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童壬語挺槍刺出的同時大喝一聲。隻見湶瀝神槍槍尖開始劇烈的抖動,然後瞬間在周圍分出來十杆竹槍,這些竹槍先於湶瀝神槍奔向祁門紅。


    “有點意思!”祁門紅笑了笑,然後一扭頭躲過了第一支竹槍,隨後的竹槍接踵而至,祁門紅舉手抬腳側身彎腰一一躲過了所有的竹槍,直到童壬語親自挺槍刺過來的時候才用劍鞘從下往上猛擊槍尖,童壬語手中的神槍受到撞擊之後整個槍神向上飄去。


    舉起握槍的雙手之後,童壬語門戶大來,祁門紅迅速搶進身來,用劍柄猛擊了一下童壬語的腹部。後者表情已經痛苦到扭曲,吐出一口胃酸之後整個人向後飛去。


    祁門紅慢慢走向倒在地上的童壬語,出言諷刺道:“你說我是殺了你好呢?還是先留你一條小命好呢?”


    童壬語用胳膊撐起上半身,腹部的疼痛讓他閉上了右眼,但是卻依舊反駁道:“殺我?恐怕你大話說的有些早了吧!”


    “你一個將死之人還敢口出狂言!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祁門紅用劍鞘指著童壬語道。


    “你這句話說對了,我就說初生的牛犢,不過你還配不上老虎呢!收!”童壬語說著一握手掌,祁門紅立刻感覺到不對勁,急忙迴頭看去。


    十杆竹槍竟然在空中繞了一圈又飛了迴來,這次祁門紅沒能來得及躲過這些竹槍,但這些竹槍似乎也沒有刺中他的意思。第一杆竹槍從祁門紅的腋下傳過,插在了地上。


    剛準備嘲笑童壬語的時候,其他的竹槍緊隨其後插在了祁門紅的周圍。祁門紅想要伸手指向童壬語的時候,卻發現胳膊怎麽也拉不動。低頭一看才發現,這十杆竹槍已經將自己架了起來,全身上下根本無法動彈。


    “好小子,原來是這種把戲!”祁門紅絲毫沒有因為被控製住而感到擔憂。


    童壬語從地上爬了起來,用神槍指著祁門紅道:“這就是輕視對手的下場!”


    “看來確實有點棘手了!”祁門紅試圖掙紮了一下,卻毫無作用。童壬語道:“放棄吧!你是無法憑借蠻力突破我的竹陣,如果你不打算棄權的話,我可是會殺掉你的。”


    童壬語說話的時候已經默默召喚出了槍魂,隻見一隻青蛇纏繞在槍杆上,然後快速爬到了槍頭,鋒利的毒牙讓人不寒而栗。


    祁門紅看到槍魂之後驚訝道:“原來你的槍魂是一條長蟲,難怪看起來那麽惡心。”童壬語最後警告道:“你還是不打算棄權嗎?”


    祁門紅握住嗜血殘陽的手已經開始釋放刀魂,紅色的血霧已經彌漫在了他的手臂上。“我還想再掙紮一下,說不定會有用!”祁門紅拒絕了童壬語的警告。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童壬語舉起湶瀝神槍奮力刺了出去,那條盤在槍尖的青蛇順勢撲向了祁門紅。


    “感受恐懼吧!”祁門紅在青蛇距離自己的眼睛不到兩寸的時候突然大喊了一聲,接著他的身後出現了八隻血紅色的觸手將竹槍破壞,從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內力將青蛇以及湶瀝神槍都給震飛了。祁門紅的臉上流露出邪魅的笑容,對已經受到驚嚇的童壬語道:“嘿嘿,就是這種表情,恐懼和絕望!現在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了吧!”


    童壬語手中的湶瀝神槍已經被震飛,手無寸鐵的他呆呆的站在那裏一聲不響。


    “他怎麽了?被嚇傻了嗎?”場外的鋒尚看到童壬語一動也不同覺得有些奇怪,鍾離延解釋道:“剛才祁門紅所釋放出來的內力已經擊垮了童壬語的神經,看來這個孩子已經廢了!”


    “廢了?這話怎麽理解?”任蕭轉過頭來不解的問道。木子毅呆呆的說道:“鍾離大哥的意思很明確,就是這個孩子已經變成了傻子!”


    “什麽?可惡,祁門紅這家夥!”任蕭聽了木子毅的解釋後氣的握緊了雙手,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就在這時候,祁門紅身後的一隻觸手突然向童壬語的胸口刺了過去,場外的木子毅見狀,急忙大喊道:“祁門紅,他已經廢了,你何必要趕盡殺絕?”臉上寫滿了怒氣。


    “你是什麽人?也配在這裏指使我?隻要他沒有棄權,那我就可以殺掉他!”祁門紅扭頭看向了木子毅,本來不想理會他,隻是又看到了他身後的鍾離延,知道這個少年肯定和鍾離延有什麽關係,所以才輕蔑的答了一句話。木子毅氣的牙癢癢道:“你已經打壞了他的大腦,他是沒有辦法主動棄權的!”祁門紅故意聳了聳肩道:“這和我沒有關係,隻要他不棄權,那就還在比賽,我便有理由殺掉他!”


