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意外,驚不驚喜!二更就這麽來了!)


    “怎......怎麽可能?”被擊中的鋒尚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位老人手中竟然是一把雙節棍,這兩根短棍隻間是用鐵鏈相連,剛才從左手袖子中縮進去的短棍握在了右手上,而右手甩出去的短棍卻已經擊中了鋒尚的胸膛。


    “你可真是狡詐呀!竟然使用的是雙節棍!”鋒尚揉著隱隱作痛的胸口道。蘇彝把手中的雙節棍舞了一圈,然後把半截夾在腋下道:“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我這是兩節短棍呀!”


    被對方陰了一下,鋒尚這次多長了一個心眼。蘇彝又將短棍從左手袖子伸出,變成了最初的雙手短棍。


    場外的木子毅看到這裏皺起了眉頭,對任蕭道:“不對,這老伯手中的兵器絕非雙節棍這麽簡單!”


    任蕭不解,問道:“這話怎麽說?”木子毅示意任蕭仔細觀察蘇彝的兩個袖口,任蕭看到從袖口伸出的鐵鏈道:“沒有什麽不妥呀!”


    木子毅解釋道:“從鐵鏈的長度上來看,兩條短棍隻間的鐵鏈從左手通到了右手,這近乎一個人的身高了,可是剛才他使用雙節棍的時候,兩節短棍隻間根本就沒有這麽長的鐵鏈!”


    賽場上的蘇彝臉上掛著笑容,道:“還不認輸嗎?”鋒尚重新舞起驚雷棍道:“不可能,剛才隻是大意了,才讓你得手,現在知道你的小把戲了,你休想再打中我了!”


    說完鋒尚又重新向蘇彝攻了過去,已經熟悉鋒尚套路的蘇彝輕巧的躲避著一次次的攻擊。鋒尚知道距離上自己已經沒有優勢了,自己的攻擊對他根本不起作用,於是轉換了戰術,打算利用驚雷棍千變萬化的特點打他個措手不及。鋒尚將驚雷棍縮短到齊眉的高度,然後和蘇彝對打。戰鬥的過程中時不時的變化著驚雷棍的形狀,時而伸出個槍頭刺向蘇彝,時而又變出一把斧頭砍了過去,時而也變成雙節棍想打他個措手不及。但是這些都被蘇彝輕輕鬆鬆一一化解。


    鋒尚越打越急,眼看驚雷棍變化的種類已經快要黔驢技窮的時候,鋒尚靈機一動,突然向後一轉身,大步走了兩步。蘇彝戰之正酣,那裏肯放他走,邁開步子追了上來,倒提驚雷棍的鋒尚偷眼看到了追上來的蘇彝,暗自笑道:“今天就讓我借用一下羅雲的槍法!”


    眼看蘇彝就要追上來了,鋒尚突然轉身,手中的驚雷棍變出槍頭,整個棍也迅速伸長,槍尖已經逼近了蘇彝的胸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蘇彝迅速將左手的短棍縮迴袖子,打算再將右手的短棍甩出。鋒尚見狀笑道:“沒用的,我已經計算好了距離,你根本夠不到我!”


    “哦?是嗎?”蘇彝嘴上笑道,隻見右手的短棍脫手而出,緊接著第二節短棍也從袖子裏伸了出來,眼看第二節短棍已經全部伸出來的時候,第一節的短棍離鋒尚還有很遠的距離。


    “我贏定了!”鋒尚幾乎已經笑了出來,但是奇跡總是發生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蘇彝右手的第二節短棍全部從袖子中出來之後,他並沒有握住短棍的意思,而是任憑它繼續前進,這時候鋒尚看到清清楚楚,第二節的短棍後麵還有一節鐵鏈。這一瞬間,鋒尚就已經知道自己輸定了。


    當蘇彝的短棍擊中鋒尚腦門的時候,槍尖距離蘇彝的胸口隻剩下了不到一寸的距離。而蘇彝手中的惡狼棍也全部展示在了所有人的麵前,這分明是一把三節棍!


    隻是蘇彝平時將中間的一截藏在衣服當中,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鋒尚被擊倒後躺在賽場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空,臉上寫滿了不甘心。蘇彝將三節棍折疊起來握在右手走向了鋒尚的身邊道:“怎麽?真的就放棄了?你的驚雷棍恐怕不單單就這點變化吧!據我所知,它還有另一個名字。”


    蘇彝說到這裏,讓鋒尚的思緒瞬間迴到了一年前。


    “臭小子,你了解你手中的這根棍子嗎?”當時鋒尚剛開始跟隨伍卿正式開始訓練,練了一段時間的棍法之後,伍卿突然把鋒尚叫了身邊。


    “這就是一根棍子呀!父親說它是被人丟棄的廢物,鍾離延也說他是一根沒有兵器之魂的棍。”鋒尚握著驚雷棍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伍卿卻搖了搖頭,道:“可它不是還有變化嗎?”


