蕭問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南宮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先迴答我為什麽要偷道家的《五千言》?”任蕭有苦說不出,說道:“這根本就不是我們偷的,那天早上我們從你家離開之後徑直到了玄武山的半山腰,然後童潛就讓我在一棵樹下麵刨了幾下,沒想到這《五千言》就在那裏,我們真的沒偷!”


    南宮將信將疑的問道:“你們真的沒偷?那你為什麽不把卷軸還給葉嵐?”任蕭剛想要解釋,卻又想起童潛叮囑自己不要把什麽事情都說給別人,於是道:“算了,姑娘,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多謝你救了我,但是我的事情還希望你不要插手!”


    南宮料到任蕭會這麽說,於是坐在凳子上微笑一下,然後說道:“那個童潛是都城禁衛吧!”任蕭一愣,問道:“你怎麽知道?”南宮得意洋洋的說道:“本姑娘我行走江湖也有些時日了,這都城禁衛的事情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他腰上懸掛的令牌分明就是都城禁衛的令牌,我相信這東西一定不是他偷來的吧!”看著任蕭驚訝的表情,南宮繼續說道:“既然是都城禁衛,那他為什麽會偷道家的《五千言》呢?你不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隱情嗎?”


    任蕭見南宮分析的頭頭是道,心理不免有些佩服她,於是問道:“你和葉嵐認識?”南宮點了點頭,沒有直接迴答,但是也默認了他們認識的這件事實,反問道:“從你當時的言語,你們之前關係不一般呀!那你為何來玄武山,究竟是有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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