    鍾離延和木子毅的對話被觀眾們聽到,從這兩個人的對話中大家也對場上的情況有了了解,看到目瞪口呆的童壬語站在那裏動也不動,大家自然相信了木子毅的說法,紛紛開始抨擊祁門紅。


    “那孩子已經輸了,你為何還要殺他?快住手吧!”


    “你已經贏了比賽,沒必要殺一個孩子吧!”


    “這麽大的人了,竟然對一個孩子趕盡殺絕,你真不配在江湖上混!”


    祁門紅哪會理睬這些觀眾的話,身後的觸手毅然決然的刺向了童壬語。“噗嗤”一聲,鮮血灑滿了賽場。童壬語的腦袋歪了下去,瞳孔正在慢慢放大,直到沒有了一絲光彩。


    場外的一些觀眾嚇得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這個血腥的場麵。


    祁門紅用舌頭舔了一下濺到嘴角的鮮血道:“就是這個味道,鮮嫩充滿了活力的血液!”


    “祁門紅,你給我記住,我木子毅一定會在這個賽場上殺掉你!”木子毅一腳踩在矮牆上手指著祁門紅大喊道。祁門紅看著木子毅身後的鍾離延道:“好呀!我在這裏等著你,等你來殺掉我!”


    “本場比賽,祁門紅嗜血殘陽勝!”


    ......


    “下一場比賽,鋒尚驚雷棍對蘇彝惡狼棍!”


    “哈哈,終於輪到我了,在這裏看到我早就手癢癢了!”鋒尚連對手是誰都沒有聽清楚便踩著矮牆衝進了賽場。


    任蕭聽清了對手的名字後,好奇的問道:“這麽巧的嗎?對手也是用棍的選手。”一直站著的鍾離延此刻卻選擇坐在了正在恢複功力的羅雲旁邊,任蕭見狀更加不解道:“鍾離大哥,你不打算看這場比賽了嗎?”


    鍾離延閉上眼睛搖了搖頭道:“我累了,打算休息休息,你們看吧!”其實鍾離延的心裏根本不是這麽想的,這個蘇彝他在上一屆的大賽中見識過,這個老頭的能力絕對要比看上去強很多,鍾離延隻能在心底了默默地為鋒尚祈禱。


    鋒尚站在賽場上之後才覺得這個圓形賽場比自己在場下看起來要大的多。鋒尚肚子一人在賽場上站了好半天,卻仍然不見對手出現,便問裁判道:“喂,我的對手怎麽還不出現?”


    裁判看著一旁的時鍾道:“你著什麽急?他不來的話就直接判你獲勝。”鋒尚對裁判的不屑很不滿意,問道:“那我要等多久?”裁判打了一個哈欠,道:“一柱香,你就慢慢等吧!”


    鋒尚看著一旁的下人把點燃的香插在了地上,然後又迴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看到那比蝸牛還慢的燃燒速度,鋒尚眼珠都快掉在地上了。


    “我的對手叫什麽?我自己喊他出來!”鋒尚實在等不下去,便又詢問裁判。


    “蘇彝”


    “蘇彝,你給我出來,你這個膽小鬼,連一個比賽都不敢參加,真是個懦夫,本來還想和你一較高下,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夠格,我鄙視你,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喊到這裏鋒尚突然停了下來,轉頭又問裁判道:“喂,我的對手就是個男的吧!”


    “是,是個男的。”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趕快出來和我比賽,別讓大家瞧不起你,你快點出來呀!我都這麽誠懇的邀請你了,你就賞個臉快出來吧!......”


    鋒尚就這樣一口氣喊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場邊的觀眾一開始還興致勃勃的聽他在那裏大喊,到後來就已經慢慢疲勞了,大家該休息的開始休息,該上廁所的已經離場去上廁所了,甚至有些人已經躺在看台上睡著了。


    任蕭和木子毅也趴在牆上無精打采,任蕭有氣無力的說道:“看來鍾離大哥很有先見之明,他是早就料到對手不會出現了吧!”


    木子毅也一臉的死魚相,道:“為什麽鋒尚不管是什麽時候都能碰到這種奇葩的事情?”


    賽場上的鋒尚已經喊的口幹舌燥了,雙手扶著膝蓋大口的喘氣,眼睛一瞟場外的那柱香,竟然還有半截沒有燒完,然後又用怨恨的眼神看著裁判,有氣無力道:“裁判大人,我能喝口水嗎?”


    經過古月鬆的同意之後,一位下人給鋒尚端了一碗水,鋒尚一飲而盡,然後盤膝坐在場上,道:“既然她不出現,那我便先在這裏睡一會,等他來了再叫醒我!”說完,鋒尚便閉上眼睛坐在賽場上小憩。


    就這樣,此時的天劍山莊異常的平靜,所有人都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所有人都在悄悄地等待蘇彝的出現,但是大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還是不見這個人的蹤影。任蕭和木子毅趴在矮牆上也快要睡著了,賽場上的鋒尚已經響起了鼾聲。


    所有人都默契的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也沒有人去埋怨選手遲遲不出場,可能是前幾場比賽太過於緊張激烈,大家也借此機會休息一下。


    這種情況下,隻有主辦方的人依舊盡職盡責的站在自己的位置,王十二的臉頰上一滴汗珠滾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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