    鋒尚點了點頭,伍卿繼續說道:“你把它的每一種變化都了解透徹了嗎?”鋒尚搖了搖頭。


    伍卿從鋒尚的手裏接過驚雷棍道:“在所有的兵器當中,棍法是最容易學會的,其次是刀,然後才是十年磨一劍,百年出一槍!其他種類的兵器各有千秋就另當別論了。”鋒尚越聽越糊塗,問道:“可是師父,這些和我有什麽關係?”伍卿氣的用驚雷棍敲了一下鋒尚的腦袋罵道:“你這真是榆木腦袋不開竅呀!”


    從那以後,伍卿除了每天讓鋒尚進行常規的訓練之外,還讓他花時間去了解驚雷棍的各種變化。鋒尚不懂伍卿的意思,隻道他是希望自己能多了解一些手裏兵器的特點,好在必要時候保命或者絕殺對手。


    這件事在鋒尚重新和任蕭他們匯合之後慢慢便被遺忘了,直到紫陽城他們分開之後,鋒尚的遭遇才讓他重新意識到了驚雷棍變化的威力。


    紫陽城外分手之後,鋒尚一路向南搜索,已經快要到達古城境內的時候,進入了一片樹林,這是一片楓樹林,遠遠地看去,火紅的樹葉就像著火了一般。


    鋒尚在樹林中遇到了一個木屋,在木屋的旁邊則堆放著各種已經打造好的各種兵器。鋒尚覺得這個木屋有些奇怪,便拿出驚雷棍悄悄地在木屋外麵繞圈。三圈之後,鋒尚還是什麽異常情況也沒有發現,正巧這時候肚子傳來了饑餓的聲音。


    鋒尚揉了揉肚子,又看了看眼前的木屋,於是大步走到門前,正準備推門進去,又覺得有些不妥,便在外麵喊道:“裏麵有人嗎?沒人的話我就要進來了!”


    本來鋒尚是覺得裏麵沒有人的,畢竟自己在屋外已經轉了三圈,如果有人的話早就出來了,之所以自己要喊這麽一句,純粹是因為出於禮貌。當然,這些好的習慣都是被任蕭潛移默化的結果。


    結果就當鋒尚準備邁步走進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你這個小鬼在我屋前鬼鬼祟祟的轉了半天,究竟想幹什麽?”鋒尚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急忙縮迴了已經賣出去的腳,支支吾吾道:“那個......那個,樹林中突然出現這麽詭異一個木屋,我不小心點才怪呢!”


    “你說誰的木屋詭異了!”說話的聲音突然就到了門口,一隻大手從裏麵伸了出來,把門打開。陽光照進了屋子之後,鋒尚才看到了這個聲音的主人,一個又瘦又矮的中年男人。


    “哇!你這孩子長的也太著急了吧!”鋒尚看到一個身高不過四尺的男子卻長了一張滿臉皺紋的老臉,嚇得口無遮攔。男子聽到這句話氣的暴跳如雷,從地上一躍而起,手上從門框上拿出一根拐棍向鋒尚砸了下去,一邊還罵道:“你這個小鬼,會不會說話!你們家大人沒教過你什麽是禮貌嗎?”


    見對方二話不說就打了過來,鋒尚急忙舉棍格擋,擋是擋住了,但是這個小個子男人砸向鋒尚的確實拐棍帶拐的一端,六寸長的把手瞬間將鋒尚手裏的驚雷棍給奪了過去。手中沒了家夥事的鋒尚急忙向後退了幾步,和對方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那人接過驚雷棍看了一眼,然後順手扔進了屋子裏道:“介於你初次見麵便出言不遜,我沒收了你的兵器,想要奪迴去的話就在院子裏挑一樣兵器來和我打,什麽時候打贏了我再給你!”說完閃身進入了木屋之內將門關上。


    鋒尚見他退了迴去急忙趕上前去,想抓緊時間奪迴驚雷棍,可對方快一步先關上了門,鋒尚一臉撞在了門板上。


    “喂!快把棍還給我,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耽誤了我你可擔當不起!”鋒尚在門外喊道。


    裏麵鴉雀無聲,無奈之下鋒尚隻能走到院子中的兵器架旁,在上麵拿了一根木棍準備打進去,但是又想道,對方剛才輕而易舉就奪走了自己的驚雷棍,說明對方很擅長破棍法,如果自己依舊用棍去和他打,無疑是自討苦吃。於是鋒尚又把木棍放下,又從木架上拿出一杆長槍,雖然自己從來沒有用過槍,但好歹也是一個長兵器,和自己的棍應該差不多。況且自己也和羅雲交流過,槍法不就是用力的捅對方嘛!


    於是鋒尚提著長槍來到門口,喊道:“矮冬瓜,你給我出來,我來挑戰你了!”


    話音未落,木屋的門瞬間打開,隻見那個男人手中拿了一對雙刀,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動手之前先罵道:“好你個臭小子,說你沒教養還真是,我就先替你父母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麽是禮貌。”說完向鋒尚撲了過來。


    鋒尚見狀,挺起長槍瞄準男子的胸口就刺了過去,誰知那男子腳下步伐輕盈輕輕側身躲過槍尖,同時用左手的單刀將長槍撥向一邊,使鋒尚門戶大開,同時腳下迅速向鋒尚靠攏,還沒等鋒尚迴過神來,右手的單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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