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內什麽也看不見,隻能聽到激烈的打鬥聲音,金屬碰撞後產生的火花才勉強讓雙方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之前遇到的木偶。


    由於受到環境的製約,董不平根本無法正常發揮自己的實力,一方麵要利用除了眼睛之外其它的感官來判斷對手的位置以及他的出招,另一方麵還要想辦法發動進攻,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不落下風。好在一點,環境的影響是雙方的,董不平所處的境地也是對方麵臨的困境。


    互拆幾招之後,董不平摸清了對方的情況,這個忍著使用的是一把武士刀,而且他雙手握刀,這種對手正是董不平最喜歡遇到的,因為自己的雙槍正好克製對方。


    知道了對方的特點,就能更好的揚長避短,董不平心中打定主意,準備在這裏將這個天蠶派的忍者拿下。


    “你們天蠶派的那些堂口怎麽都沒來?就派了你們幾個雜毛嗎?”董不平開始出言相激,話音未落,手裏的一杆短槍就已經飛了出去。對方急忙揮刀招架,短槍被彈開。董不平緊隨短槍之後衝了過去,忍者聽到麵前風起,知道對手已經來到身前,於是急忙把剛才因為格擋揮下去的武士刀,向上一提,想要從下往上砍到對方。誰知一刀砍空,眼前並沒有什麽人。原來董不平利用第一次格擋的聲音聽清了對方的位置,然後衝了過去,卻在對方的攻擊範圍之外突然停了下來,忍者誤以為他要近身於是揮空了這一刀。董不平從風聲判斷出對方已經抬起了雙手,於是快速出手挺槍刺向了對方的腹部。


    這下是忍者始料未及的,紅纓槍頭刺入了忍者的身體,幾乎就在同時,董不平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感覺有些異樣。


    董不平急忙拔出短槍,從地上打了個滾就勢拿起之前掉落在地上的短槍,同時和對方拉開了距離。


    “當啷”一聲,木頭落地之後在地上彈了一下。


    董不平急忙豎起耳朵收集周圍的聲音,剛才自己刺中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應該是這個掉在地上的木頭。“怎麽迴事?剛才分明是他在那裏,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替換成了木頭?”董不平心中滿是疑惑,搞不清楚情況的他略微有些慌張,但很快又調整過來,繼續認真去感受周圍的動靜,隻是很久之後,房間裏再也沒有發生任何其它動靜。


    不僅是董不平,鍾離延他們在破了木偶房間之後,也來到了一片漆黑的房間。


    但是鍾離延在麵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時表現出來的智商和實力就遠在董不平之上。“想利用黑暗給我造成視野盲區,不存在的!”鍾離延自言自語道,然後順手抽出青虹劍,飛在頭頂的青虹劍亮起了青色的光芒,這得以讓鍾離延看清周圍的環境。空蕩蕩的房間裏麵什麽也沒有,“真搞不明白,古月鬆弄這麽多無聊的機關幹什麽!”鍾離延自言自語,對這種小兒科的把戲絲毫不敢興趣。


    “噔噔噔噔”四聲清脆的響聲從周圍四個方向傳來,鍾離延冷笑道:“這種聲東擊西的手法未免太小兒科了把!”鍾離延嘲諷對手道,一邊一躍而起,手中握住空中的青虹劍,而他的對手似乎正是想要把他逼向空中,一張大網落了下來。


    鍾離延揮劍將網砍成碎片,同時八把飛刀從周圍同時飛了過來,鍾離延一驚,“閆格?是你這家夥嗎?”


    躲在黑暗中的閆格聽到是鍾離延的聲音,但是飛刀已經出手。鍾離延知道這飛刀的主人是老戰友閆格,本以為他會收迴飛刀,沒想到這些飛刀並沒有停下來的局勢。鍾離延急忙揮劍把這些飛刀擋開,畢竟出手已經晚了,最後一把飛刀鍾離延怎麽也沒辦法擋住,隻能拚命去躲避。


    “閆格,你給我記住!你小子知道是我還不收手?”盡管鍾離延勉強避開了迎麵的飛刀,但是一縷頭發還是被斬斷。


    “嘿嘿,我想進一步確認一下,萬一是有人冒充你怎麽辦?”閆格笑嘻嘻走近了鍾離延。後者看到自己斷掉的發絲怒罵道:“你這滾蛋是故意不收迴飛刀吧!老實說,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想要幹掉我了?是上次喝酒我沒給錢嗎?”閆格笑著道歉道:“沒有沒有,你也知道飛刀一旦出手,想要收迴是非常困難的!”


    這兩個人就在這種打打鬧鬧中認清了對方。


    能被好運眷顧的終究是少數人,董不平和景智顯然就不是這類人。


    景智在黑暗中遇到的也是白夜的白新予,好在對方的傘魂可以照亮周圍,才讓景智不那麽被動。


    白新予和景智這兩個人都是屬於冷靜型的人物,因此在對戰當中都小心翼翼的試探。景智甩出長達十尺左右鋒利的鐵鞭朝白新予掃了過去,後者一動不動,身旁淡藍色的傘魂匯聚成一把雨傘擋住了攻擊,但是鞭不像棍,鞭尖繼續以傘為支點纏向了白新予。


    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依舊沒有動,身體周圍的傘魂繼續匯聚成若幹把雨傘把她保護的嚴絲合縫。


    景智見狀,手腕一轉,那鐵鞭上麵瞬間長出了無數根倒刺。景智再用力一拉,想要利用這些倒刺劃破白新予的傘,沒想到的是,看似單薄的雨傘卻抵擋住了鐵鞭的摧殘,盡管火花四射,但白新予的傘卻依舊完好無損。


    “都城禁衛,是不是有些低估我的實力了,如果不拿出點真本事是沒有辦法打敗我的哦!”白新予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景智收迴來的鐵鞭在空中飛舞,好似一條銀龍,“你說的沒錯,我是有些小瞧你了,不過我也怕我使出全力的話會不小心殺掉你,畢竟我還想從你的嘴裏獲取一些情報!”


    “嗬嗬嗬,如果你能打敗我的話,我的嘴可是很鬆的,你問什麽我都會告訴你,就是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白新予收起了剛才撐開的幾把雨傘。景智對白新予的諷刺置若枉然,但他還是打算用些真正的手段,不然整個都城禁衛都會被她看扁。


    景智一甩手中的鐵鞭,十尺長的鐵鞭此刻伸長到了三丈左右,宛如一條巨蟒在虎視眈眈的盯上了白新予。


    “千本殺!”景智把鐵鞭在空中揮舞成類似於龍卷風的樣子,然後這根鐵鞭上射出了無數的鋼針,白新予看到這如同雨點般的鋼針絲毫沒有畏懼,而是一伸手,便在自己的身前形成了無數把傘陣,將自己保護的密不透風。景智見對方在麵前形成了屏障,便趁對方看不見自己的時候又讓鐵鏈一頭紮進了地麵。


    正在防守“千本殺”的白新予突然感覺到地麵有異樣,於是急忙躍起,幾乎就在同時,鐵鞭破地而出,徑直追擊白新予。景智把白新予逼到空中之後,繼續利用“千本殺”攻擊她,這次白新予隻是利用一把傘來抵擋攻擊。


    景智握住鐵鞭的手突然冒出銀白色的光芒,整個鐵鞭也冒出來蒸汽。“銀蟒!出來祝我一臂之力!”景智召喚出來自己的鞭之魂,釋放出魂力的銀蟒有了自己的意識,於是景智便鬆開了手中的鐵鞭,同時躍上了鐵鞭朝空中的白新予衝了過去。


    一波“千本殺”剛過,景智便對著白新予的傘一拳打了過去,“既然你都傘已經化為無形,那我便用內力擊破它!”景智知道僅拚鐵鞭的普通力量是沒有辦法破掉白新予的傘,於是打算用自己的內力來擊破它。白新予又怎麽能不知道景智的意圖,伸手把自己的內力送入了雨傘當中。


    “嘭”景智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了雨傘上麵,白新予那裏能扛著景智的全力一擊,真個人連同雨傘一起被從空中擊落。雖然地麵上被砸出了一個坑,但是白新予卻似乎並沒有受傷,雨傘在她砸向地麵的時候保護了她,才讓她得以安然無恙。


    “真是厲害,看來想要傷害到你必須想其他的辦法了!”景智無奈的笑了笑。


    “喂!你是不是因為對手是個女人而心慈手軟了?這可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呀!”景智的景色世界中,一個白色大蟒正在和他說話。景智道:“那你說說,我們應該怎麽打敗她?”


    “這種實力的獵物直接壓扁她就好!”


    銀蟒趁白新予還沒有完全站起來的時候向她突進,快速的在她周圍纏了幾圈,然後開始收縮身體,正如同一條巨蟒絞殺獵物一般。白新予像一開始那樣利用雨傘把自己保護起來,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雨傘根本無法承受銀蟒巨大的壓力。


    鐵鞭越收越緊,白新予的雨傘已經幾乎靠在了身上,但是銀蟒仍然沒有放鬆的意思。


    “準備受死吧!白夜。”景智一推墨鏡勝券在握。


    就在景智已經把白新予逼到絕境的時候,突然背後風起,一陣唿嘯聲讓驚出了景智一身冷汗,這個聲音距離自己太近了,幾乎已經到了無法躲避的地步。


    但是好在銀蟒作為景智的武器,可以很好的保護自己的主人。銀蟒的末端早已經伸向了景智身後,在對方舉起手中的大刀時把對手緊緊的纏了起來。


    就這樣,銀蟒的一端纏住了白新予,而末端也纏住了那個手持一把七尺長刀的大漢。景智急忙躲向一邊,大漢奮力的想要掙紮開銀蟒的束縛,盡管他的身體已經被鐵鞭上的倒刺劃傷,但是這並影響大漢的反抗。


    “區區泥鰍,看我不斬斷你!”大漢的胳膊上的衣服已經被劃破,露出了如同牛腿一般的肌肉,銀蟒的力量雖強,但是大漢更猛,不僅無視倒刺的傷害,還硬生生對抗了銀蟒的力量,一刀看向了一旁的景智。


    情急之下的景智隻好伸手收迴了銀蟒,同時向後躲去。大漢的刀砍在了地上,頓時碎石紛飛,地麵被砍出一條裂縫。看到景智目瞪口呆,這是何等殘暴的力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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